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侣: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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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北驾车刚拐下李家村主路就看到‘艺乡’大院门前停了几辆车,果然舅舅们和家人都到了。寒暄了一下后,东南北带着哥哥、姐姐等人从前厅开始转起,一路介绍空间功能和他的设计理念,姐姐不时感慨说‘妈妈多活两年多好’。

“我经常会想咱妈,有时会忍不住落泪。”东南北说。

“说明你老了。”姐姐说。

“我都快五十岁了。”东南北说。

“你身体和精神状态一点不像快五十岁的人。”宁正义说。

一群人走到后院,东南北指着“废墟”房间说:“我把妈妈小时候住的房子修起来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东南北从门口石头下面拿出钥匙打开房间门后,两个表妹的孩子立即兴奋地冲进去,脱了鞋就躺倒大床上望着玻璃顶棚,还要往被子下面钻,被表妹厉声呵斥。

“妈妈说了多少遍了?要有礼貌!”表妹边把孩子扯下床边说。

哥哥笑着说:“看来说多少遍还是没用,就得打。”

“有人住在这里吗?”姐姐环顾着四周说,床头柜上放着一叠书。

“一个艺术家,这几天我睡在这里。”东南北说,“如果谁喜欢我可以让外甥女换一套床单就行,都是现成的。”

姐姐回头看着宁正义说:“怎么样?想看看俺老家的星星不?”

“没屋顶的的房子哪睡得安稳?”姐夫说。

姐姐“哼”了一声转头问东南北:“万一艺术家半夜回来呢?”

“这个艺术家确实没准的。”东南北说,“不过她好久都没来了。”

东南北在三位舅妈和一位表妹和程桂花的帮衬下,很快将食材处理干净,端上了院子里的两张大圆桌上,电磁炉上的景泰蓝火锅已经开始微微吐出蒸汽。男人、女人与孩子自然地分坐在两桌,三舅把姐姐和嫂子硬叫到了男人一桌,不断强调“你们都是客”。

三舅坐下后吃了一小盒各种药丸然后开始和哥哥、宁正义讲起东南北修老房子的大体经过和各种细节,大家都默默地听着,突然二哥看着东南北诡异地笑了下说:“熊猫,你咋不请三舅去当你那个艺术小镇的镇长呢?”

东南北扫了一眼哥哥和嫂子说:“你不是说要过来做镇长吗?”

嫂子转头问哥哥:“你啥时候和熊猫定的啊?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山庄怎么办?”

姐姐看着哥哥大笑着说:“让你满嘴跑火车!惹事儿了吧?”

东南北站起来向锅里放了两盘羊肉,然后把调料盆递给姐姐,让她给三舅先舀一小碗,然后依次传递下去。东南北盯着火锅里的肉,变色后等了几秒钟后,捞出肉分在三位舅舅面前的小碗里,催促大家赶紧吃。

三舅吃了两口说:“料调得不错,肉的火候也可以。刚才你们说到镇长的事儿,你们谁也甭寻思,别看你们东南家人都聪明,但这个镇长除了我你们谁都干不了。你们不知道这农村人多难搞?问问你们四舅、老舅,要不是我帮他们,他们哪有今天?”

四舅默默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宁正义见状立即端起酒杯敬四舅,四舅摆摆手、掏出烟丝慢慢卷了起来,点燃后狠狠抽了两口,咳出一口浓痰转头吐在地上。

“三位舅舅,我回李家村之后给你们填了不少麻烦,难得人这么齐,我敬舅舅们一下,三口一杯行不行?”东南北端着杯子看着三位舅舅说。

“各人喝各人的吧,敬什么敬?”四舅说着自己端起杯又喝了一口拿起筷子看了下火锅,姐姐站起来端了一盘羊肉片倒了进去。

“老舅咱俩喝一口吧?”哥哥端着酒杯说,“行行行,来,一块堆喝一口。”老舅说。

“映红,你退休没?”三舅问姐姐。

“我还有两年。”姐姐说。

“你退休后一个月能拿多少?”三舅说。

“没有多少。”姐姐说。

“嗯,东北的工资水平低。你知道我现在退休工资能拿多少?九千多!”三舅说完依次看了看哥哥、宁正义和东南北。

“不过你家也不靠那点工资,宁正义的买卖大。”三舅说完转头和四舅和老舅说:“咱姐姐老的时候你俩没过去,你没看见咱姐姐享受什么待遇,至少是处级干部待遇。我戒酒了,就拿水单敬一下宁正义,替俺姐姐谢谢你啊,没你这个女婿俺姐姐晚年不能那么幸福。”说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应该的,应该的。”宁正义端起杯站起来说,说完一饮而尽。

“三舅,你这么说不怕得罪俩外甥?”姐姐笑着说。

“得罪就得罪!他俩也没把我这个舅放在眼里。”三舅说。

哥哥笑着说:“三舅此言差矣,你哪次去雪城不是我接待啊?规格多高啊。你要想说那个小外甥,可别带上我啊。”

东南北瞪了一眼哥哥说:“三舅可是我最尊敬、最亲的长辈了。我回老家哪回不去看你?啥事不都问你意见?基本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

“你艺术小镇的事儿就是跟我一字没露,突然就整起来了,还整那么大。”三舅说,“哦,你以为搭上个书记、市长什么的就牛逼了?就不用找你三舅了?”

“这我得说句公道话,三舅,熊猫艺术那事咱谁都参与不了。”哥哥说。

“还有,你说李家村空了多少处房子?你那些破逼烂屌非要放河口村。”三舅说,“你不知道你妈和你四婶一直有矛盾吗?还打过她一耳光。”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也没求四婶啥事儿啊,逢年过节都送东西、送钱。我那些画放在那儿是因为爷爷留给我爸和二叔的老房子正好挨着三婶家,至少有人看着。”东南北说,“艺术小镇的事儿是政府推动的,我都做不了主,怕跟你说了让你上火。”

“反正熊猫是最小的,哥哥、姐姐都惯着他,他那些事俺们都看不懂。”三舅说,“你说你妈妈还在,你非要移民。那美国有什么好?哪有中国好?去看看、玩玩儿回来就行了,吹吹牛逼去过美国了。然后你把老婆孩子放那,自己又回来了,还不在深圳、上海、北京大城市里待着,非要回农村,你这到底是哪出?”

“我不是想舅舅们吗?不是对老家有感情吗?毕竟爸爸、妈妈和我在这出生。”东南北笑着说。

“美国要是好熊猫肯定不会回来,他又不傻。”四舅说,“你们都没挨过饿,现在日子过得多好! 一顿饭俩馒头,得感谢共产党、得知足,你们再有钱还能一顿吃四个啊?”

“四哥,他们想的不一样。”老舅说完问东南北,“我听茉莉说,你当时在深圳就是挺大的官,后来去上海官更大了,年薪有一百万没?你说辞了多可惜!”

“不知道最好。”东南北笑笑说,“老舅咱俩喝一口呗?”

“要喝就喝一杯。”老舅说。

“听老舅的。”东南北说完把一大杯白酒干掉了,老舅随后也一口干掉。

姐姐不耐烦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自己家人。”

“没事儿,一杯就三两。”哥哥说。

“今天第一次两个外甥和外甥闺女和女婿都在,我跟你们说一下俺姐姐老的时候我和老五为什么没回去啊。”四舅说,“你三舅接到了映红电话后立即告诉我们了,因为你们决定第二天就要出殡,我们仨一合计,这也来不及啊,就决定不回去了。谁知道后来你三舅没和俺俩说,他自己坐飞机过去了。我和你老舅就买了老多纸到海边烧了,朝北磕了三个头。”

“我们不管,那是你们兄弟和姐姐之间的事情,我们从来没在意这件事儿。”哥哥说,“我让映红通知的,毕竟我妈是你们的姐姐,但你们去不去都无所谓。”

“熊猫,今天人齐,你当着大伙的面儿说说当年苹果上你到底赚了多少钱?”老舅突然抬起头红着眼睛问熊猫。

熊猫楞了一下,看了老舅一会儿,又看了看三舅和姐姐,端起酒杯又放下。

“老五你犯什么毛病!”三舅突然大声说,“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早跟你说过,熊猫看不上你那点钱。退一万步讲,熊猫是不是你亲外甥?他放自己口袋里是不是比放旁人口袋强?”

“三哥,你听熊猫怎么说?”老舅说。

“说甚么?”三舅拍了两下桌子说,“他当时要是诚心贪你的钱,他现在能承认吗?他现在说他没贪,你能相信吗?你喝点酒就犯浑,脑子也不清楚,早晚得喝出毛病来。”

“行了,听三哥的,全当我没说。”老舅端起满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东南北抱着肩膀低着头,姐姐看看三舅、老舅,转头看看哥哥。

“是这么回事儿。”三舅向姐姐说,“那是99年,你老舅听茉莉讲熊猫在深圳当大官,就和我商议能不能让熊猫帮着卖点苹果,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我就问了熊猫。熊猫的意思呢他不具体管这块,他可以和办公室主任说说,但是他们总部就几百人,最多一人一箱,争取把一箱的价格做高点。”

“我回头就和你老舅说了,他没立即表态,我也就没再理会。”三舅说,“过年大家凑一块堆儿吃饭的时候,你老舅就跟我说心里不是滋味。我一问才知道,他没和熊猫说就把地里的苹果全部运过去了,有两万多斤吧,二十斤的箱子装了一千多箱。你老舅的意思是反正货车是按趟算运费,不是按重量。熊猫很快给他汇了三万多块钱,说只卖了几百箱,其他都烂了,你老舅不信。”

“我都没给熊猫打电话问,我绝对相信熊猫没贪钱。”三舅说,“十月份的时候深圳的天多热啊!”

“十一月。”老舅低着头说。

“好,十一月,但你不是去过深圳吗?最冷的时候都有二十多度。”三舅看着老舅说,“你那苹果从树上摘下来不分大小个直接装纸箱里了,没套网袋、也没泡防腐剂,然后道上跑了三四天,越往南越热。刚摘的苹果水分大,又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烂才怪!再说你也没亏着啊,当年收购价才八毛多一斤吧?”

“那还不如在地头上被贩子收走了。”老舅说。

“谁让你不和熊猫说一声就全运过去了?你哪好那么办事!”三舅气愤地说。

老舅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后点着,把烟盒装回了口袋,默默地抽着。哥哥站起来走出去拿回两条“中华”塞给四舅和老舅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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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哥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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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充满冒险,成长代价巨大。一个热爱艺术的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始终放不下艺术梦,他为了和喜欢艺术的人在一起,报名参加了艺术中心的成人绘画班。他赚得第一桶金后,开始筹划攻读美术学院研究生。他开办画展,帮助朋友经营艺术家居店。他收获了艺术和爱情,但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南中国特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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