閃爍的繁星下點點被染污空氣隔濾後模糊不清街道上的霓虹燈…泛著大城市夜裡毫無特色有規律地一光一暗閃亮著招來冇術的色彩.越接近越看不清霓虹燈招牌上面到底寫著什麼…好像是:Death Pub死亡酒吧.
推開那度像南瓜Halloween姿態的門,走進去後,一片低俗的紅光.幽暗令瞳孔放大,五秒後才能適應.像透明人,沒人理會新來的客人,包括服務員都各自各喝著飲料聊著天.可能是自助形式的Pub…前衛的新概念.找到一角落的位置,坐下時,沙發發出奇特的女性呻吟聲…再來一次試試Encore une fois…同一把女性的統一呻吟.嘿,有買點.就你老法那撥開酒吧的想到那麼仔細…夠賤.跟著音樂屁股在沙發上下搖曳…女聲:啊啊啊啊啊…接下去竟然有對白呢,好像說:Fais-moi l'amour(上我…與我ML)…真絕.
喝著淡如開水的Absolut Vodka…越喝越口渴,這開水怎會這樣.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覺是完全失去愛後的感受,那後遺症就是失去味覺嗅覺…逐漸淡化的視覺與知覺隨後而來,接著就是心的枯萎,靈魂的死亡…吃東西味如嚼蠟,喝什麼都像純淨水.吹喇叭把那瓶Absolut純淨水倒進胃里…沒有燙熱感也沒有任何知覺與反應.再要了一瓶…加了蕃茄汁叫Bloody Mary…血腥味捨我而去…
陌生少女坐到身旁,她的口型好像說什麼不是陪酒也不是三陪…好像問了一堆問題,好像有關我喝酒速度的問題.問我出啥事…你是出於關心,愛心或者是乘人之危,我一臉的茫然,看不到你的臉上的表情代表什麼,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多叫了一隻杯,添了如水般的透明液體,與你碰杯,乾掉.你好像伸出手,是想與我握手嗎,我凝視著你的小手,眨著眼.感覺你的手凝固在空中半晌,才緩慢有禮貌地與你握了一握.感覺不到你的手溫與軟硬度,視覺告訴我這是用皮肉組織與骨骼組成的部份,指甲是法郎質與鈣質…上面美美的彩色是女性喜歡裝扮自己的一種方法.是否用來吸引心儀對象就無從說起了.
是笑嗎,你對著男人露出牙齒,薄薄的唇.假單眼皮在煙薰的化妝下…把沒成年的真相掩飾成成年化的假象.對雛妓沒興趣,對處女更有陽萎之嫌…你坐到我身旁乾嘛呢.暴露而不性感細小的乳房,瘦小的脖子不堪一擊.那是狼印嗎,誰吸了你的血了.是女同志所為是不是,殘留下的唇膏印,享受被吻脖子的搔癢感?抽特長薄荷煙的少女流露出強大好奇的眼光,死盯著她身旁的人的一舉一動,整個身子都轉向男人,一手撐著沙發上,一手擱桌前,夾著煙,側著的身子與開合的唇…在說著什麼,我沒興趣聽,也聽不懂.
當我的嘴形好像要你呆會上我公寓…你愣住了.想你睡在男人身旁,想借你的懷抱與溫暖好令我安然入睡…沒其它的要求了.看到你臉上泛著微紅,是環境的紅光反影還是你害羞,沒法知曉真相.
一整桌的空瓶空杯…空空的沙發…吧內人影閃爍.缺少了兩個陌生人的氣息.
怒吼排氣喉的聲浪…Avenue des Champs Elysees往西走.衝紅燈如入無人境地.Tiptronic六前速在無情的手動Sport Mode下以超紅線Overlapping的八千五Rpm飄移…瞅了一眼你那緊繃的肢體,不知是否對超速飈車的緊張.看到你緊咬下唇.雪白的齒.血紅的唇.飄散於寒風中的發,挑染成紫藍帶幾束的棕紅…
開了暖氣…關了車篷…車子靠在金碧輝煌的Alexander III橋旁的Grand Palace南門那幽暗角落…地庫是警察局.專門負責展館的保安工作.所以小區附近十分安全.
在充滿文化與藝術氣息的環境下ML…沒試過.
手觸你的臉頰.手指觸你的唇.你沒抗拒,視線反而瞪著前面遠處那道發亮的橋.你跟之前在酒吧好像判若兩人.OK,那拉倒,絕無強人所難之意.問你住那兒,你說不是要回我住處嗎.男人點了點頭.車子略過夜空,留下一氧化碳與高鋅值汽油的殘渣氣味.
門被開啓,請隨便不用客氣,約略講了洗手間廚房冰箱客房等等的位置.一雙拖鞋放到你跟前,一瓶你想喝的Corona放咖啡桌.放了點音樂.開了客房內的床頭燈.把被子翻開後,走回廳中,坐到你身旁.不知道你出什麼事了,心情為何突然掉進谷底.睡醒可能會好點.拍了一拍你的肩膀.Make yourself at home la…
關上房門.洗了大熱水澡後飛身插入席夢思上.時間剎那間消失掉…
回到陽間的時間大概是早上,外面全白…凌晨可能下了場雪.梳洗後出門前才記起好像有客人來了.輕輕推開客房的門,看到一名少女熟睡在床上.衣物內褲擱身旁,又一個喜歡裸睡的人兒.掩上門…閃人.回報社.
下午不到四點,漸隱的天色像反攻緬甸打小日本那死灰色籠罩著.冰雹接著雪雨跟隨的是密集的大雪…把孤獨感雪上加霜.飄進Death Pub時,還要昏暗的環境,Happy hour歡樂時光買一送二搶生意.賤賣酒精荼毒人類意識.一屁屁坐昨晚的暗角.女聲依舊在呻吟.喝了幾杯黃河般色素的水.吃了視覺像雞蛋的蠟炬.抽了幾根可以變白煙的東西,煙會冉冉上升.煙里看到令我陷入這境地的女人.她在幹什麼呢,遇到她的新歡了沒有.誰說思念是一種病,對的,是神經病.
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神,是她在咱們分手前最後的一夜裡顯露出來.沈默如深海裡的兩俱玉體…緊咬牙關的女人,緊張地扯著男人的發…接吻時,看到了水份由瞳孔溢出…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男人一切的舉動…那雙眼,那雙緊鎖的眉頭…鼻腔急速地呼吸…承受那最後悲劇式的衝刺…想陷進她的靈魂深處洞悉她為何要離開…在她耳膜重復震蕩了多少遍Je t’aime的耳語…為事業而各奔前程的女強人終於崩塌在懷裡…
昏暗的環境…屁股再一次坐男人身旁…緩慢轉過頭去看你.你問我有沒有看到你留下的字條,我說我沒回家,下班直接來這裡了.看到你換了衣服,知道你回家了.你問我叫什麼,我回答你我叫…路人甲,朋友都叫我A君.
心情好轉的少女.被男人壓倒跨下時,還是開心微笑與熱情奔放…很主動,很懂得玩…知道什麼叫短暫情人的定義.當你留意到男人那雙眼神時…你問是否不舒服,問我為什麼流露著那種眼光…我說沒事.在你耳旁說:跟你ML很開心.你很可愛…喜歡你…
當你沈睡過去…在沙發前的咖啡桌上,拿起你今早離去時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你好,我是Eve的朋友,是她問我可不可以在你們分手後做你的情人.當時我也剛與男朋友分手了…認識你很開心,希望我倆能為對方療傷…
躺你身旁…把她的替身擁入懷裡,幻想著那哀傷的眼神,撫著陌生的乳房.感覺到你轉過身體…迎合著男人的一切要求…像貓咪般柔軟的毛髮…心裡叫著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