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耽美】重嵐(ABO)(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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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的規矩森嚴,奴僕們各分等級,不能隨意亂走,蕭辛從門口進來的一路上不知道換了多少領路的女婢、小廝,弄得他都快暈了。等終於進了將軍的院落,蕭辛總覺得將軍的院子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不過他來過的次數用五根手指都數得出來,倒也很快就將這種微微的異樣感拋諸腦後。他清了清嗓子,正要敲開房門時,門就自己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位清瘦的青年,蕭辛下意識地上下掃了幾眼,他整個人不算特別亮眼,衣著看著雖不像下人,但樣式、品質都很普通,臉蛋只能稱得上乾淨順眼,可五官卻有種別樣的精緻感,尤其是那雙眼睛,蕭辛總覺得看著特別勾人。青年似是被他嚇了一大跳,退了幾步後才匆匆行了個禮,先往旁邊一讓讓蕭辛進門,才向他點了點頭,最後走出去關上門。
  「蕭辛?」
  「將軍。」
  蕭辛進房後第一個感受是:房間裡充滿了各種藥物的味道,而將軍所在之處味道最為濃重。儘管馮孟璘看不見,但蕭辛還是一點兒也不馬虎地對著將軍行了個軍禮。馮孟璘拍了拍身邊林祐嵐幫他放好的椅子,示意蕭辛靠近點坐,旁邊有茶還有小點,讓他自己用。蕭辛規規矩矩地入坐,看著崇拜的將軍如今眼睛外纏著層層疊疊的繃帶,身上穿著厚厚的保暖衣物,而褲腳則露出了底下纏著各種細心的包紮痕跡,不由得激動得眼眶泛紅。
  他本想幫將軍倒杯茶,才慌慌張張正要籌謀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讓將軍握到茶杯,就發現將軍手裡已經捧著一杯茶了,還冒著一絲熱氣。將軍右手邊的小几上還有少少幾樣精緻的小點心,已被他吃了一些。蕭辛連忙打起精神,讓自己振作一點,不要在好不容易才能見一面的將軍面前失態。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
  「將軍,京城裡名叫林祐嵐、而且年紀跟您差不多的人,只有一個。是京城名商林承祖的獨子。」
  「林承祖?誰?」
  「林承祖是如今京城裡做外國貨買賣最有名的翰宜行當家。他出身江南,年輕時獨身出外闖蕩學做買賣,後來輾轉加入了那時候剛起步的商團,往西域外闖盪去了,一去就是好幾年。他恰好避開了當年江南何岳的造反之亂,但父母、老婆跟孩子都在逃難過程中死了,連屍骨都找不到,整家就剩他一個。後來他就是做外國商品買賣起家的,再後來娶了京城中做布料買賣的吳家么女,才漸漸在站穩了腳跟開了翰宜行。林祐嵐是他跟吳氏的第一個孩子,如今算是林承祖的長子。」
  蕭辛一口氣說太多話,稍稍停頓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幾口潤潤喉。他眼角瞥見馮孟璘往右手邊的小几靠了靠,慢慢伸手往桌上摸,摸到點心後,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磨磨蹭蹭半天才終於成功放進嘴裡。蕭辛努力咬住嘴唇才忍住想大笑的念頭,又多喝了一口茶才勉強壓下笑意,祈禱將軍沒有注意到。但事與願違,眼睛看不見、但聽力極好的馮孟璘朝蕭辛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害得蕭辛噎到,瞬間忍不住狂咳。
  要不是將軍現在看不見、不能用信件交流情報,他何苦這樣親自前來,還被迫看見各種流傳出去就會被將軍滅口的場面!
  「笑屁笑!」
  「沒、沒有……」
  「繼續!」
  蕭辛灌了一大口茶才緩過氣來,悄悄捏了塊將軍剛剛吃過的同款糕點,小心翼翼塞進嘴吧。唔,竟不是甜的,是鹹點。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林承祖就這樣把他的寶貝兒子送進將軍府了?」
  「不是,翰宜行少當家林祐嵐天天往跑,正跟著他爹學經商呢。」
  「……確定是本人?不是調包的?」
  「應該是本人沒錯。翰宜行裡的掌櫃們、林祐嵐交往密切的朋友圈、林家附近的街坊鄰居等等之間都沒有奇怪的流言,應該就是真的。更何況林祐嵐若是真的進將軍府、待將軍您身邊,您應該也不會認不出來。」
  「什麼意思?」
  「我記得您要查的是個凡子,但林祐嵐是個尻。」
  「……林承祖心這麼大?」
  「我是覺得不太可能,一般人家裡的尻可都會細心藏著養,更何況是富商家,應該更不可能把尻就這樣隨隨便便放到素昧平生的契家裡……」
  「不,我的意思是,他已經決定要把事業傳給尻?這麼大膽?」
  「是挺大膽的,不過下官認為……要是林祐嵐真沒本事,精明了大半輩子的林承祖,也不會下這種決定吧?」
  馮孟璘沒接話,一臉認真地思考著,蕭辛知道將軍向來不喜歡人家打斷他的思緒,便也就安靜地喝茶吃點心。無聊之際,他突然想起那個也叫做「林祐嵐」的青年,在進門與推門出去的擦肩瞬間,雖然只是匆匆一瞥的印象,但他總覺得那張臉跟林承祖沒有太多相似之處。而且,照他從軍多年的經驗判斷,那單薄的身材實在不像一個契會有的身材,但又不似尻般柔弱,所以他應該的確是凡子沒錯。
  蕭辛看馮孟璘捏了最後一塊糕點往嘴塞,才終於斟酌著壓低聲音開口。
  「將軍是懷疑身邊這個林祐嵐有問題?」
  「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然我爺爺也不會把人放進府來。可我爺爺找來的人,我覺得也不會完全沒有問題。」
  馮孟璘臭著臉說話,胡亂摸到盤子卻發現怎麼都摸不到糕點,心情更差。蕭辛機靈地拿自己盤子裡的糕點小心翼翼地放到馮孟璘盤子裡,這下子摸半天好不容易才摸到一個的馮孟璘才終於滿足。
  「爺爺死不告訴我家裡這個林祐嵐是哪來的,只讓我不要給人家添麻煩!開什麼玩笑,找他來的又不是我!誰稀罕麻煩他!管東管西的,麻煩死了!誰要他多管閒事!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他是誰!」
  馮孟璘氣得猛力捶身旁的小几,用力過猛使得點心盤摔到了地毯上,被喝空的茶杯也被震得側摔在桌上。蕭辛陪著笑幫忙撿起、扶正器皿,順便幫將軍續了杯茶,放回他手邊。
  「算了,林家那個先不要管好了,聽起來應該沒什麼關係……總之,今天讓你來一趟,就是讓你去認府裡這個林祐嵐的。外面既然找不到什麼消息,你直接從他身上找線索也可以。你需要的話,兵營裡你可以隨意調遣五人以下的小隊,看是要趁林祐嵐外出的時候跟著他,還是分頭擴大範圍去查都行,繼續查他到底什麼背景,進將軍府又有什麼目的。」
  「是。」
  蕭辛快速地應下,接著就趁著機會難得,快速跟將軍秉告軍中目前大致的狀況,以及詢問一些需要將軍親自決定的急事。直到林祐嵐敲門催促,馮孟璘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應聲,讓蕭辛趕緊回軍營去。
  準備離去前,蕭辛一邊寬慰將軍要保重身體、先養好傷要緊,一邊雙眼亂飄仔細瞧了瞧將軍房間裡的安排,最後才默默收回羨慕的目光,站起身。其實,若是不論他謎樣的背景,這將軍府裡的林祐嵐倒是把將軍照顧得挺好,像是娶了個貼心老婆似的……不過這可不能跟將軍說,感覺會被揍。
  於是蕭辛鄭重地向將軍告辭,走出門時也向等在門口地林祐嵐行了個禮,簡單問候幾句,接著就跟隨將軍院裡的小廝引導,循著來時路離開了將軍府。
  ◆◇◆
  今夜的雨聲特別響亮,林祐嵐驚醒的時候,窗外的雨正不斷透過辦開著的窗戶打在他的右半邊的臉上。他呆了半晌,才發現原來自己睡前忘記關窗了。林祐嵐從窗邊的軟榻上坐起,打著哈欠伸出手胡亂摸索半天,才終於把窗給關上了,還順道摸了一手濕。
  突然,一陣細細的悶哼穿透紛雜的雨聲,從房間深處傳來,嚇得林祐嵐渾身震了一下,睡意跑了一半。
  猶豫了一會兒,林祐嵐最終還是決定下床去看看。他鞋子只套了一半,踩著後跟啪噠啪噠地向前,在走快到馮孟璘床前時,才終於意識過來自己這樣頗擾人清夢,改成踮著腳尖靠近。
  床上的馮孟璘臉朝內側躺,看不清表情,只見他的大腿正微微向腹部的方向縮,應該是因為小腿受傷的緣故,所以彎的幅度不能太大,且此時他的雙手正牢牢握著自己的膝蓋,令人不明所以。林祐嵐安靜地站了一會兒,睡夢中的馮孟璘才終於稍稍放鬆了下來,兩手一鬆,上半身試圖轉回正面,但腿不好控制,他皺著眉胡亂盪了許久,才終於翻回仰躺的姿勢。躺好的馮孟璘沒過多久又握起拳頭,對著膝蓋敲了敲,含含混混又叨唸了一串林祐嵐聽不懂的話語。
  林祐嵐心下瞭然,便踮著腳到房門邊輕喚,讓今晚在外間守夜的小戈去提一桶熱水跟拿幾條毛巾過來。等待的期間,他隨意選了扇窗,推了一條縫往外看,見雨勢似乎越來越大,心想難怪自己會被驚醒。明明這麼多年了,但每次暴雨將至,無論林祐嵐睡得多熟,他還是會自動自發從深深的夢中醒來,也是很令人無奈。
  小戈手腳俐落地幫忙把熱水桶放在馮孟璘的床腳邊後,確認林祐嵐這邊不需要幫忙,就安靜地退了出去。林祐嵐順手揉了兩條熱毛巾,正猶豫該不該叫醒馮孟璘時,恰好今晚睡眠本就不深的馮孟璘自己醒了過來,他這下便不再猶豫,馬上就點起了燈。馮孟璘眼上雖仍纏著抹了藥的繃帶,但多少還是能感知到明暗,突來的亮光嚇跑了他所剩不多的瞌睡蟲,張口就是大聲喝斥。
  「……誰!」
  「我。怎麼醒了?」
  「……下雨了?」
  「嗯。你除了膝蓋,還有哪裡痛嗎?」
  「肩膀有一點……咦?」
  林祐嵐的語氣太過自然,令馮孟璘下意識回答了,才發現不對……他怎麼知道他膝蓋痛?
  「醒了就自己把褲腳撩起來吧,撩到膝蓋以上。旁邊那個長枕你能摸到嗎?摸得到的話拿過來墊……」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
  大概是嫌棄馮孟璘動作太慢,林祐嵐把手上的毛巾往水桶邊緣一掛,直接上手撩他的褲子,熱呼呼的手掌瞬間拂過體溫較低的病腿,雖然感覺鈍鈍的,但馮孟璘的後背還是一下就起了雞皮疙瘩。他被驚得連忙撐起上半身,用手肘掙扎著往後退,無奈早清醒一步的人比剛睡醒的人靈活太多,林祐嵐還是順利撩開了他的褲腳,甚至還有閒工夫伸手越過他,把長枕拉過來墊在他的腳腕下。
  「你腳不是受傷了嘛,潮濕本來就容易讓受傷的地方不舒服,春末夏初本來就濕,我看你剛剛在睡夢中還捶膝蓋,一定就是腳不舒服了。」
  「……這跟你吵醒我、撩我褲腳有什麼關係?」
  「我想說可以幫你擦一擦、按一按,熱敷後會舒服一點。」
  「嗤,你還會這個?」
  林祐嵐沒有回應馮孟璘略帶挑釁意味的問話,自顧自把袖子往後折,又用熱水暖了暖手,然後拿過兩條揉好的毛巾敷在馮孟璘腳上,一腳敷一條。馮孟璘等了半晌沒聽到他回話,只好瞎抓了身邊的枕頭墊在腰後,至少讓自己背後有靠。
  「之前大夫會幫你針灸或按摩腳嗎?」
  「每次看診後都會稍微針一下……你確定你會?」
  「我以前都會幫…呃,照顧我長大的長輩按摩,老人家腿腳不好。雖然許久不曾做了,但應該馬馬虎虎可以的。反正你也痛到不太睡得著,不如試試?我會避開傷口的,我就幫你揉揉膝蓋附近吧?」
  「長輩?爺爺奶奶?」
  「也不是……」
  「我好像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
  「其實也沒什的好說的,大部分都不在了。」
  「不在了?」
  「嗯,小時候在窮鄉僻壤又窮又苦,蒼天真想亡我們這些老百姓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幾乎所有人都死了。就剩我一個。」
  好不容易聊到關於林祐嵐自身的事情,也好不容易他願意講,馮孟璘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要把握機會再多追問,可這個話題略為沉重,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馮孟璘的嘴吧張張闔闔,好不容易想到可以開啟新話題,但林祐嵐恰好手上使勁,往他腿上不知道哪個穴道用力壓了下去,痛得他一陣悶哼,什麼試探的想法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傷口未癒的部分甚至跟著刺了一下,他甚至差點以為林祐嵐正猛力朝他的傷口壓,像是想殺死他。林祐嵐見他痛到皺眉,還苦苦壓抑住叫痛的聲音,連忙討好地開口和他說話,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跟我說說話吧,不要去想就不會疼了。」
  「你真的確定你會!?」
  「哎呀你沒發現你腿很涼嗎?我的手摸上去、你不覺得燙嗎?你這是氣血不通,我多按按就通了…你信我,很有用的……」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
  「好啦好啦,一個大男人,還是個皮粗肉厚的契,怎麼就這麼婆婆媽媽?我都這麼辛苦半夜在這邊幫你按了,你就給我捧個場嘛……」
  「林祐嵐!你能不能閉嘴!」
  「嘖,還不讓人說……」
  林祐嵐嘴上不服,但還是聲音漸弱,最後只留下手上的動作。馮孟璘順了順自己被林祐嵐惹起來的脾氣,又漸漸習慣了小腿上的痛感,終於有辦法組織好思緒,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搭話。
  「所以,你不是京裡長大的?可是你說起話來……」
  「口音聽著挺像對吧?哈哈!我從小到大被帶著去過不少地方,外鄉人總是容易被欺負,要是不夠機靈、沒快點學會每個地方的人講話的方式,容易吃虧的。不過京城也是我至今待過最久的地方了,所以說得也還行。」
  「可你不是說你家人都……」
  「我母親最小的妹妹嫁到了京城來,我那時候實在走投無路,只好來依親。幸好阿姨跟姨丈心善,看我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會,又恰好姨丈有個朋友想招個凡子在身邊當學徒,就讓我去了。」
  「學什麼的?」
  「其實就是我師父店裡缺一個打雜的小孩兒,無論店裡有什麼工作,我都得學。」
  「喔……」
  「好啦,按得應該差不多了,水也涼了。舒服點沒?」
  林祐嵐順口問著,手上忙著把毛巾丟進水桶裡,再走到門口喊小戈進來收。但馮孟璘遲遲沒有回答,看上去就是呆呆在床上坐著,要不是林祐嵐剛剛還在跟他說話,他可能也無法判斷他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怎麼突然不說話?睡著了嗎?」
  林祐嵐彎下腰,正想伸出手拍拍馮孟璘的肩膀,沒想到馮孟璘卻突然伸手向他,右手直直抓到了他的脖子,且精準地捏住了脖子後側。林祐嵐被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甩開他並連連退了好幾步,他彷彿感受到了馮孟璘身上透出了陣陣殺氣,以及認真要掐死他的狠勁,而自己剛剛真的離死亡好近好近。
  不就是剛剛不小心壓到他的傷口嘛,至於這樣嚇人嗎!?
  「馮元隱!你幹嘛?想掐死我啊?」
  「抱歉,你剛靠得太近了,所以下意識就……」
  「哈?所以你剛剛是真的想掐死我!?有你這樣的嗎?我幫你按摩耶!」
  「……謝謝你。」
  「哈?一句謝謝就要打發我?」
  馮孟璘嘴上嗯嗯啊啊敷衍著暴怒的林祐嵐,手上卻忍不住反覆摩娑,試圖還原剛剛摸到的觸感。林祐嵐的後頸摸下去沒有稍微明顯的硬塊或突起,而是一片柔軟平坦,顯然沒有尻的特徵,而且當一個契靠近他的那一瞬間,他也並沒有下意識要保護後頸的動作,這也顯然不是一般尻會有的反應。
  正驚恐地碎碎念的林祐嵐見馮孟璘明顯沒認真在聽,不禁更加火大,但仔細想想他還是努力說服自己:「他很危險」,並反覆提醒自己不要衝動,才終於勉勉強強唸到一個段落後住口。他服侍馮孟璘再度躺下,叮囑他如果再痛就把他喊醒,並逼他親口答應後,才吹熄蠟燭,並躺回自己靠窗的軟榻上。
  窗外的雨勢不知何時開始小了很多,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牆上,有氣無力的聲音令林祐嵐聽著聽著覺得催眠,意識也逐漸恍惚。
  直到睡著前一刻,他的腦中才模模糊糊閃過一個遲來的念頭。
  真不愧是小將軍,即使受傷了,那腿摸起來還真是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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