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酒宴

“操他奶奶的死啞子！”
"敢讓咱門等這麼久! 賤骨頭!"
"大當家怎麼容得下這小啞子猖狂這麼久? ”
"不過是大當家養的狗，居然想跟咱們平起平坐！真是反了天了!"
"媽了個巴子! 大當家可要小心這小啞子暗藏禍心. 轉身就分分秒吃掉老子們."

九個粗壯中年男人坐在巡撫府內做成兩排大口嚼著肉罵著. 四周圍繞著衣衫不整的婢女們一邊要伺候著這些大辣辣的粗痞們酒肉, 一邊承受他們伸出毛手在他們身上揉捏. 哭泣聲明顯的打擾到當中體格最粗壯的灰鬍子漢子. 灰鬍漢子受不了婢女們的哭聲, 大罵到

"一群沒鳥的! 通通給俺閉上鳥嘴! 沒啞小子能打就乖乖讓出地方. 難道陪都不是啞小子和啞子隊拚死打下來的? 現在都已經讓你們這些傻鳥搶成破地一塊, 還被屠了三天, 就只剩下一堆無用的老弱婦孺和城牆. 更何況啞子都把搶來的金銀財寶和女人給讓出來了, 自己不要. 你們還容不的他? 就只因為他不是俺們的同鄉? 你們這些賊廝忘了大當家才是他主子, 他只聽大當家發話, 你們算哪根鳥毛? 就不怕啞小子對你們翻臉?" 灰鬍子大漢一通大罵, 其他八個粗漢頓時滿臉通紅, 啞口無言.

"二當家說的有理. 各位哥哥們就容一容在下這啞奴這要求. 這小子很念舊. 陪都又是他的老家. 這裡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回憶. 他能答應打下陪都, 又讓各位哥哥快樂三天, 已經是他的極限. 既然他只要這破都當獎賞. 就請各位哥哥讓給他吧!" 一個四十初的捲髮漢子不聲不響地從隱身的陰影處慢慢出現, 驚的這群粗痞一身冷汗, 站起連連拱手說到應該的, 應該的!

有誰不知道你 "捲毛獅子" 李蠻有著顆玲瓏心? 蠻子的外表, 而跟獅子一樣會吃人. 八個當家哪個不是一開始是你這蠻子的合作夥伴, 最後都被搞得家破人亡, 妻離子散, 再差的搞不好還被勞軍, 烹烤成肉湯或是肉串. 八個當家在李蠻的眼裡裝孫子, 心裡都這樣想著.

也不過一會兒, 史亞治和蛔蟲軍師的身影才出現在大當家和其餘九位當家的眼裡. 史亞治面對大當家當即單膝跪下, 眼看地面, 做出最卑微的跪拜. 反倒是軍師只是對著所有的當家簡單的拱手行禮說道.

"恭賀大當家, 恭賀各位當家! 義軍已經是兵強馬壯, 馬上就要兵臨城下. 大當家君臨天下, 九五之尊. 各位當家也有從龍之功, 功不可沒,...."

"好了! 好了! 老蛔蟲閉上你那鳥嘴! 這破城就歸啞小子和你保管. 之後俺們打皇城, 你們幫忙顧俺們的後路就是了. 還有, 你們得到的金銀財寶和美女們, 俺們也不跟你們客氣. 早分了! 剩下你們要的破城就給你們先管著. 廢話不多說. 啞小子, 蛔蟲, 你倆遲來, 先罰喝三杯!" 二當家瞅也不瞅其餘八個醜八怪當家, 更直接跨過大當家這主人, 對著奴才賞著恩賜. 卻只看到史亞治只是微微朝著二當家瞄了一眼, 仍沒敢起身喝酒. 二當家想幫了史亞治脫身, 卻只得到感謝的眼神. 這忙白幫了!

"亞治. 沒聽到二當家的話嗎?" 大當家開口後, 史亞治連忙磕頭起身. 對著二當家拿起海碗連飲三大碗白乾. 其興奮溢於其容, 面目更被酒力逼紅了. 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是人精, 誰看不出史亞治衣錦返鄉的激動!

大當家陰沉的笑聲從他那怪異的大鷹勾鼻下發出像烏鴉般的笑聲, 伴隨二當家嘆息聲, 還有蛔蟲軍師憐惜的低呼中. 為一場鴻門宴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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