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悅己者容
2023/03/28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好了！各位同學把書收起來！」
老師走進了教室，看著同學們臨時抱佛腳的模樣，一臉嚴肅的提醒著同學考試即將開始
試卷發下，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王聖，認真看著試卷上的題目
「這周考的是聊齋啊！剛好是我最有興趣的部分！」
他瀏覽著整張試卷，飛快地寫完了每一道題，滴水不漏的檢查著是否有錯誤的部分
「看來可以拿滿分喔！」
檢查完試卷，他隨手將試卷塞入抽屜準備倒頭大睡
「如果可以有像畫皮裡那厲鬼般美麗的女友，就算死好像也不足惜。」
帶著這樣的想法，王聖沉沉的睡去
「這裡是哪裡啊？」
王聖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那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除了身上古風滿滿的衣著，還有古代市集的風景，這一幕幕讓王聖無法理解，他趕緊抓住一人劈頭就問
「現在的年代是幾年？」
看著對方有些不解的模樣，他些微的思考後再次開口
「想問當今是幾年間？」
對方歪著頭，望著王聖
「當今是康熙一年間，請問還有何事？」
看著對方慢慢的有些不耐的樣子，王聖趕緊鬆開了手
「康熙年間啊！這裡究竟是哪？」
王聖摸了摸衣裳，想看看身上有什麼財物，卻只從內袋裡找出了一個照相機
「怎麼我的寶貝會出現在這裡？」
他看著那他心愛的照相機，正當他細細品著相機的細節時，餘光瞄到了一個面容姣好，提著大包袱的女子
「我的身體怎麼不受控制？」
王聖身體逕自的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她抬了頭望了王聖一眼
「請問公子有何事？」
王聖趕緊收起了手上的相機
「想問姑娘為何一大早提著大包袱在市集呢？」
只見那女子有些冷漠的望向了遠方
「公子與我不過是萍水相逢，若公子不能解決我的煩惱，那我又何須多言呢？」
王聖望著女子有些無奈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著
「請問姑娘有何煩惱呢？」
女子突然掩面抽泣著
「我父母貪圖錢財，將我許配給一個富豪，可曾想那富豪的元配及其凶狠，對我又打又罵，我逼不得已只得逃出那宅院……」
看著那女子的話語間的熟悉感，讓王聖聯想到了畫皮的內容
「我就要死了嗎？」
王聖越想越覺著驚恐，只能強裝鎮定的望著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
「若是姑娘無去處，那我送你去客棧吧！」
「不勞公子麻煩了，我還是自己離去吧！」
面對女子的拒絕，王聖思索了片刻，只是輕輕拍著女子的背
「那還是姑娘願意到我家來作客呢？」
那女子抬起頭，邊拭去臉上的淚滴
「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王聖嘆了口氣，揹起了女子的包袱，隨著不知何處來的記憶，領著女子來到了一座宅院
「公子就住著？家中僅有公子一人？」
王聖無奈的搖著頭
「並非如此，這僅是我的書房。」
女子坐在了書房的榻上，緩緩地轉過身看向了一旁的王聖
「若是公子，希望保護我……」
「就請不要留露出我的消息，別讓人知」
王聖看著有些吃驚的女子，才驚覺自己無意識的接著把話說完
「姑娘！你先待著，我去拿水來給你洗腳。」
王聖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快步的走出書房
「這下該怎麼辦？我真的穿越到畫皮的故事裡了，我的角色還是王生，那必死的色鬼，現在要如何是好？」
王聖在院子裡踱步，邊自言自語的思考著，最後只能進到屋內，裝了一盆乾淨的水，再度進到書房
「姑娘，我幫你脫鞋吧！」
女子有些害羞的伸出腳，讓王聖脫下鞋，細心的清洗著
「姑娘真是命苦啊！但願你能躲過此劫，找到一位真心相愛的郎君，度過一輩子！」
王聖抬頭看著女子嬌滴滴的紅臉，內心感慨著自己國文課沒有白學
「姑娘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我不會走漏風聲的，你安心的休息吧！」
王聖正要離去卻被女子緊緊的拽住了手臂
「公子別走！夜裡小女子一人會害怕，請公子留步！」
王聖看著那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被那模樣吸引著，他也只能停下腳步
「姑娘，那請你好好的在榻上待一宿，我就在書桌上伏案而眠就可。」
王聖坐在書桌前，看著女子側躺了下來，他便趴了下來進入夢鄉
隔天一早，當陽光照進書房，王聖被刺目的光亮醒，卻發現女子早已起身
「公子早！」
看著女子一臉興奮的模樣，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起昨天有些虛弱
「姑娘昨晚睡得好嗎？」
王聖在書房外打著水，邊問著探頭的女子
「挺好的！公子呢？」
他提起了水，有些疲憊的走進書房
「過得去吧！姑娘這些水供你梳洗，我去外面梳洗便可！」
話音剛落，王聖就邁著大步走出了書房，接著關上了門
「接下來該怎麼做？真照這個劇情下去，我真的得死！」
王聖在市集找了一整天也不見那故事中道士的身影，很快的夜幕又降臨了
「姑娘！我先行離去了，既然昨天睡的安穩，今晚想必依舊！」
女子起身擋住了門扉，一步步進逼王聖
「公子為何不願意與我同枕共眠？莫非是我姿色不足？」
看著女子一臉笑意的想撲倒的意圖，王聖快一步閃過，徒留女子一人鋪在了榻上
「姑娘請自重！我已是有家室的人了！」
王聖重重的關上門，走向了主院
「你這人到底去哪裡了？昨天是不是一整晚待在書房？一整天也沒看到你人！」
看著出門迎接的妻子一臉疲憊的模樣，以及滿桌的飯菜，王聖有些欣慰的進門
「只是讀書讀晚了點，累了便伏案而睡」
「每天這樣日以繼夜的，這樣總有一天會累倒的，多顧著自己的身子吧！相公！」
看著妻子因他進門而喘了口氣，王聖微微笑著
「你笑甚麼呢？趕快吃吧！菜要涼了！」
妻子坐在王聖的身旁，看著她滔滔不絕的模樣，王聖心中的暖意生上心頭
「我內人真是美麗依舊！」
妻子停下了話語，臉紅的低下了頭
「說甚麼呢？都老夫老妻了！」
王聖輕輕地捻起妻子臉上的髮絲勾到耳後
「但願我能找到如你一般真心相待的人」
妻子有些疑惑的歪著頭，只見王聖低頭邊扒著飯，邊稱讚著妻子的手藝
隔天一早，王聖匆忙的到了書房，打開門看到了女子依舊入睡，便坐在了書桌前，這一坐便是三個時辰
「你為何一點慾望都沒有？」
看那女子從榻上有些憤怒的起身，王聖睜開了雙眼
「因為我心中只有我妻子，一個不管多久都有的回的地方，我自然不會饞你。」
看著王聖一臉堅定的模樣，那女子緩緩地起身，她脫下了身上的人皮，將那厲鬼的模樣露了出來，青色的身影加上猙獰的面目，嚇得王聖不輕
「你要殺要剮都可以，只要不傷害我的妻子！」
聽著王聖那堅決的語氣，厲鬼猙獰的模樣變緩和了下來，抽泣的聲音迴盪在那書房裡
「為何突然啜泣？」
那厲鬼抽泣的面容忽然變得柔和，竟漸漸變為一女子的身影
「敢問姑娘究竟是為何會變成一厲鬼？」
那女子的魂魄，緩過氣，抬頭望向窗外
「我本是一普通女子，愛上了一書生，原先是他應許了我考上科舉便迎娶我，卻沒想見那書生卻在中榜後愛上了面容姣好的富家千金，離我而去，我也抑鬱而終，至此我便化作厲鬼懲罰那些拈花惹草的男子」
王聖聽了那厲鬼的一席話，起了動容之心
「姑娘！聽我一句勸，那書生不是好東西！你該輪迴轉世去當別人家的千金了！」
那厲鬼突然緊緊的握住王聖的手
「只有你是那麼的真心，分床而眠，見我的姿色依舊沒動心……」
那斗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
「真願我那鍾愛的郎君，如你一般真誠！」
姑娘緩緩地起身，望見那窗前的陽光，只緩緩地推開書房大門，陽光在青澀的身影之中暈開，錠色光散部在那書房，看著這等美景，王聖著急的拿出相機拍了這一幕，隨著相機一照，王聖也在一片光芒中失去意識
「交卷了！」
看著老師站在面前，王聖趕緊起身將抽屜的試卷交了出去
「那一切就像夢一般……」
王聖拿出了心愛的相機，卻看到了那美麗的背影，他微微的一笑，喝乾了桌上馬克杯裡的紅茶，目光轉向了空杯裡的殘渣
「……品著品著才能體會那是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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