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一具屍體全身扭曲的躺在梯上,上下樓梯口都派人守著,一名男子聲嘶力竭的跪在一邊,想靠近身卻被警方阻止,讓他痛心疾首,另一頭聽聞消息趕來的女子看到閨密死狀慘烈模樣也忍不住腿軟,看向一旁哭得哀痛欲絕的男子,她忿忿擲起拳頭發洩般的捶在男子身上,哭得陣陣心碎。
「都是你,你為什麼不保護好她?你明知道她身體撐不住,還故意刺激她,你把她的命還給我,還給我。」月娟娟越哭捶打的力氣也就越顯無力,最後承受不住的蹲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
薛定諤知道此時不管怎麼解釋都無法解釋,只能任由她發洩,一旁偵辦的警官則覺得有貓膩,便過來詢問二人關係。
「你們好,我是負責偵辦這起刑案的莊大直,能不能請你們解釋跟死者的關係為何?」莊大直接到電話就封鎖出入口,連各個樓梯口都讓人駐守,一一盤問各樓層的人。
「我是死者的丈夫,薛定諤,她是我太太的好友,月娟娟。」薛定諤勉強撐起顏面將兩人關係介紹一番,隨後看向妻子慘烈死狀又忍不住悲從中來,莊大直也只是公事公辦的回句節哀順變。
「你們知道死者有與誰結怨嗎?」莊大直出於一般公式,問了些關於死者平常的狀況。
兩人皆搖頭說:「楠綾的個性好,不太與人起衝突,這陣子她身體出了狀況,又每夜被人電話騷擾才變得疑心重重。」
「電話騷擾?」莊大直抄寫重點抬頭看了一眼,月娟娟隨後憤恨的瞪著薛定諤說:「這人在公司有個追求者,每天夜晚都打來騷擾楠綾,詛咒她快點去死,楠綾身體突如其下,再聽到對方恐嚇騷擾後就變得更差,而他卻連簡單的讓對方不再騷擾楠綾都不會,一定是她將楠綾推下樓的,一定是她。」月娟娟咬牙切齒的控訴,一旁的薛定諤難掩悲痛的說:「沒有證據證明楠綾是被人推下樓的,妳不要信口雌黃。」
月娟娟冷哼一聲說:「現在是在包庇兇手嗎?還是這是你們設計的,趁楠綾體弱時下手,你們就可以洗脫罪嫌了。」
「就說我和莎莎沒有關係,妳一定要故意抹黑嗎?」薛定諤也難掩氣憤說道,眼看兩人越爭越多內幕,莊大直一臉謹慎的要一旁員警去調查他們口中的「莎莎」,再讓另一批人去調取大樓監視器,順道問取大樓的口供。
「她一天到晚搔首弄姿,賣弄風騷,誰曉得你們是不是在外面搞上了?嫌楠綾礙眼才演這麼一齣。」月娟娟越說越難聽,甚至認定薛定諤跟這起案件脫不了關係。
「是要我說幾次,我跟莎莎沒怎樣,我心裡只有楠綾,都是妳在楠綾耳邊嚼舌根,她才會疑神疑鬼的。」薛定諤也認定他們夫妻失和都是她這個閨密搞得鬼。
「沒怎樣會一天到晚打來威脅楠綾,要她眼燈放亮點趁早和你離婚?你以為這是玩笑嗎?隨隨便便說沒關係有誰會信?」月娟娟只要想到千楠綾這陣子的壓力就火力全開,全力噴及眼前的渣男,而薛定諤也不是省油的燈子,見她隨處亂噴也掃射回去說:「那妳呢?妳還不是在她耳邊說沒有健康的身體就栓不住男人的心,害她整日胡思亂想,妳不也是在害她嗎?」
「我是要她注意點你,你這陣子對她太過冷淡,誰曉得你外面是不是有其他女人?」月娟娟的口吻彷彿是正宮揪著老公的耳朵興師問罪,莊大直看著兩人互撕對方老底,一旁員警還想阻攔被莊大直攬了下來,只有互吵才能把對方的底子都掀了,這樣才能挖到不為人知的八卦。
「我是在加班,妳懂加班吧!我想給楠綾好一點的生活,我又錯了嗎?」薛定諤咆哮反指責對方不安好心眼,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終於有鑑識科的員警受不了,吼了他們一聲,才讓他們稍稍收斂點,莊大直蹭蹭鼻翼,也不懷好意笑著,這種事就是要給其他人做,這樣才不會顯得自己太過嚴峻。
「莊哥,監視器拍到一名女子把死者帶到樓梯間爭論,後趁其不備將她推下樓。」員警匆匆趕回來報告,這讓月娟娟更加憎恨說:「肯定是丁莎莎做的。」
「目前還不能判斷嫌疑人身分,那個女生推完死者後便冷靜的搭電梯逃逸,看不出是臨時起意。」員警將看到的畫面完整匯報,莊大直也只是嗯了一聲說:「有調查過這名與死者動粗的女子嗎?」
「目前正在盤查,大樓內的人都不認識她,應該是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