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今天-12月24日

1914年，聖誕夜。

「這本應是個充滿喜樂的日子，不是嗎？」

「看來我們來不及回家過聖誕了。」士兵蜷縮在壕溝裡發著牢騷。

「是啊，肏他媽的這場仗根本沒完沒了。」

「嘿！Language1！」班長義務性地糾正了一下，配槍敲在鋼盔上的聲音像極了教堂裡的鐘聲。

∮Stille Nacht~heilige Nacht2~~

突然間，一股熟悉的歌聲襲來，大家面面相覷，空氣像這雪夜一樣沉靜到了極點。

∮Alles schläft, einsamwacht~~

「是平安夜！」一位不怕死的大膽地打破了沉默。

「不過好像有點怪，是德語版的吧…」

∮Nur das traute hochheilige Paar.~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3~~」一名士兵有氣無力地小聲哼著，時不時的還回頭盯著班長，深怕唱得太大聲，慘遭禁假。

然而，隨著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多，班長點了根菸、別過頭，大概是不想管了…

∮Holder Knabe im lockigen Haar,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不久後，英國的戰壕裡也響起了同樣的旋律。

雖然你我口音不同，但是誰在乎呢？今晚是聖誕夜，哪怕是在最殘酷的戰場上，依舊閃耀著人性的光輝。

P.S.可惜，國家不同意啊！戰場上的光輝終究掩蓋不了參謀本部的嗜血：

「這形同是通敵！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少在那裡婆婆媽媽！」

「我們應該懲處在場的官兵，國家沒有這種軍人！」

「不如趁現在開炮？」

「好主意，我甚至聽說有些官兵甚至會擅離職守、跑去對面踢球4。」

「很好，別告訴他們，被炸死活該，這是他們自找的5。」

於是乎，一場原本可以避免的戰火重啟，最終造成數以千萬的生命凋零。

1 此梗出自電影《復仇者聯盟2：奧創紀元》裡一名注重禮貌的老兵。

2 德語版平安夜，此處用哥德體表示，字體大小象徵音量。

3 英語版平安夜，字體採用最有英倫味的泰晤士報體，字體大小同樣象徵音量。

4 可參考森寶利廣告《聖誕夜停火》：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WF2JBb1bvM。

5 以上情節當然經過藝術加工，大家參考參考。事實上，為了遏止雙方士兵這種約定俗成的媾和行為，雙方高層也是煞費苦心：先是輪調防線，但是沒用，因為換防時，「學長」總是會交代「學弟」，比如什麼開伙時不開火，開火時不瞄準。後來，為了打破前線小兵之間的「停戰協議」，後方高官只好安插特務、故意破壞規矩，或者命令砲兵，刻意挑準雙方「停戰」的時候開炮，好不容易，才讓戰爭能夠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