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南織雪走到顧晴的房間跟亞月匯合,「啊啦,顧晴呢?」問的同時瞥了眼位於課室角落的儲物櫃,「她在哪?」「不知道呀。」明明是否定句亞月卻在點頭,琴南織雪眨了三次眼,這是她們之間的暗號,代表『明白』。「難道她食言了?她說過會等我們的。」
顧晴不久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櫃子裡,拖把水桶都塞在她的身後和腳下,四肢皆被繩子反綁著,口也被牛皮膠紙堵住。多次掙扎無果後她唯一的選擇就是等待。天知道她看到琴南織雪和亞月時有多興奮,雖然她疑惑自己什麼時候說跟亞月約好了,但始終是有生機了,她不斷掙扎和發出聲響,但該死的她們就是不為所動。
「砰砰」的撞擊聲使琴南織雪望向亞月,對方眼中藏不住的戲謔,她無奈地揉了揉被噪音嚴重污染的耳朵。
『好吵呀,安分一點不能嗎?』
「那既然她不在…我跟妳說些八卦。」亞月找張椅子坐下,嚴肅地說,「這是我從薇薇安口中打聽的!今晚.一定會.死.一個人!」
「哦?有這種事?」琴南織雪單腳站立地靠著牆,抖一抖衣袖將刀放在太陽下欣賞,「誰是兇手呀?」
「方慧玲!一定的!我來之前問了她對顧晴的印象。她說顧晴是個婊子,用她溫柔的微笑,單純善良的外表和過度成熟的身體賺錢,別看她只是16歲,已經跟無數人發生過關係了!學長,老師甚至是街邊那些油膩大叔!而且呀,聽說她『中過獎』三次,每次都去做人流,第三次時更被確認因為刮宮太多次而導致不孕呢!但事後她非但沒有表現一絲懺悔,反而感覺鬆了口氣,我也明白的~一個不會出現意外的東西的價值是更高的!」
「所以兇手會是方慧玲?但她是個膽小鬼不是嗎?憑她也能殺了顧晴?」琴南織雪表示不相信,「哎喲,繼續聽啦~其實方慧玲跟顧晴有過一段淵緣。傳聞顧晴曾經是位對男友專一的人,但當時方慧玲的男友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顧晴的男友害死了,之後顧晴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聽到一切的顧晴止不住地發抖,『她!怎麼可以將這件事說出來的?!不是發過誓會保密的嗎?完了完了,等她們出去後一定會大肆宣揚,到時候我絕對會被起底。果然不應該指望方慧玲這個死女人會遵守秘密的!明明這件事她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
『喂!妳們兩個!快點放我出去!!!』
亞月不經意地望向櫃子裡的顧晴,「對了,妳有沒有聽到些聲音?我好像從進來開始就聽到不知那裡傳來的撞擊聲。」「有嗎?沒有呀,會不會是妳太累,出現幻聽了?」琴南織雪同樣望向櫃子。『不!妳們知道我在這裡!!他媽的放我出去呀!!!』顧晴「嗚嗚」地叫著。
「吶吶,我們要不要晚上去圍觀?」「妳又知道她會在哪裡?」為理由成功堵住了亞月的嘴,「方慧玲嘛…據說看起來越溫馴的人,動怒起來會異常可怕。更可況膽小是個美妙的標籤,低調是個值得懷疑的重點。靜觀其變吧,注定要死的人一定會死。」琴南織雪難得真誠地笑了。
顧晴第一次察覺到自己聽到些不得了的事。她錯了,最該提防的人不是夏承楓那個傀儡,而是操縱這個傀儡的幕後黑手。
『她們離開了?』課室已沒有她們的身影,顧晴繼續沉思,『怎麼辦?我的秘密都被放到桌上任人欣賞了,不行不行,她們太危險了,不能在沒有搜集資料前盲目出動。先是方慧玲?反正洩密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再不解決就無法回頭了。』
『沒錯,就這樣吧。如無意外她每天晚上都會吃件甜食才去睡覺的!嗯…怎麼?有點…暈…』她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又暈過去了。
「雪~早點說嘛~早知道妳有哥羅芳,我剛剛就不用冒險打暈她啦~」亞月埋怨地盯著琴南織雪,「妳又沒有問…密碼是多少?媽的,為什麼要用按鍵密碼鎖?!有夠難開的!妳該不會又忘記多帶一個鎖吧?」她不耐煩地問,「噢,是15679,對不起呀~我身上的確只有這個鎖,嘻嘻。」亞月自知理虧地笑了聲。
琴南織雪將顧晴放置成伏在桌子上睡著的錯覺,「這個姿勢嗎?等她醒過來時手會麻得不像話的…」琴南織雪給她一個白眼,她伸出左手一掃,「哎喲~還未到三點呢?我應不應該回去睡籠覺呀?反正薇薇安勸告過我們沒什麼事不要離開房間嘛~」
亞月詭秘地揚起嘴角,「我舉雙手贊成,計劃還好好地執行著呢,去補個覺,整理思緒也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