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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千鳥_w11
tag _#車站 #怪談
※正劇背景,無限列車過後的故事。
我流設定有,詳細不一定跟正劇相符,因為正劇沒交代。
w4的山林秘境設定微延伸。
某一年,曾有一輛列車在高速行駛中意外翻覆,車上兩百多人卻無一人喪命。
列車翻覆時,很意外的車頭及車身並沒有太嚴重的損傷,唯獨車掌室的頂變得七零八落,整台列車進行了整復、多次確認行駛無安全疑慮後,便繼續在軌道上行駛。
此後便有個傳言,只要在當年翻覆的那班列車的發車時間、搭上同一台列車的人,就會碰上一些怪異的事情。
約在半年前,千壽郎在採購時意外聽到人們口裡謠傳的車站怪談,他便想一探究竟;而當年無限列車的列車時刻,是當年在炭治郎戰役後來煉獄家時對談所知曉的,他不禁暗暗慶幸當年有問到這些細節。
今天,正巧是做忌的三週年。
千壽郎一直等著這一日。打從聽到訊息的這半年間,他只要一有空就會到車站留意列車時刻,就為了證實那個傳言。
列車進站時的汽笛聲,將千壽郎的視線給吸引過去,列車進站所揚起的風,他壓著頭頂上戴的紳士帽避免讓帽子飛走,但目光沒有從列車上移開過。
明亮的列車車頭燈,照著底下掛著的無限二字。
漆黑車身的列車緩緩在眼前停下,千壽郎咽下口水,不自覺握緊手上的提箱,走上了距離三步遠的車門。
他順著隊伍走進車廂,挑了左手邊其中一個靠走道的座位坐了下來,將手中的提箱抱在懷中;這不是千壽郎第一次搭火車,但獨自一人搭車倒是第一次,顯得有些不安。
發車前,又鳴了一次長長的汽笛,隨後金屬零件摩擦的喀嗒運轉聲漸起,列車也跟著動了起來。
『當年,兄長也是這樣的……』千壽郎的視線放到了窗外,當列車駛離有照明的車站後,外頭便是一片黑,靠著列車內的燈光,微微能看到距離較近的景色,但也只有無數的草叢跟樹林,大多都是玻璃反光所照射出的自己跟列車內部的陳設。
「抱歉,請出示您的車票。」一抹聲音將千壽郎從思緒中抽回,列車長不曉得什麼時候走到他的身旁要來查票;千壽郎道了聲抱歉,趕緊從懷裡的手提箱拿出車票給車長剪票。
車長接過車票,用手中的剪票鉗打了個記號,在剪票鉗壓下去發出啪擦一聲時,車廂的燈光跟著閃爍了一下。
那閃爍幾乎無法查覺,在千壽郎抬頭向上看時,燈光並沒有任何異狀的亮著;正當千壽郎左看右看覺得疑惑時,列車長將車票遞了回來,趕緊伸手接過。
列車長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道:「這樣就可以了,祝您旅途愉快。」千壽郎點頭回應說聲辛苦了,而後車長又繼續往前替其他人服務。
千壽郎看著手裡被剪了一個缺口的車票,腦袋轉了一下:『應該是多心了……?』把車票收回了提箱內、也把頭上的帽子一併收進去,順手抽了帶出門的書來閱讀,好打發這段漫長的路程。
將提箱放到身旁的空位才翻開書本,中間夾了一片精緻的書籤,上頭雕著細膩的火焰紋路,跟杏壽郎赤炎刀的刀鍔是同一個花紋;那是他十二歲生日那年,杏壽郎特別訂製給愛閱讀的他。
『好想見您……』千壽郎細細撫著那枚書籤,不禁懷念起他戀慕的那個身影,又將視線挪到的窗外,思緒逐漸飄遠。
啪搭。
一個掉落聲讓千壽郎驚醒了過來,發現是自己手中的書掉了下去,趕緊彎身拾起;拍掉書上沾到的灰塵,書籤則隨手找了一頁給放回去,便把書本往身邊一放。
『半夜出門還是太勉強了嗎……』千壽郎揉著眼,他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後睡著的,也不曉得時間過了多久。
他往窗外看了眼,列車停了下來並沒有在運作;疑惑地起身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車廂內竟空無一人。
上車時雖然人數不多,但總歸還是有人一起搭車的;現在列車停駛、整個車廂的人也不知去向,千壽郎頓時泛起些許不安。
他離開座位往最近的門走去,走出車廂時也看了一眼後面車廂的狀況,視線內依舊空無一人。
千壽郎想起聽到的謠傳,怪異的事情是指現在發生的狀況嗎……
列車停在一片草地之前,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茂密的樹林,樹林十分的深,讓人看不到盡頭。千壽郎走下了車,站在草地時回頭看向天際,天色已經有些帶藍,遠方的雲層可以看到一絲光線,雖然四周還是偏暗,但既然已經看到陽光,天色很快就會亮起來的。
『天亮就不會是了吧……』畢竟靈異事件是不會在白天出現的吧……千壽郎暗暗得有些失落。
十一月的清晨總是帶著些涼意,千壽郎縮著肩用手摩擦自己的雙臂,想讓自己的身體暖些;回過頭,瞧見不遠處的草地上有一大片不自然的暗色。
「咦?」剛剛……似乎沒有那片的存在?
千壽郎吞嚥了一抹唾液,他握緊手掌,手掌心跟背脊都因緊張而冒著汗,但並沒有阻礙他想靠近的想法。
他邊走著邊觀察,仔細一瞧,那是一片如血般的深紅色;不知為何,接近血色的中心卻有兩小塊維持著草地的翠綠色。
千壽郎在外圍蹲了下來,伸出微微發顫的手去碰了那塊血色,手掌下馬上感受到一陣溫熱與濕黏;他翻過自己的手掌,觸目驚心的血紅沾滿了整個手掌。
忽地,一陣狂風襲來,吹起草地上的碎草,千壽郎被吹得瞇起了眼,抬手用衣袖來遮掩,避免被吹起的東西給弄到了雙眼。
再睜眼時,樹林的黑暗深處,出現一抹身影。
千壽郎震驚瞠眸,張狂的金紅相間的髮絲,那背影他絕對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何況代表炎柱的火焰紋披風就披在那個人身上,又怎麼可能會是其他人。
那是他此生無論如何,都想再見一面的人。
千壽郎下意識的朝樹林走了兩步,怯生生的開口:「兄長大人?」
樹林的人聽見聲音便側過了身。
即使那個人的臉龐被陰影給遮去了大半,使得千壽郎沒辦法看清那人的眉眼,但那熟悉的側顏跟記憶裡分毫不差,令千壽郎不經紅了眼眶。
「兄長大人……終於見到您了……」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不是害怕,而是過於喜悅。
千壽郎看到那個人動著嘴唇似乎再說著什麼,但卻聽不見聲音,只是在最後揚起了笑容,朝他伸出了手。
即使千壽郎聽不到那個人的聲音,他仍然看懂了對方嘴型所表達的,他說著:『過來這裡。』
看著那帶著劍繭的厚實手掌,千壽郎默默地向前走了好幾步,想把自己的手給交付出去。
但每當他往前一步,那個人就又遠離他一步,向樹林的深處退去;他想追上那道身影,只能跟著不停地往樹林的深處走。
他有好多來不及說的話想告訴他、有好多來不及表達的事情想讓他知曉。
就在兩人相距兩步之遙、千壽郎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覆上那人的手掌時,一道突如其來的火焰,阻止千壽郎的動作。
烈焰將暗中的兩個人分了開來,下一個瞬間,千壽郎渾身都被烈焰給包圍了起來,他不禁吶喊出聲:「兄長!」
意外的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沒有灼傷他,視線閃過一陣白,他落入一股溫暖的懷抱,將他帶出了樹林。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飄在空中的火焰尾花紋披風,如記憶中的明亮且火紅。
一個震動,千壽郎驚醒。
他發現自己仍然坐在行駛的列車上,外頭天色漸漸亮起,外頭的景色也仍是一片青綠、搭車的人們也沒有消失。
『……夢?』千壽郎有些恍惚,最後那個擁抱如此真實……只是場夢?
他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緻,跟他方才夢中所見重疊。
手一動,感覺到手掌心緊緊握著什麼東西,他低頭張手一瞧,是當年他祈求神明保佑兄長的勝利御首。
這御守明明供在祭拜母親大人跟兄長的神壇之前,為何此時出現在這?
千壽郎腦海閃過方才的夢境,樹林深處那個兄長,至終他都沒有看清他的面容,那是想要帶他走的鬼魂?最後的火焰才是兄長嗎?
若非最後那再熟悉不過的擁抱跟赤炎烈火,或許他已經被帶離這個世界。
千壽郎緊握住手中的御守,雙肩顫動不止的無聲哭泣。
是兄長保護我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兄長仍然守護著他。
用他能做到的方式,守著他。
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