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有九個我不要,
落後的那一個我喜歡,
排隊是種噁心的行為,
人潮是破壞佔有欲的享受,
製圖筆是黑的,
雙人牌剪刀是黑的,
鉛筆是黑的,
原子筆顏色要黑的,
三把尺寸不一的美工刀是銀的,
尺通通是銀的,
捲尺台灣買不到黑的,
原木兩把北歐的尺木色台灣也沒有,
底片相機們幾乎都黑的,
數位相機大家沒看過銀的,
手機黑的,皮包黑的,
吉他勉強也算黑的,
滑鼠黑的,鍵盤黑的,外接硬碟黑的,銀幕關掉也是黑的,
寫在紙上的字都要是黑鉛筆寫的,
畫在紙上的草圖只允許被黑色佔據,
偏偏我所有的四角褲沒半件黑的,血有一點點是荷蘭的,眼睛咖啡色的,身體是殘缺的,所有玻璃杯是藍色的,
我拍的照片是彩色的,底片是黑色的,有燈的要是半透明的,戒子只要特別的,看到晶體半透明物會忍不住心動,
越不被愛的越包容,越被忽略的越是華麗,越是渺小的存在碩大,越是感覺不到的我感覺的到。
2010/0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