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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盡梨花月又西|第一・貔虎關中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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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走了幾里路,吳丹見宋采青總不說話,便嘆道:「你心裡還是不樂意我殺人,可我不明白,究竟我哪裡不是?這不都是為了護你?」
宋采青道:「你當然沒有不是,我只是⋯⋯我惦記他,總想他或許只是受了傷,在什麼地方將養,但願他能得好心人照顧。我想,若我能救助旁人,或許能給他積些福報。」
吳丹一呆,說道:「說來說去,你說的不是我,卻是靖少?」
宋采青臉上一紅,說道:「此行本是為了尋他。」
吳丹點頭道:「是,是我自作多情。」
他枕著自己手臂躺倒,宋采青見他背對自己,許久不再說話,以為他累了歇息,便越過他手臂探頭去看,卻與他對上目光,不由臉上一紅,連忙回身坐好,吳丹卻驀地起身將她抱在懷裡,幾乎與她貼著臉頰,說道:「采青,我知道此行為尋靖少,但若遍尋不著,或者靖少真的已死,你就讓我照顧你罷。」
宋采青一驚,想要掙脫,反被愈抱愈緊,感覺他氣息都吹到自己臉上,登時急得眼淚都下來,哭道:「我當你是好人,是他的兄弟,沒想到你說話不算話,還沒找著人,你就⋯⋯」
吳丹皺眉道:「我說話不算話?我說護你去平涼,這不正在往平涼半道上?方才不就為了護你殺人?我也沒要你從我,我是說,若靖少真的不在了,我願意替他照顧你。我哪兒不算話了?不算話的分明是他,在廣州拋下你,在臨潼又拋下你!」
宋采青哭道:「你別說他⋯⋯他有皇命在身,是迫不得已⋯⋯」
吳丹立時回嘴道:「我也是御前一等侍衛,我也領大將軍王命,可我一樣頂著殺頭一路護送你!這不,多少天來已走了幾百里路,都要出鳳邠入甘肅了!」
宋采青哭道:「你不是好人⋯⋯在驪山你說是為了他,不是為了我,現下走了半道你就改口⋯⋯」
吳丹一呆,鬆手點頭道:「你說的是。我原是那麼說的。是我失言失禮了。」
兩人分據車內角落,都不言語,只聽外頭馬蹄車輪轆轆,不久天色轉而陰霾,北風聲起,頃刻之間便呼號得嚇人,風雪直透車帘,那驛卒實在讓風吹得睜不開眼,回頭叫道:「大人!真走不下去了!先找個地方躲躲罷!」
吳丹探頭到車外,向晚時分天色確實灰霾,遠方一處山坳裡似有微光,連忙接韁催馬過去,果然找到一個南面窯洞,門雖緊閉著,窗戶卻透出光亮,他大喜過望,回頭對宋采青道:「這兒有戶人家,我去拍門問宿,你在車裡等我。」
宋采青在車內坐等,不久吳丹回來笑道:「我們運氣好,這兒就一老漢和他兒子,說熱炕上讓我們挨一晚。」
他們三人入了窯洞,果見裡頭乾適溫暖,一老漢和一青年正在灶上蒸飯,那老漢一點官話不通,青年倒能通幾句,見宋采青進來,客氣招呼道:「這位嫂子炕上暖著罷。我們向來吃得隨便,待這飯蒸好了,你們別嫌粗,隨意用些。」
吳丹忙道:「我們帶的有乾糧,不打攪你們,能有些熱水泡茶就夠了。」
那青年拿來熱水,吳丹便命驛卒從車上拿來茶葉乾糧等,泡了一壺熱茶,坐在炕上跟宋采青就著熱茶隨意吃了一些,收拾停當後便到火炕一角安歇。他恐怕夜裡宋采青給人摸著碰著,便讓宋采青睡在炕緣,自己挨著躺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在她耳畔悄聲道:「我無意輕薄,是怕夜裡有人不老實才護著你。你放心,我不會動手動腳。」
宋采青被他抱在懷裡,紅著臉只應了一聲,並不說話,不久倒先聽吳丹身後那驛卒在炕上睡熟了,竟爾放心打鼾起來。那青年見吳丹轉身要拿手去推,便笑道:「不要緊,睡到大半夜,我也不安靜,你這家人累了,讓他睡罷。」
吳丹微微一笑,抱著宋采青閉上眼睛,耳中聽著外頭北風淒厲,反而更覺熱炕溫暖、身子倦乏,不久便落入沉睡。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驀地睜眼,只見窯洞一片漆黑,外頭風雪似乎減小,卻有一種響聲窸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半晌聽到有人低聲道:「這人是那頭的,是御前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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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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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一丟,潼關難保,王師勢必死守函谷關,一旦函谷關失守,叛軍便可直指兩千里外,收山西、河南、直隸於囊中,兵臨北京城下。軍報到京當日,裕親王福全奉旨召集議政王大臣會同兵戶二部商議,隔日請旨確議,上諭六百里加緊回遞大將軍王,飛遞到時,吳丹和宋采青早已離開臨潼,搭驛馬車北上平涼。
吳丹奉旨到大將軍王麾下效力,是康熙刻意提拔的上三旗親貴子弟,本是立功大好良機,如今在陣前遭了突襲,綽克托恐怕他有甚出格舉止,便命他還守潼關。他本是忽忽欲狂,日夜趕道,這日清早途經驪山頗覺體力不支,才決定下馬歇宿,現下忽見一女扮男裝之人問起張英奇,立即停步,盯著宋采青問道:「你是何人?問靖少做甚?」
張英奇本已猜想莫洛遭難,他與莫洛雖不投契,畢竟同朝為臣,聽王輔臣得意說來,登時怒火中燒,因他雙臂動彈不得,見王輔臣那長槍架在椅上,便閃身向前,抬腿以腳背在槍桿下一撥,趁著槍被踢高到耳際,左肩在槍桿上一頂一送,那擦得鋥光瓦亮的槍頭便在王輔臣耳際倏的掠過,撞上門柱削下老大一道紅漆,長槍哐啷一聲落在地下。
張英奇連日奔波,幾乎竭盡精神,這一睡十分香甜,隱約醒時卻聽帳外刀刃相交甚是刺耳,人喊馬嘶亂成一團,他驚得一躍起身,便見有人持刀闖帳,直向綽克托去。他見綽克托這才睜眼,反應不及,連忙摘了腰間短刀,向那人用力一擲,硬木漆金刀鞘正中那人後腦,用力之大,竟將那人擊暈在地。
董額拿起案上一個椴木漆金牌子,上頭滿漢合璧刻著「令」字,連同一張藍繒旗子遞給張英奇,鄭重說道:「穿起你的黃馬褂,憑此王命旗牌率我麾下特健騎兵五十,即刻趕往寧羌。記著,此去要走官馬路,沿途換馬不換人,日夜兼程,不得耽誤,務必趕上莫洛,傳令讓莫洛王輔臣原地安營,待我大軍開到。」
張英奇與那人照面,登時大吃一驚——此人正當三十多歲盛年,骨骼清奇,眉眼俊朗,雙瞳之間一種端麗,竟與楊艷神似。那人見他面露驚異之色,張大了口卻不說話,便道:「這位兄台,你入潼關可得趁早,自這兒以東直到函谷關,幾道關隘守得都比別處森嚴,再晚就進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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