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磁砲百合同人】We will stand tall. (下)

設定：

一、原作：科學超電磁砲

二、CP：白井黑子→御坂美琴→(?)白井黑子

三、黑子20歲/美琴21歲/上條23歲

四、接續 When it crumbles世界，美琴在英國已經修完所有學程，20歲時以回來攻讀博士的理由回到日本。美琴跟黑子住在高級公寓大樓的隔壁間。

五、短篇已完結

【We will stand tall.】

──痛。

按著突然開始抽痛的手臂緩緩坐起，在黑暗中摸索，回想失去意識前最後一件事。

從張開眼睛到恢復意識，應該花了一點時間。

──我在沙發上睡著了。

摸著熟悉的布料質感，讓整個身體陷入柔軟椅墊，想起自己一回到家，連洗澡的體力都沒有就直接倒在沙發。

桌上手機亮著一閃一閃的訊號通知燈，疼痛感已經漸漸淡去，我坐起身拿起手機，點開未讀訊息。

佐天淚子：『剛才拿到新開幕蛋糕店的優惠券，期限到月底，找一天大家一起去吃吧！』22:12

初春飾利：『年度統整檔案已經整理好了，白井さん看完記得簽名再上傳。如果傷口很痛或是發燒，要記得吃藥跟聯絡我。』21:33

帆風潤子：『謝謝黑子さん推薦的店，女王非常喜歡呢～下次也請讓我招待黑子さん一起喝茶吧。』20:58

婚后光子：『如果改到上午十點，跟妳見面也不是不行，確定好再告訴我吧。』20:07

姊姊大人：『抱歉，下次再一起去吧。』19:41

雖然回到家前有注意到這條訊息，但卻遲遲沒有點開，裝作不知道延後處理，這種逃避態度還真不像我。

盯著訊息最前方的頭像圖片，點開放大，頭像並不是她的照片，而是一片卡通幾何造型的綠色荷葉，想像她可能想放暈太的圖片又礙於面子糾結的模樣，最後只好放暈太最新配件的荷葉傘，催眠自己其他人都不會發現。

想像實在太過真實，我忍不住笑出聲，但寂靜空間只有自己的笑聲聽來更為淒涼，我收起笑意，輕輕在倒影於荷葉上的自己臉上，畫出上弧線。

姊姊大人，得知喜歡的人要跟其他人求婚，應該非常難過吧。

我……能做些什麼嗎？能逗妳開心嗎？能在妳身邊安慰妳嗎？能讓妳盡快從失戀的傷痛裡走出來嗎？

我不知道姊姊大人是否願意分享她的情緒，就像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讓我涉及她隱藏的秘密。

但我知道，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只要她希望，我永遠都在。

虛擬螢幕跳出睡眠提示，那是在我跟初春進入忙碌期後，佐天さん刻意下載的軟體，在設定好的時間偵測到我們還在使用電腦或手機，就會跳出提醒我們不要忙過頭忘記睡覺、吃飯的小提醒。

留意到目前時間不適合回覆訊息，按下回覆提醒，起身走向浴室。

暖活的熱水足以讓身體重啟，計畫在睡意來襲前，把初春傳來的檔案處理完，我擦著頭髮走回客廳，時間已經跨過一天，雖然並不是一般進食時間，但今天真的沒有吃到營養的食物……

找到藉口後打開冰箱，拿出前天佐天さん做好的烤飯糰和味增湯，用微波爐加熱。

等待加熱的過程回房間拿出電腦放在餐桌上，打開初春整理好的檔案。

雖然邊用餐邊工作並不是良好用餐禮儀，反正只有自己，還是抓緊時間早點休息。

最近作息太不正常，年度統整報告結束後，一定要預約美容院好好保養。

稍稍打著哈欠，碗盤已經整理好，報告也處理完，剩下的應該就是躺上床睡覺吧。

距離平時起床時間還有四小時又三十分鐘，決定稍微補下眠，手機卻在此時發出震動。

在這時間？是風紀委員的緊急工作嗎？

我趕緊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讓我想也不想就接起電話。

「姊姊大人！」

『啊……不、那個，我是上條當麻。』

「……為什麼你拿著姊姊大人的手機，還在這時間？」合理想像跟推測瞬間掙脫鎖緊的盒子，那些我不想正視，但對二十多歲又互有好感的年輕男女，在這時間共處──但是，他要求婚的對象並不是姊姊大人。

『這個是有原因的，那個……』

背景傳來非常吵雜的歡呼，還能隱約聽到音樂聲，看來他們是在很熱鬧的地方。

『Bi……那個，御坂さん喝醉了，剛才問她住哪裡，但她沒回答，我記得她說過妳們住得很近，我想妳應該知道地方，所以才……』

「告訴我你們的位置，我現在過去。」

『喔、喔，我們在……』

我拿著筆將他說的地點記下，那裡只有成年人才能進入，在學園都市發展到現在，成年學生越來越多的狀況下逐漸發展起來的地區，雖然是成年人的遊樂場，但控管也頗為嚴格，目前還沒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流出。

我趕緊換件衣服，順便帶著圍巾和大衣。

移動到指定地點，一眼就注意到刻意站在路燈下的他跟靠在肩上的姊姊大人。

「啊……來得真快啊，空間移動真厲害。」我出現在他面前，雖然想馬上接過昏睡的姊姊大人，但以身高差距來說，如果我沒準備好，姊姊大人應該會覺得不太舒服。

「抱歉，這麼晚還讓妳過來。」

「我也想問，帶姊姊大人來這裡，還讓她喝了這麼多酒，我可不認為這是合格的紳士行為。」一走近就聞到濃濃酒味，用能力轉移大衣跟圍巾到姊姊大人身上，雖然喝了酒身體發熱，但不能讓她有感冒的可能性。

「妳說的是。」他露出苦笑，空出的手抓了抓依舊凌亂的短髮，「我也覺得這場合不太適合，但她說什麼都要來。」

「那是什麼意思？」總算讓姊姊大人躺在比較舒適的位置，她身上的熱度透過肌膚接觸傳過來。

「啊，嗯，今天他們幫我慶祝求婚成功了。」他露出靦腆笑容，脹紅膚色似乎不只因為酒精。

「……那、真是恭喜了。」聽到這過於巨大無法妥善消化的消息，我反射性地脫口而出。

「謝謝……對了，妳們趕快回去吧，外面真是蠻冷的，那我先走了。」他說，轉身就往正隱隱傳出音樂的建築物走去。

「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表情中透著疑惑。

「請您，要幸福。」

聽到這句話，他楞了一下，隨後整個人轉向我，露出我們見面以來，沒有參雜任何情緒的笑容。

「我會的。」

我沒有目送他走進建築物，而是當他再次轉身時離開。

抱緊睡著的姊姊大人進行移動，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親密接觸。

在此刻還能感到幸福的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漆黑天空只能看到幾顆星星在天上閃耀，冬天深夜的冷風吹在臉上，讓一開始本就沒有多少的睡意煙消雲散，我深吸口氣，混雜著冷空氣與殘留在她身上的酒、菸、香水等氣味竄入鼻間，從口中吐出的白色煙霧也隨之飄散，她的睡顏十分沉靜，些許從圍巾中露出的髮絲不時被夜風吹拂。

即使是我自認為的夜間散步也總有終點，接近公寓時，直接移動到房間內，讓姊姊大人躺上床，考慮了一會還是想讓她睡得比較舒服。

從浴室拿出卸妝用品幫忙卸妝、在衣櫥裡找出她喜歡的睡衣換下衣服，雖然不能洗澡，但用熱水稍微擦拭臉跟四肢，這樣應該會比較舒服吧。

或許是動作過大吵醒她，她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然後把我抱入懷中。

「喜……喜歡……」

「什麼？」光是被抱住就讓我心跳加速，沒聽清楚姊姊大人的話。

「喜歡……一直……喜歡著，但是我……說不出口……」

──一直喜歡著。

明明躺在最喜歡的姊姊大人懷中，卻頓時感覺四肢開始發冷，身體深處有股寒意湧上，比起在那些夢裡時，要更為寒冷。

她說的不是我，認錯人了，會喝這麼多酒，也是因為他嗎？

知道他要結婚的消息，很難過吧……

我輕輕掙扎，伸手輕觸她緊閉著眼的臉，酒精造成的熱氣從皮膚擴散，紅潤緊緻的肌膚觸感滑順。

直到現在，她的眼裡依然沒有我。

「姊……」停頓，用深呼吸抑止胸口的悶痛感，「我也……喜歡。」

聽到這句話，她張開迷濛的雙眼，那雙讓我著迷的眼睛稍稍瞪大，隨後又像貓般瞇成一條線，雙脣揚起，是我最喜歡的笑容。

「喜歡……」那雙溫熱的手輕捧著我的臉，纖細指尖觸碰著耳後，細微顫抖透過肌膚傳來，她的身子探向前，小心翼翼將嘴唇交疊。

謹慎害羞的態度宛如初次戀愛的女孩，我閉上眼，感受她施壓的力道、輕抿的幅度、交換著炙熱氣息，離開時緩緩吐出的熱氣還帶著甜甜酒味，乾燥柔軟觸感與溫度都讓我眷戀。

她很緊張，捧著臉的雙手依然發著抖，我望進她的雙眼，那雙平時富有神采的眼眸似乎藏著懇求。

──請不要露出這種表情。

伸手環抱住她的後頸，拉近彼此距離，或許是感受到我的主動，那雙柔軟的唇再次貼上。

我知道不該假裝是她喜歡的人，趁著意識不清佔她便宜──但是，只有現在。

只有現在。

姊姊大人，希望妳有個好夢。

酒精的力量比想像中更強大，姊姊大人不久後便陷入熟睡，用能力從她懷中離開，跪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臉，在心中描繪一遍又一遍，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能這樣看著她。

不被影響、不受打擾，只要看著她就能感到幸福。

是呢，我才是那個一直沉浸在初戀中的人，儘管早已明白妳的心意，依然想著能在妳累的時候，作為避風港讓妳停歇休息。

情感卻不能像以前一樣單純，渴望的心隨著時間越來越深，沉重到無法控制，原本單純的戀慕也逐漸醜惡難看。

擔心開門聲吵到她，我移動到廚房，從冰箱拿出之前來玩時帶來的果汁，姊姊大人總是嫌棄我的口味很奇怪，之前沒喝完的果汁還在原處。

走到面向窗戶的沙發上坐下，盯著那片看不見幾顆星星的夜空，打開果汁，冰涼液體經過咽喉，依然是甜膩過頭的口味。

──吶，黑子，最喜歡的姊姊大人也喜歡妳呢。

I have drowned and dreamt this mo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