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奇幻│慈母山的魔女(10)

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雨停了。一絲曙光透進窗,晨間特有的清新氣息被風輕輕推送進屋內。
除了仍在休養的媞恩與她的孩子外,家族所有成員圍著火爐坐定,由奧圖代表一家之長,向白星院的兩位聖女,簡單敘述阿德莉幾乎從納茨口中得知的事情來由。也不知道是奧圖說話方式過於簡潔,還是她情緒已經麻木,除了在得知這個家族在老夫人神智不清後將之嚴格關在家裡,忍不住發出短促的驚呼外,阿德莉大多時候只是靜靜聽著。
當奧圖說完家族已經許久未提的故人與故事後,現場陷入沉默,只有納茨有些遲疑膽怯,顫抖著聲音向聖女提問:「那個大厄確實是我們的母親嗎?」
已經脫下斗篷的兩位聖女,一個輕輕搖頭,一個揮了揮手,像是否定。
但尤妮貝苦著臉隨後表示:「大厄比較像是特定執念的集合體,而不是某個人的亡魂。就像阿德莉小姐稍早向村人說的,大厄並不會單單因為個人行為而誕生,而是某個因素日積月累導致某種傾斜時,出現的反撲。」
尤妮貝的說法過於艱澀抽象,所有人面有難色,只有阿德莉除外。
雖然擔心稍早發生的地震與天雷,聖女們保證時間還很充裕,而阿德莉認為兩位聖女是可靠的。再說,對聖女而言,有些事也必須在行動前釐清。只是阿德莉沒想到聖女們問的卻是大厄的事,讓她隱隱預感山裡發生的事和大厄有關。既然如此,她就有必要弄懂「大厄」究竟是什麼,才能保護她的家,也保護帕娃。「是過去擁有共同經驗的所有『母親』集結起來,成為那個大厄?」
「是她們的執念,而不是她們本身。」尤妮貝對於阿德莉的反應似乎很滿意,語調變得輕快。「通常會有個引發執念聚集的強力引信。請告訴我,你們說老夫人都被軟禁在家,從不踏出房間一步,為什麼她最後卻是死在井裡?」
阿德莉完全忘了納茨說過她的生母死於投井,經尤妮貝聖女的提問她才察覺怪異,心裡有些羞愧。明明答應要幫忙的,卻在緊要關頭上心不在焉,重要的關鍵也沒有發現,更重要的是,那是她的生母,阿德莉卻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到像一場夢,母親與自己的疏離過於突兀又明顯。
面對聖女的質問,納茨的嘴唇抿成一直線,直視聖女尤妮貝的雙眼透露緊張,而奧圖低下頭去瞪著火爐不說話,最後是桑恩在嘆了一口氣後,有氣無力回答:「我們不知道。」
尤妮貝似乎早已預期這個問題得不到解答,正要開口詢問其他疑點時,奧圖突然出聲:「我知道。」
桑恩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劃破室內的緊繃氣氛,在場所有人大概都想著同一件事:奧圖是最接近真相的人,但沒有人直接把最壞的想像說出口。阿德莉不確定他們是相信彼此不會隨便殘害生命,還是僅僅為了遮掩家醜而不願張揚。
「那時的谷琳已經沒辦法長時間維持清醒,不過沒有攻擊性,只是靜靜待著,看著什麼都沒有的角落,偶爾喃喃自語我們聽不懂的話。但因為村裡的人害怕她,而我們害怕村裡的人,媞恩與我決定將她關進屋子深處。」奧圖難得說這麼多話,但語調緩慢而沉穩,彷彿下定決心走上荊棘之路的隱修者正負重前行。「那天輪到我負責看顧她。她難得意識清楚,問起她的丈夫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我提醒她爸爸已經過世很久了,她很訝異,但是她又說她記起來了,跟我道歉這些年來添了很多麻煩,然後問我能不能帶她去看爸爸的墓。」
「所以你帶她去了?」桑恩驚呼。
奧圖點了點頭,臉色蒼白哀慟:「爸爸下葬時她被關在房裡,我心想,不讓她到爸爸墓前說不過去。是我不夠謹慎。出門時我察覺天色不對,就讓她在門口等,我進屋裡找傘,只是離開一下子而已,她就不見了。在家人回來之前我也四處找過,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在井裡……」說完頭又垂得更低,強忍著自責的淚水。桑恩與納茨見狀,紛紛湊到他的身邊,少年伸手無言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撫做錯事的孩子。
「我想再確認一件事。」但尤妮貝沒有要給這家子喘息的機會:「依照你們的看法,村裡的人有可能因為任何原因將夫人推入井中嗎?」
或許是沒想過會問得那麼直白,在場的人全部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也可能是連他們自己也沒有答案吧,畢竟是個會逼人殺害親生孩子的地方,不被信任也是當然的。只有納茨猶豫片刻後,顫抖著聲音回答聖女:「不,我認為他們不會這麼做。」
尤妮貝看向納茨:「有什麼根據嗎?」
「沒有根據,只是感覺。可能在妳們的眼中,村人們愚蠢又無知,但那是因為害怕,平常時候他們都很踏實認真。」
「因為害怕而做壞事的人比你想像的多。」尤妮貝並沒有輕易被說服,但她微微放鬆了肩膀,沒有堅持質疑到最後。「雖然自殺死亡而引發的大厄同樣棘手,但不如被謀殺身亡的殘忍又有攻擊性。」
桑恩不太同意:「它抓走那麼多孩子還不算有攻擊性?」
尤妮貝臉色未變,倒是莉米堤挑起一邊眉毛的樣子被阿德莉看見了。
面對質疑,尤妮貝沒有生氣,反倒從容應對:「是我失言了。但如果妳願意想想被傳統規範束縛,不得不殺生的母親,就會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說。」
桑恩皺緊雙眉還想回話,卻不知道該從何反駁,畢竟在「擄走孩子」這方面而言,大厄的作祟與村莊強迫雙生子母親做的事幾乎沒有二致。
「有對付大厄的方法嗎?」阿德莉展現對大厄的關注。
「方法很多,但這次我們無法輕舉妄動,因為它吞噬了山神之核。」尤妮貝說話的聲音平板而冷漠:「強硬的驅逐或毀滅,都會對山造成不良的影響。」
「山神之核?」阿德莉自幼在山中長大,卻從來沒有聽說有這樣的東西存在。是確實存有的物品嗎?或是像大厄那樣休眠時沒有形體,進入活動後就能幻化出身體那樣?「那是什麼?」
尤妮貝對阿德莉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不知道。「那是孕育下一任山神的種子。慈母山原本的山神應該是你們口中的慈母木。慈母木倒下後,種子便落到土裡等待發芽。這幾年來我們持續的遠端觀測,也擔心過山神遲遲沒有誕生,但是因為那個一直都在,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那個?」
「就是山神之核化現的人。」尤妮貝愣了一愣:「妳說妳在山裡長大,應該是見過的。」
擁有神秘力量、最接近山神權能的人物只有一個。
阿德莉的腦袋裡浮現一個驚人的想法,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被大厄吞噬的豈不是……?像是感應到阿德莉內心的聲音,納茨說出了謎底:「是帕娃。」
「我們認為她總有一天會成為山神,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
「可是她說她更偏向大厄。」納茨回想起幾天前因病在山上療養時,帕娃拒絕他時的冰冷態度,確實與他想像中的大厄形象有幾分吻合。
「她這麼說嗎?」尤妮貝抬起手支著下巴,雙眼凝視木地板深思起來。
阿德莉也記得那是在納茨請求祝福時,帕娃親口說的。她不曾在意過帕娃究竟是亡靈、神的種子還是大厄,從小她認識的「人」只有帕娃,也是帕娃教導她如何在山裡與生物共存,雖然她好奇山下的生活而一直嚮往有天可以到外面去看看,卻也沒想像過帕娃不在身邊的生活。阿德莉驚覺自己是那麼熟悉帕娃,同時卻又一點也不熟悉。「帕娃不曾施展過祝福。」
「她不可能是大厄。她是受過山神祝福而誕生的。」尤妮貝像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只有眉頭越鎖越深:「山神之力還沒甦醒,但根據星天圖,時機就要到了。希望在那之前她能抵抗大厄久一點,不要被同化了才好。」
「一定得等到帕娃成為新的山神嗎?」阿德莉的不安又加深了一些。只要帕娃處在危險之中,她一刻都等不下去。
「大厄無法完全吞噬或同化山神,因為兩者相性不好,一旦山神甦醒,帕娃就能與大厄分開,那時才能在不傷及山與山神的情況下處理大厄。」
「萬一她沒辦法成為山神呢?」
尤妮貝垂下雙眼,搖了搖頭後沒有說話。一旁的桑恩不禁耐性全失,她硬是聽了許多高深的話,換來的卻是聖女們的束手無策,難不成所謂的白星院聖女只是一群空口說白話的人嗎?「那妳們到底來做什麼的?」
「我們最好等待時機。」尤妮貝回應桑恩的語氣很堅定,而且平靜:「我擅長預測重要時機,這點請相信我。」
「我們已經等夠久了,尤其是我們家。」桑恩的聲音低沉,聽得出來相當用力的壓抑憤怒。
阿德莉同意桑恩。依照尤妮貝的說法,要是帕娃最終沒能成為山神,就會被大厄消化吞噬,雖然聖女沒有提到大厄吞噬掉山神之核後會怎麼樣,但沒有山神的山──沒有帕娃的山──會有多寂寞?她挪動身體來到尤妮貝身前,深深趴伏在地:「聖女大人,求求您們想想主動促成那個時機的方法。」
兩位聖女中,莉米堤雖然一直沉默著,但或許比尤妮貝還要容易心軟。她摸了摸阿德莉的頭,輕輕說:「我們無法促成山神的覺醒,但是,分開山神之核與大厄的方法倒是有。」
阿德莉立刻抬起頭看向莉米堤,臉上禁不住期待。
尤妮貝嘆了一口氣,向阿德莉低語道:「我不太喜歡打破天律,但如果只是加速促成同樣的結果,也未嘗不可。可能會遭遇生命危險,妳願意嗎?」
就算想要反悔也已經騎虎難下,更何況阿德莉沒有要反悔的意思。而且連自己都放棄的話,又有誰能將帕娃從大厄手中救出呢?阿德莉彎下腰來再次伏在地上,向聖女行禮致上最高敬意:「為了保護山,我什麼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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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人提起大厄,無論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圍觀看戲的群眾都交頭接耳起來。大厄在村裡存在多年又年年帶來危害,人人束手無策,如今有人指出原因可能出在當年應該有個小女孩應該要死在山上卻沒死,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會發生什麼事,分明是當事人卻被排除在眾人決策之外的阿德莉不寒而慄。
「只要有媽媽在,妳就不會受傷,也不需要長大。」 「不會受傷」乍聽之下很誘人又讓人安心,但「不需要長大」卻像是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激出的異樣感一圈又一圈逐漸擴散開來。不對。有哪裡不對勁。她打從心底抗拒「不需要長大」,卻不知道原因。那應該是一個不能忘記,她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的,珍貴的話語。
為什麼她非得被遺棄呢?為什麼她的生母必須經歷那些?她既憤怒又悲傷,想說話卻不知道要對誰發出抗議才有意義,只好停下腳步,仰頭看那不斷拋下雨水的黑色天空,那應該是深不見底屬於深淵的顏色。
她想起了自己是誰,從何而來,這些都是慈母木在死前交託給她的,包含守護山林的責任與她身世真相有關的記憶,還有期待。而她無法如她的山林母親所願施展慈母祝福,注定只能面對無止盡的自責與失望。
阿德莉心裡有了底:大厄與她的生母有關,而且在這個家裡是問不出什麼的,必須依靠她自己去調查才行。看著與自己隔著爐火對坐的媞恩,雖然話語輕柔溫順,臉上表情也一直溫和笑著,那雙眼睛卻騙不了人。
想像全部攪和在一起,讓阿德莉一陣眩暈想吐。「我不是……我不知道……」 「跟我下山吧。如果那個大厄真的是媽媽,她會認出妳,她會知道妳還活著,就會停下來,不再從別人的小孩當中尋找妳。」
一有人提起大厄,無論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圍觀看戲的群眾都交頭接耳起來。大厄在村裡存在多年又年年帶來危害,人人束手無策,如今有人指出原因可能出在當年應該有個小女孩應該要死在山上卻沒死,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會發生什麼事,分明是當事人卻被排除在眾人決策之外的阿德莉不寒而慄。
「只要有媽媽在,妳就不會受傷,也不需要長大。」 「不會受傷」乍聽之下很誘人又讓人安心,但「不需要長大」卻像是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激出的異樣感一圈又一圈逐漸擴散開來。不對。有哪裡不對勁。她打從心底抗拒「不需要長大」,卻不知道原因。那應該是一個不能忘記,她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的,珍貴的話語。
為什麼她非得被遺棄呢?為什麼她的生母必須經歷那些?她既憤怒又悲傷,想說話卻不知道要對誰發出抗議才有意義,只好停下腳步,仰頭看那不斷拋下雨水的黑色天空,那應該是深不見底屬於深淵的顏色。
她想起了自己是誰,從何而來,這些都是慈母木在死前交託給她的,包含守護山林的責任與她身世真相有關的記憶,還有期待。而她無法如她的山林母親所願施展慈母祝福,注定只能面對無止盡的自責與失望。
阿德莉心裡有了底:大厄與她的生母有關,而且在這個家裡是問不出什麼的,必須依靠她自己去調查才行。看著與自己隔著爐火對坐的媞恩,雖然話語輕柔溫順,臉上表情也一直溫和笑著,那雙眼睛卻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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