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弟小病記事

昨天晚上，珣和弟弟又拖到十一點後才上床。「你摸摸看，女兒好像有點兒燒！」剛從三樓下來的爸爸一聽，心就猛的一沈：「怎麼會？班上流行感冒嗎？」「她早上就喊著喉嚨痛了！」爸爸摸了摸珣的額頭，不明顯，為了放心，拿出溫度計量，卅七度二，還好。媽媽請爸爸下樓拿舒跑，據說對緩和發燒有幫助。珣明明還沒睡著，然而似乎為了博得爸媽更多的關懷，表現得病懨懨的，喚不「醒」。「起來喝舒跑！妳不是想跟爸媽睡？」「嗄─」珣立刻有了回應，所幸弟弟已經進入夢鄉，否則又有得吵。「太晚睡了，抵抗力才會變差！」把舒跑遞給珣，爸爸忍不住嘀咕。

珣從小睡相就差，一個晚上，可以顛來倒去好幾回，攪得旁邊的人難以安眠，有時候還會猛然踢腳，陪女兒睡，變成「玩命」的事，爸媽都有些怕怕；相對的，弟弟就好太多了，他經常保持同一姿勢到天明。

半夜，也不知是幾點，爸爸大腿一陣劇痛，原來是女兒「提醒」爸爸該起來看看她了，睡眼惺忪的勉強起身，發現珣和爸爸已成垂直，頭在遠側；沒見到媽媽，她做了「落跑老娘」，閃到珣的床上「避難」去了。爸爸摸了摸珣的手、腳、額頭，感覺溫度頗高，一下子清醒不少，量體溫，三十七度半，以為沒擺好，再量一次，結果相同，稍稍放心。便去挪動珣的長腿，沒想到珣突然一陣連環踢，幸虧膝蓋在前，否則萬一被踢中腰或肚子，只怕老命休矣！

「孩子怎樣？」今天爸爸下班回家問媽媽。「帶去郭耳鼻喉看了！扁朓腺發炎...前一陣子弟弟不是喊過耳朵痛嗎？今天也順便看！」「如何？」「哇！耳屎好多，醫生挖出來，茶褐色的！裡面有一點點發炎！」吃晚飯時，弟弟又急不隆咚的向爸爸報告。「你不要說耳屎了啦！好噁心，人家會吃不下耶！」爸爸也有同感，更還想到有一種抓耳蟲的江湖郎中，弟弟應該是他們的理想「顧客」。「這個紅燒雞很好吃喔！」爸爸挾給珣。「不要，我不要吃...」看著深茶褐色的肉絲，爸爸想，珣欲言又止的幾個字恐怕是：「...像耳屎...」

「姊姊！吃葯！」飯後，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一次服葯時間的弟弟，高聲叫嚷著，姊弟倆相招吃葯，居然頗樂和的，看來，偶爾生次小病，倒能增加些生活情趣呢！不過，最好還是免了吧！

89.10.27 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