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忽然回想起小時候常到的電影院,上網查一下,始發現原來在早幾年已經結業了,心不禁揪了一下。感到可惜,同時也嘆著奈何。不竟近些年,此電影院已回復不了昔日繁華,生意一直也不是太好,能撐到這麼久,還能說什麼呢?你說這不就是如人嗎?苦撐著撐岀一身落泊,倒不如撒手往下倒過去,換回旁人一句可惜一句難捨。假情也罷,真心疼你的人感到傷心之外倒有點點安慰卻是事實。
回想電影院的種種,還記得隨長長的扶手電梯緩緩往上走,到達頂層第一眼往往就是當時正上映的某大片的大型廣吿宣傳板。
步入戲院大堂,地上鋪滿軟棉棉紅色的地氈,內裡燈光呈酒紅色的格調。對,這戲院在我記憶中是酒紅色的,配上一些金黃色的扶手,是那種七八十年代西方百老匯歌舞劇裡歌廳的場境,名流與歌妓,上流社會與社會底層交雜而成的混沌的浮華。
由於都是平日到訪,而且是大早場,大堂內往往只有我一個人。買過票,站在倘大的大堂等候電影開場,靜得連空氣的流動,氣味也特別上心。如一夜宴會後,獨留一層糜爛過後的酒氣,凝在空氣的塵粒上一直飄浮著,繼續那晚,那一首俗氣的舞曲。
今天自己也成了那空氣中塵粒,沒完沒了的,遊走在一個一個的回憶裡。想延續那晚,卻不知只是留戀於昨日。
欲延續曾經、卻長埋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