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偵X] 蘋果的微笑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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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支煙在嘴上,蘇雨把零錢掏出來給便利商店的工讀生,把剛買的煙塞進口袋裏,走出店門口才點著了煙。

「你煙癮很大?」白聿看著他點煙,這一路上大概抽了快一包。

蘇雨望了他一眼,只聳聳肩,不太想回答,白聿大概也發覺他不太想搭理自己,沒多跟他說些有的沒的,「被害者的男朋友跟妹妹來了,挑一個。」

「男朋友。」蘇雨想白聿應該對女孩子比較有辦法。

白聿點點頭指向髮廊裏面的房間,「男朋友在裏面。」

「嗯。」蘇雨熄了煙,正要走進房裏,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裏面,臉上的神情痛苦而忿怒,失去至愛的空虛是用什麼也彌補不來的。

蘇雨望著那個男人,感覺到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沉甸甸地壓著喘不過氣來,他曾經在鏡子裏無數次地看到這種神情,日復一日。

他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馬上轉身拉住白聿,「抱歉,還是妹妹好了。」

白聿望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有點蒼白,沒說什麼地轉身跟他換了人。

蘇雨深吸口氣,重新整理了下情緒,走進另一頭的房間。

一個女孩哭得雙眼紅腫,緊緊地絞著條手帕,眼淚直掉。

蘇雨坐在她面前,盡可能用溫和點的語氣開口,大致上問了些她姐姐平日的習慣和生活狀況,然後掏出了那張車票。

「李小姐,妳知道三個月前,妳姐姐去過山上賞花嗎?」

她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嗯,我們一起去的……是我要她陪我的……」

「妳們在山上有碰到什麼特別的事嗎?」蘇雨皺起眉來,如果她們是一起去的,為什麼這個妹妹沒事?

李小姐被他一問有點茫然,「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賞花,那天人好多……我半途接到公司電話,就緊急下山了,姐姐說既然上山了,想多看看再回去。」

「所以妳先離開了?」蘇雨問。

李小姐點點頭,有些緊張了起來,「是……是去山上的關係嗎?」

「不用擔心,我只是要確認一下而已。」蘇雨安撫她,從手機裏按出前三個被害人的照片。「妳認得這三個人嗎?」

李小姐神情緊張地仔細看著相片,然後搖搖頭,「我不認識。」

「或許在山上見過?」蘇雨提醒一下她。

李小姐皺起眉又認真的看了一次,然後搖搖頭,「對不起,那天山上人多到不行,下山堵了三個小時,我急著回公司,根本沒注意山上有什麼人。」

李小姐講完又覺得沮喪,「對不起,我可以再想想的。」

「不要緊。」蘇雨見她對其他被害者沒印象就站了起來,遞了張名片給她,「如果妳想起什麼事,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的。」她接過名片,又沮喪的低下頭。

蘇雨臨出門前突然間想到,又回頭去看著她,「妳們那天上山有拍照嗎?」

李小姐愣了一下點點頭,「有,拍了不少,不過那天人真的太多,怎麼拍都會拍到別人的頭,所以就扔著沒整理。」

「可以給我嗎?全部。」蘇雨又轉身走回來。

「可以,我回家去拿記憶卡,馬上就過來。」李小姐趕忙起身出去。

蘇雨想如果那天到處都是人的話,相片裏一定會拍到些什麼,也許會有其他人的影像。

蘇雨打了電話給趙隊,提了下他的想法,讓趙隊派人去要其他受害人上山遊玩的照片。

『小蘇,你說對了,第二個被害人的媽媽說之前的確提過要去山上看花,跟女朋友一起去的,我們查了一下,那個女朋友現在下落不明,我通報給十隊知道了,你回來後看要不要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蘇雨應著,收了線的時候李小姐正好喘著跑回來,遞給他一張記憶卡。「這是全部的照片,我沒有動過。」

「謝謝,我們處理完會交還給妳。」蘇雨禮貌地說著。

「警官……」李小姐在蘇雨出去前,怯怯地喚了聲。

蘇雨停下腳步,她有些猶豫地開口,「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還是……?」

依照屍體的模樣看來,正常人都會感到驚懼,蘇雨沉默了會兒,「我們還在調查,有消息會通知妳的。」

「嗯,謝謝……」李小姐道了謝,痛苦和疑惑全寫在臉上,蘇雨知道那種情緒要很久很久才會慢慢地變淡,但卻永遠不會消失。

那是已經用刀刻在心頭上的……血淋淋的痛楚。

蘇雨走出門的時候,白聿正在講電話,大概是收到了消息。

「等我回來,你們倆別逞強,聽見沒?」白聿說著,給蘇雨打了個手勢請他等一下。

蘇雨沒走近就停了下來,忍不住又點了根煙。

白聿講完電話朝他笑笑,「抱歉。」

蘇雨搖搖頭,把手上的記憶卡交給他,「這是被害人上山去玩的相片,我想如果他們在山上有交集,也許會拍到彼此,我剛剛跟我們趙隊報告過了,他會去收集其他被害者的相片回來。」

白聿點點頭,「第二個被害者也去賞花了?」

「嗯,被害者的母親證實了。」

「想去山上看看嗎?」白聿掏出了車鑰匙在手上轉。

「嗯。」蘇雨也沒什麼遲疑,跟著白聿上車,往山上開去,

花季已經到了尾聲,山路上沒什麼車,在車裏安靜的待了二個小時左右便到了山上的服務區。

山上仍然有遊客,零零落落地在路邊拍照,幾個月前新聞上還見得到整排粉色的花朵,現在只剩少數一、兩株還開著花。

蘇雨不記得自己多久沒來過這種地方,跟在白聿後面走了十幾分鐘,倒像是觀光一樣地悠閒散步,看看花看看樹,他有點出神地望著寬廣的天空和樹林,記起幾年前也來過一次……

『哥你看!桃子!』

『嚴大小姐妳也幫幫忙!沒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吧?,那明明就是梅子。』

『這句話是這樣說的嗎?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吧……』

『現在人有多少見過活豬的?』

『……也是。』

『咦?梅子是長在樹上的嗎?』

『慕晴,梅子是長在缸裏的,採收就變成蜜餞了。』

『耶!真的,哥我們也來種蜜餞!』

『慕晴別聽愉寧亂說!蜜餞是醃漬的,不是種的。』

『愉寧哥你騙我!』

『對不起家教不嚴,我帶回家教幾天再放出來。』

『嫂子~妳看哥啦!』

『乖,慕晴妳看,這個是梅子,那個才是桃子,都是長在樹上的。』

『嫂子這個呢?』

『這是蘋果呀,這裏有很稀有的品種呢。』

蘋果……

蘇雨停下腳步,想到這裏停下了腳步,沿路邊都有小販在賣蘋果、水梨等等的水果跟蜜餞。

蘇雨望著路邊的小販,還沒走近賣水果的婆婆已經熱心地朝他招呼。

「現在蘋果正對時,很甜喔~」

蘇雨拿了一顆起來,紅豔豔的表皮,比一般蘋果略小一點,就像犯案現場的蘋果一般大小。

「婆婆,這個是什麼蘋果,好像比一般蘋果小?」白聿見他停下腳步,走近他身邊,望著他手上的蘋果,似乎知道他在思考什麼,開口問了賣水果的婆婆。

「這是蜜蘋果呀,要不要吃看看,很甜,山下的蘋果比不上的。」婆婆熱心地取出小刀把手上蘋果切了片遞給蘇雨,蘇雨頓了下才伸手接過,婆婆也切了片給白聿。

「真的好甜。」白聿把蘋果塞進嘴裏,笑著稱讚,「怎麼賣?」

「來五斤吧,婆婆算你便宜。」婆婆見這種時候還有客人,笑得合不攏嘴。

蘇雨這時才把蘋果塞進嘴裏,甜得像加了蜜一樣,但他卻覺得苦澀到吞不下去。

『夕雨,蜜蘋果好可愛,看起來好好吃~』

『我覺得妳看起來比較可愛。』

『……咳咳咳,兄弟,你要講情話也遠點沒人再講好嗎?差點噎死我。』

『是呀,害我這顆蘋果都不曉得要不要咬下去了,也顧一下我們這些沒嫁人的好嗎?』

『你放眼望去有哪裏沒有人的?叫你別跟你硬要跟就算了,全部人都拖來還怪我,還有子璇,妳想嫁的話就聽妳媽的話去相親,老黏著我老婆也不會多個像我一樣的好男人出現。』

『唷~我們家采菱字都沒簽就敢嫌她姐妹啦?采菱千萬別簽字,妳簽字我跟妳絕交。』

『不行啦子璇!嫂子不簽字我怎麼活呀?我沒有嫂子不能活的!』

『好了好了,夕雨開個玩笑而已,你們看意風跟愉寧多淡定。』

『采菱妳重點錯誤,他們倆到哪裏都很淡定的兩人世界好嗎?』

『關我們什麼事?』

『這叫躺著也中槍。』

『喔?原來這句是用在這種時候的?』

『是啊,就像昨天景修約樓下新來的小姐吃飯被嚴詞拒絕之後還被我們笑一樣。』

『幹嘛扯到我身上啊!』

『懂了嗎?』

『懂了。』

『可惡!!』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他們聚在一起,總是笑聲和歡樂。

「要吃蘋果嗎?」

回過神來的時候,白聿提著一袋,拿著一顆蘋果笑著問他。

「……不用了,謝謝。」蘇雨搖搖頭。

白聿也沒在意,把那顆蘋果在袖子上抹了下就拿來啃。

蘇雨想在山上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遠路邊停著幾部廂型車,幾個中年人在路邊聊天,見遊客經過就招呼著要不要上山看瀑布。

蘇雨想這裏幾年也沒變過,回頭想問白聿要不要回去,看見白聿蹲在路邊,把一顆蘋果輕輕地放在地上,笑得很溫和。

蘇雨回過頭去點了根煙,以前愉寧也常這麼做,被意風唸過幾次也沒在聽,後來慕晴也跟著有樣學樣,有次遇著個兇的,慕晴嚇了一跳反手一把釘就灑了出去,只是個薄魂,當場魂飛魄散,丫頭難過了好幾天,後來愉寧就再也沒這麼做過了。反倒是景修和子璇,三不五時注意到慕晴的目光,就主動去餵些孤魂野鬼。

他望著白聿,白聿蹲在地上像是在自言自語,突然間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頭去,蘇雨心裏一跳。

這麼多年了,這裏應該沒有認得他的才對。

沒過多久,白聿站了起來,朝他走近。「有什麼發現嗎?」

「沒……看不出什麼……不過案發現場的蘋果,的確很像是這裏出產的蘋果。」蘇雨回答。

「嗯,蜜蘋果嘛。」白聿笑笑地越過他走向前去,蘇雨跟在他身後。

「那我們先回去吧,我想去第二名被害者的女朋友家裏看看。」白聿說著掏出了鑰匙,看來並沒有想提剛才在路邊聽到什麼。「趙隊跟你提過那個失蹤的女友嗎?」

「提過,也派人去看過,不過沒有什麼發現。」蘇雨想最好他一直都別問。

「嗯,那我們去找找看會不會有什麼不同的發現好了。」白聿笑著朝停車場走去。

兩個人上了車,蘇雨回頭見到賣蘋果的老婆婆在和路邊攔客的司機們聊天。

他有種預感,最後可能還是得回到這山上來的。

往北部的路上又開始慢慢下起小雨,蘇雨把手肘靠在窗邊撐著頭看著窗外,想著幾個被害人在山上做了什麼事會引起這麼大的冤。

白聿大概是覺得車裏太安靜,不甘寂寞地又開了口,「既然你知道我們隊是什麼專業,那你相信有鬼嗎?」

蘇雨又聳聳肩,「老資格的同事都說不要鐵齒,信了也沒什麼。」

白聿望了他一眼,轉了話題,「你以前來過這裏?」

蘇雨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幾年前的事了,這裏是風景名勝,誰沒來過一、兩次。」

白聿笑著,「我就沒來過,這還是第一次到山上來。」

蘇雨不曉得該回答什麼,他其實懶得跟他閒聊,不曉得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身邊坐了個天師,所以他這幾天總一直想起以前的事,每回想一次就像心上被揍一拳一樣的痛。

白聿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看,也沒再問下去,這樣試探下去大概也沒什麼結果。

剛剛在路邊有個遊魂對他說幾年前見過蘇雨,當時有很多人跟他一起,看起來很快樂的模樣,跟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白聿以為蘇雨是生性冷淡的個性,現下看來也不是,不曉得蘇雨發生了什麼事,變成一個不冷不熱,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人。

「路邊的遊魂告訴我,他幾年前見過你,說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白聿緩慢地說。

蘇雨猛地瞪了過去,語氣尖銳地回答,「因為我以前有家人,後來他們全都死了,這個答案白副隊滿意嗎?」

白聿沉默了會兒,望他一眼確定他不是在講氣話,於是語氣和緩地開口。「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蘇雨意識到自己反應過頭了,深吸口氣把頭轉向窗外,沒有回他的話。

白聿也沒有再問,車裏一路安靜地開回北部,只有越下越大的雨嘩啦啦地打在車頂上。

等蘇雨發現自己又睡著了,是在白聿叫醒他的時候,居然也沒做夢,就這樣一路睡回北部,睜眼一看天都黑了。

「抱歉,我又睡著了。」蘇雨抹抹臉,也許是這幾天沒睡好的關係,但是這幾年他從來也沒睡好過一天,不曉得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不要緊,你要不要抽根煙再上來?」白聿笑著,熄了火。

蘇雨壓低身體抬頭一看,是一棟老公寓,應該就是第二名受害者的女朋友住的地方。

他懂白聿的意思,也沒有堅持,只點點頭。「謝謝白副隊。」

白聿下了車,傾身朝車裏看,溫和地重覆不曉得第幾次,「我叫白聿。」

蘇雨不曉得他在堅持什麼,沒理會他便跟著下車,靠在車上點了支煙。「我一會兒上去,你先忙吧。」

白聿朝他揮了揮手,先走進那棟公寓裏。

蘇雨把煙咬在嘴裏,深吸著把煙全吸進肺裏,慢慢吐出來的時候,一個影子晃到他身邊來。

『大哥哥,我的糖呢?』蘇雨低頭一看,小貴笑嘻嘻地靠到他身邊來。

「別靠太近。」蘇雨冷冷的警告了他一下,望了下四周,這裏是住宅區,一入夜安靜的很。

他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掏出在休息站裏買的幾顆糖,「手伸出來。」

小貴乖巧地把雙手伸出來,小小肥肥的手指上都有著像是鞭痕的傷,蘇雨皺了下眉,伸手把糖放在他手裏。

小貴開開心心地捧著糖,抬頭見蘇雨在看他的手,笑咪咪地說,『以前的主人打的,現在的主人對我很好,可是生氣就不給我糖吃。』

小貴嘟著嘴,把糖塞進嘴裏,蘇雨把煙夾在手上,望著小貴開心地吃著糖,想起愉寧以前也養過小鬼,後來不曉得為什麼不見了,愉寧跟意風不肯說,他們猜大概是魂飛魄散了,如果是投了胎,愉寧不會難過,後來路媽生了個弟弟,就取了個名字叫小西,就是當年養的那小鬼的名字,他當時還笑著說這孩子長大一定會問他的名字怎麼這麼隨便,愉寧冷哼著說他敢嫌就扔馬路上去,愉寧對誰都不冷不熱的,對那孩子也是,反倒是意風疼那孩子就像自己家的一樣。

蘇雨想著,都這麼多年了,算一算小西也該有十七了,景言跟他同年……應該也十七了……

『大哥哥……小貴怕那個大姐姐。』

蘇雨愣了一下,側頭望向小貴有些恐懼的小臉。

『主人在叫我了。』小貴突然回頭,一閃就不見了。

蘇雨皺起眉,抬頭往上看,白聿在樓上,總不成出什麼問題吧……

就算有什麼問題,以現在的他來說,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蘇雨煩躁地把煙蒂扔了,踩熄後踢到車底下,想著小貴剛剛恐懼的臉,還是忍不住抬腳走向那棟屋子。

因為就算他現在看不見,對那些東西無能為力,但至少那些鬼東西還是會怕他。

蘇雨嘆了口氣,他想之後他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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