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母親」的罪人,我無法遺忘,也永遠不會原諒

更新於 2021/09/02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愛我最多、陪我最久、毒害我最深──
名為「母親」的罪人,我無法遺忘,也永遠不會原諒,
但當她即將回到我的生命中,我竟然迫不及待......
──臉譜出版 《親愛的玫瑰金》書摘──
我大步橫越停車場,走向我的女兒。玫瑰金從駕駛座跳下來,站在巨大的廂型車前,她一百五十二公分的身形嬌小無比。這名二十三歲的女人取代了我養大的細瘦少女。她的頭髮筆直扁塌,黯淡的髮色介於金色和褐色之間。小巧的塌鼻子讓她看起來像老鼠。她穿著寬鬆牛仔褲和大號圓領運動衫。她衝向我的腳步一如往常趾尖著地,彷彿水泥地上都是熱煤炭。她看起來很健康,很正常。
除了那口牙齒。
她的牙齒從牙齦向各個方向突出,像墓園的老墓碑。牙齒呈現數種黃色,從蛋奶酒到第戎芥末醬的黃色都有,有些齒根變成泥巴色,齒冠則參差不齊。她朝我微笑──不對,咧嘴笑──我想到萬聖節的南瓜燈。外人看來,她的牙齒或許醜陋極了。但在我看來,這些牙齒講述了一個故事,提醒我數十年來胃酸不斷侵蝕她的琺瑯質。她的牙齒見證了她的勇氣。
我們在停車場中央碰頭,她先朝我探出手。
她說,「妳自由了。」
我說,「妳當媽媽了。」
我們擁抱一會兒。我數到五,不想顯得過度積極,或引起她懷疑。「我可以看看小傢伙嗎?」
玫瑰金從我懷中抽身。她開朗地打量我,但仍隱約露出擔憂。她說,「當然。」我跟著她走向廂型車,她用力拉開後車門。
他就在那兒,坐著兒童座椅,眼睛飄動,雙腳亂踢:我們的小亞當,才兩個月大。
我一時衝動,探向他穿襪子的腳,出聲逗他。他對我咯咯叫,然後吐出舌頭。我欣喜地笑了。
我伸向兒童座椅的扣環,這才想起我越矩了。我轉向玫瑰金。「可以嗎?」
她點點頭。她的眼睛跟兒子相似,視線在他的身體和我的臉之間來回擺動。我解開安全帶,把他從椅子抱起來。
我將他抱在懷裡,鼻子湊到他頭上,深吸一口氣。沒什麼比得上新生兒的氣味。這一瞬間,玫瑰金彷彿回到我懷中,我們又回到那間連棟屋。短短幾分鐘,她沒有哭,沒有喘氣,沒有咳嗽。
「他長得像妳。」我瞥向女兒。
她又點點頭,盯著小嬰兒的眼神如此專注,我知道她沒在聽我說話。我到哪兒都認得出這種寵溺的視線:她死心塌地愛著兒子。
我專注在亞當身上。他用好奇的黃褐色眼睛看我,又吐出舌頭,把幾根手指放進嘴裡。嬰兒長得都像滿臉皺紋的袖珍老爺爺,但這長相在亞當臉上卻沒問題。他是可愛的寶寶。老天知道華茲家的長相普普,不用多久醜相就會找上他。不過現在他珍貴可人,完全符合我對孫子的期待。我嘆了口氣。
「感覺昨天妳才頂著大肚子來訪視我。」我把他交還給玫瑰金。「喔,小乖,他好完美。」
她點點頭,小心把他放回兒童座椅。「我也同意,有一次他幾乎可以睡過夜了。」
她拿毯子裹住他的身體,蓋到下巴──我們的袖珍木乃伊。他抬頭朝我們笑,渾圓的臉頰浮現酒窩。我們都驚嘆著回以燦笑。
玫瑰金轉向我。「要走了嗎?」
我點點頭。我們同時探向駕駛座的門,我發現我錯了,便拖著腳走到副駕駛座。玫瑰金還是小娃娃時,我就買了這輛廂型車,我從沒坐過副駕駛座。
上車後,玫瑰金脫掉運動衫,露出下頭破舊的白色上衣。她看來已經瘦了不少。我考慮告訴她,畢竟大多母親聽到都會喜出望外──我可花了二十三年想瘦掉懷孕增加的體重──但我制止自己。對玫瑰金來說,減重的話題向來不是稱讚。
她坐在方向盤前看來好小。這種尺寸的車適合結實的駕駛,像我。不過她輕鬆駕馭廂型車,開出停車位,重新開上長長的馬路。她抓著方向盤,手擺在十點和兩點的位置,指節泛白。我心想她何時考到駕照,我可從來沒同意。我想像從女兒手中搶過方向盤,害廂型車歪斜衝出馬路。
我們都會這樣暗想:要是我在會議中尖叫呢?要是我抓住他的臉吻他呢?要是我不把刀子收進餐具抽屜,而是插進他背後呢?當然我們不會真的去做,這就是精神正常和異常的差別:知道瘋狂是選項之一,但拒絕去選。
我注意到我們之間的沉默拖得太長了。「謝謝妳來接我。」
玫瑰金點點頭。「出獄感覺如何?」
我思索一下這個問題。「有點可怕、不安,大多還是覺得棒透了。」
「我想也是。」她咬咬嘴唇。「那以後呢?妳需要做社區服務,還是去做心理諮商之類的?」
對啦,我最好是會服務把我丟進大牢的社區。玫瑰金的整個童年,我都是模範鄰居,清理大馬路的垃圾,陪老人家玩賓果。如果我想去諮商,一定要我自己出錢。我現在沒這種錢,就算有,我也絕對不會用來讓江湖郎中列出我所有的缺點。我有一位獄友以前是心理醫生,她給了我一點免費諮詢。
她建議我列出回歸社會的一些目標,她說不要閒下來就不會有時間惹麻煩。我懶得跟她說被逮捕前的幾個月我有多忙。
我列出以下的清單:
找到地方住。入獄後,我的連棟屋被法拍了。
找到工作。我不能在醫院工作了,但獄中老友給我不錯的選擇。汪達出獄後創立一家非營利公司,協助女前科犯自力更生。前科犯經營的這家公司叫「自由2.0」。(我問過她,如果有人來回入獄十二次呢?她會為這些人把公司叫自由13.0 嗎?「派蒂,」汪達拖長聲音說,「妳的頭腦既是妳最棒的資產,也是妳最大的缺陷。」大家都習慣用暗帶挖苦的恭維話描述我的個性。)上回她寫信給我時,提到想遠距開設一條熱線。
修復我與玫瑰金的關係。一年前女兒開始訪視我時,她很憤怒,想要答案。我已一步步贏回她的心,不久後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我會說服我的朋友和鄰居,我是無辜的。
否認是不錯的策略。這個字暗指無知,拒絕看清事實。可是不願看清事實和不願說出事實之間有很大的差異。如果你表現得一副毫無頭緒,大家比較會原諒你。就讓他們說我無知,讓他們以為我無法分辨對錯吧。總比別的作法好。
我瞥了玫瑰金一眼。我只有一次成功的機會。
我裝得若無其事說,「首先我需要地方住。」
她沒有反應,繼續從後視鏡查看亞當。
我本來希望她主動提議,我就不用問了。或許我高估了她對我新生的忠誠。我從車窗往外看,我們開上高速公路了,周遭只有綿延數里的玉米田。政府都把監獄蓋在鳥不生蛋的地方。我保持口氣輕鬆。
「我想說或許可以先跟妳住一陣子?等到我能自力更生就好。」我趕忙補上,「我知道妳說妳的公寓很小。」
玫瑰金盯著我好一陣子,我都擔心車子要飄出車線了。一分鐘後,她說,「我不住在那間公寓了。」
我轉向她,一臉疑惑。
「我買了房子。」她驕傲地說,「不是豪宅,但是有三間小臥房,一間浴室,還有院子。」
成了。「喔,如果妳有空的臥房,我很樂意多花時間陪妳。等我找到工作,我也可以分擔房貸。」我差點提議她上班時我可以照顧亞當,但我決定慢慢來。胸口的騷動令我不耐。整整十八年,我給女兒遮風避雨的家,現在她不是也該收留我一陣子?
「自從我開始去監獄探監,我們的關係改善很多。」玫瑰金緩緩說,「我不該聽信媒體的說詞,我希望當時我能挺身反抗檢察官。」
情勢逐漸對我有利,於是我保持沉默,讓她以為她在做決定。或許我終於能等到她道歉了。
她轉向我。「可是妳不該一輩子護著我遠離世界,我不是小女孩了。」
我忽視她的批評,點點頭。我得挑選要打哪場仗。她很快就會學到,不管她長多大,保護孩子安全的衝動永遠不會消失。
「我們的關係終於好轉,我不想再搞砸了。如果我們真的要試,如果妳要跟我住,那住在我家,就要遵守我的規矩。」她的聲音發抖,一抹微風都能摧毀她的決心。「我希望我們對彼此完全開誠布公。」
我繼續點頭,努力控制興奮的情緒。
她啃咬拇指幾秒。
「好,我們就試試看吧。妳可以睡其中一間空房。」玫瑰金朝我一笑,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因為她忘了遮牙齒。
我忍不住興高采烈拍手,捏捏她的肩膀。我們怎麼從在監獄隔著桌子吵架,進展到再次成為室友?不過我怎麼會懷疑我的女兒呢?我的親骨肉當然會收留我。想想我為她犧牲多少,想想她欠我多少。
「妳確定?我不想越矩。」
她深吸一口氣,視線從沒離開後視鏡。「如果行不通,妳還是可以自己找地方住。
我不希望妳出獄第一晚住在汽車旅館,那裡跟牢房差不多糟。」
「喔,寶貝女兒,跟妳住太棒了。如果妳需要幫忙,我也很樂意照顧亞當。」我沒能阻止自己就說出口。
「看情況再說吧。」她聽起來沒有喜出望外,倒是飛快朝我一笑,視線又彈回後視鏡。她在看什麼?我的女兒變得難以判讀。
我們一會兒沒說話,只是並肩坐著,沉浸在舒適或不自在的沉默中──整段車程,大半時間我都在試圖判斷是哪一個。等我再也受不了安靜,我轉開收音機。喇叭播出生存者合唱團的〈虎之眼〉。我的心情馬上好多了,我熱愛八零年代的音樂。我跟著節奏敲打扶手。
玫瑰金從戴維克的出口開下高速公路,我的肩膀垮了下去。簡而言之,戴維克一片枯黃,不管是因為雪太多,還是雨不夠,什麼東西都活不下去。我認為當地愚蠢的居民發現我回來,也不會遊街歡迎我。
我希望她的房子位在鎮上新區。那邊都是連棟屋和公寓大樓,房子雖然不能說好或大,但至少離過往回憶遠一些。
我們在鎮上的凱西加油站停下來等紅燈,我驚訝地發現汽油一加侖不到三美元。紅燈轉綠後,我們右轉往北。所以要去舊區了,運氣真差。
玫瑰金放慢車速,廂型車緩緩駛過主街。我直視前方,免得認出人行道上任何一張拉長發灰的臉或細小的黑眼睛。開庭期間,我的鄰居──我當作至親好友的人──向媒體毀謗我的大好名聲:鄰居描述毒婦派蒂.華茲是「威脅」、「怪物」。
自此我再也沒見過鄰居,也沒聽過他們的消息。
開車超過一小時後,我無法再閉嘴不說話了。我盡可能雲淡風輕地問,「有菲爾的消息嗎?」
玫瑰金瞪著我。「我說過我們分手了。」
「我不確定你們真的結束了,我以為他可能有點良心,會想看他的孩子來到世上。」
玫瑰金的指節抓緊方向盤,氣氛越發緊繃。「妳不會又要開始抱怨遊手好閒的老爸了吧?」
「當然沒有。」玫瑰金上次來訪視過後,我為此準備了一整篇演講,有六大重點,但我把這番話收起來。
我的女兒不該落到要照料自己。幾年沒有我在身旁,她就懷孕,又遭人拋棄。我們的鄰居想怎麼抱怨我的控制行徑和可疑母愛都行,但他們不了解女兒多需要我,她多麼幸運有我替她打理人生。我馬上就能拯救這艘要沉的船。
「或許華茲家的人都注定有個爛父親。」玫瑰金嘲諷地說,「妳總是說格蘭特不在對我比較好。」
沒錯,我說她出生前父親吸毒過量去世了。我的故事中,這是一場及時又幸運的慘事。沒錯,她沒見過他,但至少她能想像父親是好人。他才不是。
「嗯,不過妳不再是一個人了,妳現在有我。」我燦爛地笑。保持快活五十八年──我真該拿個獎章。
玫瑰金一直查看後視鏡。她用膝蓋夾住方向盤,在褲子上擦擦手掌,留下汗漬。她因為我而緊張嗎?
她打了方向燈,我才發現這條路線很熟悉。右轉下高速公路,直行好長一段路,右轉,然後左轉兩次。不安的情緒抓住我的胃。我好像回到十歲,上完游泳課坐在後座,害怕要回家。
「媽?」玫瑰金催問,「妳聽到了嗎?今天晚餐妳想吃什麼?」
我把回憶推到一旁。「小乖,不然今天晚上我來煮吧?」女兒微乎其微縮了一下。
「妳好心收留我,我至少該幫點忙。」
玫瑰金再次右轉,現在我們只差一條街了。或許她搞錯了。我們靠近長青街和蘋果街交會口的紅綠燈,她把廂型車慢下來。我抓緊扶手,一串汗珠掛在髮線上。我幾十年沒在蘋果街左轉了,那個方向只有兩棟房子,其中一棟是空屋。
廂型車在紅綠燈停下來,也沒有要繼續前進。玫瑰金要逼我等,還是我在胡思亂想?廂型車和車內每個人──甚至亞當──都動也不動。
玫瑰金探向方向燈,左轉方向盤。我們不可能要左轉:現在那棟房子是畢巴迪夫婦在住。
廂型車緩緩駛過蘋果街,這個時節路旁行道的樹葉子都掉了。路中央埋伏了一個洞,我小時候沒有,馬路盡頭的護欄以前也沒有──我不經心猜想何時裝的。我努力想了解狀況。或許有人整修了湯普森家的老房子,但我可以看到他們家了,仍跟小時候一樣殘破。
這時我們已經開到這塊社區的盡頭,停在蘋果街二○一號門口。這塊半英畝的土地蓋了一棟單層小平房,褐色磚造建築依然毫無特色,雖嫌單調,但過去數十年保養得很好。高挑的木圍籬環繞房子後半部。「免得小混混跑進來。」當初爸爸一邊解釋,一邊把圍籬的木樁敲進地上。
我瞠目結舌看著玫瑰金,無法說出我的問題。她開上車道,按下掛在遮陽板上的車庫門遙控器,房子旁的雙車庫門開始打開。
「意外嗎?」她用唱歌般的聲音說,「我買了妳小時候住的房子。」
我嚇得目瞪口呆,連句子都說不出來。「畢巴迪夫婦呢?」
「傑洛去年過世了,梅波搬去老人院。不過我們早就談好,他們準備搬走時就會賣給我。我算是賺到了,這附近我不可能買到這麼好的房子。」玫瑰金很驕傲,就像她學會綁鞋帶那天。她把廂型車開進車庫,裡頭少了爸爸的庭院工具和一箱箱百威啤酒,感覺好空。
我想吐。
「我本來想多裝潢一下,過幾個禮拜再帶妳來。不過現在或許妳可以幫我」──她壓低聲音,捏捏我的肩膀,跟我以前的動作一樣──「反正我們要修復關係嘛。」
我的腦袋糊成一片,像房間牆上鋪了毯子。我不斷尋找線索,腦中卻只充斥一個想法:我不能進去。
玫瑰金拔起車鑰匙,打開車門。「我就知道妳會很驚訝。」她傻笑著說完跳下車。
「妳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我還沒從驚嚇中回復。「為什麼妳會買這棟房子?」
玫瑰金張大眼睛。「我想說要把房子留在家人手上,」她真誠地說,「四代的華茲家人──想想歷史多悠久!」
她打開後座車門,對亞當發出逗嬰兒的聲音。他踢踢腳,她從兒童座椅抱起他。
她呢喃著說,「我好想你。」她抱緊亞當,他依偎著她,打了呵欠。
我依然綁著安全帶,手僵在扣環上。
玫瑰金抱著寶寶走向車庫側門,這時她發現我沒跟上來,才回過頭。「快點呀,媽媽。」為什麼她要用諷刺的口氣,好像我不是她真正的母親?「來看我整理了多少。」
我應該去住汽車旅館,我大可待在監獄。我手臂上汗毛直豎,嘴巴發乾。我按下扣環,安全帶收了回去。我的手指探向車門把,腳底找到車門外的踏腳板。
「妳要進來嗎?」玫瑰金看著我,懷裡抱著亞當。
我點點頭,硬是咧嘴一笑。永遠欣然同意的派蒂。我在身後用力甩上廂型車車門,
晃出車庫,走向房子。
臉譜出版 《親愛的玫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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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金從小體弱多病,必須以輪椅代步,頭髮稀疏,牙齒因經常嘔吐受損,更不曾體驗一般青少年的校園生活或休閒社交。她以為自己的病痛是不明原因的罕見疾病所導致,成長過程中卻發現,始終悉心照顧她的母親派蒂才是奪走她健康童年的元凶。派蒂為了掌控女兒、也為了博取他人的同情關注,多年來持續在玫瑰金的飲食中投放少量毒物,創造出各種難以解釋的「怪病」。於是,玫瑰金在十八歲那年站上法庭證人席,鼓起勇氣指控親生母親的駭人罪行,終於脫離魔掌,瞬間從完美慈母淪落為狠心毒婦的派蒂則入獄服刑。
五年後,剛出獄的派蒂無處可去,只好投靠已經自立生活的女兒,而玫瑰金竟也欣然同意。然而,玫瑰金的舉動處處透著詭異:她總是在他人面前假裝進食,背地裡偷偷將食物丟棄;她抱著一個自稱不久前剛生下的兒子,但身上看不出任何曾懷孕生產的跡象;她刻意買下派蒂再也不想踏入的兒時舊屋,將自己所住的房間二十四小時嚴密上鎖,又在客房的天花板漆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圖案,讓派蒂感覺隨時遭人監視。
某天,玫瑰金出門上班後就此失蹤,留在家中的男嬰又突然生病急需就醫,派蒂急忙奔走求助,沒想到就這麼跌進陰謀與仇恨交織的流沙之中……
雙線敘述的故事,一條線以派蒂的第一人稱描繪出獄後的遭遇,另一條線從玫瑰金的視角講述她在母親服刑期間獨立求生的努力。兩人分別重新適應外界的同時,過去相互依存的病態關係所留下的慣性,卻又讓她們回歸正常生活的嘗試隨時遊走在失控邊緣。母女兩條故事線終於交錯時,緊張對峙的衝擊性更是一觸即發,以自由落體般的刺激高速帶領讀者直衝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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