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８６　瑩子，我一直看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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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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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　８６　瑩子，我一直看著妳　＝

「瑩子，我在想……可以坐到妳身邊嗎？」

聽到這有點親密的要求，瑩子又緊張起來：「坐到我身邊？」

「妳願意嗎？」

瑩子露出面有難色的尷尬表情。

「怎麼了？不願意嗎？那也沒關係。」

沉默一會，瑩子終於以絕對認真嚴肅的態度：「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

阿爾卡德看瑩子這麼認真嚴重的詢問態度，思考十來秒，猜想她可能會問的
大問題，先在心中找出答案預作準備，然後才敲著鍵盤回答她：「當然可以。」

「我想知道以後自己應該怎麼稱呼你？」

還真是沒料到瑩子竟然會用這麼認真的態度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阿爾卡德不
由得露出笑容邊搖頭邊敲著鍵盤：「就是阿爾卡德。以前妳都這樣叫我。」

瑩子認真的確認：「今後我也可以這樣叫你？」

「這還用問嗎？不論妳想怎麼叫我都可以。也只有妳才有這樣的特權。」

得到這樣的回答，瑩子才露出帶點羞澀的清淡笑容，只是保持安靜。

「那麼，親愛的瑩子，我有這個榮幸坐到妳身邊？」

瑩子微紅著臉，再次認真問他：「阿爾卡德，你為什麼想坐在我身邊？」

望著她，思考一會，阿爾卡德反問她：「怎麼了？妳在擔心什麼？」

「嗯……我這樣說很怕會傷害你，其實今天我會見你，只是因為我很想知道
你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我們會在一起，我們有什麼樣的過去，並不是因為我還
記得你。」

「我知道。」

「剛才你說的話雖然真的讓我覺得非常難為情，但我相信我們真的已經是夫
妻了，只是我真的記不得你，對我來說……」說到這裡，她陷入沉默好一會，猶
豫著是否該繼續說下去，「對我來說你真的只是剛見面的陌生男人……」

「所以妳擔心我趁機對妳亂來？」

有點尷尬，瑩子真的默默點頭給他看。

阿爾卡德只能露出苦笑，然後敲鍵盤問：「因為剛才我說的話讓妳害怕？」

「其實也是因為我一直想起你進來之前，姊姊跟我說過的話。」

當然阿爾卡德靜默站在走廊時已經將一切都聽在耳中，不過還是故意問她，
想順便知道她心中有沒有其它想法：「姊姊？她對妳說什麼？」

遲鈍的瑩子沒想到他可能已經聽到和姊姊的所有交談，單純想著這些話，猶
豫著是否該對阿爾卡德說：『這段時間姊姊有幫妳盯好他，絕對沒有讓他在外面
跟別的女人亂來……說不定會是他主動賴在妳身邊不走呢。畢竟都憋了這麼久、
肯定很期待……』

想到這，瑩子忍不住又想著：『男人真的都是這樣嗎？就是身為聖約瑟的他
也一樣？像以前跟月香聊天時她以半開玩笑的態度說過：滿腦子都是繁殖慾望的
動物？』

『所以他剛才對我說那麼多，是在暗示嗎？』尤其是再想到這，瑩子開始擔
心了，很認真的思考今晚是不是談到這裡就好，才不會談出意外而破壞清白？雖
然聽起來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清白了……

總之，瑩子開始擔心二姊離開前說的那些半玩笑話可能會成真。

瑩子猶豫著這些事，不過阿爾卡德很瞭解她，知道她不是有心機的女孩，她
很單純，只要以感情面繼續施行柔性勸說一定會讓她願意開口說出心中話，因此
決定平靜的繼續詢問：「怎麼了？妳不願意告訴我關於二姊說過什麼嗎？」

瑩子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保持沉默。

「瑩子，我完全相信妳，但是妳不願意相信我嗎？」

「…………」

「妳願意相信我嗎？我絕對不會傷害妳。」

瑩子終於開口：「我不知道……」

「為什麼這樣說？聽起來二姊跟妳說的話好像很嚴重呢？」

「現在我真的好擔心……」

「擔心什麼？」

「阿爾卡德，你是想趁機親近我嗎？」

「親近？」

瑩子依然含蓄的說：「如果你那些話真的都沒有騙我，我們真的已是夫妻，
我能了解你想親近我的心情，不過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你，不認識你，現在也懷
孕了，大家都說這是神子基督……」

「所以現在妳很怕我趁機侵犯妳？」

瑩子很認真的點頭。

阿爾卡德故意說：「真尷尬。原來姊姊跟妳說我可能會侵犯妳啊？」

瑩子趕緊解釋：「不是的！姊姊不是這樣說，你不要誤會姊姊！」

「那姊姊跟妳說什麼？」

瑩子知道不回答不行了，只能低頭慢慢開口，並且越說越小聲：「姊姊說這
段時間她有幫我看好你，沒有讓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來……所以……所以……
所以……你憋了這麼久……肯定很期待……可能會主動賴在我身邊不走……」

阿爾卡德看著瑩子說這些話的態度，極度羞怯尷尬，加上剛才談過往房事的
模樣，真是忽然覺得這樣清純內向的瑩子好可愛，忍不住就想像摸小貓小狗那樣
伸手摸摸她的頭疼惜一下，不過阿爾卡德還是忍著，滿臉笑容：「妳真的相信姊
姊說的這些事？」

瑩子小心的回答：「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會問你是真的嗎？」

「要看妳問的是哪件事？是我有沒有在外面跟女人亂來這件事，還是我憋了
這麼久而很期待？或是我可能賴在妳身邊不走？」

聽阿爾卡德的言談一直這麼直接，瑩子尷尬好一會，還是只能下定決心以非
常認真的態度：「都有。」

阿爾卡德差點苦笑出聲：「真的沒想到現在妳會當我是這種人……如果妳問
的是全部，第一，我可以告訴妳，我的確只有妳，沒有別的女人。第二，我的確
願意親近妳，也很想抱妳，也就是很想再與妳發生肉體關係，但我還是會得到妳
的同意才會對妳有行動，因為我不希望傷害妳。第三，我會不會賴在這裡不走，
我是很想賴下來跟妳多相處，像這樣聊一聊，不過還是要看妳的意願。」

聽到這樣的回答，瑩子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回答，只能靜靜的保持沉默。

阿爾卡德打量面無表情的瑩子一會：「怎麼啦？不滿意我的回答？」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都是真的。妳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我？」

瑩子趕緊解釋：「不是的，只是有點訝異，沒想到你會這麼紳士。」

「因為剛才我說了那麼多我們之間的私密房事？」

瑩子羞澀又認真的點頭。

「我道歉，我的確是有點說過頭，不過我們原本就是夫妻，不是嗎？」

「嗯。」

「所以試著重新相信我，好嗎？」

「我知道……」

「所以現在我可以坐在妳身邊嗎？」

「如果你答應絕不對我亂來……」

「我了解。我答應妳，絕對不會對妳亂來。」

又過幾秒的沉默與猶豫，瑩子終於默默點頭，給自己的丈夫許可。

一直坐在瑩子對面書桌椅前的阿爾卡德，這才拿起那台筆記型電腦，從椅子
上安靜站起來，坐到瑩子左手邊的床沿，重新將電腦擺在自己雙腿上，兩人的距
離更近到手臂直接觸碰在一起。

由於瑩子穿著短袖潔白上衣，阿爾卡德同樣穿著短袖的名貴潔白襯衫，所以
他倆的手臂很自然就靠貼在一起。

瑩子細緻柔嫩的肌膚立刻感覺到阿爾卡德的手臂肌膚，具有男人才有的獨特
結實，溫熱有力，知道這就是那曾有過完全肌膚之親的男人身體……

瑩子受到如此刺激，羞澀的不由得再次緊張端坐，並且能聞到更清晰濃郁的
薰香味飄散過來，她又開始緊張起來。

不過相較於瑩子的緊張，阿爾卡德依然平靜敲動鍵盤，然後轉頭看她：「現
在我坐在妳身旁，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瑩子淡紅著臉，努力按倷緊張回答：「都很好，我沒有不舒服。」

阿爾卡德這才完全放心……

不過他看著瑩子明顯羞澀卻又故作認真嚴肅的美麗側臉，不由自主的望著她
只是溫柔微笑，就此盯著看，沒有將目光移開。

經過一分鐘，一直沒有聽到阿爾卡德的聲音，只是保持安靜，瑩子忍不住疑
惑開口：「……阿爾卡德？」

阿爾卡德這才回頭，低頭敲著鍵盤：「瑩子，我一直看著妳。」

瑩子的臉，更嫣紅了點：「……看我？」

「看著妳，我想到過去。」

「過去？」

「當時的我們，自從結婚後總是像這樣肩並肩走在一起，或是坐在一起。在
家裡是這樣坐在沙發跟父母與姊姊們聊天，在梵蒂岡也是這樣接見教宗、主教或
所有客人……妳記得嗎？」

瑩子終究只能邊說邊搖頭：「對不起……」

「不論是在故鄉或是梵蒂岡，我們全家總是聚在一起，每晚待在客廳邊看電
視邊輕鬆閒聊，說說笑笑，沒有像現在這樣分散各地，那真是最好的時光呢。」

「對不起。」

「瑩子，不要再道歉了，絕不是妳的錯，我沒有怪妳。」

「我有試著很認真的回想，但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才好……」

「慢慢來吧，不要急，不論怎樣我一定都會陪著妳。」

忽然聽到這麼貼心溫柔的回答，瑩子只能羞著臉默默點頭。

月香故意學阿爾卡德的語氣和態度：「雖然她記不得我，
　　　　但不論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家族、尤其是我、一定會永
　　　　遠陪在她周圍，保護她們母子，請她一定要永遠相信我……嘻
　　　　嘻，光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了，真是有夠深情的，很感動吧？」

瑩子又想到那天月香跟她說著這句話，開始覺得心頭暖暖的，好像這樣的溫
暖是從阿爾卡德的肌膚直接傳達到她心裡，毫無隱瞞造假……

『所以……他真的愛我……？』

想著這一切，心頭浮現的這一切感受，月香傳達的那些話，身為丈夫的男人
親口說的這些話，瑩子的心跳不由得稍微加速，思緒也不受控制的開始騷亂。

雖然並不是很嚴重，絕非嚴重到會失去自我控制的程度，不過從小到大瑩子
的確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只能安定莫名其妙
開始騷亂的心情，繼續以平穩語氣說下去：「那麼阿爾卡德，我還有一個問題，
可以繼續問你嗎？」

「可以啊。」

「我想問你的問題有點難為情，不過……」猶豫一會，瑩子還是紅著臉頰鼓
起所有勇氣，也努力控制差點就要露出的難為情淺淡羞澀微笑，「姊姊和月香都
說你愛我，所以你真的像她們說的愛我嗎？」

她屏住氣息靜靜等著，但阿爾卡德只是無言坐在身旁，什麼回答都沒有，彷
彿正在暗示他的答案不會是瑩子預期的，要給她一點心理準備。不過遲鈍的瑩子
不懂，只是依然單純的緊張等著。

又等待近一分鐘，阿爾卡德終於按動鍵盤回答她：「愛情有很多種，不過我
想妳問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瑩子羞澀但又認真的點頭，略微騷亂的心又緊張起來。

「瑩子，我很想說愛妳，妳也一定希望我這樣對妳說，不過要是我真的對妳
說出這句話，就是我在對妳說謊。」

就今晚的相處，阿爾卡德的言行，他的溫柔態度，瑩子是真的認為他會給予
肯定的答案，結果現在非常意外會得到如此否定的答案，使瑩子的心情忽然變的
沉重、緊張又困惑不已：「所以你不愛我？」

「瑩子，妳要了解，比起愛情，我只相信家人之間才有的親情。」

「我……我不懂……」

「親情、友情、愛情，這是撐起人類精神的三大情感。人們常說其中的愛情
是美好的感情，但愛情往往也是最短暫虛幻的感情，最久不超過三年。」

「但我們不是因為愛上對方才會結婚嗎？」

望著瑩子緊張困惑的側臉，沉默好久、好久，阿爾卡德才以沉重的心繼續敲
動鍵盤：「瑩子，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存在過。」

阿爾卡德如此認真對瑩子訴說這件事的態度，雖然是認真負責的表現，不過
不論是誰在場，大姊也好，二姊也好，三姊也好，甚至母親卡蜜拉，如果他們現
在就在這個房間裡，肯定會以不識風情的責備態度拍他腦袋一下，大情聖德古拉
更會以無奈態度邊搖頭邊大笑，表示自己沒有在男女的感情世界將孩子教好……

不過他們並不在此，阿爾卡德很認真的對瑩子否認了愛情的存在……

瑩子完全沒有預期會聽到這麼認真的回答，不知所措：「……沒有？」

「這世界也是有許多人不經過戀愛，就直接成為夫婦。」

「我們也是這樣？」

「可說是吧……」這樣誠實回答完後，像是覺得自己的回答不完全正確，於
是再次敲動鍵盤，「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這樣。」

瑩子被弄糊塗了，既困惑又無法理解他想傳達的真正意思。

「瑩子，妳變成這樣的最後那一週，我們的確相處的很好，或許那也能說是
某種愛情正要在我們之間產生，不過從出事後到現在所留下的、聯繫我們的、還
是只有家族親情般的感情，所以我才不願意相信愛情，那樣的感情太脆弱了。」

瑩子緊張的思考一會，又問他：「你會這樣說，是因為我現在不愛你？」

「不是的，跟妳絕對沒有關係。答案我剛才已經告訴妳了。」

「我們之間真的像妳說的，沒有愛情存在？」

「是的。存在的只有慢慢建立起來的信賴，然後化為如同家人的親情。」

瑩子完全不懂，臉上滿滿都是困惑：「但是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愛情，為什麼
我們會結婚？」

阿爾卡德無言以對，不知該怎麼說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不過看來也不必，
瑩子就像是已經為自己找到正確答案，表情也因此鬆懈下來：「……是神吧？是
不是神要我們結婚？」

提到神，使阿爾卡德陷入好長一會的沉默：「…………」

不懂的瑩子又是等待一分鐘卻得不到半點回應，再開口問：「阿爾卡德？」

「不是。妳信仰的耶和華從沒有在這件事說過什麼，從頭至尾皆然，甚至在
妳的身體遭受痛苦時，祂也從沒出現過。」

瑩子聽不懂其中的意義，背後被眾人隱藏不說的往事，單純以為阿爾卡德說
的是從地獄被帶回來之後那陣子的事：「那一定是神在暗中成全，就像路得記，
雖然祂沒有出現，但祂還是為路得成全這麼多事。」

「瑩子，我能了解妳對耶和華的信仰為何這麼虔誠，不過對我們來說真的有
可能就是祂將妳變成這樣，因此祂對我來說是需要提防的目標，此外祂對我就什
麼都不是。」

「為什麼？」

「瑩子，說真的，妳變成這樣之後的那幾天，我們全家幾乎跟教廷吵翻；更
為了想帶妳回家親自照顧，差點就要跟負責以武力保護妳的那些人打起來，為了
爭奪保護妳的地位。」

聽到事情這麼嚴重，不是只有吵架而已，瑩子擔心的問：「為什麼？」

望著她，阿爾卡德忍不住就要嘆氣，但為了怕她聽到聲音而陷入無法抗拒的
恐慌還是只得忍住：「因為我不相信耶和華，有可能是祂將妳變成這樣。」

訝異的瑩子直接問他：「為什麼你要這樣想？難道不是像塔克主教說的，你
就是因為這樣完全不信主，祂才不願意讓我記得你？」

「我知道妳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我就是無法相信妳信仰的耶和華。」

「為什麼？」

「不只是信仰問題這麼單純，背後還有許多原因，很難跟妳說清楚。」

「你真的有跟媽媽們談過這些事嗎？有跟塔克主教談過嗎？他很聰明，一定
知道該怎麼幫助你。」

「瑩子，我們先不要談這麼嚴肅的話題了。」

雖然阿爾卡德有意停止這個話題，但看來她還是非常在意：「是不是因為我
不記得你，所以你才這麼生神的氣？」

「我沒有生祂的氣，生氣只會阻礙正確判斷，我一直冷靜的思考這些事。」

瑩子是真的完全不懂也無法理解，因此沉默一會才又開口：「阿爾卡德？」

「是的？」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我真的是大家說的那位聖母，那你不應該是聖
約瑟嗎，為什麼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是那麼的不信神，真的就像……反對宗教信仰
的人？但神不是已經出現了嗎？天使不是也回來了？」

「瑩子，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唯一的神存在，不過妳信仰的耶和華絕不是我
願意信靠跟隨的神。比較起來我只願意跟隨我的家族，絕不會讓我的家人受到傷
害，尤其是來自祂的傷害。」

「你為什麼這麼提防神？為什麼認為祂會傷害你？你真的不相信神嗎？」

為了保護她，不使她受傷害，阿爾卡德只能保持沉默。

看他這樣的反應，這時的瑩子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再追問，但又覺得不將這
件事問清楚又不行，因此同樣陷入緊張困惑的沉默。

他們就這樣陷入沉默好一會，都沒有人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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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阿爾卡德正想敲動鍵盤打破沉默，一向遲鈍的瑩子也在這時忽
然靈機一動想到一件事，於是先開口：「對了，阿爾卡德？」

「是的？」阿爾卡德看著身旁瑩子的側臉。

瑩子認真的忍著羞澀之情：「我忽然想到姊姊剛才跟我說過的話。姊姊說小
別勝新婚，要我趁這機會好好跟你撒嬌，還說不論我開口要求什麼，你一定都會
答應。」

「妳有什麼想要的？」

瑩子認真點頭：「是有我真的很想要的，不過……」

「不過？」

「你真的願意答應給我嗎？」

「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能弄到的東西，應該都沒問題。」

瑩子忍不住露出笑容：「只要能力範圍內？真的嗎？」

「是的。所以妳想要什麼東西？」

雖然看不見，但瑩子還是高興的轉頭望向左手邊的阿爾卡德問他：「你願意
為了我向神懺悔自己的罪過，並且誠心受洗禮嗎？」

阿爾卡德只能沉默：「…………」

又得不到他的回答，瑩子臉上原本開朗的笑容逐漸黯淡：「阿爾卡德？」

「不行。妳想要什麼東西我們家都可以盡量買給妳，只是說到像這樣的要求
肯定不行。」

瑩子不安的追問：「阿爾卡德，你不是答應我了？」

「瑩子，我說的是物品，有形體的物品，妳說的事不能包括在內。現在我們
先不要談這個問題，好嗎？」

「為什麼？」

「我不能對妳解釋。」

「為什麼不能跟我解釋？」

「因為我想保護妳。」

「為什麼我會需要保護？」

「瑩子，我是很認真的要求妳，所以不要再這麼孩子氣的一直問這個問題。
這整件事真的非常複雜也不單純，更不是像妳以為的那樣簡單談談信仰並求神原
諒就可以解決。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我就是不願意讓妳涉入，不願意讓妳受到傷
害，才選擇不告訴妳。」

聽到態度原本和善溫柔的阿爾卡德態度變成這樣，堅定拒絕不讓她繼續追問
這整件事，使瑩子嚇了一跳。

這會的阿爾卡德比起剛才，對瑩子的心情世界感受倒是頂敏銳的：「瑩子，
對不起，這個問題真的請妳不要再追問了。」

瑩子知道自己真的不應該再問下去，但聽他說的這麼嚴重，加上又是自己的
丈夫，總不能真的就這樣不再詢問：「為什麼？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瑩子，這非常嚴重，今後也不要再隨便追問這件事，這整件事絕不是誠心
說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那種程度；而是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得有人付出生命作
為代價償還，所以我才不願意告訴妳。」

聽他這樣說，瑩子自然更擔心的問：「阿爾卡德，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這
件事讓你這麼不信神，需要你這樣保護我，更不能告訴我？真的不是因為我記不
得你的關係？」

「我不能對妳說，所以你不要再問了。」

「那段時候我有對不起誰嗎？所以他們才想傷害我？」

「我說過了，不要再問這件事。」

「但是───」

「夠了。」

雖然電子語音沒有任何音調上的不同，聽起來依然平淡，但她知道阿爾卡德
對這件事絕對是認真的，因此無法再追問，也為他如此強勢的態度驚訝到。

就這樣，原本開始熱絡溫暖的氣氛再次如同降到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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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經過幾分鐘的冰冷沉默，阿爾卡德終於敲著鍵盤打破沉默：「瑩子，我真
的不願意這樣對待妳，真的只是想保護妳和孩子。這樣萬一情況真的越變越糟，
不再是我和我的家人能掌控，至少什麼都不了解的妳還能帶著孩子在耶和華神的
保護下平靜生活，也是我們能保護妳和孩子的最後一個方法，妳能懂嗎？」

「阿爾卡德，我是真的不了解這一切，不了解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擔心，不了
解你，也不了解為什麼你這麼反對神……如果你是認真的，我也不會再問你，不
過現在開始我可以從新開始認識你嗎？或許有一天你會願意告訴我，讓我們一起
向神祈禱，尋求祂的幫助。」

聽她這樣說，嚴肅著一張臉的阿爾卡德再次露出無聲笑容敲著鍵盤：「嗯，
所以我才會透過月香要求與妳見面。因為還是有些像這樣的事得先告訴妳，讓妳
有所自覺才行，才不會事情發生之後才要妳配合卻已經太晚。」

「阿爾卡德，」瑩子擔心的問，「我不是要問你這是什麼事，而是你一直說
的這麼可怕，所以想知道因為這件事你真的可能會死嗎？」

「說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目前看來是不會有事，但未來會怎樣演變沒有
人可以確定。所以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不要跟妳太親近比較好？」

瑩子無法理解：「為什麼你會這樣想？」

「因為要是我真的有個什麼萬一，忽然就離開，留下妳一個人，那不是從一
開始就決定不再接觸妳比較好？」

聽到阿爾卡德這樣說，瑩子只得陷入沉默，知道他是完完全全認真的，他的
確可能因為這件可怕的事而死，並且已經計畫到死後的事，將這一切作過全盤的
衡量……

沉默中，瑩子開始覺得恐懼不安，知道這件事一定很嚴重……

她不安想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最後還是只能試著鼓勵他：「阿爾卡德，
不論怎麼樣，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你都可以找我商量，並且全心全意相信主，
向祂禱告，不要這麼輕易就說到死好嗎？」

「我絕不會那麼簡單就死。不過就是真的必須死，我的死也絕對不會毫無代
價。」凝望憂心滿臉的瑩子，雖然不願意，阿爾卡德還是繼續敲著鍵盤告訴她，
「我不是要故意說的很恐怖的樣子想嚇妳，因為真的也有可能明天或更遠的未來
整個情況會忽然朝另一個方向失控，妳會聽到姊姊或父母說我死了，要帶妳和孩
子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到時絕不要懷疑，乖乖跟他們離開，絕不要再相
信其他人，就是教廷也一樣，好嗎？」

「阿爾卡德，你為什麼忽然一直談死？這件事真的那麼危險嗎？」

「瑩子，我知道對妳來說我們才剛見面，談這件事非常奇怪，不過既然都談
到這件事，我真的要先請妳答應一件事才能放心，這件事也最好是不要拖……」
停頓一會，看著身旁憂心滿面的瑩子，他才又繼續敲著鍵盤，「答應我，如果妳
聽到我死去的消息，會立刻跟前來帶妳離開的父母或姊姊離開，此外就不會再相
信任何人。」

瑩子真的被他嚇到：「阿爾卡德……」

「答應我。」

「…………」

「瑩子，答應我。」

「我……我不知道……」

「瑩子，不要任性猶豫，只管答應，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孩子答應。」

「我不知道，我想先跟媽媽們談談……」

「不行，這件事妳自己知道就好。」

「阿爾卡德，到底是什麼事？有什麼事會這麼危險？」

「我說過了，不能告訴妳。除了讓父母帶妳走，讓妳能繼續接受耶和華神的
保護是最後一個選擇，我不能冒險連這個最後選擇都失去。」

「但神不是一直與我們同在嗎？我懷的不是神子基督嗎？」

「沒錯，我們相信耶和華神的確與妳同在，所以不要問了。」

瑩子又繼續追問，既恐懼又緊張：「如果真的是有人想傷害你的生命，我可
能不應該這樣說，但是我知道一直有個騎士團跟在周圍保護我，要不要請問他們
能不能在這件事幫助你？」

「不行。這件事就是妳的騎士團也無能為力。」

「那麼教宗呢？還有大教長？他們都是很偉大的人，也都認識很多人，不論
是什麼事他們應該也都……」

「他們也不行。」

「那麼德國總理呢？雖然我不認識他，不過他是這個國家最───」

「瑩子，沒有任何人可以幫的上忙。」

不安恐懼的瑩子陷入極度困惑：「我……我真的不懂……到底是什麼事？為
什麼像教宗和德國總理這麼偉大的人……」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阿爾卡德忍不住就想抱怨的自言自語，但他還是
忍住，無法對如此關心追問的瑩子發作。

「瑩子，我們談了這麼久，我發現妳的確跟以前有點不同，比起以前還要來
的有自己的想法，也比較敢開口發問。不知道是因為妳完全不記得我們之間所有
事的關係，或是重新回到學校接觸到人群、與那麼多人交際造成的影響……總之
妳這樣一直追問不答應的態度真是讓我沒有選擇。」

「對不起，因為我是真的很擔心你。」

「我知道。所以，瑩子，換我很認真的對妳說對不起，現在我真的只能這樣
做……對不起……」

瑩子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道歉。

「就是妳還記不得以前的事，我們的確是夫妻這件事至少妳相信，對吧？」

忽然提到這件事，瑩子只能默默點頭。

「那麼請妳背出聖經：以弗所書第五章第二十二節至二十四節。」

瑩子立刻在心中想著，將阿爾卡德要求的這三節從記憶中找出。

想著這三節，不過她沒有立刻唸出，而是心中困惑的想了一會，才訝異的發
現阿爾卡德要她說出這三節的用意，為此驚訝的微張著嘴。

看她的表情，阿爾卡德知道她發現自己的意圖，因此敲著鍵盤說：「瑩子，
請唸出來。」

瑩子只好照著背誦：「你們作妻子的，當順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順服主。因
為丈夫是妻子的頭，如同基督是教會的頭；他又是教會全體的救主。教會怎樣順
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樣凡事順服丈夫。」

「瑩子，請原諒我這樣強迫妳答應。」

瑩子既驚訝又困惑：「阿爾卡德……」

「我知道妳是完全信教的女孩，所以我要求身為妻子的妳，答應我這名丈夫
現在對妳進行的安排。一但我有事發生，姊姊或父母會前來帶妳，到時妳要拋下
一切跟他們立刻離開，接受他們的安排。當然也必須對這些事保密，什麼都不能
說。」

瑩子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丈夫的要求，否則就算是違背聖經的教義，尤其她又
是從小在教堂長大的虔誠女孩，但她又不敢就這樣答應，怕將來後悔……

阿爾卡德逼她：「瑩子，我要求妳現在就答應我，答應來自丈夫的要求。」

「阿爾卡德，到底是什麼事？」

「瑩子，答應。」

她知道情況一定很嚴重，不然就是阿爾卡德太過於小題大作。但是就瑩子對
他的了解，不論是今天的交談或以往聽姊姊與媽媽說來的印象，他又不像是那種
人，是非常深思又實際的人……

「阿爾卡德，你真的嚇到我了，到底是什麼事？你在開玩笑嗎？」

「我是絕對認真的，並且不管妳問多少次或是問父母和姊姊，都不會得到答
案。所以只管答應。」

「但是……」

「妳不願意答應嗎？是或不是？」

瑩子被逼的都快哭出來，完全不懂又非常害怕，無法了解為什麼自己的丈夫
會忽然將自己逼迫到這種程度：「不是這樣……」

「不要問，我也不多說。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妳的話
就是從惡裡出來。妳沉默，我就認定妳不接受丈夫的安排，沒有為人婦者該有的
自覺和才德，我會立即離開妳，不會再出現在妳面前，就當做離婚吧。」

被逼到快哭出來的瑩子聽到離婚是真的恐慌了，於是幾乎以恐懼的聲音對他
說：「阿爾卡德，為什麼妳要這樣逼我答應？你不知道夫妻不再是兩個人，乃是
一體的了。所以神配合的人不可分開，更不能離婚，你真的不知道嗎？」

阿爾卡德鐵著心腸回答她：「我當然知道妳們的聖經寫著凡休妻的若不是為
淫亂的緣故，就是犯姦淫了。人娶那被休的婦人，也是犯姦淫了。我被指責犯淫
亂或姦淫都無所謂，只要能保護妳，什麼樣的指責或惡名我都可以承受。反而是
妳，真的能承受不答應丈夫要求並被丈夫要求離婚的嚴重後果嗎？」

瑩子驚恐的只能開口以懇求的態度：「阿爾卡德！」

結果阿爾卡德只回他：「妳到底答不答應？這件事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了，反
正妳再拖延下去也只會是無用的多說話語。真正是纔德的婦人是丈夫的冠冕；貽
羞的婦人如同朽爛在他丈夫的骨中。智慧婦人建立家室；愚妄婦人親手拆燬。」

又困惑又驚恐的瑩子趕緊解釋：「我不是不願意答應！真的是因為───」

她沒辦法將話說完，因為阿爾卡德敲著鍵盤直接就說：「明天早上，跟德國
政府提出的離婚申請書會送來給妳簽名。」

緊接著床一搖，瑩子能感覺到阿爾卡德離開身邊，拿著電腦站起來擺明就要
離開。

瑩子承受不起如此心理、道德與宗教上的驚嚇，驚的嘴唇立刻發白，原本淡
紅的臉頰也同樣發白……

阿爾卡德邁開腳步，真的有走路聲……

當然阿爾卡德不是真的要離開，這一切只是嚇瑩子，想逼她答應，但是不了
解這一切的單純瑩子還是真的被嚇哭，以為他是真的就要離開，真的要離婚。

瑩子嚇的眼淚立刻沾濕矇著雙眼的紗布，雙手也立刻伸去，碰到阿爾卡德身
上的衣服立刻緊拉著：「對不起！我答應！我答應你到時一定會跟爸爸媽媽或姊
姊一起離開！不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所以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們真的不能離
婚！那樣做真的是在違抗神的教義，很嚴重的罪！求求你不要走……」

好不容易讓她答應，被瑩子這樣緊抓著，阿爾卡德無聲喘口氣才又坐到她身
邊，聽瑩子一聲聲驚恐啜泣。

「瑩子，對不起。」

不過瑩子沒有回答，依然緊抓阿爾卡德的衣服，怕他離開，低著頭，驚恐啜
泣著。

「瑩子，對不起，不要再哭了。」

就這樣，以嚴厲高壓的態度將瑩子逼哭，阿爾卡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
能趕緊伸出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以此安慰。但沒有用，她的淚水與哭聲沒有
止息。

「瑩子，妳不願意答應我，除了教義，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怕我會死嗎？」

瑩子邊哭邊點頭。

「對妳來說真的是才剛認識我，也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就算這樣妳還是這麼
不希望我死嗎？」

瑩子哭的泣不成聲，只能雙手緊抓阿爾卡德的衣服，低頭緩緩搖著，無法以
言語回答。

阿爾卡德無聲嘆氣：「瑩子，熟讀聖經的妳應該知道才對……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
　　　　　　　　　　　　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
　　　　　　　　　　　　殺戮有時，醫治有時；拆燬有時，建造有時。
　　　　　　　　　　　　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
　　　　　　　　　　　　拋擲石頭有時，堆聚石頭有時。
　　　　　　　　　　　　懷抱有時，不懷抱有時；尋找有時，失落有時。
　　　　　　　　　　　　保守有時，捨棄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
　　　　　　　　　　　　靜默有時，言語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
　　　　　　　　　　　　爭戰有時，和好有時……
　　　　　　　　　　　　我無法相信耶和華，但或許聖經有些智慧話語還是說
　　　　　　　　　　　　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生活在世上的應盡責
　　　　　　　　　　　　任，如果保護妳就是我的責任，直到我的時間結束，
　　　　　　　　　　　　永遠都不會再出現於妳面前，妳還是不能接受嗎？」

瑩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事前更沒料到會談到這麼嚴重的生死大事，一直以
為今晚的見面只會是單純促進感情的夫妻般交談，這會只能邊哭邊搖頭。

「瑩子，為什麼這麼害怕？妳信仰的天主教庭不是說人的死亡只是睡著，早
晚都會醒來接受基督的最後審判，所以活著跟死了真的有差嗎？」

瑩子終於開口，依然帶著淚水：「我知道，但是……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
麼回答你，但生命真的是寶貴的……你那樣逼我的態度也讓我真的好害怕……
到底是什麼事……」

阿爾卡德試著以輕鬆態度安撫她：「瑩子，看妳哭的還像個孩子一樣，一點
都不像就要有孩子的媽；妳可是聖母瑪莉亞啊，像這樣哭哭啼啼的，讓外面追隨
妳的人看見該怎麼辦？」

「阿爾卡德……到底是什麼事……」

「瑩子，夠了，不要再問了，只要妳記得這個約定就好。對我來說妳的生命
才是寶貴的。不論是什麼樣的選擇，我都絕對會想保護妳到生命最後一刻，所以
不要讓我的苦心白費，好嗎？」

至此，瑩子終於不再問，也因為不懂的事太多，加上知道丈夫阿爾卡德對這
些話是完全認真的……

同樣心情沉重的阿爾卡德凝望瑩子恐懼哭泣的無助臉龐，回頭重望著螢幕，
正想打些什麼文字，但又忍不住轉頭望著她，以充滿情感波動的雙眼，之後才真
正回頭以不捨的微笑敲動鍵盤：「不過也不必擔心，看妳現在這樣我更不能隨便
就死，畢竟天知道我如果真的死了，妳會怎樣……」

這時就算關著房門，還是能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向這裡小跑步過來，並有
一位小女孩率先將房門轉開，是小可愛跑進來。

本來笑容滿面的小可愛看到瑩子驚恐哭著，趕緊奔過去抱著瑩子撒嬌：「媽
媽怎麼了？乖乖不要哭……」

接著快步走進來的是麗麗媽媽和雀兒喜修女，她們在走廊就訝異的聽到瑩子
的哭聲，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哭成這樣，尤其是雀兒喜修女，看聖母瑪莉亞哭成這
樣更是完全不知該怎麼辦，只能站在門邊看著她和阿爾卡德。

麗麗擔心的問：「瑩子，怎麼了，為什麼哭成這樣？」並走到瑩子右邊床沿
坐著，直接伸手抱著她安慰。瑩子這才放開阿爾卡德的衣服，將身體整個靠進媽
媽懷裡摟著她放聲大哭，完全背對另一邊的阿爾卡德。

雙手撫著懷中瑩子的背，麗麗媽媽得不到任何她的言語回答，只有無盡的驚
恐哭聲，最後還是只能抬頭看著阿爾卡德：「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只能敲著鍵盤回答：「對不起，這是我們夫妻間的私事，請麗麗媽媽不要
問。我不會說，瑩子也答應我絕不會說。」

麗麗只能以充滿疑惑的驚訝表情看著阿爾卡德，畢竟這還是他與瑩子結婚後
第一次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不透露任何事。

接著又有穩定腳步聲從走廊響起，是阿爾卡德的三位姊姊，一前一後鎮靜走
進房間，全圍到瑩子和阿爾卡德前方站著，然後一起低頭瞪著只能苦笑的小弟，
就像審訊犯人的警官。

大姊艾莉娜以無奈的責備態度沉默搖頭。

雙手叉腰的二姊薇蘿娜結實的給他無盡白眼猛瞪：「不管你到底說了什麼，
好不容易你們夫妻終於見面，說話就不會溫柔婉轉點？一定要將小妹弄哭？」

阿爾卡德苦笑聳肩。

最後，雙手交抱在胸前像顆圓球的三姊蜜西卡、同樣直瞪著小弟，沒好氣的
對他說：「媽媽要你出去客廳，你自己將皮繃緊點。」

聽到這，阿爾卡德心理想著：『慘了，這次真的要被修理了……』

總之，他知道父母她們一定在客廳邊聊天邊全程偷聽，並且直聽到情況不對
才會在這麼巧的時間點要她們進來房間查看……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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