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馬隊帶頭的已經舉起手中的長兵器對著流民開始衝刺. 而這時獨孤堡堅固的大門也敞開. 裡面也衝出另一隊披甲騎兵, 想要來個左右夾擊. 這對騎兵的前面則是獨孤家未來的繼承人, 獨孤無憾的寶貝獨子, 獨孤佑領導著. 明顯的看出, 獨孤堡分明想要來個內外夾擊, 先將流民集中到牆邊. 再從堡裡衝出由獨孤佑這紈褲子弟領著的裝甲騎兵一起衝殺來加大傷亡. 想必左右兩邊另有暗藏凶險, 此次蛔蟲軍師和史亞志實在凶多吉少.
獨孤佑, 獨孤家的寶貝獨子. 已經花重金買了官身當上了從五品將軍。此時在親兵圍繞下,一身精雕細琢的紙甲將他打扮英偉無比, 再騎上重金買來的西域長腿大馬上,更顯玉樹臨風. 他那比女人還嬌嫩的臉龐上, 因激動顯得紅通通的. 模樣真是稱得上人面桃花俊俏郎。可惜的是, 飢餓虛弱的流民們都唯恐不及的要避開馬蹄踩撞,誰又有那心情去欣賞他那俊俏的樣子。
獨孤家的親兵不慌不忙的將流民趕羊般的趕到獨孤佑的前面,讓他過過殺人的快感。他們刻意不開弓,不砍殺。除了被獨孤佑的坐騎踩死外,並沒有造成大規模的傷亡。而蛔蟲軍師就在這群流民們中流利的左逃右躥。
剛剛跟軍師串門子的老者早不知去向。史亞治也使勁全身力氣躲開慌張的人群,避免著被推倒。而他還儘量分出剩餘不多的注意力盯著軍師的安危, 避免他被人群踩死.
好是沒有, 壞事連連. 俊俏的獨孤佑已經距離軍師的背後不遠了。偏偏這時的軍師也將氣力用盡, 像隻游累的小魚一樣,慢慢的落後在人群後面。他朝著史亞治氣喘吁吁的跑來,而他身後騎著大馬的獨孤佑似乎就是把他當目標,反而加快馬速衝撞軍師。
“快....快跑!” 軍師發現史亞治時,就急忙拉著史亞治想一起逃命,才發現後面不遠的追兵。慌張下連忙擋在史亞治身前,想要用肉身擋住馬蹄,給剛認識的同伴多一絲逃命的機會。
可他沒想到的是,年幼的史亞治左手一股莫名的怪力抓著他的脖子將他摔在地上,一身戾氣的往前一站. 軍師只見史亞治雙眼齜裂開他偏大的嘴, 露出長長的兩根虎牙. 那是要拼命一搏的表情!
在軍師的眼中, 史亞治的左手猛力擲出某樣東西, 那馬背上的俏公子在 “啪”一聲中, 瞬間躺仰墜馬。慌的其他身邊的騎兵們各各急得勒馬下來搶救跌落的獨孤佑。
啞子少年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左手不斷的從懷裡掏出東西,朝著下馬的護就的親兵擲出。一眨眼又有幾個親兵被砸的滿臉是血。待到親兵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憤怒的難民包圍上,才慌慌張張的圍成稀稀疏疏的陣形。可惜, 他們遇上瘋狂又狡猾的史亞治。
史亞治繞憤怒的遊民東一刺,西一棍的朝著組陣抵擋親兵們招呼而去。木叉所指之處不是劃破喉嚨,就是刺爛臉孔。本來就充滿漏洞的防禦立刻戳出更多破綻,原本被闖半天大王派來當砲灰的流民們反而一擁而上, 優劣位置立刻互換。
軍師這是已經愣愣的站起身,目睹這優劣勢的轉換而不知該如何反映。只見史亞治又戳死已經一個已經為數不多的士兵後,拋下他那沾血的木叉,拾起獨孤佑拋下的那根黑色長槍,又拉走一匹親兵的大馬騎上去就疾馳而去。當他以為史亞治要這離他擦身而過時,那另人窒息的怪力又掐著他後頸把拉上馬背。
想不到的是,流民中一些身強體壯的漢子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史亞治強武器搶馬的跟在史亞治身後,加緊馬力的想要衝出人群。在獨孤堡犯下自大又愚蠢的錯誤後,想辦法逃離他們亡羊補牢似的追殺和報復。而追隨像史亞治這野獸般凶悍的強者,似乎是當下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