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扣下Time,但Tay也沒真把Time往死裡整,畢竟集團繼承人死了,是挺麻煩的。好歹也是傾注心力培養的,總不好讓Tay把自己交出去扶植兩個集團吧?又不是瘋了。
他只是想教Time一些「規矩」。
每天,Time都能照三餐放風,外加上洗澡,當然餐食不可能是頂級,但乾淨衛生能入口是必須,不至於太過虧待。看起來,跟豢養猛獸也差不多吧,有吃有喝,能遮風避雨,固定時間接受訓練。
不怕Time逃脫嗎?Tay請來的保鑣難不成是吃素的。日常清潔怎麼辦?聘請管家是來吃飯的?當然是管家負責呀!而且再退一萬步來說,Time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但好歹有腦,他被扣下這幾天,家族沒有任何一點動靜,還不夠明白?要是不好好配合,還傷害Tay的話⋯,他乾脆自我拋棄繼承權得了。
不逃,不代表不會做消極抵抗。
「Tay,你難道不想我嗎?你送給我的定情禮物,寫給我的一字一句,我都還留著。你不想重新來過嗎?」
「那小子能有我好嗎?能滿足你嗎?」
「你還是別掙扎了吧,Tay。我們才是家族承認的一對,你以為那小子能配得上你嗎?我們可是從小就訂了親,沒得改的。」
或動之以情,或羞辱,或威脅。
Tay沒有動搖過,不做任何回應,只專注在調教上。
Time脖子上鮮血淋漓,出言諷刺Tay的他,被硬扯著項圈往前,沒跟上腳步的Time,讓項圈的內刺戳出幾個洞。
看Time又想起身,不以四肢著地,Tay毫不留情地電擊Time的私處。
一陣痛感,Time反射性地跪趴,但仍是不服輸地抬頭望向眼神冰冷的Tay,最終仍是服於Tay的氣勢,緩緩地低下頭。
Tay挑了挑眉,真是桀驁不馴吶,但再難馴的猛獸,一手胡蘿蔔一手棍棒,還有什麼難的嗎?這不是服氣的跪了嗎?Tay在內心嗤笑。
「Good boy,你會得到你應有的獎賞。」
Tay勾勾手,一位衣著略顯清涼的男子上前,「去吧。」男子聽話的上前貼著Time,Time則是顯得急不可耐地對男子上下其手。
果真是誰都可以呢!Tay轉身離開調教室,他可沒有「觀戰」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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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月一次的家族會議,韓從公司出來後快步流星趕回Tay家,他有點擔心Tay。所有人,包含Tay自己都覺得對Time的調教,是在懲罰Time,只有韓知道,Tay是在懲罰自己,因為Tay的狀況非常不對勁,不是把家裡弄得熱鬧至極,就是一個人默默地藏於黑暗之中。
上次,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Tay不發一語,安靜地抱膝,蜷縮在角落,任韓如何叫喚都只是靜默,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在那裡的只是一具空殼。
韓怕極了,連忙抱著Tay找自家的私人醫生詳細檢查。醫生說Tay沒有生病,只是精神上可能有些「感冒」,若是能調適過來,沒有什麼大礙;若是調適不過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影響日常生活,現今這年代,誰沒有一兩個精神疾病在身上?
今天,會是喜歡過分熱鬧的Tay,還是死寂的Tay?韓忐忑推開房門,Tay半坐臥在貴妃榻上,身上的絲綢睡袍鬆垮,繫帶交纏但未繫緊,露出一部分的鎖骨和香肩。
榻下跪伏數名男子,Tay只是淡漠看著前方,拿著葡萄往嘴裡送。「韓,你回來啦。」發現韓進門的Tay終於出聲,嘴角帶笑,笑意卻達不到眼底,只是冷漠的眼神多了一絲溫度。
韓擺擺手,讓那些男子都下去,自己則坐在地板上,與榻上的Tay對視,微蹙眉擔憂地看著Tay。
「怎麼了?一副擔心我的表情。」Tay笑笑說完,銜了顆葡萄餵韓。
韓乖順地吃下葡萄,卻沒有正面回答,反問:「今天過得好嗎?」他溫柔的伸手輕撓Tay耳後髮絲,Tay感覺舒服,把臉頰往韓的掌心偏去。
「挺好的呀,沒事訓訓猛獸,日子悠閒。」拉著韓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你累了一整天了,先去洗個澡吧,我沒事的,別擔心。」
在韓沐浴的時光,徹底安靜下來的Tay,腦袋裡迴響的都是Time的話。
真的都過去了嗎?他能放下嗎?Tay不知道,但縱使最後像Time所說,因為家族的關係,TimeTay必須綁在一起,但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與Time發生關係了。
Tay覺得髒!
他無法和別人共享,若是沒有確定關係,Time愛怎麼玩都隨意,但都已訂婚,Time依舊死性不改,還任由小三們欺上門,這是在逼他嗎?逼Tay接受Time的風流成性?
不是我的,我就不要了!寧為玉碎 不為瓦全的Tay,終究是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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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韓就看見Tay伏在榻上若有所思,尚在滴水的頭髮都來不及擦,「Tay。」韓輕聲喚著。
Tay的思緒匯攏回現實,「韓,你怎麼連頭髮都沒擦,過來。」
青春的肉體就是好呀!Tay正盯著向他走來的韓,寬闊的肩型,鎖骨明顯,肌肉糾結的手臂,結實的胸肌,腹肌塊塊分明,還有好看的人魚線,讓人想扯掉韓身上的浴巾,好好研究人魚線的走向;更別提緊翹的臀部和有力的大腿。
怎麼能,這麼好看呀!Tay咽了咽口水。
「你,不會冷嗎?」韓背對Tay而坐,Tay邊幫韓擦頭髮邊疑問。
「不冷呀,不信你摸摸。」韓拉著Tay的手,一把摸在胸肌上,還轉頭盯著眼神飄忽的Tay,「溫暖嗎?」
被韓盯到心虛的Tay,用力抽回手,「別,別鬧!趕快吹頭髮。」
「Tay幫我吹。」韓耍賴式地把吹風機往Tay手上一塞後,便不管不顧地轉頭等待。
Tay開始仔仔細細地幫韓吹髮,但又一邊叨唸:「現在越來越會指使人了!誰教的呀!」
「你呀!」
惱羞成怒的Tay揍了韓的肩膀一拳,就把吹風機也丟回給韓,「你自己吹!」
韓嘴角大大上揚,傻笑盯著Tay,乖乖地自己把頭髮吹乾。而Tay則假裝不在意韓的視線,慢條斯理地吃著葡萄,但內心卻在瘋狂碎念:壞小子、臭小子!學壞會調戲人了!
Tay陰晴不定的小表情都落在韓的眼裡,「還想要⋯更壞嗎?」,韓的微笑溫柔,眼神卻透露出邪氣。
Tay倒抽一口氣,內心詫異:這傢伙是會讀心,還是我不小心說出來了!這也太羞恥了吧,就這樣被看穿?!
內心洶湧、面上鎮定,端著一副嫌棄表情,抿著嘴:「我今天沒心情,你別妄想了。」Tay往床上走去,準備鑽進鬆軟的被窩,正思索明天的行程時,被人從背後撲倒。
Tay瞬間惱怒:「韓尚裕!你給我起來!」翻身而起,Tay怒視始作俑者,兩手抓緊睡袍領口,睡袍下半衣擺因大動作而些微敞開,過半的大腿裸露映入韓的眼簾。
韓喉頭滾動,低垂的眼神盯著,嘴唇微張又閉上,似乎想說些什麼。Tay順著韓的視線往下,有些驚慌,急忙忙把浴袍合攏,用大腿緊夾衣擺。
韓在內心嘆息,Tay到底明不明白這樣遮遮掩掩更誘人。「我只是想幫你按摩放鬆,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是你的Sub,不會違抗你的。」韓把放在上衣口袋的按摩精油拿出來取信於Tay。
Tay這才恢復平日的慵懶,不再警戒。「啊,幫我多按幾下腰,最近常坐得腰痠。」Tay非常自動地趴在床上,半敞的睡袍掩不住Tay的風情,側著的臉,眼神望向站在床尾的韓,似是在拋媚眼。
閉上眼睛嘆息,韓不停在腦海裡提醒自己,自找的!天堂地獄只有一線之隔⋯,彼之天堂吾之地獄。
輕輕拱開Tay的睡袍,怕Tay感受到寒意,韓只拉開小部分睡袍,露出肩膀和上半背部,還先把手掌搓熱才觸碰Tay的肌膚。
但在接觸的那一秒,Tay還是一陣顫抖,「是我的手太冷了嗎?對不起。」韓對著手呵氣,果然還是太冰了嗎?
「沒事,繼續。」
只有Tay自己知道,他不是因為冷而顫抖。
該死!為什麼今天對於韓的觸碰好敏感,只是接觸這一秒,Tay全身的汗毛豎起,心跳停了一拍,差點發出舒服的喟嘆。
是餓太久了嗎?不行!他要堅持!
隨著韓按摩的區域越來越往下,留在Tay身上的睡袍就越來越少,但Tay一點都不冷,反而覺得體表溫度越來越高,Tay的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身體沒有因為按摩而輕鬆,反而越來越緊繃。
這到底要怎麼形容,那萬蟻噬心的搔癢,總是期待韓再多碰一點,但又擔心韓的手再多停留一秒,他會瘋狂。
察覺到Tay的緊繃,韓怕是自己粗手粗腳弄痛他,低下頭想問問Tay是不是覺得痛。「我弄痛你了嗎?Tay。」Tay聽到韓的聲音睜眼,但眼神似乎對不到焦距。潮紅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讓韓忍不住銜住Tay的耳垂吸吮,本來半醒的昂揚全醒了。
Tay勉強撐著一絲清醒,「韓,你不是要幫我按摩腰嗎?」這聲「韓」語音婉轉纏綿,令韓嘆息:再不想讓Tay見任何人,世上誰能抵擋這誘惑?韓可不想天天殺人。
睡袍終被褪至地上,背部美好的風景,讓韓沒有一秒停止讚嘆。
太折磨了,美味的食物擺在眼前,他卻連一口都吃不得!吃不了,舔一口總成吧?
感覺背後全是韓細細密密的吻,Tay體溫高到像是快要自燃了。慾望,將他焚燒殆盡。
「韓,你在⋯做什麼⋯。」Tay腰被韓掐著,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在他股溝蹭著。
唔,好硬。Tay感受著韓在他股間的昂揚,要不要允許韓呢?現在要求韓進來,是不是有點隨便?明明是自己說今天沒心情的。Tay陷入面子與慾望的天人交戰。
韓已經沒辦法專注思考Tay所說的話,他的大腦已被慾望接管,他現在只期待Tay能大發慈悲允許他進入。
快瘋掉的韓,換在Tay的大腿間耕耘,但這樣讓Tay更難以忍耐。
「不管了!」Tay反手抓住韓的昂揚,呻吟要求道:「你快點進來,韓。」
得到允許的韓,確認Tay已準備好後,要Tay微翹起臀,長驅直入。
「啊!太深了。」Tay的眼眸激出幾朵淚花,刺激到全身緊繃。
「Tay,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放鬆點,讓我好好疼疼你。」韓輕拍Tay的蜜桃。
「唔,不行,你快點動一動,韓~你快點動一動,我想要。」Tay扭動腰臀,不住地呻吟。
韓被喊得心神蕩漾,亦是控制不住了,也不管Tay是否能承受得了,一下下紮實的頂到最深處,要讓Tay發出甜蜜的哭喊。
「嗚嗚,不行,不行,韓你頂到了,這邊不行,啊!」在哭喊中,Tay登上第一次峰頂。
「Tay,Tay!你太棒了。」就算Tay剛剛高潮,韓也沒打算放過他,換個姿勢,動作一秒不停,深入淺出,再沒有什麼其他,韓只專注於滿足Tay。
Tay雙腿夾緊韓的腰,在韓的攻勢下,身體反弓,搖頭咽㖡:「不行,唔~裡面好舒服,還要~再用力些。」
「Tay,不要咬太緊,要出來了。」韓想暫時退出,延後高潮的瞬間,Tay卻不讓,雙腿緊扣,花心一抽一抽地吸吮著。
韓再無法忍耐,狠狠的地衝刺了幾下,Tay感受到體內一股熱流,他和韓一起迎接了第二次高潮。
「韓,不要出去,再多給我一些。」Tay呻吟著懇求。
他無法自控,韓也陷入半瘋狂,他和他只能整晚貼近彼此,分享彼此的體溫和體液,直至天明。
都數不清到底攀頂幾次,累壞的Tay拒絕拖著疲累的身軀收拾這一室狼藉,韓認命地忙碌著。
雖然身體累著,但只要是為了Tay女王,沒有什麼辦不到。收拾完的韓,看到Tay的睡顏,忍不住傻笑。大大的棉被遮住一半的臉,僅露出連閉上都好看的眼睛,這是他先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人兒,現在卻是他的女王,他得感謝命運讓他們相遇。
輕手輕腳掀開棉被一角,鑽進被窩摟著Tay,「韓。」感受到熟悉體溫的Tay,靠近韓的懷抱,蹭蹭後又陷入熟睡。
韓憐惜地吻著Tay的肩膀,「好夢,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