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聖泉 40 女孩與花

更新於 2024/11/27閱讀時間約 23 分鐘
以薩送席妮與伊凡出競技場,正要出去時,席妮瞥見大祭司也正要往外走,他身旁跟著一群祭司。
席妮低聲問以薩:「他們要去哪裡?」
以薩:「他們要回神廟。每天競技結束後,祭司們都會回神廟祭祀,感謝眾神讓風刃島又售出了幾名戰士,並祈求之後的戰果豐收。」
席妮心下一喜,「我們也去神廟。」
「啊?天快黑了,」伊凡著急,「再不回去,船長要擔心的!」
席妮:「那就在天黑前把項鍊搶到手!」
伊凡:「怎麼不明天再來?」
席妮:「明天競技場人多,就沒這麼好下手了。且這風刃島什麼都沒有,說不定大夥兒什麼也沒搜刮到,明天‧‧‧不,或許今晚就會離開了,機不可失啊!」
伊凡見拗不過席妮,又不能自己先回去,只得跟上。席妮、伊凡、以薩悄悄跟著眾祭司們至神廟。
回到神廟後,眾祭司們焚香,各自進行祭祀儀式,唯獨大祭司一人往廟裡內室走。
席妮與伊凡爬上神廟的屋頂,打算至神廟內室上方窺伺大祭司。以薩爬不上去,在門口等。
席妮與伊凡伏在屋頂上。剛好能看見大祭司房間的陽台,大祭司的房間在二樓,陽台設有一個祭壇。大祭司走向祭壇,先在一旁的洗濯盆裡淨手,才走至一旁的火爐。大祭司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往裡面的爐子一扔。接著,對著爐子唸一段咒,爐子瞬間燃起熊熊烈焰。
伊凡一呆:「他燒了洛基的項鍊?」
席妮搖頭,「那不是普通的火,他沒有升火,而是光靠唸咒,就讓火升起來,我想,這火應該具有法力,且你看,」指著火爐,只見洛基的項鍊並未燒毀,而是浮在火焰之中。大祭司繼續唸咒,火焰漸漸從紅色轉為紫色。大祭司見火焰轉為紫色,遂停止唸咒,轉身離開房間。
伊凡: 「他出去了!現在是個好機會!不過,要如何從那火焰中將項鍊取出?可能設有咒術‧‧‧」
席妮點頭,伸手從屋頂上撿一個小石子,往火焰裡扔,一團火頓時往上衝了出來,將石頭燃燒殆盡,燃燒的煙與聲響立刻吸引了在房外守候的人進來查看。
進房來的是三個穿著白紗的女子,女子皆戴著頭紗蒙著面,只露出兩隻眼睛,上前看火焰裡的項鍊,見項鍊沒事,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
「沒事,可能是有什麼蚊蟲物飛進去了。」
「不過看這煙的樣子與氣味‧‧‧剛才燒的應該不是生物‧‧‧難道是什麼石頭碎屑掉進去了?」說完抬頭看,席妮與伊凡趕緊將身體收回屋頂。
「或許是神廟又需要進行修補了‧‧‧」女子看著屋頂,「得請大祭司再施法,將結界再設的嚴謹些,別讓不好的東西趁機跑進來了‧‧‧我去跟大祭司說‧‧‧」說完女子轉身出去。
「不好了!大祭司要回來了!要拿項鍊只能趁現在了!席妮!」伊凡回頭看席妮,不禁一呆。
身旁空無一人,席妮不知去向。
不一會兒,大祭司進房來,身旁跟著剛才出去通報她的女子。一進房,他先走向火爐,確認項鍊沒事,對著火焰唸一段咒,項鍊從火焰中浮起。
大祭司: 「布莉賽絲,」
布莉賽絲便是剛才出去通報大祭司的女子,她走上前,旁邊另兩個侍女忙輕聲喚: 「等等,」
布莉賽絲回頭,似乎不懂兩名侍女的暗示,另一名侍女忙將放在一旁的托盤遞給布莉賽絲,托盤上覆蓋著白布,侍女示意布莉賽絲拿起托盤。
布莉賽絲雙手捧著托盤,走至大祭司身前。大祭司目不轉睛盯著火焰唸咒,項鍊就這樣從火焰上方,飄浮至布莉賽絲手中的托盤裡。大祭司繼續唸咒,火焰遂熄滅。
大祭司轉身對侍女們說: 「我要強化結界,妳們先帶項圈至正殿。」
侍女們應聲退出房間。
「妳剛才是怎麼回事?布莉賽絲?發什麼呆?這項圈可是極為貴重之物,得妥善保管,妳直接拿去正殿,可別再出什麼錯了。」侍女吩咐。
布莉賽絲點頭,捧著托盤往正殿走。
***
「伊凡?席妮人呢?」以薩見只有伊凡一人從神廟裡出來,不禁大奇。
伊凡一愣, 「我以為她先出來了?怎麼?你沒看見她?」
以薩搖頭, 「我剛才聽見他們說大祭司要強化結界,這段時間大祭司對人施法的效力最弱,是將項鍊偷走的好時機!」
伊凡: 「剛才項鍊被幾個侍女拿出去了,大祭司要她們拿去正殿‧‧‧」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布莉賽絲衝出神廟,低喊:「快走!快走!」
伊凡一呆,「‧‧‧她是在跟我們說話嗎?」問同樣呆住的以薩,以薩愣愣的搖頭。
布莉賽絲見兩人呆站著,一把將臉上的面紗扯下來,「快走!快走!」
伊凡與以薩驚叫:「席妮!」
席妮穿著與剛才侍女同樣的白紗,朝兩人奔來。
伊凡驚問:「怎麼回事?妳怎麼穿成這樣?」
「等一下我再解釋,」席妮攤開掌心,「我拿到項鍊了!」那墨綠色的項鍊正躺在她小小的手心裡。
伊凡驚喜,「真有妳的!席妮!」
以薩急叫:「有人來了!」
席妮順手將兩人往旁邊樹叢一推,重新蒙上面紗。
兩個祭司走了過來。
一個祭司問:「剛才大祭司在強化結界時,感覺到有外人的氣息‧‧‧妳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嗎?」
席妮搖頭。
祭司:「是嗎‧‧‧果然是大祭司多心了?總之,妳小心點,或許有外人入侵。大祭司正在樓上看著。」
席妮抬頭,果見大祭司此時正站在房間的陽台,俯瞰神廟四周,看一眼席妮與祭司。
席妮此時正抬頭看大祭司,兩人目光正好相交,席妮盯著大祭司,面紗下狡黠一笑,大祭司看見那殷紅笑眼在黑暗中閃爍,彷彿正在嘲笑他。他知道,布莉賽絲不會對他展現這樣的笑容,就像他同樣清楚,布莉賽絲的眼睛是深褐色不是腥紅色。
「抓住她!」大祭司對著底下祭司大喊。
祭司來不及反應,同時抬頭望向大祭司,就這一瞬間,被席妮一人踢了一腳。席妮將披著的白紗褪去,拉著以薩往外跑,伊凡跟在一旁。
大祭司在樓上盯著席妮,對她默默唸了咒。
三人很快就跑出神廟,神廟裡的守衛軍追了出來,所幸三人動作敏捷,加之身型矮小,在黑暗中躲躲藏藏,很快就逃過守衛軍的眼睛,守衛軍一時之間也抓不到他們。三
人且跑且藏的回到競技場。
三人回到後台洛基的籠子前,一到籠子前,就看見那對碧瞳在黑暗中閃爍。
伊凡驚喜,「你醒著啊?洛基?太好了!走!我們帶你出去!」興奮的摸著鐵籠,忽然摸到籠子的鎖,不禁一愣,「糟了!這有鎖!以薩,你有鑰匙嗎?」
席妮笑:「看了洛基在場上的表現,你覺得這區區鐵籠能關住他嗎‧‧‧」
不等席妮說完,洛基已撐開鐵條,從籠子裡走出來。
「雖然早就知道他的能力‧‧‧」伊凡倒抽一口氣,「但這麼近距離看還是挺嚇人的‧‧‧」
「項鍊,」席妮攤開掌心,「這可是大祭司自己取下的,不是強取豪奪,不會引發法力吧?」
洛基不答,盯著項鍊。
以薩:「快走吧!洛基!趁現在帶著項鍊衝出結界!」
洛基不動,盯著身旁兩排的鐵籠。
伊凡著急:「說實在的‧‧‧我們趕時間‧‧‧」
「你們先走。」洛基說完走向兩排的鐵籠,開始一個一個將鐵籠的鐵條撐開。戰士們聽見聲音,紛紛點起籠內火把來看。
以薩:「洛基是想將其他的戰士都救出來。」
戰士們見洛基將一個個鐵籠撐開出口,紛紛從籠子裡出來。以薩見狀,對著所有戰士喊:「跟我來!」以薩熟知競技場各式通道,帶著眾人往緊急逃生地道走。
伊凡:「快走啊!席妮!」只見席妮沒跟著隊伍逃,而是待在洛基身旁。
席妮:「他的項鍊還在我手上,我得確保他沒事,而不會悄悄死在大祭司的咒語下。」她擔心剛才將項鍊偷出來時,大祭司有對項鍊下咒,「伊凡你帶著其他人先逃!」
伊凡急叫:「我怎麼能丟下妳?」
席妮:「以薩還只是個孩子,他需要你幫忙!快去!別讓剛才的一切前功盡棄!」席妮雖然比伊凡小兩歲,但命令的口吻極具威嚴,讓人不敢反抗。
伊凡笑:「妳聽起來真像妳父親!」轉身跟上隊伍。
***
洛基將所有鐵籠的戰士都放走,跟著席妮從地道逃出去,踏上競技場。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洛基?」
洛基與席妮回頭,說話的是大祭司。
大祭司:「你和這位「偽布莉賽絲」要去哪裡?」
「席妮。」席妮指著自己介紹,「我們要逃出競技場。」
「逃出競技場?」大祭司驚訝,「洛基,你是支撐整個競技場,甚至整個風刃島的人,你知道風刃島沒有你不行吧?你要拋棄你的家和家人嗎?」
洛基搖頭,「我會和我的家人一起逃出去。」
大祭司:「你的家人?你該不會是指其他的戰士吧?你不會不知道,他們要是沒有拿到項鍊就出拱門的話,會有什麼下場吧?」
席妮:「你不會不知道,洛基已拿回項鍊了吧?在沒有東西威脅他之下,徒手對抗不死戰士會有什麼下場?」
大祭司冷笑,「我想我不知道,正如同妳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說完,席妮忽然全身劇痛,倒了下去。
洛基一驚,上前扶住她,問大祭司:「你對她做了什麼?」
大祭司:「我最擅長什麼,便做了什麼。」
洛基:「救她。」
大祭司:「要不要留下來,決定權在你;要不要救她,決定權在我。」
洛基:「只要我留下,你就會放過她?」
大祭司:「當然。我跟她素不相識,害她幹嘛?只要她不來破壞我的好事即可。」
洛基看席妮緊閉雙眼,一臉痛苦,且身體摸起來很燙,彷彿她正被火燒著。
洛基:「我答應你。放了她,她是外地人,不關她的事。」
大祭司:「你先將你的項圈給我。」
洛基往席妮的掌心找,他記得剛才席妮將項鍊握在手裡。
洛基靠近時,席妮在他耳邊低語:「‧‧‧別給他‧‧‧跟我‧‧‧一起逃‧‧‧出去‧‧‧」她雖然氣若游絲,但語氣堅定。
洛基呆看著她,他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人。
「快啊!洛基!」大祭司催促,「大夥兒都在等呢!」說完指著身後,只見其他戰士們都站在拱門前,動彈不得,看來大祭司已先用法力與拱門的結界連結,讓他們不能動彈,絕不讓他們輕易逃出去。
洛基從席妮手裡拿走項鍊,將項鍊交給大祭司。
大祭司得意,「好孩子‧‧‧」
洛基:「你拿到你要的了,現在快替她解開咒術。」
大祭司冷笑,「哼,這種不知打哪裡來的野女子,就讓她這麼不明不白死於異鄉,不也挺好的嗎?」
洛基怒:「你說什麼?」
大祭司:「我說,就這樣把她放在競技場等死吧!對了,剛好拿去餵今天與你打鬥的獅子與老虎,正適合呢!你說是嗎‧‧‧」話還沒說完,洛基已一拳擊向大祭司腹部,大祭司吐了好幾口水出來。
洛基:「快替她解開咒術,我已將項鍊給你,她沒事後我就跟你走。」
「洛基‧‧‧」大祭司吃痛,「看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竟然敢跟我談條件‧‧‧」說完拿著洛基的項鍊開始唸咒。洛基擔心他是在對席妮繼續下咒,連忙回身看她。卻見她看來沒事,氣色已漸漸恢復,彷彿睡著了,心下一寬,回頭看大祭司。
大祭司卻沒往席妮身上看一眼,只見他正一臉驚恐盯著洛基,見洛基渾然沒事,大祭司臉上神色越來越難看。
洛基一愣:他臉色為什麼這樣難看?我見她好像漸漸恢復了‧‧‧難道他是將咒語唸錯,本要詛咒她卻唸成解除的咒語,讓她復原了?但他為什麼完全沒向她看上一眼,倒是盯著我看?
「洛基‧‧‧你‧‧‧」大祭司驚,「這項圈上的咒語,你破解了?」
洛基搖頭,「我又不會這些,怎麼破解?」
大祭司心想:冷靜想想也是‧‧‧不過,為什麼剛才我對項圈唸的咒語,在他身上卻起不了作用?洛基不會說謊‧‧‧看來,問題出在這女子身上‧‧‧我已得到項圈,先帶著洛基回去,讓這女子待在這裡,明天一早,剛好拿她餵猛獸。
既定主意,大祭司:「走,去拱門那裡將大夥兒召回來。」
「我要將她送回她朋友那裡,」洛基揹起席妮,「她身上的咒語解除了吧?」
大祭司心想:她去哪都無所謂,反正她快死了。忙說:「解除了!早解除了!我又不認識她,何必至她於死?」說完領著洛基往拱門走,洛基抱著席妮跟在他身後。
快至門前,伊凡見席妮掛在洛基背上,驚問:「席妮怎麼了?她受傷了嗎?」
伊凡正說著,席妮忽然躍起,雙腳踩在洛基的肩膀上,拿著短刃抵著大祭司的頸部,在大祭司耳邊說:「別動!」
大祭司驚,「妳沒事?」
席妮:「當然,但你會不會沒事,我就不知道了。把門口的咒術解除,讓我們出去!」
席妮跑出神廟那時,大祭司正在強化神廟的結界,當他在強化結界時,會將大部份的法力用在結界上,這時對其他標的物下咒,法力較弱。但他仍是在席妮跑出去時,對席妮下了咒。因此,剛才席妮全身劇痛昏倒,便是大祭司的咒語,就算法力不夠,大祭司的咒語也足以使人致命,他剛才對席妮下的火咒,讓她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外表上看不出來,在身上潑水或是喝水都沒用,最終,她會因為溫度過高,被火燒般活活折磨致死。
大祭司並不知道洛基具有回復能力,洛基見席妮一臉痛苦,雖然知道自己的回復能力敵不過大祭司的咒術,仍是對席妮用回復能力,就算這樣只能替席妮減輕一點痛苦也好。想不到大祭司當時的法力不完全,洛基這回復能力一施展,直接讓席妮復原到被大祭司下咒前的狀況。她剛早已復原,只是仍裝作昏倒。
大祭司:「我不懂,為什麼我明明對妳下了咒,妳現在卻沒事?」
席妮:「這我也不知道。你先將咒術解除!」手中利刃又往大祭司脖子抵近幾分,他的脖子留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大祭司只得先將門口咒語解除,戰士們得以動彈,出了拱門,將門前守衛的工作桌裡裝滿項鍊的抽屜拿出來,領取各自的項鍊。這些向來都被禁錮在大祭司的咒術下,此時咒語解除,遂都能輕易取出。
大祭司:「妳也會施法?洛基項鍊上的咒語,是妳解除的?」
席妮:「我才不會你那些鬼玩意兒呢!不過,你要對整條項鍊施法才有效吧?」
大祭司不及細想,「當然!」
席妮笑:「果然,我猜的沒錯。你並沒有對整條項鍊施法,咒語才無效。」
大祭司:「整條項鍊?妳到底在說什麼?」
席妮:「你自己看看。」
大祭司將洛基的項鍊拿起來一看,只見洛基項鍊上墨綠色的玉石缺了一角。
大祭司驚:「這‧‧‧」
席妮:「我事先敲碎的。當我聽到你與他提出交易時,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且不守信約,才會事先將項鍊上的玉石敲碎一小角。」
大祭司怒:「妳知道妳這麼做的後果嗎?」
席妮:「當然知道,不就是你以後不能控制洛基嗎?」
大祭司:「‧‧‧那項鍊的碎片妳還留著嗎?」
席妮:「幹嘛?」
大祭司:「只要碎片還在,我就能施咒。」
席妮:「早丟了!就是不要你控制他,還留著幹嘛?」利刃抵著大祭司的脖子,對伊凡喊:「伊凡!繩子!」
伊凡褲子上都會掛著一條繩索,方便他幹活,伊凡拿著繩子跑來,將大祭司雙手縛住。
席妮敲一下大祭司的頭:「喂!別再把人當狗喚!聽到沒?」
伊凡:「最好將他的嘴也堵上!他只要光靠唸咒就能作怪!」說完挖地上的土塞滿大祭司的嘴,「現在怎麼辦?要殺了他嗎?」
席妮對洛基說:「你們先出競技場。」
洛基將不能動彈的大祭司扛出競技場。
席妮:「伊凡,我們燒了這裡!」
伊凡料到她會這麼說:「好!這野蠻的鬼地方!」
兩人放火燒了競技場,席妮望見早上與洛基戰鬥過的獅子老虎,只見兩獸已從籠子出來,跑出競技場。想必是剛才洛基救其他戰士時,也將關猛獸的鐵籠撐開,不禁會心一笑,這傢伙,要逃還不忘族人,連早上攻擊自己的猛獸也沒遺忘。
眾人望著競技場上的熊熊大火。
以薩:「快走吧!縱使是夜晚,也很快就會有人被這場大火吸引而來。」說著拿出席妮給自己的黑珍珠手環,問洛基:「洛基,你能讓這手環復原嗎?」
洛基點頭,忽然從大祭司的懷裡,浮出那一顆以薩交給高層的黑珍珠。大祭司見到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伊凡笑:「搞什麼?原來競技場的營收,都進到大祭司口袋裡了啊!」
手環回復成完好如初的模樣,以薩卻將手環上的黑珍珠一顆顆取下。
伊凡驚:「你在做什麼?以薩?」
以薩不答,將取下的黑珍珠一顆顆分送給每位戰士。
以薩對著戰士們說:「這是很珍貴的寶物,你們拿著這個,離開風刃島,重新生活吧!」
眾戰士謝著接過,紛紛離去。有的要回去找家人,有的則是要直接離開風刃島。
伊凡:「這大祭司怎麼辦?要讓他葬身火海嗎‧‧‧」話還沒說完,席妮忽然全身噴出血來。
伊凡失聲:「席妮!」
席妮全身上下似乎都被打滿了小瘡口,一道道血從全身千瘡百孔裡流了出來。
「哇」席妮吐了一大口血,一旁的伊凡與以薩忽然昏倒在地。
洛基轉身揪住大祭司衣領,低吼:「你做了什麼?」
發現大祭司嘴裡被塞滿了土不能說話,將他嘴裡的土挖出來。
大祭司咳了一陣,才說:「咳‧‧‧我只是‧‧‧在他們身上試試‧‧‧試試我的咒語還有沒有效‧‧‧看來還是有效的‧‧‧咳‧‧‧剛才果然只是一時失誤嗎‧‧‧咳‧‧‧是因為當時我正在佈結界,法力才沒那麼強吧‧‧‧」
洛基心想:原來剛才他對她下的咒語法力不夠強,我才能輕易用回復能力破除‧‧‧
大祭司:「‧‧‧洛基‧‧‧沒想到‧‧‧你竟然還隱藏著我不知道的能力‧‧‧剛才,你將那黑珍珠從我身上奪走了吧?原來那本來竟是個手環‧‧‧告訴我,你隱藏的能力是什麼?」
洛基:「回復能力,我能修復任何東西。」
大祭司聽了,又驚又喜,心想:他具有非常人的拳頭,現在又有這種能力?這不是天下無敵了嗎?難怪他能刀槍不入‧‧‧這就是一直以來,不死戰士之所以能不死的原因?
大祭司喜:「既然這樣,我要你修復競技場,將競技場恢復成原樣!剛才我施了法,在競技場上空設了結界,從外面看不見大火,我要你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將競技場恢復原狀。和我回去,洛基!」暗自盤算:就算其他戰士都不在了也沒關係。畢竟他有回復能力,怎麼戰都不會累不會死,那麼就算是靠他一人,也能將整座競技場撐起來!至少撐到下一批戰士培訓完成。
「和我回去,他們才有救‧‧‧」大祭司話還沒說完,忽然從旁衝出一物將大祭司叼走。
「啊─」大祭司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原來是剛才逃出競技場的獅子,牠被關在競技場時,曾多次見過大祭司,此次得以從鐵籠逃脫,看見大祭司便衝了上去。獅子狠狠將大祭司撕裂吃下肚。
洛基守在昏倒的三人身旁,以防獅子來襲。但獅子吃完大祭司向洛基看了看,不知道是仍忌憚他白日的拳頭,還是感恩於洛基剛才將牠從鐵籠中放出來,獅子舔了舔嘴便跑開了,消失在黑暗中。
大祭司被獅子吃掉後,三人漸漸甦醒。所幸咒語都隨著大祭司離世消失,三人看來都無異樣。伊凡問起大祭司,洛基回答被獅子吃掉了,三人一陣大笑。
伊凡笑:「活該!誰叫他把人當猛獸看!最終猛獸也不把他當人看!」
席妮看著熊熊大火,問以薩:「競技場沒了,你要去哪裡?」
以薩:「我要離開風刃島。這裡是出戰士的地方,我不適合這裡,母親生下我時就明白這一點,雖然知道日後生活會很困苦,仍是不忍心讓我溺斃於海裡‧‧‧她用盡一切努力將我扶養長大,最終因為過度操勞與窮困病逝‧‧‧母親死後,我便至這競技場工作至今‧‧‧雖然戰士皆兇猛,仍有溫柔如洛基者,他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他溫柔到,甚至同意讓我喝他的血,看我會不會也成為戰士,或是能得到他的特殊能力‧‧‧」
席妮與伊凡不禁想起,以薩曾說過:「‧‧‧以前我曾經喝過‧‧‧雖然是最勇猛的戰士之血,也沒有將我變成戰士‧‧‧戰士是與生俱來的,不可能靠這種法子變成。」
兩人均想:原來以薩也曾試過這法子嗎?還是喝洛基的血‧‧‧
「現在我自由了,」以薩拿著一顆黑珍珠,「想去哪就去哪,謝謝你們。」說完擁抱席妮與伊凡。轉身對洛基說,「你呢?要和我一起走嗎?」
洛基看一眼席妮,熊熊火光將她的臉照的通紅。
以薩見狀,微笑,「我知道了,保重,吾友。」與洛基擁抱道別。
***
以薩先走一步,三人看著競技場燒得差不多才離開,此時已接近破曉時分。
伊凡這時才發現,席妮一身血跡,剛才大祭司死後,洛基確認席妮還活著,遂放下心來,確認她沒傷到體內,卻忘了將身上血跡回復。
「慘了!」伊凡對著席妮一身血抱頭慘叫,「船長看到妳這副模樣一定會氣死!其他人也是!我一定會被他們聯合打死的!他們或許會將我推下船餵鯊魚!」
當時洛基對大祭司說自己有回復能力時,伊凡剛好昏倒,是以現在還不知道洛基的能力。
經伊凡這麼一提,洛基才想起席妮的傷,他伸手輕觸席妮臉上、手上傷口,觸手之處血跡皆消失。洛基對著席妮輕輕一笑,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他笑。這個瞬間,兩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一旁的伊凡仍未察覺。
「原來你有這種能力?」伊凡驚呼,「這也難怪‧‧‧難怪當時以薩被打斷的牙齒會在空中飛,最後還長回他嘴裡‧‧‧這就是你為什麼能成為刀槍不入的不死戰士?」
洛基點頭。
席妮笑:「你發現的太慢了!」踢一腳伊凡。
伊凡:「那也替我治傷吧。」
洛基:「已經好了。」
只見伊凡剛才跑撞之間的傷口都已復原。
伊凡一愣,「你不是要用手觸碰才能復原嗎?你還沒碰到我‧‧‧」他見洛基剛才輕觸席妮的傷口,以為洛基要摸到修復的部分,才能替傷處復原。
洛基搖頭,微微臉紅,心想:我只是想親手確認,眼前人是花還是人類‧‧‧我想感受她的溫度‧‧‧
「對了,除了這些,這個‧‧‧」伊凡指著自己下巴的陳年舊傷,「這疤是我小時後爬上礁岩摔下來時嗑到的‧‧‧雖然看習慣了,但還是挺醜的‧‧‧這麼久的傷,還有救嗎?」
洛基:「已經好了。」
伊凡伸手摸自己的下巴,只覺得與平常的觸感不同,熟悉的痕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皮膚光潔的下巴。原來說話之間,洛基已替伊凡將傷疤消除。
「對了,洛基,」席妮從口袋中取出洛基項鍊的玉石碎片,「當時我說這碎片已弄丟是騙大祭司的。給你,你自由了。你將不再是誰的犬,而是自己的主人。」
洛基接過碎片,將項鍊復原。他將項鍊交給席妮,「大祭司的法術會隨著他離世而消失‧‧‧除了這項鍊上,為了讓忠犬與主人能找到彼此的咒語。因為他們說,怕之後大祭司有什麼萬一,賣出去的項鍊客人會回來算帳,這樣對風刃島的聲譽不好‧‧‧」忽然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麼,「等著,」將項鍊交給席妮,洛基躍上一旁的山壁,從上面拿了什麼東西下來,又回到席妮身邊,「給。」
原來是一朵花。一朵開在山壁上,在風中仍屹立不搖的小紅花。
這是席妮第一次收到他人送的花,她向來待在海上,鮮少有機會接觸花,顯得很開心。忽然想起,洛基在競技場戰勝時,觀眾都會拋花給他,以薩也曾說過:「比起硬幣,洛基更喜歡花。」而他此刻又特地爬上山壁摘花給他,看來傳聞不假。
「你喜歡花?」席妮輕嗅花,「我見你對觀眾灑滿競技場上的花,看都不看一眼?」
洛基:「我母親喜歡。她說花是送給欲愛護之人。他們只是隨意將花扔在地上,他們不是因為想愛護我才送我花。」
席妮輕輕一笑:「你母親人呢?」
「不在了。」 洛基神情落寞,像一隻既無辜又傷痕累累的大犬,彷彿能看到他垂下來的耳朵與尾巴,惹人憐愛。
席妮伸手擁抱洛基,在他耳邊低聲說:「放心吧,從現在起,你跟我們在一起。我們會保護你、愛護你。」說完將花往洛基掌心一塞,轉身對伊凡說:「回家吧,伊凡。」
伊凡如釋重負:「終於聽到句中意的話了!」
席妮忽問:「你會游泳嗎?洛基?」
洛基愣愣的搖頭,好像從來沒聽過游泳,看他的表情,或許他連游泳是什麼都不知道。
席妮笑:「我們有很多時間學會。」
「什麼意思?」伊凡聽得一頭霧水,「妳要交洛基游泳?洛基要跟我們回去?」
這時朝陽初升,陽光下席妮咧嘴一笑,「當然,我答應父親,要帶風刃島的寶物回去。」緊握手中項鍊。
伊凡認得這是席妮每次闖禍前會露出的表情,這表情是他熟知的、苦惱的,害他吃盡苦頭的笑容。伊凡心下暗暗叫苦,畢竟兩人首次一起登陸,就隔天天亮才歸,差點連性命都不保,還將當地最著名的景點夷為平地,回去免不了一頓罵‧‧‧轉頭看洛基,只見他正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席妮。
洛基見陽光灑在席妮紅潤的笑顏上,這堪比初陽還燦爛的臉龐,雖然對伊凡來說,是張招來麻煩的臉,對洛基來說,卻是最美的景色。
洛基凝視著席妮的笑容,心想:我一直想再看見花‧‧‧母親深愛的花‧‧‧今日終於找到專屬我的花了‧‧‧
伊凡看著洛基充滿愛意的眼神,茫然:所以他到底是喜歡花還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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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是要來看不死戰士的吧?這邊請。」以薩領著席妮與伊凡往出口走。 以薩領著席妮與伊凡坐在廣場前面數來第兩排,「這裡比較近,能看得比較清楚。」 席妮見前面一排的觀眾有的服飾華貴,有的穿軍服,有的則是打扮奇特,他們的裝扮與一般觀眾不同,看來都是高階人士。 席妮指著前一排問:「前面是貴賓席嗎?」
「那是我第一次踏上陸地‧‧‧」克萊德與洛基跟著席妮的聲音,回到兩年前。 兩年前 大副皺眉,「昨天損失慘重啊‧‧‧」 眾海盜們盯著破破爛爛的海盜船。 昨夜一場激烈的暴風雨,海盜船被風雨侵蝕的破爛不堪,所幸無人罹難。殘破的海盜船在風中搖搖欲墜,在海上載浮載沉,彷彿再來一個浪,就能讓海盜船支離破碎
「他們先走了?什麼時候?」丹尼爾問坐在一旁磨著短刃的邦妮。 一覺醒來,克萊德席妮洛基皆不見人影,邦妮說眾人先行一步和李奧會合找聖泉。 邦妮:「在你睡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我們先回去將這真理杯用了,之後你如果仍想出來找聖泉再出來。別忘了歐文,或許他之後會來搶真理杯,畢竟當初他不是心甘情願將真理杯交給
強納森一喊,二世忙將伸向愛德華王的手收回,背過身,大力抹一把臉上淚痕。 「你叫我來這裡幹嘛?」強納森上前,看一眼愛德華王,他剛才看見二世伸手靠近父親,所幸父親看起來安然無恙,沉浸在禱告裡,連自己來了都未察覺。 強納森盯著二世,發現他剛哭過的眼睛仍有些通紅,「發生什麼事了?愛德華?」 二世看著
愛德華王站在高塔上,手撫窗臺,仰望天際。高塔與城堡遙遙相望,從這裡俯瞰能將整個布魯家盡收眼底。這是二王子丹尼爾生前最愛之地,丹尼爾最喜歡坐在這窗臺上,盯著白雲發呆。他做白日夢的神情,簡直與小丹尼爾一模一樣,他們迷濛的湛藍雙眼裡,似乎都藏著一個最美最遙不可及的白日夢。 愛德華王對著窗臺發呆,思念亡
「事情就是這樣,娜塔莉。」艾琳娜說,「迦爾不打算待在這裡,他想和我一起回去。」 艾琳娜告訴娜塔莉,他們都知道迦爾是精靈,而精靈得待在這裡守護黑之森,但 迦爾不打算待在黑之森,而是打算和自己一起回到李奧身邊,他們要助李奧找聖泉。 「我想找你們談的,便是迦爾的身世。既然你們一眼就看出迦爾是精靈,我
「兩位是要來看不死戰士的吧?這邊請。」以薩領著席妮與伊凡往出口走。 以薩領著席妮與伊凡坐在廣場前面數來第兩排,「這裡比較近,能看得比較清楚。」 席妮見前面一排的觀眾有的服飾華貴,有的穿軍服,有的則是打扮奇特,他們的裝扮與一般觀眾不同,看來都是高階人士。 席妮指著前一排問:「前面是貴賓席嗎?」
「那是我第一次踏上陸地‧‧‧」克萊德與洛基跟著席妮的聲音,回到兩年前。 兩年前 大副皺眉,「昨天損失慘重啊‧‧‧」 眾海盜們盯著破破爛爛的海盜船。 昨夜一場激烈的暴風雨,海盜船被風雨侵蝕的破爛不堪,所幸無人罹難。殘破的海盜船在風中搖搖欲墜,在海上載浮載沉,彷彿再來一個浪,就能讓海盜船支離破碎
「他們先走了?什麼時候?」丹尼爾問坐在一旁磨著短刃的邦妮。 一覺醒來,克萊德席妮洛基皆不見人影,邦妮說眾人先行一步和李奧會合找聖泉。 邦妮:「在你睡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我們先回去將這真理杯用了,之後你如果仍想出來找聖泉再出來。別忘了歐文,或許他之後會來搶真理杯,畢竟當初他不是心甘情願將真理杯交給
強納森一喊,二世忙將伸向愛德華王的手收回,背過身,大力抹一把臉上淚痕。 「你叫我來這裡幹嘛?」強納森上前,看一眼愛德華王,他剛才看見二世伸手靠近父親,所幸父親看起來安然無恙,沉浸在禱告裡,連自己來了都未察覺。 強納森盯著二世,發現他剛哭過的眼睛仍有些通紅,「發生什麼事了?愛德華?」 二世看著
愛德華王站在高塔上,手撫窗臺,仰望天際。高塔與城堡遙遙相望,從這裡俯瞰能將整個布魯家盡收眼底。這是二王子丹尼爾生前最愛之地,丹尼爾最喜歡坐在這窗臺上,盯著白雲發呆。他做白日夢的神情,簡直與小丹尼爾一模一樣,他們迷濛的湛藍雙眼裡,似乎都藏著一個最美最遙不可及的白日夢。 愛德華王對著窗臺發呆,思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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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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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天明和麻生小姐的電話交談。 李天明:「麻生小姐,你有沒有看到昨天的新聞?大邱的樂生科技實驗室發生了小型火災,聽說損失非常嚴重。」 麻生小姐:「是的,我有注意到這則新聞。這個事件的確很引人注目,但我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天明:「其實,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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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的「樂生醫院」,李天明和麻生小姐正假借探病名義進行搜索。 李天明和麻生小姐進入「樂生醫院」,環顧四周,醫院的氣氛如同其他醫院一般寧靜,但他們的心情卻充滿了緊張。他們輕聲交談著,並不時掃視著每個房間,試圖找到那五套消失的醫療看護設備。 麻生小姐輕輕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裡面傳來病人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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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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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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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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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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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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