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女&魔女養大的孩子趴囉
自他重生後,洋太和自己心上人的關係就不停變化。
在她捨去「千惠」這個假名,將她的真名「羽」告知於自己後, 洋太總覺得羽也像是褪去了什麼一般,展現出不同的面貌。
一開始是厚厚的愧疚和歉意,然而這樣的情緒在他略為強硬的表述後,最終隨著羽的淚水一同融化。
卸下了情緒的重擔,羽又重拾了往常的笑容,但相比以前似乎又俏皮了些。洋太很喜歡她這樣的變化──不如說,從他強硬找羽說開一切的那晚起,他就察覺彼此的心明顯貼近了。那是一種放鬆而愜意的感覺,只要待在對方身邊、只要想到對方,心中就不斷湧出暖意和幸福感。
而且並不只是自己有這種感覺。
就像是一切苦盡甘來,終於推開幸福的大門般,彼此熱烈的情感使他們很快就成為了戀人。
對,戀人。
一個洋太過去完全無法想像的詞彙。
然而現在的他一早醒來時能看見羽恬靜地睡在自己身邊、可以放肆地親吻擁抱她,甚至可以向她撒嬌、看她心軟又無奈的樣子。這些嶄新的日常逐步點亮了他的生活,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洋太從未覺得活得如此充實,感到世界是如此美好而閃閃發光。
羽、羽。
他喜歡低喃戀人的名字,在對方害羞時滿意地在她的臉頰脖頸印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的印記。一方面是因為這樣可以彰顯他們的關係,另一方面,羽身上甜美好聞的清香也總是讓他欲罷不能──
沒過多久,他們就迎來了彼此結合的第一次。
明明比自己活得久許多,在他身下的羽卻嬌羞得像是未經世事的少女,好幾次因他的親吻撫弄而漲紅了臉,羞澀地遮住自己的表情,晶亮的雙眼卻總忍不住透過指縫偷偷看他。
這樣的羽真的好可愛、好令人憐愛。
他好喜歡羽。
進入她的瞬間,洋太莫名湧上想哭的衝動。這是這樣的自己可以獲得的幸福嗎?然而她就在眼前,與自己相接著,還因為他的進入而被撞出十足色情的表情──那張臉就像某種烙鐵般熱辣辣地印進他心中,於是洋太的理智線啪地斷了。
那一夜,他看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羽。
*
「洋太?」
被喚的人回過神來,他低下頭迎上羽的雙眼,這一看又讓他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將雙乳向中央擠壓,他的戀人正努力用自己的乳房磨蹭他的陰莖。洋太肉紅濕透的龜頭在對方的雙峰間一下隱沒一下探出頭,和旁側的白皙的肌膚形成色情對比。由於羽還不是很熟悉這樣的動作,她的下巴還時不時滑過他的陰莖頂部,雙重的刺激讓洋太感到腰部一陣麻癢。
「羽……這樣很棒,很舒服。」
洋太低喘著撫上對方的臉,而羽就像被激勵般更努力地服侍他。洋太注意到對方跪著的雙腿也微微扭動起來──他很清楚這個小細節代表的含意,不如說他在床上見過太多次了。那是羽慾望著他的暗示,如果在床上,他會毫不猶豫地輕柔扳開對方的雙腿,用舌頭給予對方最直接的快樂,但現在沒辦法,而且、
洋太的腦中突然冒出了個有點邪惡的想法。
「羽,」他低聲喚戀人,在對方抬起雙眼時以最誠懇的語氣開口:「自慰給我看?」
「什、什──什麼!?」
驚嚇的戀人不自覺鬆開了手,原先包覆他的柔軟觸感消失了,洋太意猶未竟地頂頂對方的乳房,羽回過神來,斷斷續續的抗議:
「可、可是你看,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繼續幫你弄了!」
「那……」
洋太勾起嘴角,撫著對方臉頰的手滑到對方唇上。
「用這邊幫我?」
──!、──!!
羽陷入極度震驚的短暫當機中,其實提出這個請求的洋太自己也有些忐忑。他不確定這樣的要求對羽來說會不會太超過,比起實際被對方口交,他更想看的是羽害羞到爆炸的可愛反應,但要是羽因此討厭自己的話……
他的心臟猛然一緊。
是下體傳來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洋太低頭,正好看見戀人伸舌輕輕舔弄他馬眼的畫面,這瞬間他腦中彷彿有什麼爆炸了。洋太下意識握緊擺在身側的手,利用指甲嵌入掌中的痛感勉力拉住自己的理智。
羽,他的羽,正為他跨出全新的一步。
……他沒想到羽這麼喜歡他。
即使是自己事後想來覺得稍微過分的指示,戀人依然如了他的願。這瞬間洋太恨不得立刻俯下身去瘋狂親吻她,但他只是深深吸了幾口氣將拳頭握得更緊,安靜地享受戀人的服務。
他以為自己對羽的身體已經十分熟悉,但當他閉上眼都能想像出觸感的濕軟舌頭碰上他的陰莖,帶來的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觸。洋太從未想過性器被舔是這麼、這麼令人銷魂的感受,更別提後來羽張嘴含上他,輕輕一吮的那一刻──
他差點就要將羽的頭緊緊壓向自己的私處了。就只差那麼一點,這次洋太連牙根都咬緊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不太好看,因為聽到他抽氣聲而抬起眼的羽看起來被他嚇到了。
「對不起,我……」
沉默半晌,雖然洋太覺得自己的反應很糗,但他最終決定據實以告。
「我怕我舒服到傷害你。」
即使有些語焉不詳,羽卻明確接到了他的意思。眼前人的雙瞳一下子亮了起來,隨即又大力吮了他一下。洋太發出呻吟,現在他確定告訴戀人事實並不是個好主意了。羽一下子含入他的陰莖大半,又用舌對埋在她嘴裡的部分舔來弄去。洋太瞇細眼,雙手不自覺抓緊了身側的床單,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羽真的自慰起來了。
他不確定羽是因他的指示、還是為了讓他更瘋狂才這樣做,不,也許兩者都不是,因為羽現在的表情十足投入,甚至有點恍惚。一邊舔吮他的性器,羽一邊擺腰迎合撫弄自己胯間的手──替他口交這件事讓她也忍不住了。
一意識到這點,洋太就覺得腦中最後一絲理智啪地斷了。
「哇、洋、洋太!?」
將對方撈起來放倒在床上,洋太在羽還來不及反應時就俯身猛烈親吻對方的嘴,他知道這樣很瘋狂──畢竟羽的嘴裡還滿是自己體液的氣味,但他實在無法克制想熱吻戀人的衝動,就算在戀人口腔裡仍摻著自己的腥味也一樣。
不,不如說這股氣味就像一座投影機,再次將羽剛剛一邊替他口交一邊自慰的情景放送到他眼前。腦中的畫面令洋太輕顫起來,他伸手去摸對方的私處,在手指觸到潮水氾濫的蜜穴時又一陣心蕩神馳。
「洋太、不、啊!……等嗯嗯、」
「等不了了。」
自被他吮吻得紅腫的唇上退開,洋太半埋怨半撒嬌的目光與戀人直直對上,羽整個人一震,顯然知道是什麼令他無法忍受般羞窘地偏過了頭。洋太輕笑出聲,一邊持續擴張羽的下體一邊湊過去親啃對方的耳。
「我好喜歡你。」
「!!什、什麼啦這種時候、啊嗯!哈啊、咿!?」
「不止這種時候,我無時無刻都很喜歡你啊?」
探入對方體內的指刻意摳弄對方的敏感帶,洋太在羽瞪大眼時瞇細了眼,滿足地欣賞戀人被自己開發得色情的模樣。
羽,他的羽,只會在他面前露出這副模樣的羽,只屬於他的羽。
好喜歡你。
是你使我重生,使我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
即便用手指將對方摳到高潮,洋太卻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間。硬挺的陰莖進入對方時,洋太身下的戀人也張大了眼,原本抱著他的雙手手指緊緊摳住他的背──有點痛,但完全比不上進入戀人的快感,不如說這份痛覺將這樣的快感給襯得更強了。他一面滿足地凝視著戀人在高潮餘韻中被推上更頂峰的驚慌模樣,捧著對方雙臀的大掌同時慾望又色情地揉捏起對方的臀瓣。
羽的體內很緊,還很敏感的內壁一下子就緊緊吸住了侵入的異物,羽潮紅著臉,瀏海凌亂地黏在汗濕的額上,失去了平時優雅自若的模樣,這樣的羽看起來更令他想好好要她。
洋太低下頭,一面細細吮吻對方微開而輕顫不已的唇,下身同時用力挺進。
「嗯啊!咿!?」
這次刺激強到戀人的雙腿一下子緊緊攀住了他的腰,陽具一下子被肉壁絞緊,連洋太也僵住了身體,吃力地與強烈到幾乎令他射精的快感抗衡。也因為太專注於抵抗幾乎撐爆自己的快樂,過了好一會,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下腹和交合處一片溼漉。
羽潮吹了。
洋太瞪大眼,低下頭去的視線正好迎上戀人恍惚的神情。此刻羽攀在他身上的四肢已經無力地軟垂了下來,他在羽即將落回床上時摟緊了對方。
他知道自己再凝視著戀人的臉下去很不妙,目光卻絲毫無法從羽一臉恍惚又快樂的樣子上挪開。
……除了羽不為人知的樣子,他大概很快也會發現自己不曾有過的一面吧。
在完全放開理智、有些粗暴地和對方瘋狂交合起來前,洋太的大腦最後浮出這樣的想法。
*
「……對不起。」
在洋太低下頭,帶著略為沉重的心情將歉意吐出口後,原先一直躲他的魔女小姐,終於打開了緊閉的書房門。
與他對上眼時,羽又不自覺一顫,臉頰很快潮紅起來,但這次她卻未移開視線,僅是與洋太對視了好一陣子後,嘆了口氣走過來抱住他。
「算了,畢竟你還年輕嘛。」
明明羽看起來也很享受的樣子。
知趣地未將這句話吐出口,洋太只是靜靜地抱住了對方,猶豫一下後又將雙臂收緊一些。
「羽討厭我的話,我在這世上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哪、哪有這麼嚴重……我是說,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樣就討厭你!」
但這次洋太卻未回應羽的話。人心都是易變的,這句話對於活了兩輩子的他來說,是這個世界最好的註解。所以他很珍惜來到羽身邊後平靜的時光。儘管前面幾年也曾經想過,等自己成長茁壯後,就算再被丟棄也不要緊,但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回歸那樣的心態了。
──就像太陽一樣。
雖然彼此是在月夜中相遇,相處到現在,洋太卻覺得羽越來越像太陽,不僅給了他成長茁壯的機會,同時也照亮了他的生命。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離開她了。
額上傳來的輕吻感將他喚回現實,洋太眨了眨眼,正好對上羽認真的雙眸──那樣認真的神情,他只看過一次。
「你已經是我的使魔了,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吧?」
洋太愣了愣,隨後笑了出來。
「我樂意將我的一切奉獻於你,我的魔女小姐。」
在吻上戀人之前,洋太終於感覺自己心中長久以來隱隱蟄伏的不安,被溫暖的陽光給盡數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