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y朝Time的臉上吐了一大口菸,他從來都不喜歡菸味,可Time喜歡。他曾傻不拉嘰地為了Time學著那些個「風情萬種」的習慣,後來放棄了,迎合而得來的喜愛,不過鏡花水月。
這些壞習慣,拿來迷惑、控制舊情人倒是挺好用的,Tay自嘲。
「Tay⋯?」煙幕中看不清來人,Time猜測著。
「嗯,是我。」瞧著Time迷戀的眼神,厭惡感陡然而生,摁熄菸,居高臨下睨視Time。
Time仰頭望,那在煙霧中看不清的男人,仍舊像是惡魔一般,可此刻的他卻希冀能成為惡魔的獵物,祈求一點歡愉,哪怕Tay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毒酒,他都能一飲而盡。
「想通了嗎?」Tay嫌惡地撇過臉,他試著放下,面對Time有情緒都是浪費。
誰說過的,報復前任最好的方法,是冷漠,是不聞不問。
「想通什麼?」Time此刻的心思,和Tay根本不在一個頻道,沒辦法理解問題,更無從給出答案。
好多天不見,Tay似乎⋯又更美味了些,Time渴望地舔了舔唇。這些日子以來,Time早已習慣整日的情慾宣洩,腦袋裡除了歡愉再裝不下其他念頭。
如果不是此刻手銬限制他的行動,怕是已經撲在Tay身上為所欲為⋯。
他厭倦了,Tay對於針鋒相對、互相報復的日子,感到索然無味。而Time⋯,Tay嗤笑自己,當初為何堅持留在他身邊?明明不值得,大約也是爭一口氣和不甘心吧。
無所謂了,Tay對於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未來如何,與他何干。
Tay蹲在Time身邊為他解開束縛,「走吧,你回家吧,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是兩方家長見證的,從今往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Tay平靜地敘述,準備打電話吩咐管家,好好的把Ratanapakorn家未來繼承人送到家,必須毫髮無傷,開開心心的。
剛拿起話筒的Tay,眼角餘光瞄到Time似乎有什麼動靜,迅速側身閃過撲過來的Time,手一揚。
「嘶,你抽我!」Time撫摸檢視手臂上的血痕,Tay這傢伙是動真格的,帶刺的馬鞭是真抽呀!血珠不斷冒出。
「不該抽嗎?這些天的訓練,還沒有教會你服從嗎?」Tay眼神冷冽看向Time,內心其實有些忐忑,說真的他還敵不過Time的塊頭和力氣,身上也沒帶著防身的小刀,若是這時不能震攝住他,Time撲上來他勢必要吃點苦頭了⋯。
看到Tay的眼神,Time有些猶豫,說到底這些天的訓練,還是讓他的潛意識和肌肉記憶無法反抗Tay,「Tay,你⋯,我沒有想要傷你,我只是⋯只是想要抱抱你。」Time渴望地舔了舔唇,他已經很久沒有嚐到Tay的滋味。
像罌粟般讓人上癮的滋味。
「跪下。」馬鞭揮舞在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響,彷彿下一秒就會打在不聽話的Sub(Time)身上。
Time下意識的閃躲馬鞭,但內心卻又希望那鞭子會落在自己身上,臣服於強者的快感讓他興奮,在Tay的氣場壓迫下,他緩緩的跪下,眼神仍是追隨著Tay。
啪!這次鞭子是真實落在Time的背上,一陣刺痛令Time下意識服從低下了頭,刺痛過後更多的是亢奮。
起初他以為自己討厭Tay的張揚,便千方百計地壓過他,可惜不論人情世故還是經營謀略,他沒有一個能勝過,最終,他開始向外發展,把情人一個個帶到Tay的面前,氣他應膈他,Tay眼神中的光彩終於黯淡了,沈默了。
Time以為自己贏了,直到現在才發現恣意張揚的Tay,最吸引他。
年歲的歷練讓Tay的眼神像是黑洞,一望就再也難忘,時間彷彿膠著在漆黑中忘了走。Tay的身段、誘人的風情,Tay和韓⋯一幕幕在Time腦海中不停播放,在他自瀆、在他釋放的時候,想的都是Tay對韓展現的妖嬈。
Time雖然聽話的跪著,但他內心湧動的齷齪念頭,讓他快要抑制不住衝動,下身也越發興奮。
Tay沒再敢掉以輕心,趁Time還受控的時候,迅速將他再銬回架上,反手再一鞭,橫在Time的胸膛,Time哀嚎了一聲,尾音卻夾雜呻吟。
「Tay⋯。」他語氣帶著懇求。
「怎麼?你想要是嗎?」Tay輕蔑的笑,「一個沒辦法服從的Sub,是沒有資格要求獎賞的,你!只能接受懲罰。」
他替Time戴上鎖精環,以電動玩具刺激每一個能得到快感的地方,可是每當快要高潮的時候,鎖精環拘束了Time的釋放,距離極致的愉悅只差那一步,只是那一步怎麼都到不了。
不斷被刺激卻達不到高潮的Time,最終幾乎瘋狂,腦中只剩下釋放的慾望,他臣服了,不停的哀求Tay:「Tay,給我,主人,求求你,好難受,求求你讓我釋放。你可以打我罵我,我會聽話的,求你了,我想要⋯。」
Tay蹲下和Time平視,眼中沒有笑意的笑著,抬起Time的下巴,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輕視,「懂得聽話了嗎?」Time順從地點了點頭。
Tay的手撫向Time的下身,用手指由後向前一輕一重的刺激著,卸去鎖精環,終於解開束縛的Time低吼一聲,在Tay的撫摸中釋放。
因為太近了,有一些還落在Tay的臉上,Time還沈醉在高潮的餘韻中,渾然不覺。Tay愣了一下,快速站起,擦掉臉上的混濁,以電話吩咐管家把Time收拾好送回家,便快步離開調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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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味道揮之不去,雖然已經擦乾淨了,Tay決定還是沐浴以去除那個噁心的感覺。
他不常鍛鍊,平日也很懶,能坐就不站,世人應該都以為他就是隻軟呼呼小綿羊,可熱水從他線條優美的背脊滑落,像音符跳躍,輕盈舞動心弦。他的肌肉不張揚,只是緊緻的線條,Tay不喜歡把自己練得一塊塊,但也不允許腰間出現贅肉,穿衣服不好看。雖然他也不會露出太多肌膚,可有些設計就是合身才能襯出質感,所以他會鍛鍊,僅限於身體線條的維持。
不算修長但也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梭在髮間,保養得宜的肌膚,如絲般滑溜。他不疾不徐仔細的洗,輕柔地搔癢般的力道,觸摸的方式讓人浮想翩翩,放在情人身上,估計都能燃起火來。
長期攏著輕愁的眉頭,也會在沐浴時舒展,水珠調皮地停留在睫毛上,眨眼不去,讓Tay更增添幾分天真,倒是沒了常日的氣場,洩露幾分脆弱的感覺。
撥弄幾下髮絲,讓水不再往臉上滑落,在半滿浴缸添入他喜歡的香氣,讓自己緩緩沒入水線之下。
浴缸不大,坐不下兩人,這是他喜歡的古典歐式貴妃浴缸,不高的他此刻手和小腿是在浴缸外晃著,太大的浴缸感覺不小心睡著就會淹死在浴缸,而他又常常泡澡泡到⋯睡著。小巧獨立的古典貴妃浴缸倒是適合他,他還能放個小檯子喝點小酒,挺好。
❌泡澡喝酒容易意外,好孩子不要學🥹
他面前的不是葡萄酒,也不是烈酒,而是日本酒,清澈凜冽的味道特別吸引他。
抿著酒泡在水中,腦袋啥都不想,完全沒有留意到水已涼,時間流逝也已緩緩轉成夜幕,讓某個誰頗為擔憂焦急。
韓闖進浴室只見Tay背對門口,像隻美人魚,上半身趴在浴缸邊沿,下半身的「魚尾」微露出水面。
聽見聲響而轉身的Tay看見韓,笑靨如花,可是韓的臉色卻是一片鐵青,難得看到壞心情的韓,Tay忍不住想惡作劇一番。
其實韓也不是生氣,只是,他剛剛看了調教室的監視錄影畫面,有點⋯吃味,憑什麼!憑什麼讓Tay委屈自己,去幫他,幫他⋯。
Tay看韓在浴缸旁傻站著,像是在思索什麼人生難題,他輕輕的,輕輕的伸出裸足,在某位的隱私處「按摩」,嘴角帶著愉快的弧度,像是偷著腥的貓。
被按摩的回了神的韓,滿臉通紅不知道是羞還是興奮,假裝不在意下半身的異狀,輕咳兩聲:「Tay快起來,水都冷了。」
Tay微噘著唇,在水中翻了個身,手掌輕攀著浴缸邊沿,狀似不經意地把臉靠在「異狀」旁蹭著,撒嬌地說:「韓,你抱我。」
韓不發一語,默默地撐起濕漉漉且赤裸的Tay,側著臉閃躲Tay的眼神;靠著韓的力量踏出浴缸,半醉的Tay柔若無骨地攤在韓身上,語氣撒嬌:「韓~生我氣了嗎?」
「我沒有生Tay的氣。」韓語帶無奈,卻始終沒有看向懷中的Tay。
Tay將韓的臉扳向自己,「那你是吃醋了?」他仔仔細細地觀察韓的臉色變換,不放過一絲微小的表情,「真可愛!這是獎勵。」
Tay主動又熱烈地吻了韓,扯壞他白襯衫的扣子,就連褲頭都被Tay鬆開了。血氣方剛的韓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但身為Sub的制約讓他只是被動接受,等待著Don的命令,就算如火焚般的慾望即將燒毀理智,他也只加重了揉捏蜜桃的力道。
「韓~幫幫我吧,幫我洗掉討厭的味道。」Tay臉頰輕蹭韓的胸膛,發出帶有懇求的命令。
誰能抗拒驕傲的女王低下頭顱請求?
韓咬著唇喘著粗氣以克制力道,儘量輕柔地撫摸Tay。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嫉妒,嫉妒所有靠近Tay的人!天知道韓有多想囚禁他,藏得嚴嚴實實地,誰都見不著,誰都不能搶走。
畢竟,Tay的存在就像是,一朵散發神秘香氣的晚香玉,夜晚的女王。只是望著,都會被吸入誘惑的漆黑,迷失。
哎呀呀,他家忠犬是不是快撐不住啦?(輕笑)
Tay看著神色莫辨,唇都快被自個兒咬破的韓,覺得莞爾。
指尖輕點在下腹,引得韓腹肌緊縮,他喜歡韓這下腹延伸到肚臍的細毛,總是在抬手脱上衣時,微微露出,特別性感,特別想讓人探究下面⋯隱藏什麼。
正在使壞的Tay抬眸,只見韓屏住呼吸,側顏,下巴緊繃上揚,忍耐著。
便對著他下巴剛冒出點顏色的青鬚,咬上一口!
韓從唇角溢出呻吟,「嗯,Tay你別⋯啊!」如遭電擊的酥麻從下身傳來,韓的掌心覆蓋著韓的昂揚,同時五指也溫柔地搓揉著,他差點就要噴薄而出。
「不可以嗎?你都不吃我,那只好我吃你了,對吧?」
弟弟真可愛,真好逗。Tay眼中閃爍光芒,渴望地舔著唇。
韓不發一語把Tay翻身對牆,反剪罪惡的小手,沈迷地看著Tay的背,滾燙的昂揚在Tay翹臀上蹭著。
又來了!韓除了有足癖外,也特別喜歡Tay背部肌膚,常常按摩按到失神。
「韓~快進來。」呻吟的懇求。
聽見呼喚的韓,長驅直入,像是毫不憐香惜玉,可他尊貴的女王,並不需要嬌柔伺候,而是需要勢均力敵的戰鬥。他的女王玩得可野了,常常敗下陣來的可是他。
「啊。」Tay小聲呼喊著,臉上半是歡愉半是痛苦的表情,不知會激起的是保護慾,還是更深處的邪惡釋放。
想讓你瘋狂,只為我瘋狂。
韓沒有看見Tay的表情,他正攀著Tay的腰,專心致意地掌控律動的頻率,他早已熟悉到從Tay喘氣的快慢,和指尖張弛知道進攻的時機。
蓮蓬頭仍持續灑落,韓摟著Tay讓他直起身,一邊抹著泡泡一邊耳語輕哄:「Tay, 我們快些洗乾淨,到床上去,嗯?」
Tay全身發燙,不是洗澡水的緣故,而是有人手不乖,泡泡盡往哪兒抹,「東西」也不乖,說要好好洗,也不⋯。Tay打了韓不安份的爪子,嬌嗔:「那你倒是拿出來呀,這樣怎麼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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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好的Tay披上絲綢睡袍,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地濕腳印,由浴室延伸到貴妃榻前。他原是想先到貴妃榻上緩緩,喘幾口氣,體感溫度高到覺著像是發燒了,但還沒走到就又被扯進誰的懷裡。
韓玩味地看著急吼吼逃跑的背影,上前一步揪住飛揚的衣帶,扯進懷裡摟個正著。氣得Tay朝他胸膛揮了幾拳,「就這麼猴急嗎?就不能讓我喘兩口氣呀!」
「嗯⋯挺急的。」示意Tay向下看看他和他不容忽視地堅挺的⋯東西。
「我們⋯重新再來過。」
韓的唇不間斷的烙印在Tay的肌膚上,胸前、腰間、肩頭、唇瓣和那處。Tay承受著回應著,腦海裡想著:人家都說細密的親吻像是雨滴般落下,可是⋯韓這場暴雨要怎麼解?Tay感覺他都快溺亡了。
今日,韓的性致比平常更加高昂,反覆折騰Tay,Tay的嗓子都喊啞了。
真的莫要輕易讓年下吃醋,這體力⋯受不起。
下半夜,累得像把梅乾菜的Tay,趴在貴妃榻上直不起腰,喑啞地說:「我,要回家了。」
接到震撼彈的韓眨眨眼,眼底一片黯然,沒有接話。
「你,要跟我一起走嗎?」Tay側過身看見某人像是被拋棄的眼神,瞬間明白他想歪了。
韓不可置信地望著Tay,「帶我走嗎?」死寂的眼神轉為明亮。
「嗯,跟我一起走嗎?一起回家。」
「好!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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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y要回來了嗎?聽著Porsche和Tay絮絮叨叨說著行程安排,Kinn若有所思。
Time早先一步被他借給Tay的人馬護送回來,外表看上去就是受了點小傷,精神上⋯似乎也很正常。但,Kinn總感覺哪裡怪怪,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Tay還要帶著韓一起回來,那個他在韓國認識的少年,會不會掀起什麼風雨呢?
大約,不會太平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