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安雅的預告沒多久,安雅的媽媽就致電過來讓他回家吃飯,躊躇了好半天,寧淺棋最終在晚飯前一刻到達家門。
「回來了啊。」拿著碗筷在幫忙佈桌的寧爸,見他這時候才出現,原本不苟言笑的臉變得更臭了,「都不知道早點回來幫忙,真當自己是客人?」
此時,一位已四十有多,卻依然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拿著飯菜出來,身後跟著和她長得有八分像的安雅。
「哎呀,孩子難得回來兇什麼呢,人家是律師,忙著呢。」
只消她的一句,寧爸就被降服了。
「我這不是希望他能早點回來嘛,自從他搬出去後都多久沒見了?」
寧爸刮了他一眼,彷彿是在控訴他的冷落。
「是我的錯,之後不會了。」寧淺棋陪笑,也開始幫忙佈置餐桌,「剛完成了一件大案子,事務所那邊給了我假期,轉正後的工作也會穩定一些。」
「這就太好了,果然一家人就要是多待一起,淺棋不如乾脆搬回來吧?」安雅媽淺笑著提議,臉上自帶著沾染歲月的溫婉,這份魅力是安雅學不來的。
「我會考慮的。」寧淺棋淡然應道,卻不想當初就是為了避免和某人共處一室,所以才逃了出去。
而這個「某人」也淡淡地瞥他一眼,沒有作聲。
一家四口的進餐位置早已有定局,兩老坐在一邊,兩少在另一頭。然而這一餐的氣氛卻出乎意料的靜默,排除本身少言的寧爸和安雅,就連淺棋也陷入了沉思。
最終安雅媽不得不主動挑起話題:「安雅啊,我聽說妳最近交新男友了,妳怎麼都不跟媽媽說呢?還得讓我聽別人提起才知道。」
安雅夾著一口白飯,輕描淡寫地應道:「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啊,都已經分了。」
「哎呀,怎麼就分了?」安雅媽眨了眨眼,十分不可置信。天曉得自家女兒出了名的不好追,好不容易把人追到,竟然這就分了?
「對方太猴急,讓人不舒服。」安雅依然是一副以事論事的口吻,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對此安雅媽也是習以為常:「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以為得到手就再也不需要珍惜,這樣可走不遠。安雅做得對,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嗯。」安雅含著白飯點了點頭。
關心過安雅,那接下來自然就是淺棋。
「淺棋呢?交女友了沒?」
當提到「女友」二字,他感到身側傳來了一轉即逝的壓迫力,輕咳了一聲,應道:「沒有呢,我事業才剛起步,沒什麼時間和女友相處,所以暫時就不考慮了。」
「這樣啊……」安雅媽明顯被他說服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淺棋真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等合適的時候,阿姨就去幫你找個好對象。」
身邊的壓迫力更強了,而且不知是否錯覺,連帶著氣溫也下降了一點。
「咳……到時才說吧。」
寧淺棋衷心希望別再停留在這一話題上,幸好,寧爸也有事要宣布。
「這次出差,公司那邊送了我兩張多出來的溫泉套票,我跟你們媽說好了,過兩天會去個三日兩夜的旅行,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安雅和淺棋自然是沒有異議。
「玩得開心點啊,爸。」
「路上小心。」
晚餐過後,淺棋在安雅媽的堅持和寧爸的眼神暗示下,半強逼地留下過夜,久違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卻總覺得有點兒不適應。
不過也難怪,這裡是老爸跟安雅媽媽結婚後買的新居,上大學沒多久他就找借口搬出去了,他住在小公寓的時間比這裡還多,也只有假日會偶然回來。
他正坐在床上發呆,外面卻傳來敲門聲,未等他應聲安雅就跑進來了。
待門一關,她毫無儀態地撲到他床上。
「安雅……妳的內褲都被我看光了。」
她的小短裙因倒臥的動作而翻飛,直接把質料高檔的淺紫蕾絲小內褲都露出來了,包裹著的圓潤俏臀像一顆可愛的桃子。
安雅邊把裙子拉回原位,邊揶揄道:「我身體哪一部份是你未看過的?還在乎這些。」
唉,這就是為什麼他不得不搬出去的原因。
其實他們早在中學時就已一起了,只是安雅媽媽的思想較為保守,向來不同意安雅早戀,所以原本打算畢業後才去拜訪。
誰知第一次互見家長的時機,竟是父母要為他們介紹再婚對象的日子。
那時才知,他們將要成為兄妹。
「要是一會被姨看到,她又要罵妳沒儀態了。」
「她最好是會不敲門直接闖進『你的』房間。」
淺棋頓時啞口無言,感覺在口才方面他就從來沒贏過安雅,儘管他理應是個善於針對辯駁的律師。
「如果真要這樣說,妳也不該待在『我的』房間太久吧。」
畢竟從名義上,他們只是沒有血緣的兄妹。
聞言,安雅卻綻出了嬌媚中夾雜著得意的笑。
「其實我是過來避難的,媽媽和叔叔的房間現在動靜有點大,他們自然是希望我聽不見。」
淺棋瞬間便明白了她口中那個「動靜」是指什麼,他倆的父母雖已四十有多,但就年少不宜的事上仍然寶刀未老。
而安雅的房間就靠著主臥,該聽到的還是可以聽到。
「唉,姨她到底是怎樣想的,竟放心讓妳待在這邊,我看上去有那般無害嗎?」
他自問是頗有紳士風度,但也未至於給人草食的印象吧?
「我媽確實對你評價很高,至於無害不無害嘛……」安雅從床上爬起,徐徐朝他靠近,「這世上只有我知道答案了。」
淺棋目睹她像只貓似的扭動著纖腰,慢慢爬到自己腿間,理智上知道應該要阻止她,然而想說的話卻全卡在了喉嚨。
可悲的男人,面對心愛女人的挑逗就全然沒有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地任由她依附到自己身上,胸前感受到一片屬於女性的勻稱柔軟。
「安雅,他們就在對面……」他的手凝在半空,卻不知是要推開,還是抱住女子,內心的小人又開始在打架。
「呵呵,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安雅以指尖撫畫他的臉側,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他的下巴,卻像火苗般迅速燎開。
淺棋低頭尋覓女子的櫻唇,吻住這只可惡的小野貓。
每次遇上安雅有所企圖,他的自制力就會莫名失蹤,這點真叫人欲哭無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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