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奇幻│慈母山的魔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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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劃過平靜無波彷彿凝滯的水面,掀起圈圈漣漪。
白衣聖女蹲在湖邊,聖衣的裙襬被泥濘的土壤溽濕,或許是沒發覺也或許是不在意,她在發現山中之湖並不如霧氣冷冽後雙膝跪了下來。沒過多久,以她為中心泛出陣陣微光,像一盞被點亮的燈,但朦朧柔光不足以穿透濃霧照亮更遠的地方,只能在小小範圍內驅散幻象。
尤妮貝身邊有光之處,是一小區的綠意盎然。
她伸手輕觸膝前的一朵小小白花後又收手,任由它在風中搖擺享受舒服的晨間陽光。光不是來自她的魔法,而是被幻象隱藏起來的真實日光,而她只是使用了她被賦予的能力,在受允許的範圍內,於幻境中彰顯受限的實像。她有破壞天律的方法,卻從來不違背天律。
水聲輕輕響起,連綿而延續。
有東西正從湖中現身逼近,尤妮貝只是緩緩從湖邊站起身,染上泥土的聖衣已回到原本的純白無瑕,而她面不改色,直盯著眨眼之間就浮現在水面上的黑色身影。不祥的紫黑色霧氣環繞在影子周圍,就算想看清,肉眼也無法辨識包裹在黑霧中的是什麼樣貌,只有一雙野獸般的眼睛,從一團模糊之中透出銳利的視線。
對一般人來說,少了一個觀察敵方弱點的管道,或許會感到不安,但尤妮貝並不是一般人。她向影子的方向伸出手臂,緩緩攤開的掌心有著閃耀卻柔和的光芒,被光所照耀之處出現不同於霧林中的鮮豔色彩,影子應該是看見了,因為祂發出了斷斷續續的恐怖低吟。
「幻象對我沒有用,我有方法破解。」
影子憤怒嚎叫,從黑暗口中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有著腐爛腥臭的風。風強勁的掀翻白衣斗篷的兜帽,尤妮貝一頭如雪的白色鬈髮被解開束縛,在風中凌亂飛舞,而她本人面對大厄的威脅,沒有任何動靜,她比幻象的主人更融入只有黑白兩色的幻象,卻又帶著張狂而強烈的存在感。「我知道妳並不是真的想傷害人類。如果妳願意的話,把傷痛託付給我吧,我在聽。」
但影子像是聽不懂人話,不僅咆嘯,這回多了幾道觸手從影子底部快速竄出,氣勢兇猛向湖畔的獵物而去。尤妮貝面對攻擊不為所動,靜靜看著觸手在越過她周身的朦朧微光之前像撞上隱形之牆般,不是破碎消散,就是只能從她身旁沒有光的地方繞過,無法真正的觸碰到她。
大厄的反應像極一頭發現異樣,卻仍然兇惡的野獸,一邊威嚇卻又悄悄向後退,祂似乎察覺到尤妮貝雖然外表弱小,氣勢與能力卻在自己之上。相較於大厄散發出的焦慮與緊張,尤妮貝鎮定的模樣更具威懾。她注意到影子周邊的水面不斷冒出深色泡沫,「抱歉,我暫時還不能讓祢逃走。」
大厄那雙像野性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努力理解尤妮貝話裡的意思,隨後像是感應到什麼般往高空看,尤妮貝跟著仰頭,卻只見白霧靄靄籠罩整座森林,與被湖面高溫蒸騰而上的水氣。但她知道大厄在看什麼。「本體不在這裡,難怪無法溝通。」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母親會想近距離保護孩子的心情,她也算是稍微可以理解,但這表示真正棘手的在莉米堤負責的那邊。不過這也算是在預料之中,她在這場行動中本來就不負責最為關鍵的步驟。
「可以幫忙削弱一點祢的殺傷力也好,山神復甦的可能性就大一點。」
本還在湖面上的黑影,明亮雙眼一閉後便將自己沸騰成一團黑色霧氣,快速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眼看就要煙消雲散之際,卻發現不對勁般又在原地睜開了雙眼,才發現黑色煙幕像被關在巨大的玻璃瓶子一樣,無法跨越存在於湖水邊界的隱形之牆,形成一個被困在原地環繞著的龐大煙幕。
大厄的雙眼像是要噴發怒火,狠狠瞪著湖邊的白衣聖女。
「我說了,祢還不能離開這裡。」
「孩……子……我的……孩子……」黑霧裡傳來不祥的嗚咽聲,一顆由又黑又模糊的哭臉頭顱向尤妮貝飛來,後面拖曳長長的煙霧,隨後又一顆憤怒的臉跟在後頭,將尤妮貝重重包圍住。「孩子……危險……殺了妳……」
但就像方才的觸手一樣,黑霧怎麼打轉,既找不到觸碰尤妮貝的方法,更遑論殺害,於是只能不斷發出威嚇的聲音,或是逃走時胡亂衝撞碰壁而發出悶響。「魔法……卑鄙……」
「我沒有使用任何魔法。不過也難怪大家會誤以為是魔法,握有權柄的人就像擁有魔法一樣。」尤妮貝緩緩在湖邊坐下,一派從容。聽著大厄在煙霧中不斷呢喃,她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漆黑如夜幕的煙霧不時發出焦急與緊張的震動。「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孩子們呢。」
不如說,有些孩子需要親身經歷過適當的殘酷才能成長。
尤妮貝擺了擺雙手,圍繞在四周的黑暗中便點起了璀璨星光,恍如一片與她過於靠近的星空。她伸出右手,在快碰觸到一顆小星星時,煙霧被她的手指撩撥而緩緩散開,星火也跟著熄滅。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團從大厄衍生而出的煙霧大概被本體下了指令,只要尤妮貝不放祂離開,祂也不放過尤妮貝,鐵了心要跟她互相箝制行動。
她抬眼看模仿實際星空所排列出的星天圖,胸膛裡的心臟快速跳動,明顯與嘴巴上的漠不關心背道而馳。天律明明白白從星光排列的複雜圖形中顯現,這座山的未來與某位少女的命運會走向更好或更壞,分歧點就在此時此刻某些人的一念之間。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但是,她只能在彷彿恆久的擔憂之中等待。
她深信,有些事物只會在這之中誕生。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她對擺脫不了禁錮的黑霧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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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比較溫和的大厄?」 「有的。」莉米堤遲疑了一下後又說:「祂們大多來自受傷的心。就像人面對傷痛會有不同的反應,有人掙扎著改變現狀,有人憤怒的破壞一切。大厄就像鏡子,祂們反映出人們面對傷痛時的模樣。」
面對質疑,尤妮貝沒有生氣,反倒從容應對:「是我失言了。但如果妳願意想想被村子的傳統規範而不得不殺生的母親們,就會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說。」 桑恩皺緊雙眉還想回話,卻不知道該從何反駁,畢竟尤妮貝說的話沒有破綻。在「擄走孩子」這方面而言,大厄的作祟與村莊強迫雙生子母親做的事幾乎沒有二致。
一有人提起大厄,無論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圍觀看戲的群眾都交頭接耳起來。大厄在村裡存在多年又年年帶來危害,人人束手無策,如今有人指出原因可能出在當年應該有個小女孩應該要死在山上卻沒死,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會發生什麼事,分明是當事人卻被排除在眾人決策之外的阿德莉不寒而慄。
「只要有媽媽在,妳就不會受傷,也不需要長大。」 「不會受傷」乍聽之下很誘人又讓人安心,但「不需要長大」卻像是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激出的異樣感一圈又一圈逐漸擴散開來。不對。有哪裡不對勁。她打從心底抗拒「不需要長大」,卻不知道原因。那應該是一個不能忘記,她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的,珍貴的話語。
為什麼她非得被遺棄呢?為什麼她的生母必須經歷那些?她既憤怒又悲傷,想說話卻不知道要對誰發出抗議才有意義,只好停下腳步,仰頭看那不斷拋下雨水的黑色天空,那應該是深不見底屬於深淵的顏色。
她想起了自己是誰,從何而來,這些都是慈母木在死前交託給她的,包含守護山林的責任與她身世真相有關的記憶,還有期待。而她無法如她的山林母親所願施展慈母祝福,注定只能面對無止盡的自責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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