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佛羅倫斯的氣味,不是很甜;原來自由,跟寂寞只有一線之差。」
再也聽不到高雅的鋼琴;取而代之的,是Edward Chiu的結他前奏。對,十多年了,耳中的浦銘心,不再是董太太,而是藍太太。
「『董折』這個名字,很熟悉,又很陌生……」
曾經跟這柄剃鬚刀共用半呎浴室,曾經不顧一切跟他組織家庭,曾經……曾經……所有所有,都已經成為「曾經」,化作泡影。
見過了大世界,呼吸過自由的空氣,當聖經也能與字典共連理,浦銘心也遇上了那位能讓她甘於煉成「偽術」、又會對她的莽撞無限包容的藍定凌。
/雙方似並行直線
從交叉角度 相遇
曾經交錯 但 離去後 不會再遇/
浦銘心、董折、藍定凌、戴慈欣、寒玲抑或是你和我,都是這樣認為。可是,一次同學聚會,董折這個名字、這個人,再次出現在浦銘心的眼前。
「還是,他的身影,就如我身上的疤痕一樣,未曾消失過……」
或許我們早已見識過浦銘心的大膽吧,讀一遍耀輝老師的歌詞,總教人想入非非。不過,當配以傅珮嘉筆下細而密的旋律,頓時截取到浦銘心腦內的信號。
「怎麼如止水的心,再次跳動?」
乾下一杯杯濕濕的,讓乾的變濕。這一秒的悸動,是前身的愛情再度來訪?還是「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浦銘心,也不知道,也想知道。
從謝安琪放得極輕的聲線,嚐到的,是浦銘心再度重遇董折那心如鹿撞的感覺?Edward的結他編曲,就是滴在浦銘心心頭的小水點,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泛起了漣漪,與Maggie的旋律產生「相長干涉」。
「十七歲的悸動感覺,不是早已消失了嗎?」
明明說話很有條理,明明是個聰明的女子,這一刻的浦銘心,卻緊張得不知所言,唯有用急湍的語氣,將眼前的景物形容一番,掩飾七上八落的忐忑。
完美的對偶,耀輝老師的文字,是歌詞,也是藝術品。把浦銘心重遇董折一刻的心情,全都投射到眼前的景物。黑了的記憶,又再重光;燒光了的煙,又再吹;靜下了的心,又再動。嘀然後嗒然後嘀,是時間流逝,也是在緊扣Edward的結他,泛起浦銘心內心的漣漪。喔!不!她的心內,已經是波瀾。
「反正世俗眼光,我早已拋諸腦後。」
最後一段副歌的結他來得更用力,左右著Kay輕盈的聲線。這一刻的浦銘心,已按捺不住,決定隨感覺出發,不再將心中所想硬生嚥下,哪怕這份歡愉,只有一剎。
/再度重遇你 可喜也可悲/
「共你隔著空在秘密通電,天與地在這刻,重新接起。我,再度心跳。」
「世俗的眼光,我管不了。現在的我,只想忠於自己的感覺。」(《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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