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手中。心裏有一串不可言喻的雜思。有一些思念應否鎖在心裏?我猶豫。記憶能否隨著筆跡而變形,猶如那加了濾鏡的圖畫? 如果記憶是一顆顆橢圓的晶石,我豈能把顔色形狀都牢牢記住。時間會把記憶擦得晶瑩,還是把記憶都磨平? 形狀各異的晶石帶起同樣的感受。雜碎的思念能否承受得那筆尖的碰觸嗎?化不成墨的回憶會否就此在角落消失? 我抛下筆。單行紙還留著原來的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