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聖泉 25 真理杯

更新於 2024/11/10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待人群走後,丹尼爾上前,交給歐文一小袋錢,「這些錢你拿去買吃的吧!」
歐文一愣,「什麼?」
丹尼爾:「放心,我們的旅費很充足,這些你拿去買吃的吧,你不是很餓嗎?」
歐文接過錢袋,盯著丹尼爾,「你們是誰?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
丹尼爾點頭,「我是丹尼爾‧布魯。」
「布魯?」瞥見丹尼爾一頭藍髮,大驚:「南方的布魯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愛德華王是你的誰?」
丹尼爾:「我祖父。」
「慢著,丹尼爾,」邦妮插口,「別這麼輕易將你的身份說給陌生人知道。」
「噢‧‧‧」歐文若有所思,「原來是布魯家的小王子啊。」短腿丹尼,果然如傳聞中矮小,他就是那個廢物王子?據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不問家中事,只喜歡在外尋寶,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為了尋什麼東西?
歐文咬一口蘋果,「布魯家的小王子是為了什麼事大駕光臨我們這裡呢?」
丹尼爾正要回答,邦妮摀住丹尼爾的嘴,對歐文說:「來處理點事情,失陪了。」領著丹尼爾要走。
聽剛才那些人所言,雖然不清楚歐文到底是什麼人,卻知道他有個掌權的父親,在異地最好別跟當局扯上關係,加上丹尼爾的身份,邦妮不願跟歐文牽扯太多。
歐文:「等等,我很感謝這位大姐剛才挺身而出,要是大姐剛才未出面,又得有人要受傷了‧‧‧不過,我感興趣的不是大姐,而是‧‧‧」轉頭看向席妮,「這位漂亮的小女孩,妳叫什麼名字?」
「席妮,」席妮挽著洛基的手臂,「他是洛基。」
歐文:「席妮?洛基?你們不是布魯家的人?」
席妮搖頭,「我們是海盜。」
歐文迷惘,「海盜?」我以為海盜一族已全死於卡瑪女巫的海妖‧‧‧原來還有倖存者?還是說‧‧‧海妖只是謠言?
「你們不是布魯家的人,」歐文看向坐在馬上的克萊德,「這一位肯定也不是吧?沒道理布魯家小王子用走的,閣下卻能騎馬?」
「他是我家的人,但他受傷了,所以馬給他騎。」丹尼爾擋在克萊德身前,但他個子小,敏銳的歐文仍是一眼就看見克萊德被縛的雙手。
歐文盯著克萊德,心想:看他這副行頭,又與布魯家的人一起,我還以為是黎明騎士團的人‧‧‧但他竟然這麼容易就被縛住,看來不是,而是被布魯家抓來的人。
邦妮:「問夠了嗎?我們還有事,不奉陪了。」說完轉身離開。
丹尼爾:「等等,你叫歐文是吧?你是本地人?」
歐文將蘋果核吐出,「土生土長。」
丹尼爾:「太好了,你能當我們的嚮導嗎?老實說,我們和夥伴走散了,得找到他們,和他們會合才行。」
歐文:「夥伴?也是外地人嗎?」
丹尼爾點頭。
歐文尋思:為什麼布魯家的人和海盜會突然踏上我們的領土‧‧‧剛才那女巨人說,他們是來處理事情‧‧‧是什麼事情?
歐文一口答應,「當然可以,你們要去哪裡?」
丹尼爾開心,「太好了,謝謝你,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忘塵谷。」
忘塵谷位在大陸正中心,與舊時奪冠會遺址相距不遠。忘塵谷是座地勢險峻的山谷,這裡自古以來是刑場,任何犯下滔天大罪的重犯都會被押上忘塵谷公開處刑,多半都是死罪,忘塵,是取忘卻前塵之義,要受刑者死後忘卻前塵,來世好好做人的意思。
忘塵谷鄰近奪冠會會場,奪冠會是比武大會,規定場上不能殺人,許多在奪冠會上結仇者,事後或用手段或是相約,都會在忘塵谷清算恩怨。忘塵谷既是公開處刑的地方,也是仇人動用私刑之地,瀰漫的殺戮暴戾之氣久久不散。其中,忘塵谷最有名的受刑者便是卡瑪女巫。卡瑪女巫召喚惡龍毀了奪冠會,推翻王朝,獨佔聖泉,最後被她的同窗與徒弟聯手送上忘塵谷,當著眾人的面以龍焰處以火刑。
卡瑪女巫死後,眾人嫌忘塵谷陰煞之氣重,好長一段時間沒人敢去那裡。卡瑪女巫死後三年,傳說她又復活回來尋仇了,而她復活後的據點,便是忘塵谷。據說卡瑪女巫在忘塵谷養了許多毒蛇猛獸,再也沒有人敢踏上。
邦妮與克萊德一愣:我們不是要去找中陸王嗎?中陸王在忘塵谷?丹尼爾怎麼知道?
「忘塵谷?」歐文一呆,「我才剛從那裡回來‧‧‧」
丹尼爾微微一驚,「是嗎?」低頭看一眼歐文手中用破布包成的事物,他從剛才就一直很在意那東西。
歐文見丹尼爾盯著自己手裡的東西,忙將那東西收進懷裡,岔開話題:「你父親是誰?據說愛德華王有三個兒子,你父親是哪一個?」
丹尼爾心想:我的名字還不夠明顯嗎?仍是說:「你猜猜看。」
歐文:「要是我,當然最希望為三子強納森‧布魯所生。據說他英俊瀟灑,驍勇善戰,是布魯氏第一騎士,你祖父多半會將王位傳給他吧?」
丹尼爾不願向外人透露王位之事,只說:「他是我叔叔。」
「原來是你叔叔,」歐文點點頭,「據說長子愛德華‧二世善權謀,雖然不如強納森善戰,卻是個極聰明的謀略家。當然,看他擁有誰就知道了,縱使黎明騎士團隸屬布魯家,但眾所皆知,他們是愛德華王的長子愛德華‧二世一手栽培出來的,能擁有一等一的騎士團,愛德華‧二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擁有這麼強的手下,誰還需要打?難怪他自己不如強納森‧布魯善戰。他不是武將,是謀略家。你如果是他兒子,應該會從你父親那裡學些奸猾狡詐,但你看起來很單純,應該不是他兒子。」
丹尼爾覺得歐文的推理好笑,「他是我伯父。」
歐文:「果然,你不會是愛德華‧二世的兒子。這麼說來,你就只能是愛德華王次子的兒子囉?」
丹尼爾笑著點頭。
邦妮忍不住插口:「從他的名字你還猜不出來啊?」
短腿丹尼‧‧‧歐文:「你父親也叫丹尼爾?」
丹尼爾:「是‧‧‧你沒聽說過他?」
雖然早知道父親不如兩位叔伯聲名遠播,但這外地人清楚知道叔伯的特質,卻對自己的父親毫無所聞,不禁讓丹尼爾對自己神秘的父親更加好奇。
歐文:「我只聽說愛德華王第二個兒子體弱多病,只能深養在布魯宮中,從未出現在世人眼前,後來英年早逝,更是沒人見過他。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丹尼爾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他在我出生前就過世了。」
歐文拍拍丹尼爾的肩膀,一副安慰他的樣子,「沒關係,沒關係。反正父親和我們本來就是兩回事,父親是父親,我們是我們,別混為一談。再說,你父親是次子,剛好,我也是次子,次子都是好人。我雖然不知道你父親為人如何,但光憑他是次子這一點,我能斷定他是好人。」
丹尼爾啼笑皆非:「哪有你這樣推斷的?」
歐文:「怎麼沒有?你看起來是個好人,你父親又能壞到哪裡?」
丹尼爾心想:你剛才不是說「父親是父親,我們是我們,別混為一談。」現在怎麼又能這麼說?不過稍早前他對那些人說,他父親和他哥哥背叛族人‧‧‧看來他亟欲跟他父親撇清關係‧‧‧
「你們要去忘塵谷,由我來帶路吧,」歐文拋著剛才丹尼爾交給自己的那袋錢,「這就算酬勞。」
邦妮悄聲問丹尼爾:「你怎麼知道中陸王在忘塵谷?」
丹尼爾:「我不是要去找中陸王,而是要去找母親交代的東西‧‧‧」
邦妮:「夫人交代的東西?」
丹尼爾點頭,轉身對席妮與洛基說:「在與中陸王會合之前,我得先去忘塵谷找另一樣東西。你們如果要先去找聖泉,可以先行一步與中陸王會合,」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這是布魯家的令牌,你們拿這個給中陸王看,他就會相信你們。」
席妮收下令牌,「你要去忘塵谷找什麼?」
丹尼爾心想:他們海盜的足跡踏遍各地,看盡世界的財寶,或許曾聽說過真理杯,不知道它是否真如傳言所說,仍在忘塵谷‧‧‧
丹尼爾:「我要去找真理杯。」
此言一出,歐文的耳朵豎了起來。
「真理杯‧‧‧」席妮想了一下,「我記得曾經聽父親提過,只要滴血進去,提問就能得到回答。據說那是卡瑪女巫的杯子‧‧‧那東西在忘塵谷?」
丹尼爾:「聽說是這樣,但我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據說真理杯是卡瑪女巫的杯子,被她的徒弟加百列從巫師世界偷了出來,真理杯從此遺落人間。卡瑪女巫復活後將真理杯尋回,她的據點在忘塵谷,那東西極有可能仍在那裡。
席妮:「真想不到,那玩意兒竟然是真的‧‧‧」回頭看洛基,「我們也去忘塵谷好嗎?」
洛基:「妳想看真理杯?」
席妮點頭,「父親雖然聽說過真理杯,卻也沒見過,我想親眼看看。」
洛基微笑,「妳想見,我們就去。」
席妮微笑,就知道洛基會這麼說。回頭對丹尼爾說:「我們跟你一起去。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畢竟我沒什麼要問的,我只是想看看那東西。」
「要是你們去忘塵谷是為了找那真理杯,便不用去了。」歐文忽然出聲。
眾人齊看向他。
邦妮:「為什麼不用去了?那東西不在那裡?」
歐文:「如我所說,我剛從忘塵谷回來,而我之所以會去那裡,」從懷中拿出那件被破布包著的事物,「就是去找這真理杯。」
眾人大驚,席妮驚:「這是真理杯?」
歐文點頭。
席妮不敢相信,這父親曾提過的稀世珍寶之一,竟然會這麼隨便的被一個小伙子拿到,而他還這麼隨便的用破布包著。
丹尼爾大喜,想不到這東西真的存在?甚至不用行至忘塵谷就出現在面前了!
丹尼爾驚喜:「據說忘塵谷凶險萬分,卡瑪女巫在那裡養了許多毒蛇猛獸‧‧‧你是怎麼從那裡全身而退的?」
「憑我的本事,」歐文得意,「畢竟我身懷絕技。」
邦妮:「丹尼爾,夫人交代的,便是這個叫「真理杯」的東西嗎?」
丹尼爾點頭,「幸好我們在去忘塵谷之前遇到了歐文,不然就白跑一趟了!」轉頭對歐文說:「歐文,等你使用完這真理杯,能借我用用嗎?」
歐文:「你先用吧,我在旁邊等著,你用完就還我。」
丹尼爾:「但要問的對象,必須將他們的血滴進杯子裡吧?我要問的人不在這裡。」
歐文:「不在這裡?那麼他們在哪裡?是你剛才說與你們失散的夥伴嗎?」
丹尼爾搖頭,「我要問的人現在在布魯家。」
歐文狐疑:「在布魯家?」
據說布魯家的小王子熱愛尋寶,我以為他和那海盜一樣,只是想親眼見識真理杯這寶物,才借給他摸一摸,玩一玩,沒想到,他要真理杯不是賞玩,而是真的別有用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能讓布魯家的小王子出來找東西,而自己待在布魯家等,這個人除了愛德華王還能是誰?愛德華王‧‧‧我記得他年事已高,還有什麼問題想問?什麼問題重要到派自己的孫子親自去取?真理杯位於忘塵谷,忘塵谷凶險萬分,與這小王子平常玩的尋寶遊戲可不在同一個級別,這點愛德華王肯定知道,要不說是他想謀殺親孫,誰會相信他是奉愛德華王的命令?雖然他也沒說過他是奉愛德華王之命‧‧‧但除了愛德華王,誰能這樣差遣布魯小王子?他真的是出來尋寶嗎?
看一眼席妮與洛基,心想:布魯家什麼時候和海盜一族勾結上了?他們來這裡真的是要找真理杯嗎?還是另有隱情?這關係到我們領土的安危,不可輕忽‧‧‧
再看向克萊德:也就是說,這個人不是布魯家抓來的人,而是他根本就是布魯家的人,甚至極有可能和我先前的猜測一樣,他是黎明騎士團的人。他們將他綁起來,難道布魯家起內鬨了?
歐文將真理杯收回懷裡,「那抱歉啦!我可等不到那時候,」學著邦妮剛才的語氣,「失陪了。」作勢要走。
「等等!」丹尼爾大急,「這一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相遇‧‧‧你什麼時候用完真理杯?我跟你約個時間地點,等你用完之後,你能將它讓給我使用嗎?」
歐文見丹尼爾這麼著急,心下更確定,他要問的事情與布魯家有關,且事關重大。
據說愛德華王本來將王位傳給那長年生病的二王子,但二王子英年早逝之後呢?愛德華王打算將王位傳給誰?是長子愛德華‧二世還是三子強納森?總不會是?
歐文盯著丹尼爾,如果真的如傳聞,愛德華王傳給眼前這個小王子,那麼布魯家或許真的只到這一代了‧‧‧這小王子這麼急著用真理杯,難道是想用真理杯確認自己最終會不會登上布魯王位?
殊不知,此刻丹尼爾完全沒想到王位的事。
丹尼爾心想:雖然害怕‧‧‧但我真的想親自確認,自己是不是父親的兒子‧‧‧
若自己是父親的兒子,為了王位,叔伯勢必會將自己殺了,但如果自己是叔叔的兒子,就會變成叔叔為了讓自己能坐穩王位,殺了伯父。即便害怕知道真相後的發展,丹尼爾還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歐文搔頭,「我要找的人現在在星落城,距離這裡很遠,光是來回就需要幾天,再說,要順利取得他們的血,不知道還要花多少時間‧‧‧」
丹尼爾:「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星落城?我不會妨礙你,我待在星落城直到你的事情處理完,到時候你再將真理杯給我。」
歐文心想:他要一路跟至星落城?也好,星落城軍隊多,他們便不能輕舉妄動‧‧‧至星落城後,最好將布魯家與海盜一族的事呈報國軍,要他們小心提防這幫外地人‧‧‧
歐文心裡同意,表面上仍裝作為難的樣子,「啊?此刻我要進行的是秘密任務,你們這一大幫人跟著,實在不方便‧‧‧」
丹尼爾:「你放心,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而是遠遠跟著。星落城人很多吧,我們混在人群中,不會被發現的。」
歐文勉為其難答應,「也只好這樣了。」
正要離開,忽然從路邊爬出一個人,那人渾身被大衣包裹嚴實,看不清面貌,但似乎身受重傷,他在地上痛苦掙扎著。
邦妮:「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上前揭開那人大衣,大衣底下露出他的臉,是名年輕男子。
歐文一見那人面容,大驚,搶上前察看。只見男子臉色慘白,緊閉雙眼,嘴唇發紫,全身直打哆嗦,伸手一碰,發現他全身冰冷。
「尚恩!尚恩!」歐文搖著尚恩的身體急喊,但尚恩一點反應也沒有,歐文探他鼻息,雖然氣若游絲,所幸尚存一息。歐文察看尚恩傷勢,見他背上中了一箭,還流著黑血,看來箭上有毒,前胸心臟位置也有箭傷,但這傷比較舊,不如毒箭新傷。
歐文急叫:「看他的樣子是中毒了!怎麼會在這種荒郊野外中毒?」四下東張西望,「身邊怎麼沒帶人?」
看他一臉著急,丹尼爾問:「你的朋友?」
歐文不答,看一眼克萊德的馬,「能不能借你的馬?他中毒了,我得趕快帶他去給城裡的醫生看,要是他能在這之前醒來就好了,他擁有最快的速度‧‧‧」
克萊德見歐文這麼著急,看一眼洛基,果見洛基正要出手相救,忙說:「洛基先等等!」
洛基一愣,停在原地。
克萊德:「雖然這麼說有點乘人之危,但我們這邊同樣緊急,同樣也是性命危在旦夕。我們用馬與你換真理杯,你將真理杯借給我們,之後再來布魯家領回去。」
歐文急:「為什麼?你們不是要和我去星落城嗎?」
邦妮:「是啊,怎麼忽然改變交易?克萊德?」
克萊德心想:布魯家的小王子踏上星落城實在太危險了‧‧‧且二世大人又派人追殺丹尼爾,此刻他不宜在異地久留,越快回家越好,還是先拿到真理杯,送丹尼爾回家,聖泉什麼的,就交給中陸王去找吧‧‧‧
克萊德低聲對邦妮說:「相信我,邦妮。我這麼做是為了丹尼爾好。」對歐文說:「我們實在緊急,因此越快回布魯家越好。怎麼樣?你同意這筆交易嗎?」
歐文冷笑,「哼,一匹馬換真理杯,我只能說,布魯家真會交易啊!」歐文雖然生氣,但一時之間,在這荒郊野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看一眼中毒的尚恩,忽然從身上拿出一把短刃,以短刃抵著尚恩的臉。
眾人一驚:這不是他朋友嗎?剛才還著急他中毒,現在怎麼?
眼見歐文以短刃抵著尚恩的臉,再用力一點,他的臉就會見血。
但歐文沒有再用力,而是將短刃收回,嘆口氣,心想:沒辦法,眼下先將他救活了,之後再想辦法將真理杯搶回來。
歐文將真理杯拋給丹尼爾,「拿去!馬給我!」
丹尼爾接住真理杯,正要出聲喚洛基,克萊德搶著說:「先檢查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理杯?」
歐文冷笑,「你有見過真理杯嗎?就算看了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克萊德不理他,要丹尼爾先將破布打開。
丹尼爾將布拆開,果見裡面包著一個金色的杯子,這杯子一拿出來,眾人心中不禁都跳了一下,像是有人將眾人的心握在掌心裡捏了一下,又像是有什麼魔力,讓眾人眼光離不開杯子,眾人均想: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真理杯了吧?
不敢再看,丹尼爾將真理杯重新用破布包好,收進懷裡。
「檢查好了?」歐文將尚恩扶起,「行了吧?現在可以將馬借給我了?他中毒也不知道有沒有救,我趕時間‧‧‧」忽然從尚恩的身上落下一枝笛子,滾至一旁,被丹尼爾拾起。
克萊德:「你放心,他一定有救。洛基,拜託你了。」
歐文見克萊德叫洛基,大奇,「他是醫生?」
克萊德搖頭,「他不是醫生,但比醫生還厲害。洛基,你能救他嗎?」低聲對洛基說:「丹尼爾只是要借用一下真理杯,事成後我會要他將真理杯送給你們。」
洛基點頭,他知道席妮與她父親一樣喜歡尋寶,將真理杯送給她,想必她會很高興。
洛基將手搭在尚恩額上,不一會兒,就見到尚恩唇上的青紫漸漸褪去,雖然臉還是一樣蒼白,但已不像剛才死白,歐文伸手觸尚恩的手腳,只覺得手腳不再冰冷,再看他傷口,前胸後背的箭傷都痊癒了。
歐文大驚,「這‧‧‧你會魔法啊?大個兒?」
席妮:「這是回復能力。洛基能將所有事物回復成原來的樣子,修復一切。」
歐文驚呼,「太神奇了!竟然有這種能力!這樣不是無敵了嗎?他又這麼高大,一定很能打吧?」
席妮得意一笑,「你聽說過海盜一族的不死戰士嗎?就是洛基。」
歐文心驚:原來傳聞是真的?我一直以為是誇飾,誇大那名海盜有多強,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具有這種能力難怪能不死!
不一會兒,尚恩漸漸甦醒過來。
尚恩起身,只覺得剛才渾身不適的感覺消失殆盡,反而覺得此刻全身充滿力量,好像被注入了新的能量。
尚恩見洛基站在自己身旁:「是你救了我?」
洛基點頭。
「多謝,」尚恩活動手腳,「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
席妮:「是你的朋友要救你‧‧‧」回頭一看,卻不見歐文身影。
席妮一呆,「奇怪?他剛才明明還在?」
尚恩:「朋友?什麼樣的人?」
邦妮:「一個奇怪的渾小子。像蛇一樣,到處鑽,還滑不溜手,讓人抓不著。」
丹尼爾:「他叫歐文。」
「歐文?」尚恩聽了好像很驚訝,「你說他叫歐文?」
丹尼爾點頭。
尚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那小子‧‧‧你們說是他要救我?」
丹尼爾點頭,「你中毒他很緊張,與我們進行了交易才將你救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那傢伙不想見到我才離開的‧‧‧」尚恩神色黯然,「你剛才說交易?什麼樣的交易?」
丹尼爾正要再說,邦妮摀住他的嘴,「簡言之,他拿東西交換我們救你,就這樣。」
邦妮不願再有人知道真理杯的事,好不容易和歐文換來了,怕旁生枝節。
尚恩懷疑:那傢伙有什麼東西值得拿來與人交易?
看一眼眾人,心想:他們是外地人‧‧‧多半歐文用手段騙他們救我。
尚恩試探性的問:「他該不會拿最近在哪裡找到的寶物與你們交易吧?」
丹尼爾嘴被摀住了,不能出聲,只能點頭。
尚恩心想:果然‧‧‧歐文這傢伙,滿口胡說八道,倒是能騙過這幫外地人‧‧‧
此時的尚恩誤以為,歐文又像平常一樣胡說八道,蒙騙眾人,殊不知,歐文這次確實是拿自己從凶險萬分的忘塵谷得來的稀世珍寶真理杯,救了自己一命。
雖然剛才中毒尚恩神智不清,但當時的痛苦他知道,自己中的毒非同小可,畢竟那是為了抓拉瓦家所準備的。眼前人救了自己,實是欠了一大人情,卻被歐文這樣搪塞過去,心下有些過意不去,又好奇他們的能力。
尚恩:「諸位是從外地來的?來旅行?」
邦妮:「是啊。」
尚恩點頭,想了一下,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交給洛基,「為了答謝諸位的救命之恩,以此項鍊為信物,要是諸位在路上遇上麻煩了,都能拿這條項鏈來星落城找我,我一定傾力相助。」
尚恩這麼做,一方面是要答謝眾人救命之恩,一方面也是為了之後能第一時間掌握這幫擁有神奇力量的外地人。
尚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克萊德:「閣下是?」
「尚恩‧拉維尼。」尚恩頭也不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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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的「樂生醫院」,李天明和麻生小姐正假借探病名義進行搜索。 李天明和麻生小姐進入「樂生醫院」,環顧四周,醫院的氣氛如同其他醫院一般寧靜,但他們的心情卻充滿了緊張。他們輕聲交談著,並不時掃視著每個房間,試圖找到那五套消失的醫療看護設備。 麻生小姐輕輕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裡面傳來病人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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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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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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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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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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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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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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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