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一．第一章

又是相同的夢，徐修志已經連續好多天做了相同的夢，而且在醒來之後，他仍然可以清楚地回想起夢裡的所有情節。

在夢裡面的徐修志有著純白的羽翼，就像是人們常說的天使，或者該說此時的他就是天使。

徐修志拍動羽翼、恣意翱翔在雲端之上，下一秒突然出現一群天使圍繞著他，不！準確的說法是他被天使包圍。

天使們手持長槍，槍尖向著徐修志，表情透露出不滿與憤怒。

徐修志壓根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自然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在沉默數秒之後，閃電從長槍的槍尖奔騰而出，全數擊中在他的身上。

被閃電擊中的徐修志全身癱軟，他只能眼睜睜地從雲端墜落、跌落地面。不過他沒有失去生命，只是等到他從地面撐起身子，他才發現背部原本淨白的羽翼變得殘破。再沒多久的時間，羽翼化成粉塵、隨風飄散。

徐修志慢慢地坐起身子，接著他就會從夢裡醒來、返回現實，然後察覺自己又做了相同的夢、一個背叛天使的夢。

對徐修志而言，太過真實的夢已經造成困擾，所以他希望能夠有個人提供有效的解決方法，讓他不會再做相同的夢。

在聽完徐修志的夢境之後，艾斯只是喝了一口啤酒，然後看了徐修志一眼、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徐修志不明白艾斯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甚至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那是什麼嘴臉？說話啊！」

「我認真地懷疑……你是不是卡到了？」艾斯再喝一口啤酒。

徐修志一拳搥在艾斯的手臂上。「靠杯！請你喝酒是找你幫忙想辦法，結果你直接喝醉？！」

艾斯伸手搭上徐修志的肩膀。「兄弟……我是認真的，你也知道喝醉的人不會說謊……」

人本來就會有機率做著相同的夢，但是每天重複做著相同的夢就變得不合理，難道真的是卡到了？

徐修志無奈地看著艾斯。「我應該去廟裡走走嗎？」

艾斯露出認同帶點嘲諷的笑容。「這個答案很棒、很值得乾杯！」

行天宮。

徐修志站在行天宮的對面、等著過馬路，他認真地覺得今天的行天宮很不一般，特別是上空不斷散發一陣一陣的金色流光。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大白天就開燈？不過行天宮怎麼會開特效燈？！

艾斯用力拍了一下徐修志的肩膀。「是在看什麼看到恍神？有什麼精彩的嗎？快分享一下。」

「靠杯！嚇我一跳。我在看上面的燈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記關，等下要和行天宮的廟方人員說一聲。」徐修志指向行天宮的上空。

艾斯順著徐修志手指的方向看去。「什麼燈光？你是要關什麼？你這樣亂說話會讓我很害怕，我們還是趕快進去收驚！」

在效勞生阿嬤持香進行收驚儀式的時候，徐修志低頭看著地面，結果他看見地面也有著流動的光芒。

等到收驚儀式完成，徐修志站在走廊、環顧整個行天宮，這時候他才發現那些金色流光不是燈光特效，而且流光的源頭居然是正殿的神明尊像。

是神蹟嗎？還是壓力太大產生幻覺？徐修志腦中冒出無數個念頭，但是他的目光仍然注視著正殿的神明尊像。

男人走到徐修志的身後。「你看得見？」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電流通過身體一般，徐修志迅速轉身看向聲音的主人。「你是誰？你在說什麼？」

「你看不見？」男人伸出手、打算將大姆指印在徐修志的額頭上。

徐修志往後退一步，讓男人的手停在半空、沒能碰到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解完籤詩的艾斯走到徐修志身旁，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只覺得眼前的兩個人處於十分尷尬的氛圍。「這是誰？你朋友？」

「我們會再見面的。」男人轉身離開。

艾斯順手搭上徐修志的肩膀。「呃……原來是怪人，外表看起來正常，結果講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如何？收驚有讓心靈比較平靜吧？」

真的會比較平靜嗎？可能得過幾天才會知道成效，不過這次來行天宮居然意外看見金色流光，徐修志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神奇，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向艾斯解釋他所看見的景象。「還不知道會不會再做相同的夢，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徐修志要離開行天宮之前，他不自覺地環顧四周、看著發散的金色流光，然後意外地和收驚的效勞生阿嬤對上眼，效勞生阿嬤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