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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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凌晨時分,三個女人讓花無寒把碗碟洗了,桌椅收拾了,沒讓她跟楚湮多說話便拉著她離開。花無寒甚至連一句比較窩心的道別也沒能說,再看她一眼的空間也沒有,便被推出門外。

與其說是嬲怒,倒不如說是無奈。楚湮的朋友何故對她如此,她自然明白。某個程度上,她也是贊同她們的。

「喝一杯?」

周子欣沒讓蘇曉和藍素跟隨,替她們攔下的士,推她們進去,狠關上門,便轉身坐進花無寒的車裡。同樣沒讓花無寒拒絕或拿主意,在她的指示下,花無寒把車子開到遊艇會,領著這個神秘女人到堂姐的遊艇裡去。

甫坐下,花無寒便想起在S市與這女人相遇的事。雖然喝醉了,她多多少少還記得當晚和這個女人的對話,全都是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裡的話,連自己都不敢聽的話。

周子欣沒跟她客氣,在雪櫃裡拿來白葡萄酒,開了,喝著,一言不發地往花無寒的臉上盯。

「我知道你想什麼。」花無寒心虛地喝了一口酒,垂下頭,雙手互搓,「但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唉。」周子欣長長地感嘆,伸了個懶腰,伸長了手臂,看了看腕上的表,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一時十三分。花無寒。你覺得現在是夜晚,還是早晨呢?」

「吓?」花無寒怔了怔,也不知道她玩著什麼把戲,「正式來說,是早晨。」

「可這個時分,天空一直地暗下去,離看見陽光還遠。黑漆漆,你我都還沒睡呢,怎麼也不像早晨。」

「你覺得是夜晚?」

「可是,一天都過去了,說是夜晚,又似乎有點兒過份呢。」

花無寒看著周子欣臉上那一抺嫵媚的笑,猜不到她想說什麼,卻又覺得她在暗示著一些她看不透的事。這麼,自己的臉便自然地掛上茫然,惹得周子欣像是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孩般笑了起來,托著腮,以滿滿是訊息的眼神掃射她的臉。

「其實啊,又有什麼關係呢?」又感嘆了一聲,笑著,喝了一口酒,「夜晚也好,早晨也好,反正,就是一點多,是我最喜歡的時分。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自己喜歡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罷,一口氣把手裡的酒喝光。

花無寒看著這個女人,心裡浮起了一份極重的疑惑。她快速地在腦海裡翻出有周子欣的記憶,集中精力去找能把這一連串的事頂串起來的東西,試圖去拆解這女人不住在傳送的訊息。

「你喜歡的人...是湮湮?」

周子欣冷笑,又為自己倒滿了一杯。

她早就了解到,自己的目標從來都是優渥的生活;她有能力去追求,只要依循著計劃好的路徑便能成事。在演藝修讀舞蹈,不過是在真正踏入社會前給予自己的最後一次放縱;一年的gap year對她來說不是什麼。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一年遇上楚湮。

學院位處鬧市,除郤專上學院課程外也提供一系列的短期公開課程讓不同年齡層的人參加;周子欣是這類課程的常客,也就在正式入讀專上課程前便在這所學院裡混得很不錯,小小大樓內的人和事對她來說都不陌生。或許正是因為這種熟稔,加上自己打從一開始便沒打算從這裡畢業,她總是一派淡定模樣,給人一種很能信靠的感覺。

第一節課前的一小時,她和死黨董衍曼便籠略了蘇曉這新丁的心,讓她心甘情願地給兩人買早餐作為敬禮。三人就像認識了好幾十年的老友一般,大搖大擺地步進課室,像是生怕沒人發現她們進來了般高聲談話,笑聲幾近震天。

然後,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都往同一方向看去。

那個女孩正在把杆前壓腿,三人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女孩似乎沒有聽到她們的吵鬧,也或許她不在乎,動作沒有一刻被其他人影響。上身往腿上彎壓下去,她那幼小的腰肢便更為顯眼,也讓她那相對來說較粗壯的大腿有點礙眼。說實在的,那不是跳芭蕾舞的身型,在其他跳舞的女孩眼中大概不足為患。

「子欣。」董衍曼的眼神還是落在那個女孩的背上,臉上怔著,雙手抓起周子欣的臂胳來,「你看。你看那女孩。」

周子欣一直都在看那女孩,反倒是因為董衍曼這一句話,她往董衍曼的臉上看。她見著那雙從來帶冷的眼睛漸漸透著火光,那雙說不出好話來的唇直白地滲著慾望,那一直像癱了般的臉頰拉出了笑紋。她明白董衍曼此刻的心情,正正跟自己的一樣。

花無寒說楚湮是不慎跌入塵世的仙子;周子欣覺得那是最貼切不過的形容。從那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刻,她便有維護這脆弱仙子的衝動。衝動很快便成了行動,她沒多想便拉著董衍曼和蘇曉上前認識了她,將她納入自己的密友圈,貼身地守在她的身邊。這守護者的角色何其偉大,她甚至主動促成了董衍曼和楚湮的戀情。

「是。我喜歡湮湮。她也是知道的。」

「那你...」

「我不會說那種蠢話,什麼真正的愛情不需要擁有。我沒有去追求湮湮,只因為兩件事。一,我怕輸,輸不起,也不喜歡做丟臉的事。二,我知道就算是我和湮湮在一起,最終我也只會負她;而我不想負她,不想我自己在她心裡的型像插水。」

花無寒打了個突,心裡由衷地欣賞這個女人的立場清晰。若然自己也是如此,或許便不會有那麼多的憾事。

「其實,你喜歡她什麼?」

周子欣問。花無寒呆看著她。周子欣笑了,沒有多說。花無寒慚愧地低下頭去,腦袋開始在轉。

說不上來,她喜歡楚湮什麼;一切都似是流於自然,她們因著事情的發生而走在一起,又同樣地分開,似乎是隨波逐流一般。她能把楚湮的好逐一細訴,她的好亦多如星數;但亦因此而沒有一樣讓她能敲定是自己喜歡她的最大理由。大抵沒有理由,只有感覺;但她與楚湮在一起時亦沒有任何戀愛中人都會有的強烈情感,反倒是平淡如細水的情意。

她究竟喜歡楚湮什麼?甚至,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楚湮,她竟說不清楚。

「衍曼是個很冷的人,比我還要冷。不因為她沒有熱情,而是她將熱情都留給重要的人。」周子欣冷笑,喝著酒,「她是一個很自主的人,認定了的事,沒有人和事能阻擋。甚或,她自己也不能阻擋自己。所以,她認定了湮湮,就把她所有的熱情都投放進去。湮湮出了事,她沒有一刻想過要離開。湮湮懂她。亦只有這個她認定了的人才能讓她放棄。」

「你覺得我比不上董衍曼。」

「是。你比不上她。」周子欣放下酒杯,彎身往她湊近,「你懞懂、優柔寡斷,命運踢你一腳你便往前爬一步。你像個嬰兒,餵你吃什麼你都放到咀裡,喜歡就吃,不喜歡就吐。你比不上董衍曼。你配不起楚湮。」

「所以,你想要阻止我?然後成全你自己?」

「若是這樣,難道你會反抗麼?」她伸手挑了挑花無寒的下巴;花無寒没有退,只皺著眉看她。「我若是跟你伯父,甚至你爺爺說我想要得到湮湮,我想他們一定會幫我一把。而你,又能做什麼?你連樂園裡是誰在傳那些流言,誰逼得湮湮要離開都沒想過要 去了解,就別說會做什麼跟我過不去了。」

「你覺得你這麼說,我便會知難而退?」

「花無寒。你怎麼會是這麼一副窩囊相?湮湮究竟喜歡你什麼?」周子欣的臉上掛了一絲怨氣,隨後又吐了一口氣,喝了半杯酒,「我要是真的要你知難而退,我就不會給你通消息,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湮湮。我讓你等,等的不是湮湮,是你。」

「我?」

「我們誰都覺得你比不上衍曼,除了湮湮。只有她,從來沒有拿你跟衍曼相比。她對你,由此至終都沒變。也就是說,她還喜歡你,還是會為了成全你而讓你走。」

「我不會走的。我喜歡湮湮,更勝我的事業。我不會再犯這個錯,不會再錯過她。」

「是麼?」周子欣搖了搖頭,冷笑,「你能放下事業,其他呢?」

「其他?」

「湮湮她,」周子欣摸了摸自己正坐著的那邊沙發,閉眼,苦笑,才以委屈不已的眼神看著花無寒,「就是在這裡决定要離開你的。」

「是我堂姐?」

「你和湮湮,那一方都不改變,現實也就根本不會改變。就算是你們再走在一起,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的下場。湮湮她,」周子欣突然安靜了下來,抬首,把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強行倒回去,才嘆了一聲,「已經承受不了你再來傷她一次。你要知道,親手推自己喜歡的人離開,從來不易。她弱成這個模樣了,你還忍心讓她受這種苦嗎?」

花無寒無法回應。

好一會兒後,周子欣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跟前,以指節抬起她的臉。這個女人正無聲地哭著,即便是被周子欣這麼俯首凝看,也沒有別過臉去,而是睜著淚眼看她。不。實際上,她的眼神空洞,視線縱是落在周子欣的臉上,她的腦袋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深呼吸,周子欣嘆了一口氣。手指鬆開,她往船尾走,仰著臉看著天空。

她記得有個混得不怎麼樣的前輩跟她說過,人必須要相信自己有能力掌控命運才能活得強,然而現實生活裡被挖出來的一切一切都說著另一回事。在這樣的落差裡,人跌落至無底的無助感中,猶如於真空裡飄浮,漫無目的,沒任何得著。人必須不理智地信靠一些人或事,才能逃出這個理智的牢籠。

「花無寒。就這樣嗎?」

周子欣轉過身去,看著那雙淚眼在光與暗之間掙扎著,如被生剝的小白兔,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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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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