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4(日)
晚上,我和高中同學(吳背心)去吃飯。聊一些身邊朋友發生的事。
忽然,她談到她一個高中好朋友、也是大學的好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在前幾個月走了,自殺走的。
我好震驚,非常震驚,因為這個人我也知道。我還記得她高中時在大傳社的樣子,記得她在吳背心ig上出現、開心的樣子。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我覺得好可惜,我們的生命如此雷同(一樣的高中、一樣的大學),她的生命卻在二十歲結束了,永遠的結束了。
我們會有明年的生日、後年的生日,而她的年紀卻永遠停在這一年了……。
吳背心說她大學時生病得很嚴重,修了很少的學分、也考慮過休學,吃了一些藥、差點要住院了。
她說她朋友也相信她有一天會好,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然後,在疫情期間,她走了。再也沒有等到她好的那一天了……。
我聽了直掉眼淚。看著她那麼坦然地說這件事,甚至不帶傷感地提起之間的總總,我覺得好難過、好不真實。
我想到我也許在某一刻,也快要走了。在室設系的第一學期,也覺得非常適應不來,後來休學了半年,復學之後也去諮商過幾次。我也有那種「好希望在路上被車撞死」的悲觀,記得有發生這件事,但具體怎麼想的卻記不得了。
也許我必較幸運一點吧?因為我逃走了。甚至不知道我的難過能不能和她的憂鬱相比。我覺得好無助。
她說,她在那個好朋友走之後,不斷地催眠自己:「她應該去了一個不讓她那麼痛苦的地方,她解脫了。」
好難想像,這種事情發生在這麼近的朋友身上。
這讓我想到〈挪威的森林〉裡的直子,好像心裡的那一塊消失了,她消失了。以後提起這個人,她都不會再回應你了……。
離開的時候,吳背心送我下樓。我和她聊到我和幾個現在的同學相處,大家都還帶著高中時的稚氣,那卻是我漸漸失去的東西。
大家還活著真好、你還活著真好。今天地震後我也是這麼想的,管它什麼會計學考試,人還在就好了。真的。如果真的覺得想一了百了,請記得你永遠有逃跑的權力。(結果回宿舍之後,配著感傷的音樂又大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