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高鬼魅的彼岸花

路旁的彼岸花悄悄綻放，時序也緩步來到了 #秋彼岸。

「#彼岸」在日本是以春分、秋分為中心，前三日和後三日合起來共一週的掃墓期間。第一天稱作「#彼岸の入り」，最後一天是「#彼岸明け」。今天是正中間的 #秋分 之日，白晝夜晚均等的日子，也是日本的國定假日。

夏末初秋盛開的石蒜，迎上了秋彼岸，人們又稱之為「#彼岸花」。也有一說其球根帶有劇毒，吃了會致死，去了彼岸，所以是「彼岸花」。過去日本也常利用這劇毒的特性，將彼岸花種在墓地旁，防止小孩、動物靠近。

彼岸花的生長特性是「花開不見葉，出葉不見花」，花葉永遠相錯，替這株花添了些憂傷。有傳說彼岸花開在黃泉之路，代表著分離，但熾熱的紅色，也有「熱情」之意。不管是劇毒，還是花葉永不相見的特性，彼岸花總帶點危險又孤涼的氣息。

彼岸花，總感覺哀傷隨著纖細的花柱刺中心頭，偶爾路旁見到會驚喜，但要真開成一大片，又有些詭譎。

我其實不敢直視彼岸花太久，可能是顏色太過鮮紅，總有些悲淒感，花蕊和花柱又太過突出，帶著孤高感，像是站在崖邊強忍著淚水的悲傷。那孤高的氣氛太強烈，很難給個安慰，只能遠遠地默默地陪伴。與其說是花本身的悲傷孤獨，不如說是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而難過。

白色的彼岸花看起來比較沒這麼悲傷，但也沒有紅色那樣讓人印象深刻。

關東近郊知名的彼岸花田，就屬埼玉的巾著田了，但今年因為緊急事態宣言，為了不讓遊客聚集，管理單位將大片盛開的彼岸花剷平。朋友無意間路過，拍下整片倒地的彼岸花，好不淒涼。疾病之禍始於人類，最後竟殃及無辜萬物，真是罪孽啊。

每當彼岸花開時，秋天也近了，日照變短，新的一年也開始邁入倒數。年紀越大，對時光流逝越感惶恐，每每經彼岸花一提示，可能多少也讓我難以承受而止不住地感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