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對他,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但懸崖有花,還是會想摘呢
那年,中國已不再招考國防生,在食堂與Y相遇,彼此是校內特殊的就學身分。
Y:「雖然我在念研究所,但已經算候備軍官了。」
妳:「那不是很可惜你念了這麼久的專業?」
Y:「可惜嗎?國家會養我一直到老的。」
妳:「那你是不是近十年都不能出國了?」
Y:「也可以這麼理解沒錯。」
妳:「你不會嚮往自由嗎?」
Y:「現實沒允許我嚮往呀。」
在妳眼裡Y是個太認命的傢伙,這是第一次對話。
Y:「我週一和四早上會進行軍事訓練,週三和五則是下午。」
妳:「那如果下雨呢?」
Y:「下雨沒事,下雪的話才停練。」
妳:「那挺辛苦的啊!」
Y:「那以後我們週三能固定吃晚餐嗎?」
妳:「週三?」
Y:「那天練得特別辛苦,看見妳會好點。」
這不是情緒綁架嘛,但有人幫忙排食堂還是挺不錯的呢。
Y:「其實我的身分不能常和妳走一起,甚至是深入談話都不行的。」
妳:「那現在我們不是走一起?你會被處罰嗎?」
Y:「不是,所以如果哪天我突然不聯繫妳,也希望妳別怪我。」 他無奈的笑了笑。
妳:「為何本地人都不撐傘啊?」
Y:「雨不夠大吧,下暴雨就撐了。」
結果下暴雨時妳去了外地沒遇上, 所以仍然沒看過Y在雨天時打傘。
最後一次見面是去武漢旅行前夕,
在寫字樓的屋簷,等剛軍訓完的Y,身穿迷彩的軍裝打了把黑傘,酒窩不淺不深得剛剛好。
Y:「唉要散個步怎麼就下雨了!」
妳:「不是說不撐傘嘛?」像被傳染般跟著笑了。
Y:「這不是怕妳淋雨了?」
妳:「那還去看嗎?」
Y:「妳不是喜歡麼?」
妳:「也可以不看?」
Y:「我已經見到妳了,但我希望,妳也能看到妳喜歡的東西。」
當下沒再多想這句話是否有更深的含義, 他帶妳看了南大夜晚中最美的楓葉。
I see sparks fly whenever he smile. 妳默默在微信朋友圈打下這句話。
「好嚮往妳的自由自在,那種攤開心靈的解放。」---一野的最後一句話。
妳始終知道這不是他的本名,然而妳也未曾追根究柢。
畢竟他的暖,就像冬夜里的暖阳;偏偏冬夜里不会有阳光,所以更稀有。
而11月是個該遺忘的季節,就停在花開花落楓正紅的時侯吧。
【致禁忌之遇-回憶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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