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泯(馳)】不是朋友03

「如果陶倫當了接班人，你的位置會有什麼影響？」徐斯猶豫好一會兒，才把話問出口，他是真的擔心張泯沒辦法和自己繼續公平競爭。

「可能總經理沒得做，也可能一輩子只能做總經理。」

張泯口吻平淡，徐斯能聽出真正的意思，不管哪一種狀態，這意味張泯未來沒有更多權力可以左右集團的決策。

以往張泯雖然僅為集團的總經理，事實上是以接班人的角度來培養，他能夠影響決策和左右意見，倘若接班人這樣子的光環不見了，總經理或許會是個閒差而已，更糟糕是在集團裡沒有影響力。

「這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你在公司的地位穩固。」徐斯急了。

徐斯著急的樣子讓張泯愣住。徐斯？這個徐斯⋯⋯跟他以前認識的徐斯怎麼不一樣⋯⋯犀利理性、冷酷自負跑哪去了？

「你怎麼比我還著急？一點都不像你。」張泯難得調侃了素來避而遠之的對手。

徐斯無心去聽張泯說些什麼，整個腦袋閃過好幾個辦法，於腦海快速整理後，發現全行不通。

「不行、不行⋯⋯我沒你們集團的股份⋯⋯現在買也來不及⋯⋯」否認一連串的想法，突然，徐斯想到了一個方法。

徐斯將身體向前傾，拿出勢在必得的氣勢，認真開口：「你乾脆脫離四海集團，自行創業，我借你錢，投資你也可以。」

徐斯氣勢萬千直視張泯地等待回答，張泯同樣回視徐斯。

兩人對視，五秒過去、十五秒過去、三十秒過去，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沒人退讓，直到張泯眼睛慢慢瞇起來彎成了月牙，兩邊嘴角上揚，嘴唇微張露出一小排整潔的白齒，對徐斯露出殺傷力極強的笑顏，徐斯竟不敵張泯笑容的移開視線。

那種笑容⋯⋯他沒見過⋯⋯

「你有聽到我說的嗎？笑什麼？」徐斯撇過頭剛好服務生要上餐，他順理成章與服務生點頭示意，緩解內心的不平靜。

「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沒了我，你會更順利的。傻不傻，還要借錢給我創業繼續跟你作對？」張泯是真沒想到徐斯會主動跳出來幫忙。

「你不明白。」

「什麼？」

「少了你，會很無聊。」徐斯切開自己的牛排。

「⋯⋯」張泯做著相同動作。

兩人一陣無語，吃進嘴裡的美味牛肉是食之無味。

好些時候張泯再度說話：「我想，如果今天是你發生相同的事情，我大概會跟你做一樣的事情，不過，我不會借錢給你創業，我會挖角，問你要不要在我底下工作？」

徐斯確實沒想過讓張泯到自己身邊做事，幫手和對手可以劃上等號，徐斯不願意張泯身上，「幫手」這種聲音大過「對手」的存在。

「你請不起我。我也不是那種甘願聽話、屈居人下性格。」徐斯笑得自傲邊搖頭。

「這話全數奉還給你。」張泯嘴唇淺淺上彎，徐斯做為他長年的對手，除了幾次輸給徐斯的競爭會使他惱火外，他是真不討厭徐斯自負銳利的個性。

徐斯以為自己了解張泯，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發現張泯雖然一樣會伸出援手，但最終選擇卻有區別⋯⋯他會讓自己成為幫手而不是對手。

自己並不了解對方⋯⋯

再陷入沈默⋯⋯徐斯竟有些糾結自己不了解張泯這件事，張泯不曉得徐斯為什麼不說話？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麼？於是跟著安靜。

一時間，只有牛排刀切割動作來回劃在瓷盤的聲響，氣氛不算太壞。

「你很喜歡她？」徐斯開口換了話題。

「誰？」

「羅溪。」

「哈！這你也查？」張泯皺了一下眉頭，有點啼笑皆非。

「調查你這些事情，很難不去知道這位羅小姐吧！」

張泯無法否認徐斯說的是實在話，僅能點頭同意。

徐斯看見張泯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又糾結了⋯⋯

他真沒想到張泯真喜歡羅溪那樣的女孩？

陽光、善良的女性確實討喜，卻不是徐斯會想要共度一生的對象，他知道自己頂多會有好感而已⋯⋯除了陽光善良，自己更需要的是可以共同進退，且擁有強烈意志⋯⋯嬌俏火辣的對象⋯⋯

他以為張泯也喜歡這樣的女孩⋯⋯因為他們以前總是看上同一個女孩⋯⋯

張泯在什麼時候口味變了？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或者張泯一直沒變？從頭到尾是自己誤以為是⋯⋯

最後，兩個人也沒有再多談哪些問題，張泯不喜歡甜食，沒有吃甜點就離開。

一頓飯下來，氣氛還可以，張泯覺得見到徐斯不一樣的一面，心裡是些許愉快，可徐斯不像張泯輕鬆，整個吃飯時間他的糾結多過其他情緒。

直到飯局結束，失落是唯一的感覺⋯⋯

他⋯⋯徐斯不了解張泯⋯⋯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