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直捏了下眉心,這算不算疏失?照理說大樓警衛都會問過來訪人員的身分和目的,怎會隨意放行陌生人進入住家大樓呢?
「莊哥,我們抓到一名嫌犯。」眾人一聽有嫌疑人連忙趕過去看看是誰,只見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揮手說沒有,月娟娟一見到她就氣憤的拉扯她頭髮罵道:「妳這兇手還楠綾的命來。」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推她。」丁莎莎驚慌的拉扯薛定諤的手臂說:「你相信我,我沒有推她。」
「鬼扯,監視器都拍到了,妳還狡辯。」月娟娟一看就認定兩人有私情,嘲諷般的說:「說只是普通的同事,看你們這麼親密,鬼才信你們。」
薛定諤全身僵硬的詢問:「真的是妳嗎?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丁莎莎一臉驚訝的望著薛定諤,怎麼連他都不相信她?
「妳為什麼要殺楠綾?她是無辜的。」薛定諤憤怒的咆嘯聲彷如雷聲震得丁莎莎一陣目眩,她沒有殺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殺害千楠綾的兇手?
「妳對我的那些愛慕也好,推崇也罷,我都當是妳個人行為,但妳為什麼要牽扯楠綾,妳知不知道妳害死的是我老婆?」薛定諤的痛苦讓在場的人為他專情抹了一把眼淚,月娟娟卻滿臉嘲諷嗤笑著,裝模作樣只想撇開嫌疑,他和丁莎莎都是殺害千楠綾的人。
丁莎莎被薛定諤大力搖晃到眼神呆滯,隨著他一聲聲聲嘶力竭的怒吼聲讓她逐漸沉默下來,過了一會變得有些冷酷絕情的猙獰樣說:「誰叫你愛她?」
丁莎莎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所有人心裡一咯噔,見她怨恨的推開薛定諤,冷眼的瞪著他身後矯情的月娟娟和地上蓋上白布的千楠綾,不屑的說:「都快死的人還纏著你不放,我只是幫她提早解脫,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薛定諤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愣愣的開口說:「就算楠綾身體差,妳也沒有權利替她做決定。」
「誰說得?我叫她跟你離婚,她不肯,還嗆我說只要她一天是你太太,我就一天不用肖想你,我恨她霸佔你,也恨你看不見我對你的示好,如果你肯給我一點點的回應,也許我還會等她嚥氣再和你光明正大交往,可她那副病懨懨的作態樣太令人噁心,明明就沒有多大的事情都能渲染成有手有腳,還嘲諷我沒人愛,像她這樣心術不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得到你的愛?」丁莎莎咬牙切齒的數落千楠綾的罪名,她根本不像外人看得那般溫柔賢慧,心底根本就是醋醰浸泡過的醋心,誰和薛定諤說過話,對笑過,她都記恨於心,處處刁難人。
其實很多同事對千楠綾強烈的佔有慾都出現反感,以前薛定諤不懂打扮時,她不太出現在公司的聚會裡,自從他改頭換面後,她就頻頻出現在同事面前,表現出她和薛定諤是郎才女貌的夫妻,同事都哂笑千楠綾表現過了頭,只有神經大條的薛定諤還搞不清楚狀況。
「妳就因為這樣把楠綾騙出家門殺害她嗎?」薛定諤雙眼一愣,就為了這種原因讓丁莎莎殺機重重嗎?
薛定諤一臉悲痛萬分的樣子讓檢調人員無不安慰,但莊大直卻注意到他愣大的雙眼,雖表現得吃驚,可他給他感覺卻沒有很驚訝的樣子,甚至有一種早知道的樣子,更甚者有點像在作戲,就像月娟娟指控的,他只是在演戲,演一個專情的男人好洗脫罪嫌。
薛定諤微微瞄見莊大直懷疑的目光,卻不作聲色,難掩痛心的退幾步說:「是我害了楠綾,要是我不改變,她就不會死了。」
「這男的也太可憐了,長得帥也是一種罪惡。」
「可不是,都說人帥靠張臉,他卻和老婆陰陽兩隔,這種帥還真是無福消受。」
旁邊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將薛定諤塑造成受害家屬,言語中多為他深情背書,也有不少人說他平日裡是如何對待妻子的,講得好像是天妒良緣,莊大直聽著一旁閒言碎語,看著薛定諤似乎悲傷的情緒,卻感受不到靈魂之痛,好像就是演給別人看的,一點真情流露的樣子都沒有。
但兇嫌已認罪,監視器也拍到證實是她的身影,他又是如何讓兇手行兇,自己脫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