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見她,是在一個普通的聚會,沒有起承轉合,也沒有抑揚頓挫,只有在簡單的交談後,匆忙地留下了一句再見。
之後的生活裡,在某種程度的相似性下,緣分讓兩條平行線,在無窮遠處相交。有時是簡單的招呼,有時是無關緊要的閒聊。在這過程中,她無聲地告訴著我,人與人之間,就像是宇宙。
和她之間堆疊了越來越多的問候,在一段平靜而美好的時光裡,我試著將這些問候轉換成文字,排列出一段充滿詩意的句子。在這段句子之中,繁星閃耀,她,是夏季夜空中的天狼星。
或許過了一季,或許過了一年。和她在文字與言語的遊戲裡,這些符號總被鋪設成綿延而陡峭的軌道,我體驗著忐忑的心情,行駛在這目眩的軌道之上,在這漫長的旅程中,我總不斷地看見,看見不一樣的自己。
這崎嶇的軌道看不見終點,漸漸地,這軌道由蜿蜒化成了橢圓,化成了行星的軌道,而我也依舊忐忑地繞著,繞在一個安全卻又絕對的距離,遙望著、想望著。
在這距離裡,有時候會感覺到溫暖,彷彿連軌道都有了溫度;但大多時候,總是孤寂、寒冷籠罩著這片寂靜與荒蕪,也許在這種虛無中,才能找尋自己所缺少的部分。
在我的星球裡,沒有玫瑰花也沒有狐狸,只有破碎的地面映照著那遙不可及的倒影,她說抬頭就能擁有整片星空,但我只願低頭固守著這黯淡而殘缺的倒影,因為不知何時我早已不願去直視,直視那看似靠近,卻又遠在好幾光年外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