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假日的早上,六點二十分,爸爸被鬧鐘叫醒,吃早餐、看新聞,六點五十分,再喚媽媽起床,她下樓準備好早飯後,大約七點十五分,招呼珣和弟弟開始新的一天。爸爸和媽媽,好像兩只接力的活鐘,準時地照顧著孩子的起居。
爸爸六點五十五分出門,鄰居黃媽媽在後院洗衣服、于老師正發動汽車;拐出巷子,會碰到一對剛做完運動的老夫婦;穿過熱河路,走進另一條小巷,那滿臉青春痘的國中男生,睡眼惺忪地背著書包出門了;再往前走,有位外國太太正蹓著她的聖伯納狗;然後是個看來尊貴的老先生,提著公事包,等著他的司機開車來接;巷子的尾端,一對雙胞胎的高中生,牽著單車走出院子,慈祥的媽媽,跟在後面輕聲地叮嚀著什麼;米店的當家的,開了門掃走廊,牙科的老闆娘,罵著她動作慢吞吞的兒子;爸爸的交通車,七點五分到站了…。
這些情景,日復一日的上演著,不會誤點,也不會有大的差池,不知不覺間,爸爸的心好像感受到一種無聲的滴答,原來,這竟是一座生命的時鐘啊!
88.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