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杏千 - 眼底的模樣

2021/06/19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活動主推】杏花千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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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千鳥_12

tag_#學園 #打工 #今天過得很開心
※學園paro,年齡操作有。
 杏壽郎23歲、千壽郎16歲、胡蝶忍18歲。



  『我不是只來做個打工當招待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怎麼會答應這種事情呢……?』千壽郎撫著額,內心有著無數疑問跟自我懷疑,思緒流轉間,讓他原本低垂的眉型看起來又多了點憂愁。
  而他正被比自己年長兩屆的胡蝶忍給釘在椅子上,看著她拿出好幾種他這輩子都沒用過也不太需要用的彩妝品,在他臉上不停塗塗抹抹的。
  「學姊……應該沒有必要化妝吧?」雖然知道說出來也沒有用,千壽郎還是想掙扎一下。
  「雖然煉獄君皮膚很好,但穿這麼正式的女式和服,化點妝才算是完整的打扮喔!」胡蝶忍笑了笑,繼續拿著粉撲在他的臉上輕拍按壓。
  千壽郎無語。他現在身上穿著一套女用和服,還是非常柔嫩的薰衣草色,點綴的白花十分華美細緻,如果是拿給女孩子一定非常適合……但怎麼會穿在他身上呢?

  他記得香奈惠老師當時是說……花道社校內展覽的開幕茶會有些人手不足,需要手腳俐落的人來幫忙,第一個就是想到擅長廚藝跟家務的千壽郎。
  香奈惠說:「因為煉獄老師的便當每天都非常豐盛,相信這個工作一定難不倒煉獄君的。」

  也因他並非花道社社員,香奈惠老師還偷偷的塞了點費用給他,說是作為打工的工資,也讓他完全沒有拒收的機會。
  萬萬沒想到的是,接待人員居然不是穿校服,而是正式的和服,可香奈惠老師完全沒有提到服裝的事情啊!但他已經答應幫忙且打工費也收了……也不可能現在轉頭離開。
  所以剛才他一到現場時,就立刻被同樣來幫忙的胡蝶忍給抓到一旁的小空間換衣服去了。
  這讓千壽郎不禁想……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掉入香奈惠老師的陷阱當中了。


  沾著粉橘色粉末的刷子滑過兩頰,胡蝶忍左右看了一下,露出滿意的笑容把刷具收回盒子裡,扣上盒蓋時發出了清脆的卡榫聲。「好,這樣就差一點點了。」
  『女孩子還真是辛苦啊……』雖然胡蝶忍說只是稍微上點妝,但左抹右化也弄了快十分鐘,讓千壽郎不禁暗暗佩服這些每天都化妝打扮的女孩子們。
  胡蝶忍拿出帶點顏色的唇蜜,拉起千壽郎的右手,在他的食指上擠上一些。「煉獄君自己抹在嘴巴上吧,鏡子給你。」把隨身用的鏡子塞到千壽郎手中,便收拾起剛才用的東西。

  千壽郎看著那坨粉嫩色的唇蜜,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著鏡子聽話的抹上;唇蜜讓嘴唇上有些厚重的感覺,讓千壽郎覺得有些怪異,動著嘴唇像是想弄掉一樣。
  「煉獄君可別吃下去啊,很好看的。」把剛才用的化妝品給收拾好,胡蝶忍又從旁邊裝和服的提袋中拿出一頂假髮跟束髮用的網子。「再弄上這個就完成了。」

  看著那頂假髮,千壽郎可以確定,他絕對是被算計了。

  「學姊,為什麼要用這個……?」千壽郎指著那頂黑色的長直髮,還想做點垂死掙扎。
  「嗯?」胡蝶忍把手上的假髮撥順,用一貫的笑容對他說:「今天雖然是週六,但還是會有學生來參觀的。」胡蝶忍邊說邊把假髮遞給千壽郎要他拿好,先把髮網給套到他的頭上,將他耳邊的鬢髮都給收進網子內,將金色紅尾的髮絲給收乾淨。
  「煉獄君總不想穿成這樣被同學認出來吧。」
  『那為什麼要穿女式和服呢……』千壽郎再度無語,內心暗暗吐嘈但無力反抗,只能任憑胡蝶忍處置,畢竟他也沒辦法阻止玩心大開的香奈惠老師跟學姊。
  千壽郎視線前垂下一排整齊的髮絲,向來瀏海都往上翹的他,額前突然蓋了一層外物覺得十分不習慣。
  蝴蝶忍來回幫他調整了一下角度,確認戴牢後拿著梳子替他把頭髮梳整齊,滿臉笑意的對千壽郎說:「這樣就沒問題了,肯定不會被認出來的,很漂亮喔。」還揮揮手要千壽郎拿起鏡子欣賞一下,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手藝。
  千壽郎三度無語,他可是男孩子,說他漂亮他並不會覺得是稱讚的……不過看著蝴蝶忍滿意的笑顏,他也有些好奇自己現在的模樣,他乖順的拿起鏡子照看。
  一時間,連千壽郎也認不得自己,他驚訝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像是在確認一般的碰著。

  鏡子裡的他,頂著一頭烏黑亮麗的極腰長直髮,上頭的齊瀏海正好將粗眉給遮蓋,而化在臉上的淡淡妝容,讓他原本就的秀氣的五官變得更加精緻。如同蝴蝶忍所說,這模樣連他自己都可以騙過,更別說是他人了。
  「最後把鞋子換上就可以了,姊姊還沒到場,我先趕緊出去幫忙囉,煉獄君準備好就可以出來囉。」蝴蝶忍遞了一雙足袋跟木屐給他,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千壽郎低頭看著手裡握著足袋,小小地嘆了口氣後就穿上鞋襪起身,全身被纏上一層又一層布料的他無法像往常那樣走路,只能用較小的步伐移動到門邊。

  手握上門把時,他還是遲疑了一下,但心想:『反正人都來了、橫豎也都已經被裝扮成不同的模樣了,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可以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千壽郎給自己做了些加油打氣便開門走了出去。
  在他被抓去裝扮的期間,其它來幫忙的學生也全到了,胡蝶忍替千壽郎隨便塞了個名字,說是其他社團被找來幫忙的學生,果真也沒有人對他的模樣起疑。

  就這樣一路忙到了茶會開幕的前十五分鐘,花道社的指導老師才姍姍來遲到了會場。
  「抱歉,臨時被校務主任給找去,耽誤了過來的時間。」香奈惠一臉歉疚的跟大家道歉。
  而在不遠處擺放作品名牌的千壽郎,在聽見香奈惠的聲音後,回頭正想好好詢問香奈惠女裝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一個字都還沒說就先在香奈惠旁邊看到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男人眼神撇過來時,嚇得他又趕緊轉回來背對大家。
  香奈惠自然注意到了千壽郎的小動作,她提高著音量說:「做為賠罪...我把一同開會的煉獄老師也給邀請來參加開幕茶會,大家要好好招呼貴賓喔。」
  香奈惠把杏壽郎領入開幕會賓客坐的位席邊上,對杏壽郎說:「煉獄老師就在這邊等開幕茶會吧,或者要繞一下看個作品也可以,我先去處理一下其他事情。」杏壽郎則是用招牌的唔姆回應香奈惠。
  千壽郎側耳聽著兩人的聲音極近的對話聲,完全不敢回頭,只埋頭想趕快完成手上的工作好快點躲開,他不想被兄長發現自己這副打扮啊!也正因為他全程被對杏壽郎,所以他不曉得杏壽郎的目光從頭到尾就一直跟在他身上。

  偏偏越急越做不好事,千壽郎手一顫不小心將剩下的名牌給散落一地,只得手忙腳亂地蹲下去收拾。
  但身穿不適應的衣服、頭上又頂著那頭長髮,再再讓他難以利索地行動,他得一手拉著袖子不讓布料碰到地板、不時又被那垂下的長髮給妨礙,看起來好不狼狽。
  忽地,千壽郎的視線前出現那雙熟悉的深褐色皮鞋,正幫他撿拾那四散的名牌,這下千壽郎更頭痛了。
  「來,小心別再弄掉囉。」杏壽郎整理好手上的紙卡,遞給眼前的人。
  「謝謝您……」千壽郎小心翼翼的接過,刻意用極細的聲音跟杏壽郎道謝及點頭致意,但仍舊沒有仰起頭看他,男人什麼都沒說的就回去位置區坐著,拿出手機開始滑打發時間。

  見杏壽郎離他有些距離後,千壽郎才稍稍鬆口氣,眼尾餘光偷偷瞄著兄長,心想:『兄長似乎也沒有認出來……?』似乎也因為男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心緒慢慢穩了下來,繼續接受老師跟學姊的指揮做著被交付的事情。
  開幕茶會是由花道社的指導老師--胡蝶香奈惠擔任主持人,賓客除了校內董事老師之外,也邀請了一些業界業者來參觀。規模雖不大但來場賓客有些來頭並不小,也難怪老師頗為重視這場活動。
  現場使用電腦投影照片來跟現場作品搭配介紹著展覽作品,香奈惠輕柔流暢的口條,讓這場比較嚴肅的茶會顯得輕鬆許多。

  而茶會進行到後半段,千壽郎發現杏壽郎已經不在現場了,不禁暗自慶幸兄長並沒有發現這個模樣的自己,但內心卻也有點小小的失落。
  原來……只要把兩人相似的東西給抹去了,他們不過就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他只是幸運的和杏壽郎成了兄弟,才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否則像他這麼平庸的人,怎麼入得了那如陽光耀眼的人的眼底。
  想到這,千壽郎暗暗嘲笑自己一番。
  這時,在接待區的胡蝶忍喚了千壽郎一聲,等他走過來後遞了一個水壺給他,笑言:「煮茶用的水用完了,麻煩你去茶水間裝一壺囉。」
  千壽郎點點頭,但當他往外走才想起,擺放飲水機的茶水間在展覽廳對面的邊角,他必須先穿過長長的穿堂才能走到。而身上的服飾讓他只能抱著水壺緩慢地走,太鼓結頂在腰後迫使他一定要抬頭挺胸的站立跟行走,雖然平常他也沒有駝背的習慣,但硬是被撐起的那個施力感又不太相同,使他感到有些疲累。

  千壽郎想到母親大人也幾乎都是穿著這樣的和服,再次覺得女性真是不簡單。
  當千壽郎開門進茶水間時,發現兄長居然也在裡頭盛水,而兩人一瞬間還對上了眼,內心暗暗一跳,但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將緊張顯在面容上。不敢開口說話的他,僅用點頭跟杏壽郎示意,然後把水壺放到一旁的流理台上等男人用完飲水機。
  杏壽郎裝完後稍稍往門邊讓了點空間,正當千壽郎要拿過水壺裝水時,手腕突然被握住,他還未及反應時,就落入溫暖的懷抱當中,隨著杏壽郎的動作,他被抵上旁邊的牆面,男人將他困在了雙臂之間。

  慌張間他也忘了閃躲,他一抬眼就跟杏壽郎對到眼神,在他還沒看清男人神情時眼前便是一黑。

  出乎意料的親吻覆上他,千壽郎瞠眸,即便是熟悉的觸感,但想到自己並非平常的模樣,他還是掙扎地用手推著杏壽郎。
  但兩人的力氣差距過多,即使他用盡氣力推阻著杏壽郎,但杏壽郎仍絲毫不受影響。將他壓在牆上的手握得很緊、嘴唇上壓著的親吻很重,男人霸道的氣息闖入他的呼吸間,再熟悉不過的氣味,讓他掙扎的力道漸漸小了下來。
  「千壽郎。」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千壽郎愣得止下動作,抬首看杏壽郎的眼神充滿詫異。
  杏壽郎雙手在他的腰後交叉疊放在後腰窩的位置,身軀前傾、額頭輕輕靠上他,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千壽郎,那跟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外表,低低地笑說:「你以為我沒發現嗎?」
  「可是……我幾乎沒有跟兄長對到眼……兄長是怎麼認出來的?」太擔心被兄長認出,他在剛才的茶會上幾乎都不敢抬起眼看人;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杏壽郎看著他的眼神如往常一般,總帶著繾綣溫柔跟萬般寵溺。
  杏壽郎一笑,親了千壽郎的鼻尖一下,說:「不論千壽郎的外在改變多少,我都認得出來的。」
  千壽郎聽得心頭有些悸動,好在臉上有擦點粉色,現在臉頰上泛起的紅潤才不被查覺;而先前內心浮出的失落感,也頓時被一掃而空,唇間不自覺得勾起了微笑。
  「今天過得很開心呢,可以看到這樣的千壽郎。」杏壽郎替千壽郎撥順剛剛被他抵在牆上而有些凌亂的髮絲。茶會上,他只要把目光看向千壽郎時,臉上總是沒什麼表情,跟他平時總掛著笑容的模樣不同,而現在總算是笑了起來。
  「兄長現在是看我笑話嗎?」千壽郎噘起嘴滿臉不滿的撇開頭不看杏壽郎,他自然知曉兄長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故意想小鬧個脾氣來表達情緒。
  對於自己跳進別人設好的陷阱這件事情,他還是覺得很嘔氣,而兄長居然覺得開心,過份!
  扳回千壽郎的臉,在他嘟起的嘴唇上迅速一親。「但哥哥還是比較喜歡原來的千壽郎。」
  「會沾上東西啦……」千壽郎的嘴唇上有抹一層薄薄的桃色唇蜜,現在都沾在杏壽郎的嘴巴上了,他往男人的褲後口袋一摸,抽出摺好塞在口袋內的手帕,替杏壽郎抹去嘴上沾到的唇蜜。
  杏壽郎下意識舔了舔唇,舌尖嚐到了香料的味道。「難怪覺得親起來有點甜甜的味道,有點想再親一次呢。」說完就想再湊上去吻他,不料卻被千壽郎用雙手蓋住了嘴巴。

  「現在不行……我、我是出來做事情的。」他是被派出來裝水的,結果這一耽擱……會場那邊不知道有沒有受影響。擔心自己會被兄長的目光攻勢給牽著走,千壽郎的眼神只能閃躲著他。
  杏壽郎眨著眼,鼻息間發出了低低的悶笑,他握住千壽郎的手,重重地吮親了一口,貼到他的耳邊說:「那,我們回家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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