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最新民調顯示菲民眾認為網絡BC有害，菲華裔參議員聲討髒錢、綁架與犯罪，尋求參院立法通過關於「POGO」禁令

大家好，我是一講到POGO就不困了的Aufheben。沉寂了小半年的POGO業綁架風波，最近在菲國輿論掀起了重新討論。立法機構的參議員們召開了關於POGO的聽證會，並且提交了關於網絡BC最新的一份報告。輿論其實是菲國立法者慣用的一種「烘托氣氛」的手法。當民間恐慌POGO犯罪；政府嫌棄POGO上貢少的時候，禁止或者嚴格禁令的目的就快達到了。如果你喜歡本頻道不要忘記點波關注。點贊+在看，精彩自然來。

「脈搏亞洲（ Pulse Asia）」最新民調：大部分菲律賓國民認為POGO有害

過去的2022年是菲律賓不同於以往的一年，因為是1976年老馬可仕獨裁時代以來，菲律賓經濟增速最快的一年。菲律賓去年經受住了創紀錄的通貨膨脹和利率上升，實現了自 1976 年以來最快的經濟增長——在全球前景黯淡的情況下成為亞洲最強勁的經濟增長之一。在最新發布的2022年第四季度國內生產總值 (GDP) 增長的亞洲國家中，菲律賓增長最快，其次是越南，增長 5.9%，中國增長 2.9%。然而今年POGO產業的營收卻呈現繼續下降的趨勢。春秋時代越國首富也是勾踐復國的重要謀臣范蠡曾經說過一句傳世千古的名言——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一個產業所產生的價值、利益和伴隨的犯罪、風險不成正比了，那麼自然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結局。 POGO本來就是菲律賓在過去時代沒產業的「權宜之計」，如今人家發現其實這玩意兒收益開始低於風險了，自然要想辦法「切除腫瘤」。絕不是經常聽到的「禁不掉的的啦，做做樣子而已啦」那麼簡單。當然菲律賓作為一個民主國家，走立法程序通過關於POGO的禁令當然是有比較長的路要走的，不可能誰一拍腦袋就能辦到，議員們對於禁令帶來的影響也是明白的，有幾十萬菲律賓會失業，房地產也會受到一些波及甚至遭遇重創。但是就最近情況來說，菲國朝野上下確實是在努力並且頻頻通過輿論造勢。

2022年菲律賓經濟增速首次超越1976年，位列亞洲頭名

菲律賓華裔參議員 Sherwin Gatchalian （張僑偉）週四援引脈搏亞洲（ Pulse Asia） 進行的一項調查表示。大多數菲律賓人認為菲律賓離岸博彩運營商 (POGO) 在該國的存在是「有害的」 Pulse Asia 於 2022 年 11 月 27 日至 12 月 1 日進行的調查，其中詢問了 1,200 名受訪者他們認為 POGO 對國家有利還是有害。根據 Gatchalian 的說法，結果顯示，58% 的受訪者表示，他們認為 POGO 在該國的運營是有害的。相比之下，只有 19% 的受訪者表示 POGO 是有益的。就地點而言，國家首都地區 61%、呂宋島 55%、米沙鄢群島 53% 和棉蘭老島 67% 的受訪者認為該國的 POGO 運營是有害的。

圖片參議院籌款委員會主席Gatchalian ，在聽證會上痛陳利害

那些認為 POGO 有害的人列舉的主要原因包括：

• 惡習氾濫（67%）

• 涉及中國公民的 POGO 相關犯罪事件增加（57%）

• POGO 逃稅（43%）

• POGO 僱用的中國公民人數增加（43%）

• 沒有提供額外機會菲律賓人 (33%)

• 租金、住宅或商業物業的成本增加 (22%)

Gatchalian 說：「調查結果是我們將考慮的重要數據，因為這些數據代表了我們人民的情緒，並提供了對當前問題的相關意見。」 Gatchalian 從巴倫蘇拉市基層選區、市長起家，紮根基層多年，是菲國著名的華裔政治人物。他於2016年開始當選參議員，目前是菲參議院參議院籌款委員會的主席，之前還擔任過參議院能源和經濟事務委員會主席。目前他的籌款委員會正在完成一份小組報告，該報告涉及對允許 POGO 在該國開展業務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成本的調查。

聲討POGO產業連帶的犯罪、黑錢與綁架問題

菲國華裔參議員Gatchalian （張僑偉）於週二在參議院相關聽證會上再次呼籲政府禁止在菲律賓開展離岸博彩業務，稱這些業務已成為綁架和洗錢等非法活動的溫床。他表示自去年 12 月 14 日發生綁架事件以來，都一個多月了，所謂的菲執法、監管機構尚未對綁架事件對POGO業者採取任何行動，他表示這是匪夷所思的。他認為受綁架者支付了25萬比索贖金，但是POGO業者只被罰款30萬比索，這是在搞笑。如果罰款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而就菲律賓國家警察反綁架小組在 Viber 消息中稱，自 2022 年 1 月以來，已發生 18 起與 POGO 相關的綁架事件。 （這還只是記錄在案的，2022年有多少起非在案、沒偵破的懸案，在菲華人心知肚明，就不多做贅述了）

華裔參議員對和中國關聯至深的產業態度十分強硬，也代表了本地華社聲音

目前菲參議院籌款委員會正在調查涉及 POGO 的犯罪活動以及政府官員從中獲得非法、灰色收入。另一些一些參議員表示，整個POGO稅收體系已經被「被虛假的合同、偷稅漏稅的外國承包商所破壞」。

此外Gatchalian 還指責 Pagcor（菲律賓菠菜娛樂公司）與第三方審計財團簽訂價值 60 億比索的合同時未能遵守自己的條款。 「我們不要忘記第三方審計師在確定 POGO 的稅收和監管費用方面的關鍵作用，」他在一份聲明中說。 Gatchalian 先生說，審計機構不但沒有達到至少 P10 億的運營資本要求。而且根據菲律賓中央銀行的說法，審計機構層已提交了一份價值 2500 萬美元（14 億比索）的銀行擔保，然而該銀行未在菲國註冊過。並且它的辦公室是虛構的，公司沒有獲得許可。明擺著這就是暗箱操作，所謂獨立第三方的審計機構既無擔保又不獨立，說白了就是POGO業自己搞的一個偷稅漏稅「小竅門」。 「之前你們怎麼沒人注意到這個審計機構擔保是虛假的？」張僑偉先生問道。 「它是怎麼繞過你的？要么你被騙了，要么你讓自己被騙了，」聲明援引他在周一聽證會上的言論說。很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出到底是在玩什麼。

另一位菲參議員 Mary Grace S. Poe-Llamanzares （格蕾斯 珀）上個月在參議院聽證會中詳細描述了一起事件，一名菲國本地受害者，被嫂子的朋友騙去申請一份工作，結果最終將她賣給了中國公民。菲律賓娛樂公司Pagcor 助理副總裁 Jessa Mariz R. Fernandez 在聽證會上表示，他們尚未就此事件與其他機構進行協調，並補充說涉事公司已被罰款。然後格雷斯議員反問道，他們可以暫停或取消涉案公司的牌照，以及對涉案外國公民提出指控甚至驅逐出境，然而你們就只罰款了？

另外議員佛蘭斯 L. 卡斯特羅女士也敦促政府禁止網絡博彩公司，她說網絡博彩公司可能被用於「擴張主義的軍事和政治目的」的風險中。作為立法者她在一份聲明中指出，2020 年，菲律賓警方在一次突襲中從一家非法經營的中國CN POGO 公司裡繳獲了槍支和彈藥。當時警方還發現了 約400 部手機、17 台台式電腦、36 台筆記本電腦、9 個調製解調器和超過 130 萬比索的現金。卡斯特羅女士說，他們還發現了 73 本CN護照。 「要么這個組織是CN犯罪集團的一部分，要么是顛覆我們法律和主權的秘密行動的一部分，」她說。她援引參議院的一項調查補充說，一極個別POGO 工人還承認曾為街坊菌(PLA) 從事地下工作，2021 年 3 月曾有兩名持有PLA相關證件的嫌疑人因謀殺罪被捕被捕。 （估計吹牛的）她說，POGO 與賣淫、賭博、洗錢、逃稅和綁架等犯罪活動有關。 「這些 POGO 不僅在繞過他們自己的國家法律，尤其是禁止賭博的中國法律，」卡斯特羅女士說。她補充說，他們還通過不納稅來操縱系統。女議員辣評，真假難辨，但是Aufhben就這麼給個結論先，倘若以後地緣局勢緊張，菲會把所有的麻煩事、罪責甩鍋給POGO的，到時候相關從業者乃至華人一定會成為相關問題的背鍋俠，哪怕其實根本不是你的鍋。正所謂「黃泥落褲襠，不是x也是x」。

圖片菲律賓警方在 2020 年的一次突襲中從帕拉納克市一家被指控非法經營的中國 POGO 繳獲了槍支和彈藥。 — 菲律賓之星

總統的態度也耐人尋味。總統小馬可仕上週表示，他想找到一個充分的理由來禁止菲律賓的離岸博彩運營商。什麼時候理由變得不充分呢？ POGO提供的就業、稅收佔比節節攀升，犯罪影響可以忽略不計的時候，可是諸位覺得這可能嗎？說白了就是這個產業沒錢，菲律賓2022年高增速，這個產業帶來的貢獻卻越來越小，我想這才是「菜園子」越來越受到打壓，的真實原因吧。

拋開中式思維，菲國要走民主程序禁止恐前路漫漫

這也是菲律賓與中國的巨大差異之一。尤其是這種利益和蛋糕巨大的產業所謂茲事體大，很難說一朝一夕立法就完成禁止吧。畢竟菲律賓法律通過需要參、眾院三讀通過，POGO利益集團有非常強大的院內外遊說集團，這裡面油水有多大、蛋糕怎麼分？是門道很多的。菲律賓經常被人抨擊行政效率低，法律通過通常要走漫長的民主程序，這也是菲國和中國的文化差異之一了。菲國的國情不是說有誰拍板定調，然後出份文件，然後上行下效，就能快速把一個行業送走的。而且其中利益關聯至深，很可能出現最後禁了又沒禁完的情況。不過這種慢調子也給足了相關大佬、資本逃生的空間，不至於一下子車門焊死，投入的財力、產業全部都「歸零」了。當然這麼長的程序好不好，這個就見仁見智了，這裡只是想說你菲的政治組織模式和中國並不一樣，而且政策決策週期相對漫長吧。

菲國走漫長的立法程序，可能一屆總統都弄不完

但是正如另一位參議員參議員艾倫·彼得·S·卡耶塔諾 (Alan Peter S. Cayetano) 在一份混合英語和菲律賓語的聲明中說：「整個2022年有多起關於綁架甚至謀殺該行業工作人員的報導。」「網絡BC公司的存在非但沒有給經濟帶來好處，反而損害了我國在國際社會中的聲譽。」

雞肋化的產業最後命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就菲國未來經濟健康以及產業轉型的趨勢來說，禁止或者嚴令限制POGO基本上就是時間問題。怎麼衡量快慢呢？我這裡有個小竅門，經濟增速越快，POGO提供的GDP佔比、稅收越少，被禁止的速度就會越快，相關媒體關於POGO的負面報導也會更多，最後造成了朝野上下一致的口誅筆伐、民間對於該行業充滿「歧視」和「偏見」的時候、政客都在聲討相關犯罪問題的時候。我想輿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一手菲律賓諮詢、時事評論、菲律賓大小事最新訊息，歡迎訂閱菲律賓全視角。

願上帝保佑菲律賓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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