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開始寫作,持續寫作,並在方格子寫作

我為何開始寫作,持續寫作,並在方格子寫作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我為何開始寫作

  開始寫作來自於一連串的偶然。
  罕見的在高二的第一次段考罹患急性心肌炎住進小兒科加護病房,且醫生對於病情掌握甚少,我幾乎以為死亡離我不遠。母親為了讓我轉移對死亡的關注便送上幾本書,很剛好的,裏頭有一本散文集,書中多是醫院人際關係、考試壓力相關的文章。對一名剛結束段考的病患而言,字字說入心坎。
  另一個偶然是高二來了位身兼作家的國文老師,破天荒要學生寫散文而非作文。其他同學哀鴻遍野,但我興奮的將住院期間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記錄下來。
  這篇文章修改後可以投稿,作品發回來時上頭寫了這段話。以往的作文寫得再差都不曾給過敗部復活的機會,但這回不一樣,我來來回回與老師修稿了無數次。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認真對待自己的文字。
  也是那一次,我從應付作業與考試,轉為真正的寫作。

我為何持續寫作

  開始寫作是偶然,但持續寫作就需要自律與機運兼具。
  上大學之後我修習了散文創作的課程,放下直接挑戰長篇散文的野心,從小品文開始磨練。學期結束的假期也自主寫了好幾篇小品文,並且投稿到報紙副刊。這段時間持續寫作的動力,是看見自己逐漸進步的成就感,也不想辜負高中國文老師對我的期望。
  下功夫鍛鍊後果然文字功力漸增,並且持續閱讀文學作品汲取靈感,終於幸運的在大三獲得台大、師大、台科大紅樓文學獎的散文第二名。甚至很榮幸的在決審會議上受邀分享創作動機,這樣的殊榮是連首獎得主都沒有的。
  照理來說得獎之後要更戮力寫作,但其實我反而焦慮了一段時間。確實,獲得文學獎是一種肯定,但也是一種包袱--我能寫出同樣品質甚至更好的作品嗎?會不會這只是曇花一現?尤其身邊的朋友不停祝賀,甚至走在校園也可能被陌生人問:請問你是某篇作品的作者嗎?突如其來的成就與小有名氣令人裹足不前,大概有一整年,我只敢寫日記給自己看,卻不敢公開發表作品。
  直到大四,那些名聲漸漸淡去,而我也即將步入一整年的兼職教育實習。我知道未來一年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忙碌,所以大四上咬緊牙根投稿了全國大專餐旅文學獎。送稿的那一刻自己也很清楚這篇文章仍未臻成熟,但考量那大概是最後一次用大專生身分投稿,還是含淚送出。沒想到這篇作品竟然獲得了佳作!評審當然看見了作品不成熟之處,但也回饋這篇文章妙語如珠。這對我來說是極大的肯定,意味著我其實有一定水準的文筆,只是要再更沉著一些,不必急著獲取獎項,而是專注在文字的耕耘,享受寫作的樂趣。
  從高二到現在,除了前輩的肯定,寫作的樂趣也是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動力。儘管有時會卡關,但每一次修稿都讓作品內容更直指內心,讓文字表現更精準深刻。我喜愛修稿時那些近乎心流的時刻,也驚艷於文字的多變與美麗。

我為何在方格子寫作

  後來忙著實習、教師檢定、研究所推甄、準備教師甄試,一路封筆到了今天。
  這一次我選擇嘗試不同的寫作場域,從文學獎、報紙副刊,轉而嘗試網路平台。因為我發現,若只寫文學獎或副刊作品往往給與自己太大的壓力。雖然也可以先從日記開始記錄,但自己寫日記時並不那樣嚴謹。對我來說,網路平台的公開作品既可以減輕壓力,也可以保有練習寫作的習慣。我並不喜愛刻意經營公眾形象,而且也尚未確定寫作主題,因此選擇方格子這類寫作平台而非臉書或IG。

未來可能的文章方向

  我偏向嘗試不同類型的文章摸索自己的寫作興趣,但可能會有以下方向:

  1. 不回家鄉的教甄逃兵生活
  2. 在東南亞走跳的趣聞
  3. 教學現場小故事
avatar-img
青樹的沙龍
6會員
6內容數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青樹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終於,我收到當時錄下的影片了。影片不長,觀看的過程卻很驚喜。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做到當時的期待,那時的提醒也好切中我現在的需求。我也想起當時記下的筆記,心想也許此時此刻回顧會產生新的意義。令人意外的是,儘管我與受訪者的人生境遇不盡相同,許多體悟卻是相互輝映的。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想像的特權應該是:能讓所到之處的紅燈變綠燈,或是到排隊名店時老闆直接招呼你點餐,不用理會長長人龍。當我們說一個人耍特權時,他應該是很明顯做出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他不使用這些權力,就不會說他在耍特權。但是真的要明確做出什麼,才表示他有特權嗎?有時特權是很隱微的。
其實兩方都是受傷的人,但展現出來的往往是攻擊與防衛,試著用自己的經驗與知識去控制對方。我覺得比起互相指責,更好的思考方向會是:如果女性主義團體真的曾經關注甚至爭取男性權益,為什麼能見度低?是什麼社會文化的脈絡讓這個議題不容易被看見?
終於,我收到當時錄下的影片了。影片不長,觀看的過程卻很驚喜。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做到當時的期待,那時的提醒也好切中我現在的需求。我也想起當時記下的筆記,心想也許此時此刻回顧會產生新的意義。令人意外的是,儘管我與受訪者的人生境遇不盡相同,許多體悟卻是相互輝映的。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想像的特權應該是:能讓所到之處的紅燈變綠燈,或是到排隊名店時老闆直接招呼你點餐,不用理會長長人龍。當我們說一個人耍特權時,他應該是很明顯做出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他不使用這些權力,就不會說他在耍特權。但是真的要明確做出什麼,才表示他有特權嗎?有時特權是很隱微的。
其實兩方都是受傷的人,但展現出來的往往是攻擊與防衛,試著用自己的經驗與知識去控制對方。我覺得比起互相指責,更好的思考方向會是:如果女性主義團體真的曾經關注甚至爭取男性權益,為什麼能見度低?是什麼社會文化的脈絡讓這個議題不容易被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