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住的小日子 – 橫越美國】44/100
再次前往美國的期盼,年初時都還很模糊,直到四月初突然遭遇一件大事,才匆匆促成飛往美國的行程。
1997年4月28日,隔了六年之後,再次來到美國。這一趟,預計花一個月的時間,從美國西岸開始,舊金山(San Francisco)、洛杉磯(Los Angeles)、聖地牙哥(San Diego),然後是丹佛(Denver)、芝加哥(Chicago)、亞特蘭大(Atlanta),再往東行,華盛頓(Washington)、費城(Philadelphia)、紐約(New York)。一路橫越美國,實現六年前初到美國遊學的心願,看遍著名的大城市。
為了精簡旅費,機票全依賴美國聯合航空(United Airlines)國外加國內線的優惠票,行程住宿完全冀望窩在好朋友、老同學的家,或是在學弟妹的宿舍打地鋪。來得及聯繫上的,在出發前都已懇求安置妥當。尚未確認的,就只好學學美國人的嗜好,當場給他們一個驚喜(surprise)!
巧合的是,搭乘的機號同樣是當年遊學的UA844班機,載著我往天涯的盡頭單飛。
「守候是為了重逢,過去和未來的夢。」離開寄宿家庭這六年,前二年還有保持通信,後來在媒體圈的工作忙碌許多,漸漸就少了聯繫。不知道這趟行程,能不能順利遇到Mr. Palos一家人。
倉促決定奔向美國,有幾個「剛好」的理由。
剛好工作告一段落,離職後還領了一筆獎金,足夠一個多月的旅費。
剛好離職前申請的美國與加拿大簽證都順利取得,遊走北美兩國不成問題。
剛好這段時間,旅途中的城市都有認識的朋友同學,可以放心落腳寄宿。
但激發收拾行李的動機,決定赴美把握這麼多「剛好」的機會,卻是接到學妹的一通電話。
那天午後,在雜誌社忙著編務時,學妹蘇伊來了一通電話。
簡短幾句問候的開場白後,蘇伊要我仔細聆聽,不能插話。於是,接下來二十分鐘的時間,我的表情從喜悅,慢慢轉為凝重,終而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下個月,蘇伊就要出嫁了。
婚前,她決定把我好好數落一頓。從大四相處的美好時光,到畢業這些年的等待,始終沒能從我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就像當年,她問我「如果現在沒有男朋友,你會不會追我?」一樣的閃躲。即使曾經,她刻意和男友分手,寄給我極富暗示性的生日大禮,我也沒有勇氣飛去高雄,表達心意。她於是明白,只是我的談心朋友,緣深情淺,走不到紅毯的開端。
蘇伊認了這份情誼,決定好婚姻的抉擇。最後在電話中,她沒有悔恨,反而謝謝我的陪伴,鼓勵我要勇敢地示愛。當尋尋覓覓遇不得對象,記得多看一眼身邊的人。
蘇伊早已懂得我始終不說的答案,只是情已至此,該是互道珍重的時刻。
究竟是說了再愛,還是愛了再說?獨自收拾不了讓我沮喪的愛情習題,只好買了機票,去看看在另一個環境過活的朋友們,能不能敲醒我的冥頑不靈。
不然,還能怎樣呢?
#橫越美國
#說不出來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