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奇遇(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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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奇遇(二十六)


告別了蔡大,阿水,整個人一時呆愣在原地,感覺上失去了些什麼,又好像沒有失去些什麼?一個人空泛泛的坐在了角落,直到阿勳過來提醒:「爸,該把蔡董整理一下!」這才突然拉回了現實。

「對吼!」不消說,這一單蔡大的後事,蔡家特地指名留給阿水處理;阿水,公事公辦的斂了大體,通知殯儀館冰櫃的事宜,化粧師,地理師,土公仔們,一一打點。阿水理解蔡大的要求,沒有要特別的鋪張,就是要溫馨簡樸,像是送朋友一程的心情,認真仔細的打點好這一切。

胡哩拉雜的也忙到了下午斜陽時分,天空飄起了幾朵烏雲,天色不早已些許暗淡。阿水依舊巡視一次,再打點一遍,確認細節後,就交代阿圖和美美該注意及應注意的事項,即打道回府。

一下車,一隻黑狗猛地朝阿水汪汪汪的狂吠了起來,阿水,頓時嚇了一跳。全身都是黑不溜兜地,只有眼睛中帶點少少的眼白是白色的,其他部份,全身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毛短短的,沒有特徵就是牠最大的特徵,令阿水有些印象。

「去!去一邊!」不過,這隻狗,還是一直朝著阿水狂吠。

「轟!」一聲雷鳴!西北雨總是這樣的,說下就下!阿水,沒有多想,就回屋內休息。雨聲滴答,阿水的思緒飄向了昨日;「啊!」猛然驚覺,屋外的那一頭狗,好像就是昨天的那一隻。打開大門,只見大雨傾盆而下,而那條黑狗,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緣啦!」阿水,喃喃的說,又像是對著一隻黑狗說。

「叮鈴鈴~~~叮鈴鈴~~~」正打算要休息的阿水,聽見電話鈴聲又響。

「喂!哪位?」對方那一頭,只聽見了喘息聲,然後,就…「嘟~~」的掛斷聲!阿水,呆了一響,沒多作他想,就掛上了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聲,又響起來了!

「喂!哪位?」又是一陣喘息聲,然後,就…「嘟~~」的掛斷聲!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聲,第三次又響起來了!阿水心中,開始有些不悅,這可能是來惡作劇的。

「喂!哪位?」聲音高了八度,也大聲了幾許。

「阿水!謝天謝地,你們家的電話,終於打進來了,我剛剛一直打不進去說。」

「哦!什麼事?」阿水聽得出,電話那一頭是里長伯。

「就,這裡發生意外,希望你過來收個大體。」

「人是誰?知道嗎?」

「目前還在查!」做這一行的,都知道,閻王是不等人的,什麼時間收,會怎麼收,是完全沒有一個準則的。而鄉里人都知道,阿水這個人好央求,可以說有求必應,古道熱腸,當然,里長伯也知悉,故遇到這類事情,第一個就會想到阿水,請阿水來處理。

阿水照舊,一個公事包,一些該帶的物品,冒著雨前去處理。

阿水一到現場,只看見一台沙石車。閃著雙黃燈,左前輪下壓了一台摩拖車,警察在指揮交通,白色布幔下是一具年輕人的屍體;一看,大概猜得出狀況,就是綠燈轉紅燈之時,年輕騎士貪快,壓秒加速前行,而沙石車司機也貪快,一見綠燈,左轉燈一打,立即左轉前行,偏在這個時候,雙方都是視線死角,當雙方有意識要急停或是閃躲時,就『來不及了!』憾事就這樣發生了。

「唉~~」雖然無奈,但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阿水,調整一下心情,就上工了。

下工的時間,已是接近深夜,拖著疲憊的身體,瑀瑀前行,就快到家門口時;又是一陣狗叫的狂吠聲,又是同一隻黑狗,那隻完全是黑得沒有特徵的黑狗,對著阿水狂吠。

「唉~~別叫了,我今天累了,有事,明天再來找我!」阿水,輕聲的對著黑狗說!一方面是叫他別嚷嚷了,另一方面,阿水,今天工作了一整天,真的也是累了。而這狗恰是聽得懂阿水的話:「嗚嗚」兩聲就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阿水動了惻隱之心,想留下黑狗,然,在夜色的無垠中,什麼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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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雄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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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怡雄,活了半百, 想簡單做個說書人, 說說自己所遇所思所想的人, 對人有情,對事有理, 公理不一定在,但,天理一定存在。 期許,你,也會有所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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