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鬼話 —— 家中陌生人(4)

更新於 2024/10/30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DD邊結巴邊說他在當晚看到的情況。
DD在他房間找抹布時聽到我叫大家吃飯,於是放棄找抹布走出房門時,詳哥站在台階下一把抓住他,他順著詳哥的手指頭往客廳的方向看過去,在餐桌旁有團模糊不清的黑霧,他瞪著那團黑霧想看清楚那是什麼,就發現黑霧裡透出一個人的身影。
DD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呆站在那裡,身旁的詳哥看我抱著一堆餐具走出來,出聲警告我。他們兩個很清楚的看到我開口講話,但是他們兩個聽不到我講甚麼,接下來一切就變成很像慢動作一樣。
我緩慢的轉頭看到那團黑霧,接下來我退入廚房,黑霧裡的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楚,DD看到一個頭髮及肩的年輕中東男生,面無表情的瞪著廚房裡的我,我從一臉驚訝變成一臉茫然,接下來我的臉變的跟那個中東人的臉一樣青綠色,那個中東人也從一團模糊不清的黑霧中慢慢露出身體的輪廓。
「那個..那個人本來一直看小開,忽然轉過來看著我跟詳哥,那張臉本來都沒有表情,然後他就瞪著詳哥看,我嚇壞了,可是詳哥抓著我對他瞪回去,然後那個人的臉變的好猙獰好兇狠。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看過有人的表情那麼讓人不寒而慄。」DD說完將臉埋入自己的雙手中,身體微微顫抖。
「別說了!讓DD冷靜一下!」詳哥伸手拍拍DD。
「那小開的臉?」薛胖剛剛開口。
「幹!不是叫你等一下再說!你聽不懂嗎?你要林爸說幾次才懂?」詳哥兇狠的打斷薛胖。
薛胖不知所措的眼光,在我們的臉上輪流徘徊著,詳哥說完後就低下頭不講話,突如其來的發飆讓大家再次陷入一片死寂。Gucci用手臂碰碰薛胖,再向薛胖使個眼色,薛胖看了一眼詳哥後皺起眉頭。
我順著薛胖的眼光看到詳哥身上,原本霸氣十足,坐姿永遠是大字型的詳哥,臉色蒼白不說,整個人還瑟縮在椅子上,緊握的雙手雖然用力到關節都泛白,而且詳哥跟DD一樣都在顫抖,不只雙手,連雙腳的褲管也瑟瑟晃動。詳哥身旁的DD整個人捲曲成一團,輕微的啜泣聲從DD摀住臉的雙手透出來,薛胖跟 Gucci 的眼光不安的輪流在我們3個人身上轉來轉去,我拿著冰敷袋蓋在臉上,擋住他們兩個人的視線。
當護士小姐叫到我時,我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我像逃難似的逃離發抖的DD跟詳哥,逃離一臉驚訝跟迷惑的薛胖跟Gucci,跟在護士小姐身後走在醫院的走道上,我生平第一次為了自己會感覺到痛而慶幸。
拍完X光片,醫生幫斷掉的鼻樑推回原位,鼻孔裡插上固定器,開給我止痛劑,聽到醫生低聲的交代我繼續冰敷跟何時回診,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身體也一直不停的發抖,不是因為冷,只是不停的發抖,走出急診室已經深夜兩點半,一行人回到詳哥家。
詳哥一進家門,還來不及脫鞋,就馬上衝到他供在客廳酒櫃旁的關公像前點香膜拜。薛胖跟DD扶我躺在沙發上面。
詳哥點好香、拿出珍藏許久的金門高粱,幫大家滿滿的到上一杯,躺在沙發上繼續冰敷消腫的我,因麻醉藥跟止痛藥雙重的效果,使我全身無力、腦袋昏沈,另一方面在之前經歷中分泌過量的腎上腺素又讓我思緒清楚。我閉著眼睛、清楚地聽到DD、Gucci、薛胖3人的小口啜飲的聲音,還有詳哥一口氣猛罐3杯高粱後,酒杯碰到玻璃桌面的聲音。
放下酒杯的詳哥點上煙,開口告訴他們,他自始自終都只看到一團黑霧裡面依稀有個人影,沒看到我跟DD看到的那個中東男生清晰的臉。詳哥聲音不疾不徐地敘述,他透過黑霧看到廚房裡面的我,由一臉驚訝變成恐懼,緊接著我的眼神露出凶光,臉彷彿變成另一個人的臉。黑霧漫過餐桌,所有的碗盤飄浮在空中,跟著散落一地。
「我看到碗盤砸碎的時候,知道我們不走不行,我喊完:跑!就衝過去把小開拖出門。」詳哥說完吐了口煙。
詳哥的「跑!」字,讓我那晚的回憶全浮上來,我看到DD衝到門口打開門,還不忘的抓起我們放在門口玄關的逃難背包,詳哥由廚房另外一個門跑進來死命地把我拽出門。
DD不敢留在走廊上等電梯,打開走廊底部的安全門,詳哥推著我進入樓梯間,兩個人開始往下跑,這時候詳哥才發現,我並沒有因為離開家而回復正常,我一臉迷離的往回走。DD急忙跑到我面前攔住我,拼命把我往樓下推,我如同生根一樣杵在原地不動。詳哥也過來幫著拉我,任憑他們兩個使盡吃奶的力氣,就是推不動我。
「我那時候看到小開往回走,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絕對不可以讓小開走回房間裡,所以我跑回去想帶他跟我們走下樓,可是小開一直想往回走,我只好拉他的手想拉小開跟我下樓。結果小開手一揮,我差點摔下樓,還好詳哥拉著我的背包我才沒滾下去,我看到小開要開安全門,我情急之下擋在他跟門之間。」DD講到這裡用手摸著脖子,清了下喉嚨:「然後、我的脖子就被小開掐住。」
「我跟DD一個推一個拉小開,就是沒辦法讓他走,我想小開能多重?我打算把他扛著走,沒想到我188公分90公斤的人居然扛不起七十幾公斤的小開。」詳哥吐出一口煙後繼續說。
「扛不動就算了,當小開像發瘋一樣掐住DD的脖子時,不管我多用力,就是拉不開小開的手,不得已我打了小開幾巴掌,可是小開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讓我真的很毛。」詳哥又幫自己到一杯高粱灌下肚。
「小開那時候力量大的嚇死人,我跟詳哥兩個人都拉不開小開的手,要不是最後詳哥一拳把小開打倒,我想我可能死定了。」這時我才發現,DD的聲音非常沙啞。
詳哥轉頭看著我說:「小開對不起!我看到DD已經快被你掐昏了,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急,才直接對你出重拳。」
「當時我被小開掐得只剩下半口氣,小開放開我後我整個人軟在地上,詳哥擋在我前面盯著被打飛的小開看。」DD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高粱一口喝掉,跟著咳嗽了好一會接著說:
「本來躺在地上不動的小開突然:「哇!」的叫出來。詳哥聽到小開叫聲跑上去看他,回頭對我說:「他醒了!快跑!」接著把我跟小開從地上拉起來,推我們往樓下跑,後來就是你們看到的情形。」DD說完後拉下他的高領線衫,雖然已經過了許久,我的指痕還是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脖子上。
看到DD脖子上的指印,離我最近的 Gucci 身體不自然的往另外一旁的詳哥挪移。
「其實我除了一團黑霧外沒有看的很清楚,只覺得黑霧中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影在裡面,可是在急診室DD提到那個中東男生時,我突然感覺到有股視線看著我們,我抬頭看見窗子上有一雙黑色的眼睛在看我們,我.... 」詳哥欲言又止的閉上嘴。
坐在我跟詳哥間的 Gucci ,直接站起來擠到薛胖身邊。
第二天中午,詳哥3人陪我跟DD回2025整理東西,打開門DD跟薛胖先走進去,站在走廊上的我聽見房子裡的薛胖說:「靠!怎麼會搞成這樣?小開昨晚是在這裡跟你們對打的嗎?」
「我..我們昨晚跑出去時客廳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DD結結巴巴的聲音由家裡面傳出來「小開是在樓梯間!怎麼變這樣?」
聽到DD的話讓原本留在走廊上的我也忍不住走進去。映入我眼睛的除了滿地飯菜外,桌椅全都被踢翻在地上,整個客廳一片狼藉。詭譎的是;地板上還有幾個泥濘的皮鞋鞋印,大家全轉頭看身材最高大的詳哥。
詳哥緩緩開口:「我昨晚來穿的是雪鞋,而且昨天一進門雪鞋就換成他們家的室內拖鞋,我們3個昨晚都是穿室內拖鞋去急診室的記得嗎?」詳哥說完、把腳往鞋印旁一踩,地上的泥印明顯地比詳哥的腳大上兩號。
「那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腳印。」我的忍著疼開口。
「小開你沒事吧?」Gucci 看我進門、表情怪異的問我。
「那些怪事在晚上發生對吧?白天應該不會有事對吧?」薛胖警戒的問。
「我很清醒你們不用怕!那不是我們的鞋印,因為我昨晚很清楚的看到那個人腳上穿一雙看起來很高級的皮鞋。」我忍著臉頰的痛,用奇怪的聲音把話講完後,所有人又陷入一陣沉默。
詳哥走過來向我跟DD說:「你們兩個先去整理行李,我們幫你們整理客廳。」
我跟DD進入房間打包簡單行李,準備晚上暫時先睡詳哥家的客廳,我在沒有被弄亂的房間裡打包衣服、書籍,耳朵專注的聽著詳哥他們在外面搬桌椅、掃地上破掉碗盤的聲音。收好行李搬到門口,我跟DD默默的動手一起整理滿屋的混亂,地板擦乾淨、桌椅搬放好、垃圾拿出去丟掉。
詳哥跟Gucci陪DD去找房東商量提早退租的事,我跟薛胖把行李搬到詳哥家,到詳哥家薛胖端給我果汁機打過的稀飯跟藥後,反常的離我遠遠的坐在餐桌上看報紙,不抓著我跟我聊天,喝完稀飯、吃完藥躺在沙發上冰敷的我,看著躲的遠遠的薛胖,感覺好像自己做了一場惡夢,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沒辦法從惡夢中醒來,閉起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止痛藥還沒生效,我全身的疼痛讓眼淚無聲的滑落我的臉頰。
DD他們3人跟管理員吵了一下午也毫無結果,那天Gucci一進門就大聲嚷嚷的說沒看過世上有比我們管理員更機車的人。
DD坐到我身邊低聲說:「小開不好意思,我們不管怎麼跟管理員說,她都不同意我們提早搬家。」
我沒辦法說話,只能掙扎坐起身來拍拍DD的肩膀,表示沒關係。
詳哥走過來說:「反正我喜歡熱鬧,這4個月就先住我家,別跟我擔心房租甚麼的,不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
白天我們有課就上,沒課就呆在實驗、餐廳、詳哥家等人多的地方,我看到DD在我身旁時總是會不自覺看著我,小心地與我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偶爾回2025整理,大家都有默契,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我跟DD回2025總是不自覺地避開客廳。日子一天天過下去,我臉上的傷也慢慢的好起來,只是我跟DD好像還沒有脫離那晚的惡夢,最後這4個月,我跟DD沒再遇過它,但也無法揮開它籠罩在我們四周的陰影。
最後一次回去打包行李時看到放在廚房門口矮櫃上的音響,想說開點音樂讓家裡不那麼安靜,剛伸出手DD馬上的制止我。
搬完家,跟DD兩人去還鑰匙給管理員,走出2025踏上回新家的路,DD開口說:「小開你之前不是抱怨音響會亂跳,我常常開了音響後沒關就出門嗎?」
「嗯!」我回答。
「其實那台音響的插頭在上次搬家時被壓壞了,我一直沒有修,從我們搬到2025後那台音響從來沒有插上電過。」DD的聲音跟那晚在醫院裡一樣的有些顫抖。
我回頭看向2025,明亮的陽光下,依稀看見一道人影站立在曾經是我們家的陽台上,我的背脊再次氾起一陣寒意。
~全篇完~
後記:
門牌號碼2025的大樓真實存在在,我曾經的上學之路,在那個下雪的晚上,聽到朋友講述完這個故事的隔年春天,我就搬離了有著2025的城市,所以我不再知道,那個位於走廊底端,逃生門旁邊的房間,是否還有人遇到過這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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