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來時路—南庄紅毛、無名、大坪山初階嚮導訓練

2022/05/04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2021/12/25-26
加里山、哈加縱走的盛名,想必大多數人都聽說過,可緊鄰著加里山的大坪岩壁、紅毛山、無名山鐵道遺跡等,就相對罕有耳聞。位於苗栗南庄的紅毛、無名、大坪山縱走路線,是一條鮮為人知的冷僻中級山路線,其中僅紅毛山有一三角點,無名山在魯地圖上甚至僅顯示著海拔高度,大坪、無名的名號都是陸續來訪的山友取出來的。
路線的總里程僅10公里上下,沿途穿梭在茂密的中級山林相裡,因其人煙罕至的緣故,導致路跡不明,時常需要找路、抓方向走,加上加里山一帶雲霧繚繞的常見氣候型態,走在水氣氤氳的森林裡,也頗有一股悠然之感。在靠近無名山岔路前後,日治時期在南庄伐木、採樟遺留的林業遺痕延伸至此,扭曲的鋼纜、四散的鐵軌、與隱身在地被下的駁坎,敘說著這段相較不為人知的歷史。
昔日的考生逐步成長、茁壯,初來乍到的新生們跟著眼前的足跡跌撞前行,帶著一眾新生、嚮導們,舉步踏上未知的旅程,漫長的成長之路還在他們眼前,而我,正站在高崗上回望這段初嘗時酸澀、細品時卻又甜如蜜糖的旅程,在那霧雨飄盪的紅毛山區再度展開。

行程概述—
D1 月球石第一風景區→紅毛山→無名山岔→樹抱石寬稜C1
D2 樹抱石C1→無名山→樹抱石→大坪山→加里山大坪登山口
*由於本次為教學訓練隊伍,行進時間會和正常狀況有相當的出入,因此便不附上行程記錄。

D1 條條大路通羅馬
潮濕沁涼的空氣偷偷刮擦著因清晨集合睡眠不足,而還未上路便已顯得有些疲憊的臉龐,水泥路濕漉漉的,反射出車燈黃澄的倒影。依序套上雙層襪、登山鞋,呼喊著新生回頭往險些錯過的登山口踅去。紅毛山登山口其實就在往加里山大坪登山口的水泥路旁,看似普通的水泥道路岔,一張小小的牌子指著那近無人煙的「紅毛山」,等待與OB們會合的空檔,我們在登山口教起基本的地圖判視與指北使用。
神情專注地聽著、看著,曾經以考生身分參加初嚮的自己,當時是否也是這副模樣呢?
我們社團的初級嚮導訓練—雖然已數年時間沒有辦理過中級,習慣上仍如此稱之—是為了培養新的嚮導、並讓社團得以繼續傳承的重要教學活動,新生們在參加過迎新隊伍後便會被告知嚮導訓練與考試的資訊,而通過了一系列訓練、考核過後,便能夠取得嚮導資格,成為得以在社團開隊、負責維護隊伍安全的一份子。在這之中,初嚮便是相當重要且令人難忘的一環:
為了提高教學的品質與班底密度,行進間會進行分組,並在移動中教導新生使用指北針與紙本地圖判位的方式,並隨機出狀況題,訓練其臨機應變的能力。而每年找畢業OB們回來參與初嚮,同樣也是長久以來的傳統之一。藉由找學長姐歸隊的方式,一方面有機會接觸到以往在社團活躍的嚮導、領隊們,登山多年的經驗也總能帶給新生與隨隊班底們不同的刺激與思考,自己至今就仍與當年參加初嚮的畢業學長保持著連絡,對我來說真的是相當難能可貴的機會。
待OB驅車至登山口會合,分隊行進開始,初嚮訓練也終於正式敲鑼。練習帶頭找路的學弟波特是新生中較活潑的一人,體力也相當不錯,沿途只需要在後頭稍稍提醒一下,便能夠自己找出行進的方向與可能的路徑,讓默默跟著隊伍行進的自己省下了不少工夫。順著水泥路走到底,右側的竹林間稍稍較寬的縫隙便是山徑的入口,少人造訪的路徑上,傾倒的竹枝時而橫過路面、時而肆意戳刺,陡上的路徑則因露水而潮濕滑溜,短短一段路就已感受到冷門山徑的野性。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登上稜線,霧氣籠罩的森林瀰漫著一股蕭瑟的氣息,踩著遍地的落葉、灌叢,我們找尋著紅毛山的三角點。位在林間的三角點並不起眼,也沒有紀錄中提到的牌子,就這麼默默地蹲在落葉堆中,自國土測繪時代以來便守候在這而,卻因山頭毫無名氣而逐漸被世人遺忘。
穿梭在迷霧中的森林裡,空氣中瀰漫著蕭瑟的氣息。
回頭沿著緩稜一路推進,時有時無的布條與路跡偶爾提點著旅人的腳步,明明方位沒錯,卻似乎始終尋不著清楚的路徑。正當心裡納悶著這條路怎比預期的難上這麼多時,隱約的喧鬧聲自下方的林子裡飄了過來,低頭朝迷霧裡望去,連續延綿的路條依稀可見—原來打從紅毛山回頭過後,我們便在稜線上切錯了邊,一路走在稜線左側,而今意外切回了稜右,才恰巧撞見了沿著右側路徑邀繞而來的B隊。
再度與第二隊拉開距離,我們繼續抓著方向前進,有了路徑的引導,走起來輕鬆不少。據隨隊的OB學長說,加里山一帶常因濃霧而導致準備不全的登山客迷途,今日雖沒有下雨,可霧氣倒是沒有缺席,從頭到尾緊貼著山稜流淌,就連中級山罕有的展望處都只見得一面渾沌的白牆。
繞過一段轉北的陡上,我們走在東西向稜線的右側低處,鏽蝕的鋼纜與方正的水泥駁坎自坡面茂密的植叢間探出頭來,零星遍布了整段稜線。其實加里山一帶在日治時期也曾是林業興盛的聚落,只是相比太平、八仙等林場,加里山的林業史跡明顯較不為人知,網路上能搜尋到的資訊也不多。回顧日治時期的歷史,南庄一帶的林業最始於1903年大湖附近的造林事業,最初以種植樟樹為主,並出口大量樟腦,整個日治時代都以樟腦事業為主。到了民國初年,政府開始種植相思、馬尾松、櫸木、桂竹等物種,南庄的林業興盛發展、林相豐富,也遺留下了無數當年為了運輸木材、樟腦等產物所建造的鐵道、纜索遺跡。
散落的斑駁遺跡,靜默地敘說著曾經的歷史。
長期潮濕的環境讓金屬嚴重鏽蝕,無人使用的水泥建物也在時光推移下斑駁破敗,綠意奪回了主權,山林也重返寧靜。林間的山嵐仍未散去,信步於駁坎遺物間,煞有種穿透了「時間」這層濃霧之感。沾著水滴的枝葉擦過褲管,腳下的泥地微微下陷,繼續抓著大方向前進的我們,靜靜地穿越那濕潤的森林。
潺潺水聲悄悄混入耳邊的寂靜,左側的溪溝裡頭,清澈的山澗汨汨流過。明明紀錄上未曾提到穩定的水源,所以一行人背著兩天的水行進,望著眼下的小溪,只能說大概是前日降雨造成的不穩定伏流罷。忽爾間,一塊白色的路牌掠過了視野,定睛一看,指著無名山的箭頭清楚地畫在上頭。
狐疑著眼前的資訊,反覆查看地圖,卻怎麼也不覺得此處會是地圖上紅筆標記的岔路。留下滿腹的困惑,我們再度踏著泥地前行。植被間的路徑不太明顯,感受著腳下路徑的結實與鬆軟,我們有些迷失了方向。轉念把心一橫,定好前進角度,邁步就是直直地前進,直到再次走到明顯的路跡才改變方向,跟隨路底前進。
繞過了一塊巨石,前方的空地平坦乾淨,指著三個方向的路標直挺挺地立在一旁,經過幾分波折,我們終於回到了確切的已知點。從空地開始上切,通往樹抱石的最後一里路並不輕鬆,連續的陡上伴隨著擋路的茂密灌叢,一再地攔阻著前進的步伐。
坐在接近陡上終點的路旁休息,稜線左側溝底意外傳來了熟悉的人聲—顏色鮮豔的背包套冒出樹叢,走在後頭的B隊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完全偏離正路方向的谷底,正硬生生地從稜線側面砍出一條上切路來。
忍不住跑到光圈中央張開雙臂、仰天長嘯,向來無俚頭的波特把握機會耍寶了一番,可也就這一轉眼的功夫,陽光便再度躲回雲層之後,不願再度露臉。第一天的目的地樹抱石,其實就是一顆長在岩石上的矮樹,曾經的山友在上頭釘了個牌子後,大家便都這麼叫他。石頭所在的寬稜雖平緩寬闊,可散布著大大小小的石塊,且其實並沒有真正平坦的空地適合紮營,趁著最後一隊抵達前的空檔來來回回挑選了半天,仍只有樹抱石一旁上方的小空地足以免強夠讓營本部的5人過夜。
等了約莫1個小時後,最後出發的隊伍終於姍姍來遲,此時大伙核對了各自的航跡檔才終於得知了事情的全貌:在先前那個溪溝旁、令人困惑的無名山指標牌過後,我們一度走錯了路,為了校正回正軌而選擇了向右下方斜切,卻沒想到因此而切過了頭,意外地偏離正軌後再度接回通往下方林道的岔路;而與我們意外相會的B隊,則是在相近的位置選擇了橫過溪溝,最終順著溝底走到了樹抱石所在的稜線左方,與我們幾乎呈現對稱的軌跡;最終遲了近一個鐘頭才抵達的C隊,則是在不斷的除錯、修正後,筆直地沿著正路行進至此,只是路上實在花費太多時間在調整方向,才會這麼慢抵達營地。同樣一段路,三組人馬走出了三條截然不同的路線,若非各自都有判位、找路的基礎,或許早已迷失方向,也深深感受到為何在加里山周遭,迷途山難的意外會如此層出不窮。
時常迷霧籠罩的加里山區,雖優美神秘,同時卻也夾帶著風險。
結束了上午的分組判位教學,整個下午的時間則是緊湊的營地教學時間,教學的內容則包含搭天幕、固定點架設、簡易吊帶與傷患背負、簡易垂降等在山上實用的技能,而這些技能同時也攸關新生們今晚能否安然過夜。在教學的空檔間,我和OB帶著精簡的裝備出發,朝著營地兩側的緩稜尋去,為的便是在附近的斜坡地上,找尋當晚讓大家「外放」的地點。
外放活動算是我們社團—或者說許多傳統山社—共有的訓練活動之一,設定上是模擬在單攻行程中必須在裝備、糧食、飲水不足的情況下,迫降邊坡的窘境,因此在外放營地的選擇上都會刻意挑選雜亂不平的斜坡地,夜晚也會限制每組的糧食、飲水、與過夜裝備,讓嚮導們一對一帶領新生在僅有天幕、地布、和鋁箔墊的情況下迫降過夜。
相較之下,營本部大概可以稱得上是天堂般的存在了,有充足的水源、豐盛的晚餐,夜裡也有睡袋睡墊禦寒,無須擔憂低溫的侵擾,甚至連地面都是平的,和各組的慘況相比可真有著天壤之別。原以為在營本部能安享美好的月夜,可未料今晚竟是個如此不平靜的夜晚—自外放開始過後,幾乎每隔半小時至一小時就會收到一次無線電的呼叫,小隊員受傷、頭痛、火生不起來、甚至心理狀態不佳到需要回營本部過夜等狀況,加上固定的巡視與送消夜的時間,整個晚上幾乎都在來回奔波,最終接近12點才拖著腳步回到營本部,幾乎成了上山以來最晚睡的一次。
D2 意料之外的探路
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抓起手機查看時間—
5點15分。
幾乎是從睡袋裡頭彈射出來,我「嗖」地換好鞋襪,轉身點燃爐頭、煮起萬幸中在前夜準備好了大半的鹹粥。帶著濃濃的罪惡感,手上的湯勺不斷翻攪著幾乎要滿溢而出的稀飯,奢望能趕在5點半小隊員回營地集合前,端上熱騰騰的早餐。然而事實顯然並非如想像中的那般美好—賴床了40多分鐘的結果,自然便是在小隊員抵達之際,我仍手忙腳亂地處裡著眼前的兩大鍋「物體」,好不容易才讓大家在乾等了15分鐘後,開始嘗到一點紅蘿蔔還是硬的、高麗菜還半生不熟的「皮蛋瘦肉粥」。
歷經了昨夜至今朝的驚魂,第二天的教學照常進行:今日的行程將從營地回到無名山岔,分組單攻無名山後集合回到營地,再沿著稜線接到加里山登山步道,最後自加里山大坪登山口下山。沿著昨日上切的陡峭稜線,我們緊跟著稀疏的布條,終於找到了昨日遍尋不著的正路,隱藏在茂密綠葉下的泥土小徑彷彿正輕輕竊笑。順利找到地圖上標示的橫切點,跨過落差不小的乾溝,我們翻上了那條直通無名山頂的細瘦稜線。
才向前不過數步,三支筆直光滑的圓木直通天際,頂端鬆弛的鋼纜向那依舊煙霧迷茫的山谷伸去。來時跨過的廢棄鋼纜、鐵道仍歷歷在目,若說那些躺臥於山林深綠間的破碎遺物,是對於林業衰敗的黯然見證,那眼前如巨人般聳立、歷經風雨仍昂首挺胸的索道木架,就是強而有力的撐起了整段歷史。
貼近木樁抬頭仰望,高聳挺立的軀幹直指天際,彷彿執拗的支撐著那段早已被世人遺忘的故事。
可歷史終究是已逝之事,衰微的史實仍不會改變,帶著遺跡贈與的撼動,我們接著步上眼前的稜線。狹窄的山徑不斷向上延伸,瘦稜讓前進的方向無比清晰,走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高度不斷上升,身旁的霧氣也越來越淡,終於,我們穿過了那陰魂不散的白濁,來到了雲端之上—自路旁的展望處遠眺,沾濕了大地的水氣在腳下轉而成為飄渺蠢動的厚厚雲海。
些許的陽光烘乾了柔軟的松針鋪地,躺臥在無名山頂的空地上,大伙兒悠哉地打起了盹,盡情享受這難得乾燥、和煦的氣息。再度走下稜線時,那片吸飽了水的空氣準時迎接我們的回歸,山頂的陽光與暖冬的朔風全消失無蹤。
霧氣在腳下形成濃濃雲海,讓我們享受了一時難得的陽光。
回到營地、完成了最後的垂降教學,我們收拾好過夜傢伙,全員第一次結成一個大隊共同出發。經過樹抱石後,緊接而來的便是此路最具標誌性的壯觀景緻—蓬萊岩壁。前方的樹林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片坡度超過45度的陡斜岩面,光滑的表面上淌著霧氣凝結成的流水,節理間形成的隙縫中,低矮的草本植物堅強地掙扎生長著。
依照紀錄所述,在晴天、岩壁乾燥時,是可以沿著岩壁直接走到頂端,再橫切進入樹林中的路徑的,可在霧氣和雨水的加持下,潮時的岩石異常滑溜,絲毫沒有任何落腳的可能,只得按計畫選擇備用方案,從岩壁下方的灌木林橫渡後,沿著對面的邊坡上切回到正路。原先在照片中以為岩壁底部就是完整的樹林,想不到職技切到底部後才赫然發現紀錄照片中的林木,不過是岩壁凹缺處上生長的一層低矮灌木罷了。
決定先行探路,評估橫渡的風險,我率先踏上岩壁上鬆軟的土坑。踏穩芒草叢厚實堅韌的基部,低頭穿越討人厭的「打臉」枝枒,我順利擠到了岩壁中央。對岸的土坡僅剩不到10米的距離,可扎實的植被卻在此消失了一整段,僅剩凹洞上堆積的些許土壤與矮小草木卡著一根長度恰到好處的枯木。向右下偷偷喵去,岩壁繼續向下深入迷霧之中,僅剩翻騰的白靄吞噬著視線。小心翼翼地踏上倒木,底下的泥土雖稍稍下沉,卻仍穩穩支撐住自己的體重。安然踏上厚實的山坡土地,我回頭招呼著隊伍橫渡前來,哪知這僅不過是今日挑戰的開始。
試圖從岩壁底部的灌木叢間橫渡,真正的探勘錄得從這裡開始。
由於橫渡的位置遠低於記錄中的航跡,我們沿著毫無路徑的鬆散土坡蠻幹上切,試圖回到那條應該橫過頭頂的「路徑」。上切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極陡的坡面與每一步都深陷其中的鬆土大幅消耗著體力。高度不斷攀升,左側的岩壁仍在延伸,分明已遠遠超過了預期的爬升高度,卻絲毫找不著任何疑似路徑的痕跡。
終於,樹木間不起眼的空隙中,出現了一條飄揚的塑膠路條。不疑有他,緊抓住眼前唯一的確切資訊,腳下的路雖仍鬆軟,可接連不斷的路條仍持續指引著方向。路徑逐漸離開岩壁,在攀上了一條銳利的瘦稜後,我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位置就在地圖路徑下方延伸出的稜線上。
重新確認了所在位置,路線也趨於清晰、穩固,我們決定拆成前後兩隊分開走,讓全數的考生在前頭自己走,只由我領隊負責監督前隊的安全,走在後隊的嚮導則在間隔約半小時後出發,讓新生練習、體驗沒有人幫忙,需要自行規劃行程、找路、管理隊伍的狀況。
後段沿著瘦稜而行的路仍陡峭,且不停上上下下的,還混雜著些許地形,對於路感建立好的新生來說,是相當的挑戰,方起步就在判斷方位上花了不少時間。隨著最後一段陡坡的結束,我們登上了位於整條稜線最高處的大坪山,山頂雖無展望,僅有草叢間的一塊狹小空地,卻仍讓幾位體能狀況較差的新生感動了好一大把。
挺過了沿途的陡上,迎面而來的只剩直直通向登山口的長下坡,甫回到加里山的平緩步道,新生們近乎飛奔了起來,馬不停蹄的殺出那期盼已久的登山口。
「登出啦!」
朝著天空大喊著,整整兩天的訓練,歷經了限水、限糧、難眠的夜晚、以及緊湊的教學活動,受訓的新生、協助訓練的嚮導、以及隨時待命的營本部,一個個都累得不輕,衝出登山口的剎那真大大鬆了口氣。
曾在身為考生時體會過初嚮的勞累,卻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也會成為營本部的一員,甚至籌辦整個訓練活動。從前期準備開始,不停評估著天候、路況,到活動當下盡可能掌握著全體情況,並隨時準備面對突發狀況,心裡高懸的大石直到這一刻才終於放下。初嚮訓練至今仍是自己登山以來最難忘的回憶之一,也是所以山社班底們的共同回憶,是這樣的傳承,成就了現在這個能在大多數情況下怡然自得的我,而我也將努力將這份珍貴的悸動與碩果,完完整整地傳遞給身後正在同一條道路上跌跌撞撞的每一位學弟妹們。

參考資料:加里山林業相關史料—
2019年開始接觸登山活動的筆者,喜愛台灣的山林,也喜歡各式各樣的戶外活動。足跡從高山百岳到中級山遺跡探勘都涵蓋,參與的活動則從溯溪、攀岩、到攀樹都有所囊括,雖看似樣樣通但實則樣樣不精。此處紀錄筆者的戶外生活體驗,希望透過文字刻劃自己的回憶,傳達依靠己力追尋愛好的理念,並期許文章能自娛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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