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泯(馳)】不是朋友04

張泯的事情發生劇烈變化。

徐斯與張泯燭光晚餐的一個月後，江湖踩著昂貴高跟鞋，急速闖進徐斯的辦公室。

這一次連紅茶還是咖啡都沒要，她一見到徐斯，劈頭便問：「你這兩天有跟張泯聯絡嗎？」

連珠砲似的不停說話，不管徐斯要不要聽。

張泯總經理位置已讓給陶倫，張泯真的無事一身輕，在四海集團所有工作全被拔除，現在人沒回張家，可能躲起來了。

陶倫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像是恨極了張泯，處處跟張泯過不去，真不曉得從天上掉到地下的張泯能不能承受？

江湖話裡是有點同病相連的感慨，她曾經同是從天上雲端摔落凡間，那滋味不好受，她和張泯有同窗之宜，擔心自然正常，更不用講自己的未婚夫；徐斯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逐漸憤怒之色。

「這個陶倫真奇怪？好端端怎麼就針對起張泯？我見過他，是個滿好的人，感覺不是什麼小氣或難相處的人⋯⋯」江湖好不容易說完張泯的事情，才喘個大氣坐下來。

徐斯臉色變化快速，青白混雜銜接慍怒逐漸高昇，接著又在江湖提起對陶倫的印象後，瞬間收起不善情緒，大寫冷靜果真是徐斯的標籤。

「妳認識陶倫？」

徐斯口吻冷淡，江湖能聽出徐斯有多不喜歡陶倫。

「認識。聊過兩句，是透文娜認識的，他和文娜是滿好的朋友⋯⋯嗯⋯⋯還有一件事情，不曉得你知不知道？」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不像妳。」

「張泯現在已經不是張泯⋯⋯哎！我不會講，反正陶倫才是張泯。」

徐斯皺起眉頭，懷疑江湖怎麼了？「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張泯是張泯；陶倫是陶倫，什麼叫做陶倫是張泯？」

「是真的，再過沒多久，張家會替陶倫把名字改回來⋯⋯說起來有點複雜，這我不說了，你自己應該查得到。

總覺得張泯⋯⋯就原本的張泯，感覺他比我的情況還波折，同學一場我不想太八卦，今天跟你說這事，也不是八卦，是好心提醒，你最愛的對手可能要換人了⋯⋯也不對！你四海集團的對手還是叫張泯，只不過不是原本的張泯。」

江湖這一段話像是繞口令，但徐斯腦袋清晰，可沒被這段繞口令繞得暈頭轉向，事情他大致明白個七七八八。

「知道了。」徐斯面無表情，腦袋想些什麼沒人知道。

「你⋯⋯還好吧？」江湖小聲問道，即使別人看不出來，她就是知道徐斯受到打擊了。

徐斯沒有回應江湖的關心。「他的名字？」

「啊？」江湖有些反應不過來。

「張泯，現在名字叫什麼？」徐斯看了一眼江湖蠢萌模樣，之前偶爾會覺得可愛，今天卻完全感受不到以往的那種可愛。

「不知道。」江湖搖頭。

「劉文娜也不知道？」徐斯竟帶了些逼問的語氣。

「事情發生太快，而且亂七八糟，文娜是從他老爸那裡知道的，被警告別再接近張家人，後來都沒見過張泯，我們的同學張泯。」

聽完江湖的解釋，徐斯沉下臉，不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江湖確定徐斯已經無話可說，於是起身離開，她想他需要一點獨處時間。

辦公室剩下徐斯一人，他無心工作，像發呆一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機。

✈️✈️✈️✈️✈️✈️✈️✈️✈️✈️✈️✈️✈️✈️✈️✈️✈️✈️

手機響不停，蕭正男從早上到現在接過不少要找小張總的電話了，這通響得令人心煩的電話，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定又是找小張總。

他瞄了一眼手機螢幕的號碼，一連串的數字非常陌生，於是他用手按下拒絕通話鍵。

剛拒絕通話過沒幾秒，同一串號碼再度立刻來電，蕭正男重複相同動作拒絕接聽，那號碼竟不死心反覆撥打，蕭正男終於被吵得受不了接受通話。

「我不管你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小張總在哪！」蕭正男一接起手機，不耐煩向電話那一頭的對象低吼。

「是我，徐斯。」

「啊？哎！不是，你這人怎麼回事？是詐騙吧？徐斯？徐風集團的徐斯？哈哈！那我是四海的小張總，張泯。」反正蕭正男從早上接到每通電話都不正常，現在好了，居然有人冒充徐風集團的徐斯準備詐騙。

「蕭正男，我是徐斯。」徐斯面無表情語調冰冷。

「！？⋯⋯你⋯⋯你真的是徐風集團的徐斯？徐總？」蕭正男吞了口口水，豎起耳朵覺得對方透心涼的聲音和語氣有點似曾相似了⋯⋯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徐斯簡單扼要地回答。

「嘿嘿⋯⋯徐總，什麼大事讓你親自撥我的電話？」

該不會徐總要挖角？蕭正男心裡想得美。

「你真不知道張泯在哪裡？」徐斯不跟蕭秘書廢話。

早說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找小張總⋯⋯蕭正男直接翻了大白眼，他不該有其他想法的⋯⋯

「徐總，我很為難⋯⋯」

其實，蕭正男有點怕徐斯，雖然他也怕小張總，可本質不大一樣。

蕭正男跟在張泯身旁的第一個月左右真正接觸到徐斯，關於對方的手段是跟張泯相像，但蕭正男看到徐斯每一個決策和成功的想法是會心驚肉跳。

簡單來說，如果他蕭正男工作上犯錯，張泯會顧念情份讓人將功補過，徐斯則是毫無情感的快刀斬亂麻，總而言之；得罪張泯尚有轉圜餘地，得罪徐斯絕對沒好果子吃。

他⋯⋯蕭正男並不想得罪徐斯先生。

「我想見張泯，蕭秘書，這點小事你應該能幫忙，對吧？」

蕭正男感覺自己正在冒冷汗，徐斯壓迫感比張泯更強。「行，徐總，我們等會兒見，我過去接您。」蕭秘書硬著頭皮答應徐斯。

兩個總字輩人物，無論如何勢必會得罪其中一方，與其開罪徐斯，他寧可得失小張總⋯⋯對不起⋯⋯小張總⋯⋯蕭正男默默在心裡先道歉。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