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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8（文豪野犬太芥）

不能回家。

這是芥川衣衫不整的在夜裡逃亡的唯一想法。

不能回家，不能讓銀看到滿身的傷和曖昧的痕跡，她不需要為了自己的骯髒而擔心受怕，我應該保護好她。

於是芥川一路往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跑，用異能穿梭在樓與樓之間，月光灑在他身上，把血跡和髒污都罩上一層銀光。白色的布條勾住窗框或牆沿，用最後的體力於空中飛越。

走到大門前，保安識相的讓開道路。當電梯到了自己辦公室的樓層，詫異的是燈還亮著。

是銀？她應該不會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務。樋口？我和她說過不用等我的。

芥川捂著傷，一步一步的走出電梯，看到中也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中也先生？為什麼......？」

中也翹著二郎腿，嘆了口氣，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攙扶芥川再走一步都可能倒下的身體，先在椅子上坐下。

他站在芥川的面前，半蹲著，直視芥川恐懼的雙眼，緩緩開口。

「沒有人有辦法暗殺太宰的。」

「這不是你的能力問題，而是世界上沒有人有辦法暗殺他。」

「首領會用秘密命令不聽話的部下去暗殺太宰，因為那無異於直接處死牠們。」

「幾乎沒有人有辦法活著回來，死命逃回來的見識過那樣的恐懼，會對組織永遠忠誠。」

「太宰還在的時候如此，走了亦是如此。」

「芥川你啊。」

中也把帽子蓋在芥川頭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住芥川血跡斑斑的白襯衫。

「要是賦予你生存意義的不是太宰就好了。」

芥川顫抖著抓住外套的邊緣，像怕冷的孩子般把外套拉緊。低著頭，臉埋在帽子的陰影下，什麼也看不到。

「我跟首領報備過了，如果你活著回來了，等傷痊癒了，我們一起請一個禮拜的假。」

「你一直都在工作，明明住在橫濱那麼久了，卻連隔壁的百貨公司都沒去逛過。」

「聽樋口說，你就算沒有工作，你也只會在街頭不停的走，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在找太宰，對吧？」

「我能理解你想找到太宰的心情，但是你也需要休息。」

「所以這一個禮拜，我把那傢伙欠你的時間還給你，請好好休息。」

「只能一個禮拜是因為之後有出差，不能多陪你一些，抱歉。」

「這是幹部的命令，你不能拒絕。」

中也看到一隻手，從外套的縫隙伸出來，抓住自己的衣角。芥川用誰也沒有聽過的聲音，顫著聲說：

「中也先生，在下......好累......」

芥川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早上，淚水不受控制的滴了下來。

燈管的光白的刺眼，中也在光中抱住了芥川，一下下的為他拭淚。芥川沒有哭出聲音，連哭泣的樣子都和太宰離開前無異，是那樣的乖巧，不願給別人添一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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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太宰在窗前站了一個晚上。

就站在那扇被羅生門開了一個洞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