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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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育東喜道:「果真是恩公,兩位都在這兒,總算找著你們啦!我們……」「把畫卷還來!」未等人說完話,祝延天斷然插口。

  意識到一旁疑惑的目光,年輕公子大感尷尬,輕咳一聲:「那班奸賊人人得而誅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真要報恩的話……」豎起拇指往旁傾斜,又續:「這位大哥才是第一個出頭的人,沒有他引開注意力,我怎麼殺得了盜首?」

  「恩公此言差矣。二位的俠義心腸天地可鑑,若非爾等出手相助,我們四人何來今天?」聲音由後方傳來,轉頭一看,是陳融與樂雨鄉。

  祝延天見這名公子哥不理睬自己,再次發言:「想我報恩?畫卷先交來!」

  一絲戾色閃過長目,但旋即隱去,少年公子策馬行至祝延天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祝延天不發一語,銅鈴大眼也猛瞪著他瞧。

  「延天!無憑無據勿妄自猜測!」陳融喝道。

  祝延天不甘心地回嘴:「哼!分明是這小子故意向我潑酒,再趁亂摸走我的畫卷,我敢說畫卷一定還在他的身上,搜他身便可證明真假,他盜我畫卷在前,只要把畫還來,事後我祝延天要殺要剮隨他少爺高興,以報飲渝驛救命之恩。」

  年少的公子跳至草地,兩排皓齒明亮示人:「搜就搜,哪位要來搜檢?」聽聞此言,江育東慌張地道:「師叔只是玩笑話,恩公別當真。」陳融也要發話,公子卻擺擺手,走至祝延天面前,攤開兩手,道:「請便。」壯碩的身子一撐,就要直身,陳融的右掌趕忙按上他的肩膀,沉聲:「不可。」

  「不如讓我來吧!」一直靜聲不語的桓古尋忽道:「你們也看到啦!在飲渝驛的時候,是他一劍宰掉賊頭,我覺得他是條好漢,很想跟他交個朋友。但若這個漢人兄弟真的偷東西,那我這個朋友就不交啦!」

  祝延天嘴甫張,陳融已搶先道:「此等無禮的要求,恩公無需理會。」然少年公子已經脫下罩衫,丟給桓古尋,桓古尋左翻右找,將罩衫裡裡外外檢查個遍,確定無任何卷軸圖畫,才道:「再來吧!」公子微微一笑,左手伸至腰部,欲要解下中衣,陳融一個箭步踏上,忙道:「不必啦!」

  年輕的公子默然轉向祝延天,祝延天臉色鐵青,本咬定他不敢搜身,想不到對方坦然接受,這少年年紀雖輕,但他雙手負背,笑咪咪地看來,被人當眾指責也無任何徬徨不安,顯是無所畏懼。

  難不成真是錯怪他人,畫卷可能掉在途中而不自知?祝延天瞧少年公子從容不迫,扎滿鬍鬚的大臉扭曲了幾下,吐出一聲:「對不起。」後吁出一口長氣:「延天會連同今日汙衊之罪,從此為恩公赴湯蹈火。」

  「都說不用了,我走啦!」貴公子再度踩上馬鐙,打算和桓古尋走開,卻被陳融叫住:「恩公且慢!聽您口音似乃洛陽人氏,孤身一人來異地,是否亦為段氏血案而來?」

  「甚麼血案?」寧澈奇道。

  樂雨鄉訝道:「你沒聽過嗎?近來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三個月前,一丈威段密一家六十一口全被殺了,段氏宅邸在一夜之間燒得只剩焦土,無人清楚那夜究竟發生何事,也不悉段家到底開罪何人,竟遭此滅門慘禍。」

  「不過有人傳言,段密是因身懷霽泉面具而引來殺機。據說段老爺曾在榆關這兒滯留許久,我們丹江派故而追查至此。」江育東道。

  祝延天悲憤接續:「段老爺生前有恩於丹江派,我們四人奉掌門師兄之命,務必查出真凶,以慰段家六十一條人命在天之靈!」

  桓古尋聽完,湊至旁人的耳邊低語:「你是來找面具的?」年輕的公子不答,左手食指抵著下唇,凝神深思。

  陳融見狀,忙問:「恩公面色凝重,是否明晰詳情?若有任何需要,我們四人必定為您馬首是瞻。」「不!我不曉得!」寧澈忽爾回神,隨後對著桓古尋說:「走吧。」陳融心叫不好,亟欲挽留:「恩公……」

  「糟糕!」桓古尋倏然出聲,樂雨鄉不明所以:「怎麼啦?」

  「榆塞盜團……就是飲渝驛那幫匪賊來了!」桓古尋眉宇深鎖地望向遠處,身側的少年公子亦藉著騎在馬背上的優勢眺望:幾個剽悍的帶刀莽漢在人群中大步快走,雖不熟悉他們的長相,但瞧那副煞星般的表情,亦知他們絕非善類。所幸那群盜寇的目標不是這裡,而是朝著一座插著青色旗幟的小帳行去。

  桓古尋又道:「趁他們還沒發現前,趕緊分頭離開,這裡可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不待他人回應,他一聲哧喝,鞭策座下玄騅,迅速離去。

  「等等,你!」衣著華貴的公子先是驚叫,旋又回頭道:「那位大哥說得是,為免惹上是非,我們就在這兒分開吧,告辭。」接著拽住韁繩一扯,吆喝新買來的淡金神駒,往另一個方向奔馳。

  陳融雖覺惋惜,卻莫可奈何,只得指揮師弟師姪,避禍遁走。

*****

  是夜,小湖波光粼粼,泊在樹林中央,一片黑暗中,只有此處月光灑落,湖水映著高掛中天的明月,萬籟俱寂。

  突然,一塊小石子投入湖中月影,打破這片寧靜,波紋光影一圈圈地向外盪漾,好一會兒才恢復原狀。

  湖邊的大石上坐著一名青年,呆視著湖面,不久後他又掇起一塊小石,在手中掂了掂,後信手一揮,擲石入湖。

  忽地,臥在青年身旁的玄色雄駒不安分了起來,朝林中低鳴幾聲,草叢一陣窸窣中,孤人匹馬慢步走出,一者衣飾華美,一者靈動如仙。

  直到他們走到湖邊,在月光的照耀下,青年才看清來人臉龐,他年齡約二十出頭,長目沉靜似淵,雙唇暈著薄紅,彎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向青年輕輕一笑。

  愣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在向自個兒示好,青年紅著臉點頭回應。那人見了臉上笑意更甚,令人不自在地別過頭去。俊秀的少年公子也不在意,牽著馬匹,另覓了一塊淨處就座。

  公子側臥於石上,隻手撐頭,閉目養神。過了許久,二人始終無話,月亮緩緩西沉。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桓古尋。」青年首先打破沉默。

  鳳目睜開,迷離深邃,公子懶懶地回道:「這個漢名取得真是有模有樣。」桓古尋失笑:「甚麼有模有樣,這是我母親取的,她可是漢人。」

  少年公子坐起身來,瞇著眼細細打量前人,早前為甩脫丹江派的糾纏而未注意,詳端之後才發覺此人雖高鼻深目,輪廓卻沒一般胡族來得深刻,相貌溫和,但額上兩道濃眉為其增添不少男子氣慨,澄淨的大眼精光閃爍,隱約透出狂傲,身形高大,在突厥人之中亦屬罕見。

  他又躺了回去,嗓聲昏昏欲睡:「桓大哥是從母姓……令堂祖上家門顯赫啊!」桓古尋眨眨眼,道:「是嗎?」頓了頓後,他續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難道你也懂得追蹤獵捕?」

  公子仍是那把慵懶的語調:「不是追,是用推敲的,你說雁鞍集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並非是害怕那群賊匪,而是不願殃及無辜。好險我先前買了這裡的地圖,按照地圖上描繪,離雁鞍集最近、適合暫作歇息,又隨時可追擊敵人所在的,僅有此地。這裡林木扶疏,縱然賊人們就地圍剿,桓大哥亦能以地形當掩護,敵明我暗,況且老大老二的首級都被拿去換獎賞了,賊群早已淪為無頭之蛇,要取勝不是難事。」說罷他又起身,眼中的睡意已然褪去,變得深沉難度,道:「桓大哥,念在小弟分析得不錯,我的畫卷該還給我了吧!」

  桓古尋從懷中取出一只卷軸,拋給對面,笑說:「你手腳真快,那個丹江派的……唔……啊!延天!肯定猜不到你將畫卷藏在我這裡。」然後他眼神轉厲,問:「你來幹甚麼?」

  不知名的公子不答反問:「你覺得呢?」「是為了那個面具吧!他們一提到此事,你的心跳便加快,那是甚麼?」桓古尋邊說邊拿起身邊的酒囊,仰頭灌了一口,再從行李中取出一支小酒杯,斟滿後遞給年輕公子。

  他接過酒杯,語帶讚許:「聽力不錯,可惜你猜錯了。」轉了轉另一手的畫卷,道:「我來只為這只卷軸,它本是先祖遺物,先父去世後便下落不明,後來輾轉得知畫卷被賣至揚州,待我抵達揚州時,畫卷已讓祝延天購得。嘿,完全看不出來啊!這個彪形大漢竟有賞畫如斯風雅的嗜好。」啜了口果酒,續:「那時祝延天等人已出發北上,我遂一路尾隨,獲悉他們要出關,便先行一步至飲渝驛,伺機盜走卷軸。恰逢匪人肆虐,幸好有桓大哥在,不然行刺盜首不會如是輕易,我提著他的頭顱向官府領賞,再順道出關遊玩。至於面具,此物我一概不通。」淡紅的唇瓣微抿,飲完一杯酒後,還回杯子。

  「原來如此。」桓古尋為其復添一杯酒,再給出去時,扣在杯口的姆指忽緊,其餘四指成爪,直抓前人面門!

  公子迅速應對,以指節攻擊對手脈門,虎口上的酒杯險些掉落,他瞧準時機,趁人指力略鬆,手一翻,酒杯易主。

  不及收回,對方右手二度撲來,目標手腕!

  為避此招,公子左腕一扭,豈知桓古尋虛晃一下,反手捉實酒杯。少年也緊握不放,二人一時僵持不下,膠著之際,桓古尋突道:「說謊!」兩雙眼睛一凜,同時催吐真氣!

  「嚓!」碎小的聲音壓在足底,俊貴的公子整個人自石上彈起,退至一丈外。

  桓古尋的內勁很古怪,明明僅有短暫的肢體接觸,整個人卻如被馬車撞倒般,渾身犯疼,眼前還隱約浮出殘影。而桓古尋右臂雖仍舉在半空,卻動彈不得,因為外侵的內力分為數股,細若髮絲地鑽進每根經絡中,稍有動作,縱只屈指,亦是麻癢難當,刺痛遍布每一寸肌膚。

  酒杯承受兩道截然不同的真氣,卻絲毫無損,穩穩地落在草地上,杯中佳釀半滴未溢。

  雙方皆忙著化解體內外勁,數息後,少年公子走近桓古尋,彎腰拾起酒杯,欲物歸原主,可是桓古尋的手逕自越過杯口,捉住其腕,問:「名字?」

  他想掙脫,手卻被箍得愈緊,正欲開口,但聞林外忽傳騷動,二人相繼色變!

  不過那名公子的神色隨即恢復,僅說了兩個字:「來了。」

  繁茂的枝葉簌簌,數十道黑影疾疾逼近。

*****

  「嘩啦!」桓古尋人在湖中,揣著一條濕巾,清洗汗涔涔的上身。

  「你使得兵器真趣味。」少年公子的視線落在岸邊衣物堆中的兩把短斧。

  方才的混戰中,桓古尋手持橫刀進攻,刺前斬後,刀刀強勁颯爽,左手則出奇不意,自腰背卸下短斧,擲斧傷敵,或直接砍在敵人的要害,兼具剛猛和靈巧兩項特點,配上偉岸的身軀,流露著一種自然野性之美,狂野懾人,瞬間將那些殘賊餘寇殺得片甲不留。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劍柄的劍。」桓古尋一邊澆淋肩頭,一邊答道。

  公子的左腕向外一彎,掌下旋即射出一道銀光,是一把細劍,劍長大約一尺多一點,其上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跡,顯然甫經一場惡鬥。

  「這是改良過的袖裡劍。」公子捲起左袖,捏著棉布擦去劍上血汙。這把劍的外型奇特,牛皮製的護臂套在裡衣外,細劍連著護臂繫在前臂內側,劍身由三節短刃接長而成。擦乾淨細劍後,左手中指按了一下第二第三節劍刃的圓形連接處,整只劍身旋又收回護臂,想是袖裡劍的機關所在。

  少年公子掩住嘴,打了個哈欠,道:「桓大哥,我得走啦,早上被一群麻煩人物打斷了興致,雁鞍集我還沒玩夠呢!」

  桓古尋業已上岸著裝,一襲藏青武服,外搭暗紅色的毛背心,短小的雙斧緊扣在後,橫刀掛在腰側,胸前還佩戴獸齒串成的項鍊,他答:「我也要回去那裡,一道走吧!」

  此時,天際微透白光,林中不再昏暗,三十多名賊寇七橫八豎地倒臥湖岸周遭,盡數斷氣。

  二人雙騎並駕出林後,遠處山頭的白日逐漸上升,當晨光終於落在公子的臉上時,他忽然拍頭道:「差點忘了一件事!」接著側過臉,對著旁人燦笑:「小弟姓寧,單名澈,字映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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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門青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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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是大人的童話故事;江湖,是俠客揚名的所在;爭奪,是人類亙古不滅的本性 在虛構的江湖故事中,書寫一段充滿血與淚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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