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兄弟》第16章﹕讓座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16.1 讓座

冬日的陽光溫柔地照耀鑽進眼窩,文斯慢慢的睜開雙眼,不知何時整個人躺在石壆上,蓋上了外套,枕著某人的大腿睡著了。她凝視著由深藍漸變成白色的天空,迅速地憶地發生的事,可是除了剛剛那如同昏迷不醒,無夢也無知覺的睡眠外,再之前的記憶是打碎了的拼圖,只能努力地拼湊著零碎,勉強回憶起和俊傑在這裡。
「醒了嗎﹖」權師兄扶起文斯問。
「俊傑呢﹖」文斯按著欲裂的前額,點點頭。
「他走了。」
「什麼時侯走﹖」
「不就是在你昨晚喝醉自己無故走掉之後﹖」
「怎會﹖明明昨晚他……」難道是自己喝得太醉,出現了幻象﹖不,頸鏈呢﹖文斯摸著自己的頸椎,那條早已拋向大海的吊咀還在……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難道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你怎知道我在這裡﹖」文斯問。
「這個島有多大﹖」權師兄替文斯穿起外套﹕「回去好嗎﹖」
「我頭好痛……」文斯按著太陽穴說。權師兄聽罷,從石壆跳回了地面,再把文斯抱下來,文斯著地時整個人都軟了,倒在權師兄的懷中。
「你的額好燙……」權師兄把手放在文斯的額上,說。
「我無事……我……無……」文斯只見眼前一黑。

當文斯的雙眼看到光線和顏色時,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永遠陪伴自己睡眠的小熊。此刻的她只感到喉嚨乾涸,手掌的每一關節和腰椎是錐心的刺痛。她勉強地在床上轉身,只見阿龍在家中整理擱在沙發上的衣服。
「哥……」文斯微弱的叫著。阿龍恍惚聽到有聲,轉身看著文斯勉強地把自己撐起來,他立即放下手上的衣服。
「阿權去了買藥,他替你煮了粥,吃幾口吧。」阿龍扶著文斯下床,一步一步走到餐桌前坐下。文斯的關節痛到不能,但只能靠自己拿起羹匙,慢慢的吃著。頓時她想起了俊傑當日對自己經痛時無微不至的細心照顧,如果他在的話,此刻他又會否為自己做些什麼﹖為什麼每次睜開眼,都不是他﹖
「斯,你見好點沒有﹖」權師兄買了藥回來,見文斯在吃粥,立即撲上前跪在她身邊,緊張的問。文斯連轉動雙眼也感到頭痛,所以也沒多回答。權師兄溫柔的撫摸著文斯的長髮,拿過文斯手上的羹匙和飯碗,餵到文斯的嘴邊。
阿龍見權師兄回來,匆忙的說著要返拳館便離去,留下他們二人。文斯又想起當日扭傷了,和俊傑單獨在這個家的回憶。但眼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他了,為何還要想著過去呢﹖連自己也答不了自己。也許根本不是回想過去,而是展望未來﹖她好肯定就算喝醉了,昨晚在沙灘一事不是夢幻,那個難以呼吸的緊抱,那件深藍色長身大衣,那高度剛好的肩膀……為何權師兄要說謊,為何俊傑說好了不放,還是放開了手﹖
都一起跨過了那條「兄弟」的界線了,還要計較什麼﹖是因為權師兄嗎﹖
「在想什麼啦﹖很不舒服﹖」權師兄見文斯整個人返回床上後,陷入了發呆狀態。
問題把文斯拉回了現實,她只是微微的搖頭。權師兄把藥放在自己的掌心上,倒了一杯水。是不是因為他,所以俊傑才會離開自己﹖但他也用盡全力地愛自己,難道不應被愛,不應珍惜他的情嗎﹖
權師兄知道,文斯肯定對於昨晚的事仍放不下,但這是他跟俊傑的秘密,絕對不可以讓文斯知道。看著她忽然衝出了酒吧,難道不緊張,不擔心,不想去查看發生的事嗎﹖但聽著文斯的哭訴,看著俊傑對她的緊抱,就知道他們兩個都放不下對方。
他想讓座,只要文斯快樂就好。但俊傑卻比自己更快站起身,把位置拱手相讓。俊傑寧願襯著文斯在自己的肩膀睡著的時侯,偷偷的把她交到剛來到的權師兄手上。他對他沒有憎恨,權師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才發現自己有多麼不濟,多麼的不成熟。
此時文斯在床上換好了睡衣,拉了背著自己的權師兄的衫角。權師兄替文斯蓋好了被鋪,哄她睡覺。但文斯此時挽著了他的手臂,氣弱游絲的依偎﹕「陪我睡,可以嗎﹖」

16.2 決定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你最想倒流哪個起始點,重新開始﹖站在碼頭等待首班船的俊傑,陽光溫柔地落在自己的臉,他真的很想返回沙灘,跟文斯欣賞這美麗的旭日初升。旭日初升,在教課書上總是教導代表能量、代表開始,但從來不提及,世上有起點,便有終結。要是和她一起看日出,終歸也必面對日落,沉寂。
他本來以為,是可以的。他和文斯是可以繼續作為朋友走下去,甚至由戀人的那個插入點直接開始。但直到文斯靠近自己的肩膀那刻才發現,她已經是別人的女友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夢中純潔的天使了。只要她一覺醒來,清醒了,便會為了避嫌而疏遠自己,為了現實而逃避自己。倒不如還是親自退出,親手把她交回給權師兄,靜靜地取回自己的外套穿起,跟權師兄一起設定了時間還原點。如果無法把時間還原到當日的那一吻的距離,無法還原到舞會前的日子,至少還原到文斯離開酒吧前的一刻,當作自己沒有聽到她的秘密,沒有把她抱緊,沒有和她一起欣賞黑夜的海。
寧願把整晚發生的事當作是一場夢,一場和文斯做過的夢,刻在腦海的回憶,已經足夠。
既然上次文斯為了自己的錯而選擇,這次該由自己為了她而選擇。
俊傑返回家中,他知道在外面過夜卻沒一個電話,進入家門時定必給父親責備,但他這回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決定捷足先登把要說的,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地說出來。
「爸,我決定了,要去英國讀書。」俊傑鞋也沒脫,衝上前站在餐桌前跟在吃早餐的父親說。
「嗯。」父親的眼神從報章挪移一小步,瞄了俊傑一眼,繼續把報章遮蓋自己的臉孔﹕「Hazel, 你幫他安排吧。」
「你先換件衫,過來一起食早餐吧!」在旁的Hazel站起來,把俊傑推入他的房間,輕聲的問﹕「你爸擔心你整晚了,沒事吧﹖」
「沒事,我想盡快過去。」
「可以。但你之前不是想留下來的嗎﹖」
「我想清楚了,我的成績入不了大學的。倒不如直接過去。」
「自己決定的事,不後悔就好。」
說罷,Hazel 關上了房門。俊傑脫下了鞋和外套,獨個兒躺在床上,看著發白的天花,他並不知道這個決定,會不會讓自己後悔,或者讓文斯後悔。 如此一走了之,或者文斯會真真正正的憎恨自己,從此斷絕來往,但只有這樣,大家才不會彼此拉鋸……
俊傑打開手機,決定親手割開這條在拉扯的弦。也許頓時失勢的反作用力令雙方都不支倒地,但倒地受傷,痛過後還是會站起來,前進或離開,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文斯是個聰明,堅強的女生,她一定可以的。
妳一定可以的,是嗎﹖回覆我一個好嗎﹖
俊傑發了很多條短訊,也等了很久,也得不到文斯一個回覆。文斯絕對不是那些已讀不回的女生,一旦收到訊息,她手上的運動手錶便以震動提示她。無論是阿龍、權師兄還是自己,或其他同學的短訊,她對任何人的訊息從來都是秒速回覆,她害怕錯過什麼,又害怕節外生枝。但到底為什麼今天偏偏不回覆自己的訊息﹖
是因為昨晚的事嗎﹖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強行把事實扭曲而生氣嗎﹖還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把吊咀丟出大海而感到困惑嗎﹖俊傑太多猜想,只有直接接通對方的連繫,才會得到答案。
電話通了,但對方並不是文斯。
「俊傑,斯不會覆你的。」權師兄決絕的說﹕「你記得你在沙灘說過什麼嗎﹖」
「我說過我會離開她。」俊傑低頭說﹕「但這是以朋友身份,有些事要親自跟她說。」
權師兄沉默了,他在考慮要不要拒絕俊傑的請求,要不要讓他知道文斯此際的事。明明說好了,不會再找文斯;明明說好了,將所有事情推到那個原點,一切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決定了要去英國讀書。」俊傑對權師兄說出實話﹕「所以你放心吧。我真的不會……」
「她生病了。」權師兄感受到俊傑並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誰……找我﹖」文斯半夢半醒中聽到權師兄在跟誰在聊電話,慢慢爬到陪伴自己一起在床邊坐著的他身上,伸手欲想搶過電話。
「乖,快點睡……」權師兄沒來得及掛線,又要安撫文斯替她蓋好棉被。
俊傑早已掛斷電話,穿回那件深藍色的大衣和皮鞋,二話不說的衝出了門口。
這是一個衝動的決定,但已經不能再像以前的自己那樣,每事顧慮。
出於承諾,他知道再看她一眼,是言而無信。但出於情同手足,他無法置她於不顧。
面對兩難,他只能憑著自己的心和衝動,跑到她的家門前。

如喜歡青藍的作品,請按「愛心」、留言 、 分享~
也歡迎大家在方格子贊助、或用Likecoin 給予支持^^
Follow My Life:
Facebook:青藍 || IG: @cyan421 ||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avatar-img
2會員
37內容數
喜歡手作,喜歡天然,喜歡自給自足。於是我選擇了製作天然護膚品和手工皂~ 冷製手工皂看似簡單,但做手工皂有點像做蛋糕,需要特定的知識,理解材料與調配數值才能成事,但最重要是嘗試,吸取每次成功和失敗的經驗。 每次編寫配方都是一種學習,如對手工皂有興趣,歡迎一起學習交流。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青藍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15.1 酒吧 坐在角落的俊傑發現,自己再無法融入文斯的生活圈子中。他在酒吧中看著文斯和Ian, 還有田徑隊的隊員聊得快樂,又走到門外跟陌生人閒聊了幾句……不斷在酒吧來來回回與眾人談天說地,而偏偏對自己只是寒暄了幾句,簡單介紹了中性打扮的柏然,轉身又招呼他人。 文斯從沉默寡言變得開朗雀躍,而自己則在
14. 1 門外 當俊傑再次遇見文斯時,已經是一星期後的事。當日他在運動場放下了禮物不辭而別,還以為文斯會主動跟自己聯絡,可惜沒有。回到學校,文斯再沒有出現,第一天沒有,第二天也沒有。俊傑開始以「生病」、「有事」的藉口來安慰自己。 到了第三天,還是沒有看見她的蹤影,俊傑開始生氣,還說是什麼朋友、好兄
13.1 爭吵 俊傑開始感覺到文斯慢慢疏遠自己,總是以田徑隊和訓練作藉口,推卻一起到小賣部買零食、推卻一直以來的午飯相約、推卻一切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光。他知道她愈是躲避自己,愈是因為自己做錯了某些事情而導致。是那日說錯了話嗎﹖但都已經道歉了,為何還要對自己不揪不睬﹖ 每次俊傑跟文斯說話,她都只是「嗯
12.1部分的全部 在深秋與初冬間,學校給予學生自由選擇校服換季與否。大部分女同學都寧願選擇冬季的長襯衣配領帶與半截暗紅色搭上深藍橫直間的格紋裙,只要在老師主任們不留意,把裙頭摺起來,便能在不知不覺間把及膝長裙化成迷你短裙,露出長白的腿,不是為了色誘男性,而是為了在不能塗脂抹粉的情況下尋找「美」的出
11.1 生理 就算任由花灑把身體表面的污垢沖走,卻無法沖走體內糾結不安,甚至帶來無限遐想。文斯仍然記掛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緊張的感覺,她不斷幻想沒有發生的接吻,幻想婚禮和孩子,幻想未來的家庭…… 幻想總是美好,因為所有都是虛構,只要願意想像。但人必須面對現實,不能永遠停留在美好的肥皂泡中,儘管泡影被
10.1 痛 怎樣把髮泥為頭髮加點造型免得外型過於笨拙還是失敗,站在鏡前的文斯才發現頭髮原來已經長得無法像以往那樣變得有些型格。還沒想到該如何處理,時間已經不足讓她多想什麼,心裡很不爽,但還是趕出門追上巴士回校。 文斯在巴士上取出小鏡子,不斷撥弄自己的頭髮,擔心今天的髮型,自己是否該去理髮,還是把頭
15.1 酒吧 坐在角落的俊傑發現,自己再無法融入文斯的生活圈子中。他在酒吧中看著文斯和Ian, 還有田徑隊的隊員聊得快樂,又走到門外跟陌生人閒聊了幾句……不斷在酒吧來來回回與眾人談天說地,而偏偏對自己只是寒暄了幾句,簡單介紹了中性打扮的柏然,轉身又招呼他人。 文斯從沉默寡言變得開朗雀躍,而自己則在
14. 1 門外 當俊傑再次遇見文斯時,已經是一星期後的事。當日他在運動場放下了禮物不辭而別,還以為文斯會主動跟自己聯絡,可惜沒有。回到學校,文斯再沒有出現,第一天沒有,第二天也沒有。俊傑開始以「生病」、「有事」的藉口來安慰自己。 到了第三天,還是沒有看見她的蹤影,俊傑開始生氣,還說是什麼朋友、好兄
13.1 爭吵 俊傑開始感覺到文斯慢慢疏遠自己,總是以田徑隊和訓練作藉口,推卻一起到小賣部買零食、推卻一直以來的午飯相約、推卻一切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光。他知道她愈是躲避自己,愈是因為自己做錯了某些事情而導致。是那日說錯了話嗎﹖但都已經道歉了,為何還要對自己不揪不睬﹖ 每次俊傑跟文斯說話,她都只是「嗯
12.1部分的全部 在深秋與初冬間,學校給予學生自由選擇校服換季與否。大部分女同學都寧願選擇冬季的長襯衣配領帶與半截暗紅色搭上深藍橫直間的格紋裙,只要在老師主任們不留意,把裙頭摺起來,便能在不知不覺間把及膝長裙化成迷你短裙,露出長白的腿,不是為了色誘男性,而是為了在不能塗脂抹粉的情況下尋找「美」的出
11.1 生理 就算任由花灑把身體表面的污垢沖走,卻無法沖走體內糾結不安,甚至帶來無限遐想。文斯仍然記掛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緊張的感覺,她不斷幻想沒有發生的接吻,幻想婚禮和孩子,幻想未來的家庭…… 幻想總是美好,因為所有都是虛構,只要願意想像。但人必須面對現實,不能永遠停留在美好的肥皂泡中,儘管泡影被
10.1 痛 怎樣把髮泥為頭髮加點造型免得外型過於笨拙還是失敗,站在鏡前的文斯才發現頭髮原來已經長得無法像以往那樣變得有些型格。還沒想到該如何處理,時間已經不足讓她多想什麼,心裡很不爽,但還是趕出門追上巴士回校。 文斯在巴士上取出小鏡子,不斷撥弄自己的頭髮,擔心今天的髮型,自己是否該去理髮,還是把頭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woody,是一名料理創作者,非常努力地在嘗試將複雜的料理簡單化,讓大家也可以體驗到料理的樂趣而我也非常享受料理的過程,今天想跟大家聊聊,除了料理本身,料理創作背後的成本。
Thumbnail
哈囉~很久沒跟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了~ 大家好~我是爺恩 我是一名圖文插畫家,有追蹤我一段時間的應該有發現爺恩這個品牌經營了好像.....快五年了(汗)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創作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忙碌了,也很開心跟很多厲害的創作者以及廠商互相合作幫忙,還有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支持與陪伴🥹。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苡清在哥哥懷裏醒來,輕手輕腳的下床,不想吵醒他。   浴室中,鏡子裏的女孩眼角含笑,兩頰紅雲。   她怔愣凝視那個自己,這分明是戀愛中人才有的神態,是真的對哥哥動了情?   少女咬著牙刷,矛盾的和自己拉扯。   昨夜,承洋除吻她和緊箍自己在懷中,再無更逾越的動作,而最後,她也迷糊睡
Thumbnail
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Thumbnail
遇人不淑的絮,在工作上認識了思覺失調患者文時,受到他的溫柔體貼吸引。某天絮終於受不了債台高築又不負責任的老公,帶著兒子出逃到亞斯伯格症的弟弟恆的家暫住。   在絮困頓時,幫助她的是經常困守在個人世界中的兩個人,他們三人互相取暖,漫長而光亮的冬眠,也成了最好的時光。
酸痛。 這是陽曜德醒來第一個感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陽曜德努力的揉著額角回想:陽光,沙灘,美女……酒吧!那茶有問題!陽曜德幾乎一秒彈跳起身,不過一隻健壯的手臂將他按回床上,摩挲著他的背,熟悉但夢囈般的聲音說道:「乖,不哭……熊哥疼……」 ……還好身旁的男人是熊海斳。陽曜德從來沒有那麼慶幸是熊
陽曜德慵懶的翻了個身,後庭的脹痛讓他忍不住縮了縮,抱怨起夜襲他的熊海斳。他用臉蹭著床單,想到熊海斳昨天肯定是抱著他一起睡的,心中就高興的想笑。雖然他討厭熊海斳毫無節制的做愛,但只要和他做愛過後就睡得特別好,於是陽曜德默許了熊海斳夜襲他的行為……昨晚似乎沒做得太過?陽曜德起身,看見自己斑斑點點的肌膚,
熊海斳怕自己又被陽曜德嫌棄,於是躡手躡腳的爬上床,深怕自己將陽曜德吵醒。他近距離的觀察著陽曜德的睡臉——他很喜歡看著陽曜德入睡,因為他睡著的模樣像天使一般安祥,今晚他的嘴角還帶著笑,不知道夢到什麼了?熊海斳想伸手觸碰他,卻擔心自己的動作打擾了陽曜德的睡眠,一隻手舉在空中猶豫了半天,就是不敢撫摸陽曜德
一夜無夢,陽曜德睡得特別香,有熊海斳在果然不一樣呢……他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手錶:中午十二點。靠!要遲到了!陽曜德大驚,他慌慌張張的起身,但全身酸痛得讓他齜牙咧嘴,是睡太久嗎?不對,後庭腫脹得不像他自己的,到底是……?胸前一隻大手將他按了回去,耳邊一個低沉的男聲不
Thumbnail
太陽公公都還在賴床的一大清早,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的安琪,就興沖沖的要拉著打算多補眠的貝蒂妮前往維特的病房。 「等一下啦!你有跟維特打聲招呼了嗎?我這樣一個陌生人直接闖進去不好吧?他可能會以為我是什麼瘋狂粉絲。」 安琪想了想回答:「也是,那我先進去知會他一聲。」 安琪小心的扭開維特病房的鎖,卻先看
陽曜德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看到充滿南洋風情的裝潢和窗外隱約的海浪聲讓他知道這是熊海斳家。他身上穿著上好的絲質睡衣,滑溜溜的就跟裸睡一樣舒適,他用毯子將自己緊緊包成一團,知道事情已經演變成難以收拾的局面了。他討厭自己的猶豫不決,討厭熊海斳的蠻橫,但是現在埋怨這些也沒有用,必須想辦法找出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woody,是一名料理創作者,非常努力地在嘗試將複雜的料理簡單化,讓大家也可以體驗到料理的樂趣而我也非常享受料理的過程,今天想跟大家聊聊,除了料理本身,料理創作背後的成本。
Thumbnail
哈囉~很久沒跟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了~ 大家好~我是爺恩 我是一名圖文插畫家,有追蹤我一段時間的應該有發現爺恩這個品牌經營了好像.....快五年了(汗)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創作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忙碌了,也很開心跟很多厲害的創作者以及廠商互相合作幫忙,還有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支持與陪伴🥹。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苡清在哥哥懷裏醒來,輕手輕腳的下床,不想吵醒他。   浴室中,鏡子裏的女孩眼角含笑,兩頰紅雲。   她怔愣凝視那個自己,這分明是戀愛中人才有的神態,是真的對哥哥動了情?   少女咬著牙刷,矛盾的和自己拉扯。   昨夜,承洋除吻她和緊箍自己在懷中,再無更逾越的動作,而最後,她也迷糊睡
Thumbnail
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Thumbnail
遇人不淑的絮,在工作上認識了思覺失調患者文時,受到他的溫柔體貼吸引。某天絮終於受不了債台高築又不負責任的老公,帶著兒子出逃到亞斯伯格症的弟弟恆的家暫住。   在絮困頓時,幫助她的是經常困守在個人世界中的兩個人,他們三人互相取暖,漫長而光亮的冬眠,也成了最好的時光。
酸痛。 這是陽曜德醒來第一個感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陽曜德努力的揉著額角回想:陽光,沙灘,美女……酒吧!那茶有問題!陽曜德幾乎一秒彈跳起身,不過一隻健壯的手臂將他按回床上,摩挲著他的背,熟悉但夢囈般的聲音說道:「乖,不哭……熊哥疼……」 ……還好身旁的男人是熊海斳。陽曜德從來沒有那麼慶幸是熊
陽曜德慵懶的翻了個身,後庭的脹痛讓他忍不住縮了縮,抱怨起夜襲他的熊海斳。他用臉蹭著床單,想到熊海斳昨天肯定是抱著他一起睡的,心中就高興的想笑。雖然他討厭熊海斳毫無節制的做愛,但只要和他做愛過後就睡得特別好,於是陽曜德默許了熊海斳夜襲他的行為……昨晚似乎沒做得太過?陽曜德起身,看見自己斑斑點點的肌膚,
熊海斳怕自己又被陽曜德嫌棄,於是躡手躡腳的爬上床,深怕自己將陽曜德吵醒。他近距離的觀察著陽曜德的睡臉——他很喜歡看著陽曜德入睡,因為他睡著的模樣像天使一般安祥,今晚他的嘴角還帶著笑,不知道夢到什麼了?熊海斳想伸手觸碰他,卻擔心自己的動作打擾了陽曜德的睡眠,一隻手舉在空中猶豫了半天,就是不敢撫摸陽曜德
一夜無夢,陽曜德睡得特別香,有熊海斳在果然不一樣呢……他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手錶:中午十二點。靠!要遲到了!陽曜德大驚,他慌慌張張的起身,但全身酸痛得讓他齜牙咧嘴,是睡太久嗎?不對,後庭腫脹得不像他自己的,到底是……?胸前一隻大手將他按了回去,耳邊一個低沉的男聲不
Thumbnail
太陽公公都還在賴床的一大清早,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的安琪,就興沖沖的要拉著打算多補眠的貝蒂妮前往維特的病房。 「等一下啦!你有跟維特打聲招呼了嗎?我這樣一個陌生人直接闖進去不好吧?他可能會以為我是什麼瘋狂粉絲。」 安琪想了想回答:「也是,那我先進去知會他一聲。」 安琪小心的扭開維特病房的鎖,卻先看
陽曜德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看到充滿南洋風情的裝潢和窗外隱約的海浪聲讓他知道這是熊海斳家。他身上穿著上好的絲質睡衣,滑溜溜的就跟裸睡一樣舒適,他用毯子將自己緊緊包成一團,知道事情已經演變成難以收拾的局面了。他討厭自己的猶豫不決,討厭熊海斳的蠻橫,但是現在埋怨這些也沒有用,必須想辦法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