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天下第一性經 （3）
范彥愈聽愈奇，又問︰「大叔，這“筋”究竟是要如何換啊？」
大漢道︰「自然是先把“易筋經”練成。」范彥又問︰「練成了，便能“換”一條筋了？」
大漢笑道︰「那不過是個比喻，意思是說一旦練成了，那話兒便會跟以往不一樣，像“換”了一條新的似的。」
他見范彥一臉糊塗，忙解釋道︰「小子，一個人自出生以來，即使天生異賦，到底是凡人之軀，若不經由一番鍛煉，是不會異於常人的。就像那些習武的，未學武之前不過是個尋常人，但一旦練了武，身手與反應便會與別人不一樣。」
他頓了一頓，又道︰「比方說尋常人一雙肉掌，連續插入沙中，豈有不皮開肉綻的﹖但若練了“鐵沙掌”一類的功夫，插沙便像切豆腐般，肉掌可以絲毫無損。」
范彥啊一聲明白了過來，道︰「大叔的意思，是說練了真經上的功夫,底下“那話兒”便會脫胎換骨，煥然一新？」
大漢笑道︰「正是這個意思！」說著站起身來，蹲了個馬步，又道︰「來！你來踢我一腳。」示意范彥過來踢他胯下。
范彥一愣道︰「這……這如何使得？」
大漢道︰「你不信純陽真經的神異，那我便讓你瞧瞧它的厲害。來！過來踢我。」
范彥雖感為難，但又按耐不住好奇之心，於是抬起腳來，輕輕踢了一下。那大漢嘿嘿笑道︰「你沒吃飯嗎，我叫你踢，你卻替老子搔起癢來了？」
范彥受不住激，忙又踢了他一腳，這下用了七分勁，但大漢居然渾若無事,這下范彥不由地大感吃驚，心中道︰「啊！難不成他那話兒竟是鐵鑄的？」
大漢哈哈笑道︰「如何？這下你相信了吧。」范彥連連點頭，早說不出話來。
大漢又道︰「老子告訴你，練了真經上的功夫，小雀兒也會變大鵰。」
范彥問道︰「大鵰?」
大漢嗯了一聲，道︰「這也是個比喻，那小雀兒要飛上枝頭，不是甚麼難事，但要飛到雲端，便不容易了，但大鵬則不然，一個振翅，奮而直上青天，翱翔於九霄雲外。……你若練成神功，便會有“大鵰”的本領。」
范彥啊的一聲，怔怔望著手上真經，神馳不已。
大漢又道︰「嘿﹗小子，也不妨一併跟你說了，你只要把第一層心法練成，便能一路練下去，練到了第四層，那話兒還會“御氣”呢。」
范彥奇道︰「御氣?」
大漢點頭道︰「不錯。」
范彥一臉不解道︰「什麼是“御氣”了?」
大漢道︰「只要練上一些時候，你便會覺得丹田漸漸生出一股暖氣，這股氣初時不過在肚子裡緩緩打轉，久了卻能隨著自己的心意，挪左移右。」范彥聞言一驚，大感不可思議。
大漢繼續道︰「功力漸深之後，更能把氣運到胯下，再沿著“那話兒”急迸而出，就像挽弓把箭射出去一般。」
范彥驚呼了一聲。大漢一臉得意，又道︰「幹娘兒之際，那話兒若能連番運氣，氣箭衝擊她內穴四壁，嘿! 你說娘兒們豈受得了啊?」
范彥倒抽了一口涼氣，單憑想像，便已覺“爍古震今”。
大漢洋洋自得道︰「當日我練成了第四層心法，便找那娘兒去試，半宵下來，直把她弄了個魂飛魄散。嘿﹗依我說啊，男人只消練成這“一指禪”功夫，便可以縱橫女兒國，所向無敵了。」
范彥道︰「一指禪?」
大漢道︰「不錯，那正是這第四層心法的名兒。不過這“指”嘛，說的可不是手上那十根手指，而是底下那根“東西”啊!」說罷大笑不已。
范彥一臉將信將疑，道︰「我聽說這“一指禪”，乃是一門點穴功夫，可沒聽說它是……它是這樣使的。」
大漢樂了起來，道︰「這的確是一門點穴功夫啊，半點不假，只不過點的此“穴”，並非彼“穴”，但一旦使出，同樣叫人受不了。」說罷又笑個不停。
范彥只覺難以置信，不住搖頭道︰「那話兒又怎麼會迸出氣息了?」
大漢見他不信，不由地臉色一沉，道︰「你道老子是騙你來著?」
范彥見他動怒，不禁有些害怕，道︰「不……不是。」
大漢哼了一聲，又道︰「人家說練拳掌的，一掌過去便能開山裂石﹔練輕功的，一蹬腳尖便能飛上屋頂，這你都信了，卻偏偏不信我說的，你這是瞧不起老子嗎!」
范彥忙道︰「不不不，大叔莫要誤會，只是……只是真經上的功夫，未免太駭人聽聞。」
大漢哼一聲道︰「那話兒會“御氣”，又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我聽說武林中還有一個叫“茶涼翁”的人，內功已臻至化境，手指六道經脈均能射出氣勁，殺人於無形，相比之下，咱們這“一指禪”又算得上甚麼了?」
范彥心想不錯，那大漢口中的“茶涼翁”，乃武林一代宗師，武功之高，無人可與之匹敵。只是他不知何故忽地銷聲匿跡，無人再知其消息。
這時卻聽那大漢又道︰「我練成那“一指禪”後，天天只顧著找樂子，也懶得去練餘下的。嗯! 若不曾記錯，這真經似有九層心法，若把它練全，嘿! 真不知是如何境地﹖」
范彥啊的一聲，望著手中真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隔了一陣，只見他抬起頭來，又問︰「大叔，這《純陽真經》，你是如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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