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經歷第幾個朝代第幾段婚姻,為了尋找她最愛的夫君轉世,一起建立完美的家庭生活,貌賽西施的即墨斑絡必須不斷的殺戮再重建,但婚姻總在幾年之後就變了調,她遇上的爛男人不知有多少,想想近幾年變身的速度有越來越緩慢的趨勢,用毒的劑量也越來越抓不準,該不會跟人類接觸久了被些許同化了?
想著想著不知多久進入了夢鄉,夢中她看到了無數個小孩對著自己叫媽媽,那感覺好生厭惡,人類的小孩根本就是惡魔的化身啊,還有男人這種生物,婚前婚後兩個樣,不是指責自己沒照顧好小孩,就是外遇。
上回差點哉在那小鬼手裏,往後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在犯下了十三起命案後的她又在這城鎮過了五年的殺戮生活,不斷的尋找下個目標,很快的再度成立了小家庭,一如以往,一開始的美好,在小孩出生之後就變了調,即墨斑絡只能再度摧毀這個家,再度尋找下一個男人,之後的之後,她一直重複著建立跟摧毀的循環。
"都不是宇長,他們都不是宇長,我的宇長,你到底在哪裏?"每回看著一室的屍體,即墨斑絡的心裏總是不斷的吶喊著。
「又是全家死啊。」高大的關勻常說著。
「是啊,離上回才過了半年,這殺人動機到底是為何啊,怎麼老是滅門。」尉遲恭搔搔頭看著地上的屍體。
「是殺人賣春集團,一定的,因為每件滅門案的媽媽都失蹤。」
「問題是這麼多年了,還是找不出兇手遺留的蛛絲馬跡啊。」
每次命案發生,重案組的關勻常跟尉遲功一定第一個抵達現場,這案子從五年前的菜鳥一路追查至今仍沒個頭緒,令這兩人頗懊惱。
而每回即墨斑絡都會躲在角落觀看一陣子才離開,她跟這兩個男人見了不知多少次面,只是他們都不知情,除了那次不小心睡太熟被關勻常看見。
她不想聽他倆的推理,朝窗台緩步移動,當聽到高大的關勻常說想找個女人結婚時,她感興趣的停了下來。
「連女朋友都沒有還想結婚。」
「就說了幫我介紹,你又不肯。」
「你喜歡哪類的?」
「可愛的,溫柔的,最好跟日本女人一樣聽話。」
「我看你是A片看太多,想找AV女優那種的吧。」
「我說真的啦,之前那個兇巴巴的,好可怕。」關勻常手扶著額抬頭長嘆時看到了停在牆角的即墨斑絡。
「哇,又是人面蜘蛛。該不會跟上次是同一隻吧?」關勻常大叫著。
即墨斑絡趕緊往窗戶方向逃逸,她心想,還沒嫁過警察,這下可以試試,於是爬出屋子,在對街等著。
兩個刑警步出兇宅,關勻常看到一個正在過馬路的妙齡女子不小心拐了腳,一輛車正急駛而來,他趕緊衝過去抱起那女子過街。
「謝謝你,喔,好痛。」她站定卻馬上又傾倒,關勻常連忙扶住她。
「扭到腳了是嗎?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尉遲功開著警車,關勻常坐在那女子的身旁,到逹醫院門口時,她表示腳不痛,應該沒事了。
「是嗎?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安全。」關勻常勸說著,但那女子堅持不就醫。
「那這樣,我們送你回家好了,現在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太危險了。」
「我家就在附近,走幾步就到了。」
「那老關,你陪美女走回家吧,我在這等你。」尉遲功拿出一根煙,倚著車身抽了起來。
「不一起?」
尉遲功一把勾住關勻常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你傻啦,這麼好的機會還不把握,難怪交不到女朋友。」
關勻常感激的對著尉遲功笑了笑,陪著那蜘蛛化成的美女走回家。
第二天關勻常下班約了她吃晚餐,餐廳還是尉遲功幫忙預約的。
「菲力,一分熟,謝謝。」即墨斑絡好久沒嚐到血的滋味了。
「哇,妳吃這麼生的,我要七分熟,謝謝。」
「你當警察多久啦?」
「今年是第六年了。」
「警察可以這麼早下班啊?」看看時間才晚上七點多。
「今天剛好沒什麼事,想看看妳的腳傷如何,所以就...」這理由編的很爛,關勻常心虛的說不下去。
即墨斑絡笑笑說:「我的腳沒事了,怎麼稱呼你?」
「我叫關勻常,我的搭擋,就昨天開車的那個叫我老關。」
「你又不老,叫你老關怪奇怪的。」
「哈哈,我們高中就認識,他從那時就一直這麼叫我,可能是嫉妒其他同學叫我關老爺吧。」
「關老爺?那個拿大刀的關公?」
「是啊,我名字的音跟關公名字關雲長很像不是,然後我又很容易臉紅、個子又大,所以高中同學都叫我關老爺。」
「關勻常,關雲長,關宇長!」即墨斑絡半開朱唇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關勻常沒注意聽她說什麼,只接著問她的名字。
「我叫做即墨斑絡。」
「姓即墨嗎?這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妳的祖籍該不會是山東吧?」
「是的,我是山東墨城人,你該不會是山西人吧?」
「我的祖墳是在山西沒錯。」
這對話跟宇長初次見面的談話內容簡直一模一樣,即墨斑絡不禁失神的看著他。
「牛排來了趁熱吃。」他提醒了她。
吃了一口血淋淋的牛肉,她感到通體舒暢,滿足的表情完全顯現在臉上。
「很好吃嗎?」關勻常問著。
她點點頭,他開心的笑了笑,那笑容似曾相識。
即墨斑絡告訴關勻常自己是畫插畫的,因為初到此城鎮找不到合意的房子,所以暫住旅館,關勻常不疑有它,交往了一陣子,他建議她搬來跟他一起住,除了省錢彼此也有個照應。
「你一個人住?」即墨斑絡走進關勻常的公寓問著。
「是啊,父母都在南部,我警大畢業就到北部來工作了。」
「妳的行李還真少。」
「我四處飄泊,所以只帶些必需品。」其實她只是隨便買了些東西充數而己,蜘蛛哪需要什麼行李。
「那從今天起妳就定下來吧,我這就讓妳一直住下去。」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成親吧?」
「妳要說的是結婚吧,我...是有這麼想,只是才交往三個月,不知道妳會不會覺得太蒼促?」
「是有點,再讓我考慮多點時日。」
「也是。」
對於即墨斑絡的用詞遣字關勻常一開始不太習慣,總覺得她似乎是個古人,日子久了也見怪不怪了,但他對於她有個非常奇怪的習慣一直很納悶,每回做完愛,他想抱著她感受激情後的餘溫,她卻總是要他快點閃開,五分鐘之後才准接近,有次他不管,硬是抱著她不放,她居然死命掙脫跑到客廳避開。
「為什麼做完不能抱著啊?我想抱著妳睡。」
「可以,但五分鐘之後。」
「為什麼一定要五分鐘?一分鐘不行?」
「不行。」即墨斑絡心想,我不想殺了你,但天性很難控制,別試啊。
「如果我就是不讓妳躲開呢?」
即墨斑絡沒回答,只是用著你敢就試試看的兇狠眼神瞪著關勻常。
「好,我投降,一切都依妳。」他不喜歡看到她生氣,示弱是上策。
即墨斑絡的另一個怪癖是家裏不准放殺蟲劑。
「小絡,蚊子很多用電蚊拍也打不完,為什麼不買殺蟲劑啦?」
「啊,夏天又到了是吧?好啦,等你明天下班回來保證一隻蚊子都沒有。」
隔天晚上,關勻常下班回家還真的一隻蚊子都沒了。
「哇,妳用什麼方法把蚊子全滅了?」
「本山人自有妙計。」因為本人的蜘蛛網很好用啊,即墨斑絡心裡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